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暗,有些看不清,雖說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是想要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卻是困難。
現在于殊已經知道自己撒的謊有多拙劣了,如果是要出來找東西,怎會連一盞燈都不點?
兩人都站在原地,于殊被羅昔擋住去路,現在是進退兩難,對方好似你不進來我不讓開的架勢。無他法,只能順著他了。
于殊摸了摸鼻子,先進去了。羅昔點亮桌子上的蠟燭,房間瞬間被火光照亮。
終于掙脫黑暗的束縛,燭火雖弱,照亮眼前人足矣。
羅昔還是一身白衣,銀白色,皮膚也白,卻不顯病態,如墨的黑發扎起來時意氣風發、英姿颯爽,此時的黑發散落肩頭,在微微燭火的映照下,竟顯得有些嫵媚。
于殊臉色一如往常,好似并不在意剛才的尷尬,正要說些什么,卻被羅昔搶了先。
“我見到于公子你的第一眼就好生歡喜,莫不是有緣?說不定正是前世的恩怨呢,如今又相逢,應該是上天安排的命中注定吧。”
這話沒法接,這人太不正經。于殊想要扶額,終于忍住了。
羅昔并不在意于殊的反應,繼續說道:“可能只是我的臆想罷了,于公子你生得如此好看,是不是要許多姑娘心悅你啊?”
于殊感覺到了羅昔語氣里的失落,有些莫名其妙,開口道:“就只和我說這些?”
羅昔笑了笑,說:“我想多了解你一點,不可以的話我就不問了,但是我可以回答你問我的問題,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嗎?”于殊確認道。
“當然,知無不言。”
于殊覺得他很有意思,就是氛圍有些怪異,兩個男人圍在中間點著一個蠟燭的小桌兩側——談心!?
“你接近我們有什么目的?”
“準確來說,是你們先來找的我。”
這……竟無法反駁。于殊假咳兩聲掩飾尷尬,繼續問道:
“你真的是除邪教的人?”
“是啊。”說著羅昔掏出來一塊牌子,巴掌大小,正面是一只雙頭四肢的獸,墨身紅眸,一頭像有角的鹿,一頭像有尖牙的虎,兩頭共一身,威風凜凜。
據說是除邪教的創始人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兩人共同掌管整個教會,這鹿虎牌就便是標志。
雖是叫做除邪教,卻沒有信徒,里面只有心系黎元的教生,要想進入此教,教生必須天資聰慧,每年接受考核人數眾多,被錄用者甚少,可以說寥寥無幾,但確是佼佼者。
世人每每提及此教,總要夸贊,因為它的存在,讓普通百姓不再受邪物傷害,就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
身份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你是怎么和趙顏清認識的?”
“我以前幫他除過一只邪靈,就在這個村子。”
“離這兒五里,有一個小閣樓,你知不知道?”
“知道。幾個時辰前,你見到的就是我。”
??竟然就承認了,于殊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那你為什么……”
“我要確保村子的安全,最近不太平你是知道的。我和趙老板也算朋友,他的忙我總是要幫的。如果你想知道為什么攻擊你,那是因為你先攻擊的我啊。”羅昔說后面一句話的時候略顯無辜。
于殊滿臉的不信,繼續問道:“你說是你,但是那個鬼怪分明是個女人!”
“那是個轉變身形的小伎倆罷了。其實你早就懷疑我了不是嗎?”
懷疑的確是真的,于殊看著眼前的人一直在微微地笑著,對方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把信息傳遞出去就可以,于殊覺得自己在被他耍,卻找不出理由,很奇怪。
他可能沒那么簡單。

無語透了
無語小劇場 另一邊,沈衡宇趴在墻上聽旁邊的動靜。 左聽右聽上聽下聽,最后放棄了。 沈衡宇吐嘈:這地方挺破,隔產效果為什么這么好,這太不科學了。 系統:劇情設定,不要太較真。 沈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