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直播間的鬧劇，成就了我直播間的流量。

　　楚涵身敗名裂，關于她的黑歷史都被扒了出來，連帶著她金主王志的身份也被扒了個底朝天。

　　王志家里有老婆，只不過他老婆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從來都不管，就安心當自己的富家太太。

　　但是這件事鬧得太大了，王志的老婆出去都要被圈子里的太太指指點點，再加上王志給楚涵投了那么多錢都虧掉，她也忍不了了，跟王志大鬧了一場。

　　王志因為楚涵丟了這么大個人，還沒有任何收益，馬上就跟楚涵分了個干干凈凈。王志老婆趁勢控告楚涵，要拿回王志給楚涵的那些錢：那些可都是夫妻共有財產，王志無權給楚涵。

　　楚涵名聲受損，又不擅長運營，之前的那些廣告商、供應商等紛紛控告她違約。

　　她官司纏身，金主又抽身離去，再加上名聲爛成那樣，想要再起來就難了。

　　而我的直播間趁勢起來了，“深情而被背叛”這樣的人設好像不夠有男子氣概，但實際上很多人都吃這一套，很多聽說了我的故事的人都跑到直播間來支持我。

　　楚涵哭著來求我，“阿波，對不起，我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是愛你的，只是之前被金錢蒙蔽了雙眼。你也還記得跟我相處的那些細節，你對我肯定還有感情的，對不對？”

　　我冷漠地看著她，說：“我們的感情，很久以前就已經被磨光了。記得這些細節，也只是因為人設需要。”

　　“徐波，你怎么能這么狠？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落井下石？”

　　“你錯了，我沒有落井下石。現在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陌生人，我為什么還要浪費自己的精力對付你？你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我讓保安“請”她離開。

　　“你才是最大的那個騙子！是你把我坑進了直播這一行，是你讓我去傍大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外面有人！我只是找不到證據！你這么做，都只是為了將我踹開。”楚涵崩潰大喊。

　　但是她的直播攝像頭已經在剛才跟保安爭執的過程中掉在了地上。

　　我走過去，好心地幫她把攝像頭撿了起來，說：“對，你說的都對。”

　　楚涵一愣，隨即狂喜，“你這是承認了？”

　　“呵呵，對啊，我承認了。”我笑了笑，“可是你有證據嗎？別人只會記住你的污點，記住我的無辜。你對我的傷害，就是我的免死金牌。”

　　因為網友們再看到類似的熱搜，只會覺得我又被人黑了。我這個“好男人”，真的太可憐了。

　　楚涵失魂落魄地離開，嘴里還喃喃著，“都是騙子，都是……”

　　9.

　　我看到了躲在一旁畏畏縮縮的李雯雯，沒錯，她跳到了我的直播團隊里，剛才楚涵的這場鬧劇，都被她看在眼里。

　　“波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反問她，“你覺得，哪個才是真相？”

　　“一個是老實男人一直被騙，忍無可忍決定反擊。一個是心機深沉的男人帶女友下海，榨干女友的利用價值后，將她一腳踹開。”

　　李雯雯目露驚恐，“波……波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我又不會吃人。我只是讓世人看到，他們想看的故事。這樣就夠了。”

　　如果不是楚涵，我怎么可能給網友提供這么精彩的橋段？網友又怎么可能對我印象深刻？

　　李雯雯哆嗦著嘴，說：“哪怕沒有我，你也能搞定楚涵的，對嗎？”

　　我哈哈一笑，“這樣，今晚我要跟投資人一起吃飯，你也一起來。”

　　吃飯的地方非常簡陋——就是之前那個常去的燒烤攤。

　　李雯雯去得很早，當她看到我跟王太太一起出現的時候，大跌眼鏡。

　　王太太，王志的老婆，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前妻了。

　　“她就是我們直播間的最大投資人。”我跟李雯雯說。

　　沒錯，我跟王太太早就認識，并且達成了合作。

　　燒烤攤的老板也加入了我們的“飯局”，“徐波啊徐波，之前要跟你裝不認識可太難了。你這小子酒量向來最好，還老愛裝喝多了酒。”

　　沒錯，哪怕李雯雯沒有站在我這邊，我也多的是證據。

　　我笑著看向李雯雯，“不過，你還是有價值的。因為有你，這場戲更精彩了。”

　　大家也笑了，“致這場精彩的網絡大戲。”

　　李雯雯茫然地問：“為什么？”

　　“都是利益。”

　　哪有那么多好人壞人，還不是利益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