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蒙見到金嘆的時候,下巴驚得都快掉在地上了,多久沒見到這家伙穿正裝了?最近一段時間,哪次面試不是一雙拖鞋加大褲衩,跟TM打沙灘排球似的。
不得不說,這家伙真生的一副好皮囊,1.91的身高,肩寬腿長,撐得這一身黑色西裝格外筆挺。
“咋樣,這一身行頭可以吧?”金嘆瞅著看蒙的胡蒙,笑嘻嘻地說道。
“你不熱么?大夏天的,蹬一雙靴子,嫌腳沒味兒啊?”胡蒙瞥了瞥比影視明星還光鮮的這貨,癟癟嘴。
“這不是為了好看么。”金嘆打量了幾眼眼前高聳的寫字樓,感慨道:“沒想到你這貨還真靠譜了一次,能在中心CBD開家私人整形醫(yī)院的,不是普通的主兒。”
“那是,某人都洗心革面了,我怎么能拖了后腿,話說你正經一次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你瞧我這穿的,跟他媽飯店服務生似的。”胡蒙扯了扯身上皺巴巴的西裝,抱怨道。
“沒事沒事,我不會拋下我的男護士的。”金嘆擺擺手,“我這不也是臨時心血來潮要重拾職業(yè)憧憬么,走吧走吧,咱進去吧。”
“得。”
“幾樓來著?”
“17吧?應該是。”
剛進這家私人整容醫(yī)院,胡蒙就瞅見前臺的幾個漂亮姑娘眼睛像瞬間通電了似的,聚光燈一般赤裸裸盯著金嘆,自己跟個透明人沒兩樣。
而旁邊這貨正渾然不覺得環(huán)顧四周,頗有所感地大贊國內高端私人營業(yè)機構的奢華,一副墨鏡掛在身上,跟TM領導帶小弟視察似的。
“你好。”胡蒙嘗試與前臺打招呼。
“我們這邊是云海市最頂級的私人整容機構了,當然裝修的好了啊,而且醫(yī)生也是很厲害的。”前臺姑娘壓根兒沒聽見胡蒙的招呼,反而回應了金嘆的感嘆。
得,我還是閉嘴的好,胡蒙自暴自棄。
“請問您是帶朋友過來整容的么?”另一個前臺姑娘也圍了上去,瞥了一眼胡蒙,對著金嘆微笑著問道。
這特么,胡蒙翻了個白眼,毀滅吧!
“不是,我們是來應聘的。”
“應聘?”前臺姑娘的眼睛更亮了,甜甜地笑道:“那我們去接待室稍微坐一會兒吧,老板剛剛出去了。”
“好的。”金嘆回了一句,跟著笑靨如花的前臺朝接待室走去。
而胡蒙則綴在兩人身后,看著身著職業(yè)裝的小姑娘一臉幽怨。別扭了!再扭你金嘆哥哥也不能立馬娶了你。
“乖乖,這私人場所服務就是好啊。”塞了一顆葡萄,躺在沙發(fā)上,金嘆瞅著眼前的一堆水果和茶飲,扭頭對胡蒙說道:“這接待,我都以為在野餐了。”
“呵呵。”胡蒙鼻腔里哼唧出兩個音節(jié),這特么估計也只有你能享受到這個待遇了,這才多大會兒,進來送茶水、點心的接待、護士都換好幾波了,那特么短裙是剛換上的吧?憑什么東西都放在旁邊這貨前面,我的呢?
這特么看臉的世界,毀滅吧!
正吐槽呢,突然門又被推開了,還來?茶幾放不下了喂!
“你們是來應聘的是吧?”
清冷的聲音響起,金嘆偏過頭,一個高挑冷艷的女人映入眼簾,瓜子臉,桃花眼,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對劍眉,乖乖,穿普拉達的女王么?
“對,你好。”是老板無疑了,金嘆站起身,伸出手,1.91的身高,即使對方踩著一雙高跟鞋,還是壓了對面一頭。
“你好。”女人伸出手,嘴角微揚。
場面靜默。
胡蒙看著兩個顏值飆到人類極限的人對峙,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想動,狠狠地塞了一口糕點。
特么你們是看對眼了是么,握手都握了一分鐘了,還有金嘆你這奇怪的勝負欲又是怎么回事,腰背有必要挺這么值么?媽蛋,前幾次應聘哪一次你沒在接待室睡著?
呵呵,合著我是小丑本丑了。
“坐。”女人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凳子,“我叫厲嵐,這家私人美容機構的老板。”
“金嘆,醫(yī)學博士,整容醫(yī)生。”金嘆言簡意賅。
“胡蒙,男護士。”胡蒙瞅著金嘆坐下了,也屁顛屁顛地坐在旁邊,語氣僵硬。
“我知道你,金嘆,半年前的一次醫(yī)療事故,還打了人,上了新聞?”厲嵐拿著金嘆的簡歷,直接單刀直入,進入話題。
“準確地說,那不是關于我的一次醫(yī)療事故,患者在我這邊做了整容手術之后又被渠道醫(yī)院迷惑做了二次手術,渠道醫(yī)院主刀醫(yī)生失誤,只不過對方將責任推了過來。”金嘆不緊不慢解釋道。
“就是,明明是自己上了熟人的當,反過來看我們好欺負,要賠償。而且我們根本沒動手,那女人撲過來,我只是將她和金嘆分開,然后她就自己躺在地上,仗著自己算半個網紅,胡說八道。”胡蒙接過話,憤憤不平。
“不好意思,你叫什么來著?”厲嵐瞥了金嘆旁邊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眼,問道。
“胡蒙......男護士。”
“嗯,這件事的內幕我也清楚一點,不過明面上的影響是非常不好的,據(jù)說之后你被醫(yī)院停職了?”
“嗯,輿論過盛,醫(yī)院為了息事寧人。”金嘆聳聳肩。
“為什么后來沒有重新找醫(yī)療機構上班呢?聽說后面你停了半年,以畫畫為生?”厲嵐看著眼前當初被醫(yī)學界稱為天才的海歸醫(yī)生,有些好奇。
“怎么說呢,可能對自己的職業(yè)有些失望吧,之前選擇醫(yī)療美容是因為喜歡,幻想著將一張臉變成藝術品的成就感,那次之后,就覺得有時候無能為力。”
“所以,為什么現(xiàn)在又來應聘呢?”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更進一步了。”想起系統(tǒng)獎勵,金嘆神采奕奕。
“應該?更進一步?”眼前忽地容光煥發(fā)的男人讓厲嵐眼中感興趣的神色越來越濃。
“嗯!我找到了新的醫(yī)療技術!”
“新的醫(yī)療技術?什么意思?”
“這個只能等實際案列才能具體展示了。”
“是么,那這邊入職后你打算主做哪一塊兒呢?”
“修復!而且目前暫時只做鼻部修復手術!”金嘆肯定道。
這是成了?胡蒙坐在一邊瞄著兩個大佬你來我往,腦子轉得飛快。
“修復!?”厲嵐有些驚訝,大多數(shù)整容醫(yī)生最不愿意做的就是修復手術了,之前失敗的手術留下的缺陷本就加大了手術難度,加上患者已經脆弱的心態(tài),使修復手術變得更加麻煩。再者,動過刀的地方怎么可能恢復到原樣。
“是的,修復!”金嘆重復道。
得到肯定回復的厲嵐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旁邊的一份病歷,看著眼神篤定的金嘆,故作平淡,“好的,這幾天辦理入職,然后過來上班,工資看你的第一個案例之后再談。”
“好的。”
“還有我!”胡蒙見兩人都談妥了,趕緊插話。
“我們這種地方一般是不需要男護士的,不過......”不過看你們倆像連體嬰兒一樣,那也行吧,厲嵐清了清嗓子,“那你也過來吧。”
“好的!保證不讓領導失望!”胡蒙大喜,混了小半年,終于又有地方上班了,還是個高端機構,有個香餑餑在前面開道就是好,說著,瞅向金嘆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嗯,慢走。”
兩人走后,厲嵐靠在椅子上,心思活絡。
怎么說這筆交易都是不虧的,23歲的海歸醫(yī)學博士,那點醫(yī)療事故根本不算什么,更何況還是被人誣陷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愿意,想必很多醫(yī)療機構都會爭先恐后地拋橄欖枝。
再加上這形象別說在醫(yī)學界了,在影視界估計也是鶴立雞群了,對于醫(yī)美機構來說絕對算得上優(yōu)勢了。
修復么?厲嵐拿起桌上的那份病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