第三十二章 學(xué)(xué)會(huì)(huì)駕馭人才
白市長(zhǎng)的投影逐漸消散在辦公室中,緊張的氣氛也漸漸緩和。
蔡廳長(zhǎng)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按照白市長(zhǎng)的指示我們應(yīng)(yīng)該團(tuán)(tuán)結(jié)(jié),不應(yīng)(yīng)該為了這樣的小事爭(zhēng)吵。”
“那是自然。”秋甜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暗道這個(gè)(gè)見風(fēng)(fēng)使舵的廳長(zhǎng)估計(jì)(jì)日子也快到頭兒了。
蔡廳長(zhǎng)撇了一下嘴,也沒再理會(huì)(huì)秋甜。
丁長(zhǎng)老雙手搭在桌上,語(yǔ)重心長(zhǎng)地說(shuō):“小秋啊,有些事不要太較真了,既然我們決定給齊天轉(zhuǎn)(zhuǎn)正的身份,那要好好引導(dǎo)(dǎo)他才行,白市長(zhǎng)說(shuō)的太對(duì)(duì)了,我們要學(xué)(xué)會(huì)(huì)駕馭人才。”
“知道了丁長(zhǎng)老。”秋甜笑了笑,答應(yīng)(yīng)道。
周博士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對(duì)(duì)于新的能力者,其實(shí)(shí)我一直都飽含熱情,不如你們把齊天交給我,我來(lái)研究他。”
秋甜心里慌的一批,這個(gè)(gè)周博士研究能力很強(qiáng)(qiáng),但是研究的方式有點(diǎn)(diǎn)不人道,特別是在兩年前他研究出來(lái)的麻醉藥水將一名犯了罪的精神能力者給迷暈,因?yàn)樽鋟敢呀?jīng)被判了死刑,于是他和成員們將這名能力者全身做了肢解……
據(jù)(jù)說(shuō)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的工作人員都吐了,唯獨(dú)(dú)他露出了極其興奮的表情,甚至組織當(dāng)(dāng)時(shí)(shí)不放心還拉著他去做精神檢測(cè),不過(guò)后來(lái)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并沒有問(wèn)題。
但是秋甜可不這么想,本來(lái)齊天就夠變態(tài)(tài)的了,要是再遇到一個(gè)(gè)變態(tài)(tài),會(huì)(huì)發(fā)(fā)生什么不敢想象啊。
于是她說(shuō)道:“周博士我看您還是好好研究罪犯吧,這種新的能力者我覺得還是讓紅啟大陸中心城的人來(lái)培訓(xùn)(xùn)比較好。”
“小秋隊(duì)(duì)長(zhǎng)似乎對(duì)(duì)我的研究有很大意見呢。”周博士詭異的笑了笑,右手食指又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
“那倒不是,就是您狂暴的研究方式似乎不太適合齊天這種特殊的能力者。”秋甜實(shí)(shí)事求是的說(shuō),“您覺得呢?丁長(zhǎng)老。”
“小秋隊(duì)(duì)長(zhǎng)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既然這個(gè)(gè)齊天作為潛在的多重人格患者,那他的特異精神能力還有待考究,我們還是要謹(jǐn)(jǐn)慎一點(diǎn)(diǎn),請(qǐng)中心城的專家來(lái)培訓(xùn)(xùn)培訓(xùn)(xùn)齊天,其實(shí)(shí)也是培訓(xùn)(xùn)培訓(xùn)(xùn)我們。”
丁長(zhǎng)老見大家沒有回話,于是繼續(xù)(xù)說(shuō)道:“白市長(zhǎng)說(shuō)的地黑組織大家都清楚吧?”
所有人都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地黑組織自他們成立以來(lái)就一直在進(jìn)(jìn)行各種違禁實(shí)(shí)驗(yàn)(yàn),從而謀求更大的利益,他們心中沒有原則,沒有道德,沒有底線。
“凡是能為他們所用的特殊精神能力者甚至是那些已經(jīng)(jīng)完全被精神污染的人,都能成為他們利用的對(duì)(duì)象,狠辣程度一直都是眾人皆知。”
丁長(zhǎng)老布滿皺紋的臉頰都有些晃動(dòng)(dòng),可見他也對(duì)(duì)地黑組織恨之入骨。
蔡廳長(zhǎng)雖然面無(wú)表情,不過(guò)也跟著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丁長(zhǎng)老算是海島城德高望重的元老,每一任辦公廳廳長(zhǎng)都要聽聽丁長(zhǎng)老的意見和想法。
“說(shuō)實(shí)(shí)話我真的沒有想到齊天居然還是消失的小鎮(zhèn)(zhèn)里面的幸存者,估計(jì)(j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從時(shí)(shí)間來(lái)看,他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應(yīng)(yīng)該還是一個(gè)(gè)小嬰兒,他爸媽后來(lái)才成為的老師,那他們是如何幸免于那場(chǎng)災(zāi)(zāi)難的呢?”丁長(zhǎng)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金珍,能查到資料嗎?”秋甜問(wèn)道。
“系統(tǒng)(tǒng)里沒有消失的小鎮(zhèn)(zhèn)資料,這個(gè)(gè)資料屬于限制級(jí)(jí),我這里沒有權(quán)(quán)限。”金珍御姐的嗓音穿透力很強(qiáng)(qiáng),同時(shí)(shí)也顫動(dòng)(dòng)著每一個(gè)(gè)人的心間。
限制級(jí)(jí)?白市長(zhǎng)不是說(shuō)解開限制了嗎?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情?
“既然還是限制級(jí)(jí),那我們不看也罷,但是有一點(diǎn)(diǎn)是我們要盡快做到的,那就是找到齊天的父母。”
“我記得秋甜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和我匯報(bào)(bào)說(shuō),這是齊天自己要求的,本來(lái)他對(duì)(duì)加入組織也并沒有什么興趣,就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但為了找到自己的父母,她愿意加入組織。”
丁長(zhǎng)老望著眾人說(shuō)道。
“是這樣,齊天是個(gè)(gè)有孝心的人。”
秋甜語(yǔ)氣中充滿認(rèn)(rèn)可。
“除了這個(gè)(gè)原因外,我總覺得這一系列發(fā)(fā)生的事情給我一種不可控制的感覺,我不喜歡這種感覺,當(dāng)(dāng)所有事情變得無(wú)序,就意味著危險(xiǎn)(xiǎn),我們要將這種危險(xiǎn)(xiǎn)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不是將人才扼殺在搖籃之中。”丁長(zhǎng)老補(bǔ)(bǔ)充道。
蔡廳長(zhǎng)嘆了口氣,說(shuō)道:“既然大家都定下來(lái)了,那我就先走了。”
蔡廳長(zhǎng)起身,拉開椅子,獨(dú)(dú)自走出了會(huì)(huì)議室。
丁長(zhǎng)老搖搖頭,道:“好,那今天的會(huì)(huì)議就先到這里吧,小秋你留一下。”
“唉,可惜啦,本來(lái)還以為能有一個(gè)(gè)如此好的研究對(duì)(duì)象!”周博士一聲嘆息,轉(zhuǎn)(zhuǎn)身離開了會(huì)(huì)議室。
……
小秋起身走到丁長(zhǎng)老的對(duì)(duì)面,輕輕挪開椅子,坐下問(wèn)道:“長(zhǎng)老留下我還有什么事嗎?”
丁長(zhǎng)老慢悠悠地開口:“小秋啊,你這個(gè)(gè)脾氣真的得改一改,這樣下去恐怕你要吃虧啊。”
秋甜抿了抿嘴,疑惑地看向丁長(zhǎng)老。
“我知道白市長(zhǎng)是你的父親使你有恃無(wú)恐,但是人總有老的一天,總有退休的一天,人吶,還是要靠自己。”丁長(zhǎng)老好言相勸道。
“沒有丁長(zhǎng)老,我只是想給齊天討個(gè)(gè)公道。”秋甜認(rèn)(rèn)真說(shuō)道,“我也沒有有恃無(wú)恐,只是我覺得蔡廳長(zhǎng)在這件事上做的確實(shí)(shí)有失公允。”
“但是你直接在會(huì)(huì)議上用人家家人的隱私來(lái)質(zhì)(zhì)問(wèn)領(lǐng)(lǐng)導(dǎo)(dǎo),說(shuō)實(shí)(shí)話,這真的非常不合適,若不是白市長(zhǎng)出面解困,那今天你真的是太尷尬了。”丁長(zhǎng)老嘆氣道。
“知道了丁長(zhǎng)老,以后我注意溝通方式,再有這種情況私下向您匯報(bào)(bào)。”秋甜答謝道。
“慢慢來(lái)吧,年輕人還有試錯(cuò)(cuò)的空間。”
丁長(zhǎng)老安慰完秋甜后慢慢的起身,雙手筑起拐杖,背對(duì)(duì)著秋甜站立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望著遠(yuǎn)(yuǎn)方的風(fēng)(fēng)景。
“小秋啊,說(shuō)心里話你覺得齊天可以評(píng)(píng)估到什么級(jí)(jí)別?”
“周博士不也是評(píng)(píng)估B級(jí)(jí)嗎?”秋甜奇怪地看著丁長(zhǎng)老的背影。
“不,從他數(shù)(shù)次的表現(xiàn)(xiàn)來(lái)看,他很有可能是A級(jí)(jí)甚至和冰冰一個(gè)(gè)級(jí)(jí)別……”
“冰冰!不可能吧,那可是咱們海島城的王牌殺手锏。”秋甜睜大雙眼,震驚道。
“從飛天地鐵到紅色高跟鞋事件,這個(gè)(gè)人都展示出了強(qiáng)(qiáng)大的潛力,本來(lái)我還不確定,當(dāng)(dāng)你和我匯報(bào)(bào)他的精神世界似乎有某種封印時(shí)(shí)我便確認(rèn)(rèn)了自己的猜測(cè)。”丁長(zhǎng)老確定的說(shuō)。
“別的我不敢說(shuō),但至少在精神封印這塊的研究我還是咱們海島城最深入的人。”丁長(zhǎng)老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望向秋甜。
窗外忽然陰云四起,一道響雷震醒了還在恍惚中的秋甜。
“這……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們真的不向上匯報(bào)(bào)嗎?”秋甜斷斷續(xù)(xù)續(xù)(xù)的說(shuō)。
“當(dāng)(dāng)然不,如果讓上方知道我們這里出現(xiàn)(xiàn)了第二位S級(jí)(jí)能力者,你覺得齊天還會(huì)(huì)被留在海島城嗎?”丁長(zhǎng)老一向沉穩(wěn)(wěn)的面龐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哇,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連父親他都要瞞過(guò)去……
“當(dāng)(dāng)然你也不能和你爸說(shuō),因?yàn)輦R天是你招募進(jìn)(jìn)來(lái)的能力者,所以你應(yīng)(yīng)該知道,同時(shí)(shí)我希望目前只有我們兩個(gè)(gè)人知道,這也是為了齊天好。”丁長(zhǎng)老拄著拐杖,語(yǔ)重心長(zhǎng)的說(shuō)。
“知道了丁長(zhǎng)老。”秋甜微微頷首,繼續(xù)(xù)道:“其實(shí)(shí)我也沒想到,齊天作為一個(gè)(gè)勞務(wù)(wù)派遣的能力者,會(huì)(huì)爆發(fā)(fā)出這么多力量,而且現(xiàn)(xiàn)在似乎看起來(lái)他和很多事情都有聯(lián)(lián)系,沒想到事情會(huì)(huì)變得復(fù)(fù)雜起來(lái),自己甚至都看不透了。”
“正常,小秋你記著,在這個(gè)(gè)世界上,有時(shí)(shí)候正常人的人心比精神污染者的負(fù)(fù)面情緒傳播更加可怕,因?yàn)槲廴究梢蘊(yùn)幚恚頃幹\只能靠智慧去應(yīng)(yīng)對(duì)(duì),這是你成長(zhǎng)必須面對(duì)(duì)的道路。”丁長(zhǎng)老語(yǔ)重心長(zhǎng)地說(shuō)道。
“嗯嗯,我知道了丁長(zhǎng)老,我覺得我父親說(shuō)的沒錯(cuò)(cuò),從藍(lán)(lán)星開始出現(xiàn)(xiàn)精神污染之后,我們治理這個(gè)(gè)世界是為了將世界變得更加美好,而不是讓人們變得更加無(wú)情。”
“對(duì)(duì)待這些人,我們要學(xué)(xué)會(huì)(huì)幫助和管理。”秋甜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說(shuō)道:“更何況,我自己也是一名精神能力者。”
丁長(zhǎng)老看著她一身卡通的裝扮,微笑道:“你的動(dòng)(dòng)漫癖似乎沒有什么改變,這倒也不是什么大的問(wèn)題,沒想到這種癖好會(huì)(huì)給你的雙眼帶來(lái)神秘力量。”
“是啊,我的動(dòng)(dòng)漫癖,胖子的戀食癖,冰冰的天真爛漫癥,猴子的多動(dòng)(dòng)癥,都給大家?guī)?lái)了一些情緒影響和神秘力量,但這些,都是看得見的能力,不像人心,看不見摸不著,或許真的如您所說(shuō),人心有時(shí)(shí)候比精神病人更加可怕。”秋甜感悟道。
“確實(shí)(shí)是這樣,就像不擇手段的地黑組織,明明有著很多高學(xué)(xué)歷人才,卻干著世界上最骯臟的勾當(dāng)(dāng)。”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甚至肆意破壞我們建立起來(lái)的新世界,正因?yàn)檫@樣的人存在,所以我們才要保持善良的初心,如此才能與他們進(jìn)(jìn)行斗爭(zhēng)。”丁長(zhǎng)老說(shuō)到地黑組織情緒有些激動(dòng)(dòng),不過(guò)很快便舒緩了情緒。
“嗯,我明白了長(zhǎng)老,我會(huì)(huì)更快更好的成長(zhǎng)起來(lái)。”
“嗯,總而言之,要學(xué)(xué)會(huì)(huì)駕馭人才……”

君有謙謙
奧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