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有道歉,沒有誰對誰錯,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老板娘她惹不起,老板也惹不起,這里老板娘最大。
但是接下來還發生了很多奇葩的事情,大家慢慢往下看,在這個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經典故事。
在她來到這里的第六天,業務部的那個男人來到了她們辦公室,之前提起過這個男人,名叫張志。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長相一般,個頭很高,白白凈凈的,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幾歲,已婚有娃。
“玄凌,你將會議室打掃一下,明天員工大會。”他這個人在炫鈴跟前從來不會笑,但是在小胡和小秦面前那可是笑容滿面。
所以張志給炫鈴的印象就是阿諛奉承,巴結領導的那種人,因為小秦是業務部主管,小胡又是老板跟前的大紅人,所以這個張志對于這兩個人那是一個畢恭畢敬。
但是對于玄凌,不論什么時候都是冷言以對,別說是笑,就算是多看一眼,都想數落兩句。
玄凌自認為沒有招惹這個人,但是這個人似乎總是跟她有著天大的仇恨一般,玄凌后來分析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她不是什么領導,卻在大領導,甚至于小秦小胡面前基本上都是平起平坐。
表面上玄凌言聽計從,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在老板的心目里,玄凌的地位并不低,一開始就委以重任,所以設計部的那些同事看到玄凌就像是看到了領導一樣畢恭畢敬。
就包括廠區的其他男人見到玄凌也是一副直呼領導的樣子,就單單張志是一個刺兒頭,根本不尿玄凌,甚至于也會變相折磨玄凌。
玄凌這個人其實蠻好相處的,她沒有架子,為人和善,從不跟人結仇,更不會跟人吵架,亦或者大聲吼,所以她不該招張志的不待見。
所以炫鈴分析了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一直爭強好勝,又是公司的元老級別人物,按道理來講應該受到公司的重用,不應該總聽命于女人。
但是只怪他來錯了地方,這個地方就像是三體世界,兵分三路,老板娘一派,大老板一派,員工自成一派,當然不是總體員工自稱一派,而是每一個員工是單獨的一派,也就是所謂的在這里的都是爺。
但是這里的奇怪現象之前咱們也讓提過,就是這里的女人雖然不多,但是女人的官職卻很大,不是給予的職級那種官職,而是在領導甚至于在整個公司,這里就是女人的天下,不管職級多高,反正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聲音尖銳,一個比一個聲音高,不用高音喇叭一樣可以撼動山河。
用玄凌的一句話來講,這里的晨會就像是百萬雄師過大江一般,那簡直就是震天地氣鬼雄的氣魄,撼動萬江大河的雄偉氣勢,這是玄凌覺得最有意思的會議,所以這樣的參會她是非常樂意的,可能也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畢竟像一些領導背天書一樣的會議確實沒有什么看頭。
主要是這樣的會議特別的吸引人,有句話說中國人最喜歡看熱鬧,對于這種跟她一點關系沒有的會議,她是非常樂意參加的,既不瞌睡,還不犯困,還能看看最后勝者是誰家。
又扯遠了,話歸正傳,所以啊,張志只是投錯了地方,所以他的一腔熱血并沒有得到合理的利用,委身于兩個女人的權勢之下,也實屬無奈之舉。
但是這個他認了,憑什么來了一屆新人,沒有任何特色,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憑什么也受到了重用?
所以啊無形當中他頭上又多了一個領導,你說他這樣陰暗的小人,一心想要往上爬卻遭遇一層層的阻攔,他心里能舒坦不?
所以惹不起小秦小胡,所以炫鈴自然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怎么看怎么不待見,所以自然不會給炫鈴好臉色。
“會議室?這不就是咱們的會議室嗎?”玄凌抬手指了一下背后博古架的位置:“我天天都打掃,很干凈呢!”
“我說的不是那個,是里面那個!”他極其不耐煩的抬手指了指,大老板對面的那堵墻,就是掛著水墨山水畫竹簾的那堵墻。
“咦!這里面是會議室啊!隱形門嗎?”炫鈴頓感驚喜,來了這么久竟然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個房間。
“走吧!我帶你看看!”張志低眸極其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眼前長得沒有任何特色的女孩。
這里為什么總用女孩來相容呢!因為這個時候的炫鈴就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女孩,畢竟身材嬌小玲瓏,歲月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所以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女孩。
也許只有小胡和小秦會更加清楚一些,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因為小秦問過玄凌,小胡是招玄凌進來的,所以她見過炫鈴的履歷表。
但是因為玄凌長的小,她們并沒有對于她有任何稱呼,別的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去打聽炫鈴的實際年齡。
張志在前,炫鈴在后,走到了那扇竹簾跟前,他抬手拉了一下旁邊的繩子,竹簾慢慢升起,后面隱藏的兩扇推拉門慢慢顯露了出來,玄凌感覺很驚奇。
雖然之前她做設計師的時候也設計過印象門,但是那是為了遮丑,眼前這扇隱形門確實做的非常漂亮,外人絕對看不出來這里隱藏著一個房間。
大門推開之后,張志打開了墻上的開關,整個會議室瞬間亮了起來。
炫鈴瞬間目瞪口呆,有些咋舌,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整個會議室非常的寬大,就像是那種量身定做的高層領導開會的會議室一模一樣。
調高的穹頂下,深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將頂部吊頂以及一圈圈射燈的璀璨光芒層層折射,仿佛正片星空搬到了室內。
長約十米的胡桃木會議桌貫穿空間中央,桌面紋理流暢自然,邊緣的靜淑包邊在燈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并排二十把真皮紅色座椅整齊排列,總共排成了二十列,靠背線條利落,透著沉穩的質感。
最前面是一個臺階式的主席臺,主席臺上擺著高大的主持人會議桌,上面有麥克風。
在主席臺兩側擺著幾十盆花卉,玄凌環顧了一下會議室四周,基本上擺滿了綠植。
玄凌看到的不是宏偉壯闊與大氣天成,而是那些要命的花卉。
不包括這里的花卉植物,就單單辦公室會議室,老板辦公室的的那些綠植就夠她澆水的了,現在無形當中又多了幾十盆,全部加起來差不多怎么著也得上百盆了。
所以此刻的炫鈴看到的并不是會議室有多氣派莊嚴,而是那些討人厭的花卉,如果這些花卉放在公園,亦或者這些不用她來收拾的話,那么它們是美麗的,是具有觀賞性的,是一道非常美麗的風景。
但是眼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你將這里全部打掃干凈,花都澆上水,桌子都擦抹干凈,咱們這里的員工大會是一個月一次,所以領導非常重視。”張志只顧說,并沒有正眼看玄凌一眼:“明天你負責給領導斟茶倒水,事先將那些都準備好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此刻玄凌的耳朵聽著,心里卻發起了愁,這么大的會議室,就單單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就要全部打掃干凈,保潔都不是這樣使喚的吧!
“對了新來的那個盧勇,明天負責錄像攝像,如果他有需要,你要好好的配合他一起做好這次的攝像錄像工作,那些素材都要歸檔,照片還要打印出來留作紀念。”張志交代著,也不管玄凌此刻臉上的表情。
交代完之后張志就出去了,玄凌看著偌大的會議室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就單單這個會議室就得打掃一個下午吧!
雖然里面大體上看不到什么亂七八糟的的紙屑垃圾之類的,但是這個會議室看上去很久不用了,上面肯定一層塵土,畢竟北方風沙大,不可能不積攢灰塵。
好歹她的工作并沒有什么,除了已經做完的合同之外,也就剩下打掃衛生了。
所以此刻她的心理負擔并不是十分沉重。
這個下午她在這個會議室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將地面,桌子,座椅,主席臺都清理了一個干干凈凈。
打掃完之后也就下午五點多了,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澆上水了。
玄凌坐回了座位,感覺好愜意。
這里跟潘總的公司不同的是,在潘總那里永遠有干不完的活兒,電腦鼠標基本上就停不下來,大腦根本跟不上運轉。
在這里腦袋倒是輕松了很多,但是身體很累,每天回到家里,一腳就睡到天亮了,連夢都來不及做天就亮了。
“玄凌,過來一下!”
當她正在當中,忽然聽到了老板娘的聲音,她有些發怵,不會又是要扔大老板文件的事臆想情吧!
她感覺屁股剛挨穩凳子就又要起來了,但是聽到了老板娘的聲音,無論再不想起來,也只能勉強起來了。
一下午干活干的腰酸背痛,說句實在話,坐在椅子上那一刻那是真叫一個舒服。
“您叫我?”
玄凌進了老板辦公室,此刻老板娘正敲著二郎腿嗑著瓜子。
“把那些茶具都清洗了,煙灰缸都收拾了,每天要保持的干干凈凈。”老板娘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她哪里知道玄凌一下午就沒有歇著一會兒。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一樣不會心疼,那是一個長著七仙女的美貌,心底卻有著蛇蝎一般狠毒心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