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榆歌出生于1995年,今年二十歲,大二學生。
相親對象出生于1988年,今年二十七歲,小老板。
簡榆歌坐在包廂里有些無所適從,聽著相親對象跟自己父母聊著生意上的事情。
她不感興趣,也聽不懂。
無聊到連手機開了關關了開,就是不想加入他們的討論,但卻走不了。
時間過得越久,她就越煩躁,內(nèi)心升起莫名的怒意。
我怎么了就要相親?
我是干什么了非要這么早嫁人?
合著掌控我的人生就是為我好?
就沒有人問一下我的意愿嗎?
簡榆歌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就聽見他們在聊自己的事情。
恨不得把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都漏出去。
她聽見對方說不喜歡年紀大的,而他嘴里的年紀大,是指二十六歲。
簡榆歌有點震撼,加上無語。
想了想,開口:“二十八,你幾幾年的?”
簡榆歌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然后恢復表情,說了句,“二十八啊,年紀有點大了。”
對方明顯有些不悅,簡家父母打圓場說二十八哪里大了正年輕呢!
“都快奔三了還年輕,我才二十一哎!”
“男人怎么能和女人一樣!等你大學畢業(yè)都二十三了!”
“為什么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男人賺錢養(yǎng)家,女人在家?guī)Ш⒆臃汤先??!?p> ……
簡榆歌微微挑眉,忍住迸發(fā)的火氣,心平氣和地說:“女人也有自己的人工作,我們同樣可以養(yǎng)活自己好嗎?”
“但最終還是要回歸家庭啊,沒有男人女人也生不了孩子?!?p> “合著你是你爸生的唄,那你怎么不自己有絲分裂出一個兒子呢?”
“那二十多了還不結婚等年紀再大一點哪還有人要!”
“有人二十八就死了呢,你怎么不死一下?”
“你有病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要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你一沒長相二沒身高三沒素質(zhì)四沒文化。我,看不上你!懂嗎?”
簡榆歌完全不去看包房里其他人難看的臉色,拿了包驕傲離場。
什么玩意兒??!
——
隨意所欲的后果就是簡榆歌這一個月沒有了生活費。
于是她只能在學校里找兼職,外賣上樓,代拿快遞,圖書館送下午茶。
好歹是活下來了。
父母似是想讓她率先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
但簡榆歌并不覺得自己有錯,于是干脆就不再要生活費,找了個長期的兼職。
在酒吧當調(diào)酒師助理。
調(diào)酒師還有助理?
就是寫寫單子,鑿冰球,給顧客推薦口味以及調(diào)一些簡單難翻車的酒水。
有些人喝醉了會調(diào)戲她,但調(diào)酒師不動如山,三言兩語把那些醉酒客人給勸走了。
但也不是每時每刻調(diào)酒師都在簡榆歌身邊的。
所以這種時候簡榆歌往往就會開始找各種理由躲掉客人的勸酒,畢竟她酒量不好,還上臉。
實在沒法兒躲的,就小聰明一耍把酒吐掉或者兌上飲料,至少讓自己清醒著。
——
某天
簡榆歌被灌著喝了幾杯,于是有一點醉了。
今天反正是周末,也不著急回學校,于是簡榆歌就自己晃晃悠悠走哪兒算哪兒。
反正她已經(jīng)快兩個半月沒回過家了。
只要忽略掉父母陰陽怪氣的朋友圈就一切安好。
在路過某個小區(qū),簡榆歌看見一只猴子。
是的,一只猴子。
猴子抓著錢包往巷子里躥去,嘴里還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簡榆歌第一反應就是追上去,然后隱約聽見了有人在后面喊猴子偷錢包啦!
等到了個沒什么人的巷子拐角,簡榆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想要看看那只猴子在哪里。
下一秒被一個小石子砸在胳膊上。
簡榆歌看向不遠處的猴子,猴子脖子上還拴著鐵鏈,齜牙咧嘴地沖著她發(fā)出類似挑釁的聲音。
簡榆歌腳步微挪朝猴子靠近,嘴上說道:“勸你好好做猴,不然別怪我對你動手。”
猴子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撿起地上的石子就朝她丟過來。
有的砸在她的背上腳上,有的甚至往簡榆歌手上及臉上砸去。
簡榆歌酒氣上涌,熱得出了一點汗,叉著腰找趁手的武器,“告訴你了別惹我,你不僅惹我,還砸我?看來不把你捆去動物園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簡榆歌看見不遠有一條木板,大概寬五公分,長二十八公分左右,也不厚,但打人是綽綽有余了。
簡榆歌甩甩腦袋想晃掉一點酒氣,朝猴子走去。
猴子一邊嘰嘰喳喳地叫一邊不停找石子丟她。
有一粒甚至砸到了簡榆歌的下巴。
很好!
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