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寧兄弟，你欲去往何處？”波格雷的聲音低沉、徐緩，分辨不出什么情緒。

　　匆匆從告解室奔走出來，范寧剛下了一個樓梯轉(zhuǎn)角，就被這么一道矗立在黑暗中的身影攔住了。

　　其投在教堂地磚上的陰影，被遠處微弱的幾盞燭火拉得極斜極長。

　　“院長閣下......”范寧的語氣的確遲疑了那么一瞬。

　　相比于對方“去往何處”的提問，他其實最先應(yīng)該解釋的，是夜半時刻的自己為什么會在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