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白明昊就看到一個(gè)黑漆漆的身影滾到了自家門口,剛準(zhǔn)(zhǔn)備上前查看的時(shí)候,就聽到自己師兄那熟悉的聲音:“咳咳咳…..總算是到家了,真是要累死我了。”
白明昊看著師兄那狼狽的樣子,今天破天荒的沒有嘲諷兩句,而是正經(jīng)(jīng)的說道:“師兄今天辛苦你了?!彪S后便將陳富貴懷里的小乞丐接了過來,轉(zhuǎn)(zhuǎn)身就朝著莫小小的房間走去。
陳富貴一臉懵逼的看著白明昊,這這還是自己的師弟嘛,平日里也沒見他這個(gè)樣子啊,唉這幾天真是奇奇怪怪的,我怎么老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fā)生啊,唉算了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讓師弟和師父去頭疼吧,我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在他們后頭就好了。
白明昊看著懷里的小乞丐,之前離得遠(yuǎn)(yuǎn)還不確定,現(xiàn)(xiàn)在就在自己面前,這不是之前那個(gè)問自己要糖葫蘆的那個(gè)家伙們?!怎么在我走之后就變成這個(gè)樣子了。
白明昊來不及細(xì)(xì)想,畢竟自己和她也只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將小乞丐小心翼翼地放在莫小小的床邊,隨即便將小乞丐的外衣脫了下來,可是脫了一半,白明昊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不對(duì)勁,隨即立刻轉(zhuǎn)(zhuǎn)過身來對(duì)著莫小小說道:“莫小小這還是你來比較合適,我這有點(diǎn)不太方便。”
莫小小疑惑的看著白明昊,畢竟她還是很少見到白明昊現(xiàn)(xiàn)在這副樣子,等她看到小乞丐的時(shí)候,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微笑:“好吧那白大哥你告訴我接下來該干什么?!?p> 白明昊背對(duì)著莫小小說道:“你先試一下水的溫度怎么樣,記得溫度上面一定要是那種溫?zé)岬母杏X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太涼的話那些藥材本身的功效都釋放不出來,要是溫度太燙的話,那個(gè)小乞丐也承受不了這種溫度?!?p> 莫小小被白明昊的這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原本以為只是跟尋常人家洗澡一樣的,結(jié)(jié)果誰知道里面還有這么多套路,“白大哥要不然還是你來吧,你先把那水溫給調(diào)(diào)整好了,等會(huì)兒我用手試一下溫度,這樣我也就知道大概?!?p> “對(duì)啊,我剛才就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啊,還得是你啊?!卑酌麝贿B忙走到木桶旁邊,先用一根手臂一樣粗細(xì)(xì)的木棍將木桶里面的藥材攪拌均勻以后,再往里面加入了適量的清水,用手指試了一下溫度以后,“嗯差不多就這樣的溫度就好了,要是溫度高了你就用旁邊我準(zhǔn)(zhǔn)備好的清水就可以,不過不要加太多,大概讓她在里面泡個(gè)差不多半個(gè)時(shí)辰就可以了?!?p> 白明昊交代完以后就朝著屋外走去,剛走出房門沒多久就看見師兄也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師兄這么晚了這是要去哪里?。俊?p> 陳富貴擺了擺手:“這不是現(xiàn)(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做嘛?”說完用眼神示意白明昊,“你怎么出來了,你讓莫小小照顧那個(gè)小乞丐能行嘛?”
“莫小小跟那個(gè)小乞丐都是女孩子,所以照顧起來總比我們照顧的要好?!痹捳f完,兩個(gè)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dāng)(dāng)中。
自從上一次真云門遭遇道尸入侵以來,他們兩師兄之間的交流就變得越來越少,兩個(gè)人之間就好像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尤其到了現(xiàn)(xiàn)在,兩個(gè)人的話題也變得越來越少。
大概是受不了這種氣氛,陳富貴主動(dòng)提出要不然兩個(gè)人出去走走,白明昊想了想也就點(diǎn)頭同意了,兩個(gè)人一路上沒有說話,陳富貴望著旁邊沉默的白明昊,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師弟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是繼續(xù)(xù)留在真云門內(nèi)(nèi)還是說有其他的安排?”
白明昊聽到陳富貴這么說,原本想要繼續(xù)(xù)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開口說道:“師兄你怎么突然之間說這些話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要離開真云門了?”
陳富貴也停下了腳步,他認(rèn)(rèn)真地看向自己的師弟:“師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我只是有些恍惚畢竟你現(xiàn)(xiàn)在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快到了讓我都感覺到了害怕,我害怕你到時(shí)候控制不住你自己的力量我更害怕你到時(shí)候會(huì)成為道尸,你能明白我說的這番話嘛?師弟!”
白明昊何嘗不明白師兄說的這些,他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現(xiàn)(xiàn)在的修行速度比以往快上不少,按照師父他老人家說的話來講,就是自己原本是個(gè)普通人但是突然之間自己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那股子力量瞬間就涌進(jìn)(jìn)了體內(nèi)(nèi),但是自己一時(shí)間還沒有辦法控制住這股力量。
而且?guī)熜值膿?dān)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對(duì)于一些心術(shù)(shù)不堅(jiān)定的人來說,這股力量就是一個(gè)導(dǎo)(dǎo)火索,有不少人就是因?yàn)檫^于追求力量而導(dǎo)(dǎo)致走火入魔了最終成為了人人敬而遠(yuǎn)(yuǎn)之的道尸,也就是所謂的邪祟。
白明昊問心自問自己現(xiàn)(xiàn)在是不會(huì)出現(xiàn)(xiàn)這種心理的,但是不敢保證自己以后會(huì)不會(huì)出現(xiàn)(xiàn)這個(gè)想法,因?yàn)櫓皫煾負(fù)蛶熜志涂煲澇詰朗擲锏臅r(shí)候,自己能夠感受到自己當(dāng)(dāng)時(shí)的那種心態(tài)(tài),以及成功用祖師留下來的符箓將那道尸消滅時(shí)的愉悅感,沒錯(cuò)就是那種愉悅感,盡管自己當(dāng)(dāng)時(shí)沒有察覺到,但是自己仔細(xì)(xì)的回想起當(dāng)(dāng)時(shí)的經(jīng)(jīng)過時(shí),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緒波動(dòng)。
白明昊從懷里掏出剩下的符箓,看著那散發(fā)(fā)紅光的符箓,他回想起祖師對(duì)自己說的那些話,雖然祖師有時(shí)候挺不靠譜的,但是他知道在說那些話的時(shí)候,自己祖師所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希望,但是他不想把這些事情跟師兄和師父說,就像他當(dāng)(dāng)時(shí)說的那樣,既然這就是他的使命所在,那就讓他自己承擔(dān)(dān)而不是將身邊的親人朋友都給拖累進(jìn)(jìn)去。
看著陳富貴那擔(dān)(dān)憂的眼神,白明昊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好了師兄,天已經(jīng)(jīng)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陳富貴有些失落的跟在白明昊的身后,他感覺自己的師弟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大家,但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