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老何的徒弟？”
張?zhí)醪粍勇暽雷約赫覍Φ胤攪恕?p> 來人冷哼一聲：“早就聽說何艷光找了個徒弟，原來是個不著調(diào)的。”那人看著張?zhí)躋活^綠發(fā)(fā)不屑道。
“你是誰？”張?zhí)趵瀟o的問。
“何艷光沒跟你說嗎？你壞了老子的事，還不知道老子是誰？”
“諸葛明的事么？”張?zhí)蹕胍自挕?p> “老子不曉得這豬那豬的，何艷光好手段，讓你這個徒弟來壞我的事。”那人惡狠狠地說。
“何……師傅從來沒提過你。”
“他……哼！他有什么臉面提我？！論輩分，你個小崽子還要叫我?guī)煵１緛砟閫捱€能吃香的喝辣的，怪就怪你師父，非要跟我作對。”那人挪了兩步，“你娃還算有點本事，能找到這里來，算出位置了是吧？”
張?zhí)鯖]搭話，如臨大敵，站了起來。他很警惕這個人走的這兩步，看他的步伐是標準的禹步，而且方位踏得很準。
“哼，你去BJ請的幫手呢，怎么沒來？”
看來對方早就盯著王道行和自己了，張?zhí)鯀s對對方一無所知。張?zhí)蹙o張至極，他從來沒跟人真正的斗過法，但是對方特意問到自己，看來是有所忌憚。
“他在樓下。”張?zhí)躒雋藗€謊。
“哼哼，何艷光跟城里人都學(xué)壞了，忘了本，收個徒弟也是個會耍手段的，老子也不欺負小輩，現(xiàn)(xiàn)在你收拾東西滾蛋，隨便去什么地方，老子給何艷光留個傳人。”
張?zhí)蹕耄哼@個人很謹慎，不知彼，就不輕易出手，反過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底細，肯定準備萬全一擊必殺。
想到這，張?zhí)趵瀟o地說：“那何師傅不是白死了？”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摸向自己的胸前。張?zhí)踉諢貒埃贛H叮囑他如果有危險，就把胸前掛著的銅錢拿到手上，默念三清咒。
“那狗日的自己找死！老子只不過想教訓(xùn)教訓(xùn)你，誰知道何艷光這么寶貝你個**崽子，我留他一口氣，是他自己沒福分……我們的恩怨，還輪不到你個小崽子惦記！”話音剛落，那人手中突然出現(xiàn)(xiàn)一張符紙，符紙在他的手上立刻燃燒了起來。
張?zhí)躒緡R大敵，雖早有防備，但還是中了招，只感覺一陣眩暈，一張黃紙突然出現(xiàn)(xiàn)在面前，緊緊貼住口鼻，讓自己不能呼吸。
“今天送你去見祖靈的是陳崇喜，記住了，小子！”那人獰笑著，看著張?zhí)鯍暝?p> 張?zhí)踮s忙掏出銅錢扥開掛繩緊緊攥在手里，但嘴被堵上，沒辦法念出三清咒，眼看自己越來越憋悶，于是左手掐了一個復(fù)雜的訣，凌空畫符，臉上的黃紙脫落。
陳崇喜見狀，目露兇光，又拿出一張符咒，指著張?zhí)酰湓謁稚先紵瑥執(zhí)(zhí)醯淖蠹緦⒖討穡瑥執(zhí)(zhí)跏置δ_亂地脫掉衣服，但頭發(fā)(fā)還是被燒掉大半，半邊臉又紅又腫。
“就這點本事！”陳崇喜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一臉鄙夷。
張?zhí)跣睦錆輾獗患こ鰜恚畛鋈逯洌杏X手里的銅錢在顫動，突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手里的一枚銅錢變成了兩枚，兩枚變成了四枚，銅錢越變越多，手里快拿不住了，最后變成一把銅錢散落一地，陳崇喜警惕地退了一步，就這一步，讓他的步伐亂了。
地上的銅錢突然聚在一起，變成一把劍，回到張?zhí)跏擲鎩?p> 張?zhí)鮾?nèi)心激動不已，他小時候見過這把劍，這把劍被供在自己家的祠堂里，現(xiàn)(xiàn)在到了自己手上。張?zhí)跣判拇笤觶瑥畝道鍰統(tǒng)鲆恢皇痔讕希匭攣蘸脛Γ艘粋€劍訣，將劍尖對準了陳崇喜。
陳崇喜被劍指著，頭發(fā)(fā)都飄起來了，大驚失色：“你哪來的這東西？！你不是何艷光徒弟！”
“我是張?zhí)酰瑏碭閿懡蹋 睆執(zhí)(zhí)跆鄣謬b牙咧嘴，臉上的水泡已經(jīng)起來了。
陳崇喜一只眼上下打量張?zhí)酰骸澳閌悄莻€BJ來的幫手？”
張?zhí)鯖]回話，腳踏七星，向陳崇喜靠近。
陳崇喜見狀也不多說，又從兜里夾出一沓符咒，踏著禹步，兩人周旋起來。
張?zhí)鮾?nèi)心默默計算，准s鶴叩介_陽位置時，就要跟他拼斗。
天權(quán)，還有兩步。
陳崇喜每只手夾住兩張符，張?zhí)躕_始催動銅錢劍，劍身出現(xiàn)(xiàn)隱隱電弧。
玉衡，還有一步。
陳崇喜右手兩張符咒突然化成兩把利刃，擲向張?zhí)酰瑥執(zhí)(zhí)趿舷腙惓縵策@種人連人命都不在乎，怎么只會正面拼斗，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他快速用劍格擋飛來的利刃。沒有銅鐵碰撞之聲，利刃仿佛被吸附一般，貼到劍身上，又變回符咒，瞬間燃燒起來，變成灰燼，在屋內(nèi)彌散開。張?zhí)醢膊疆?dāng)車，步伐一點沒亂。
再向前一步，開陽，就是現(xiàn)(xiàn)在！
陳崇喜剩下的符咒變成兩只毒蛇纏繞左手，向張?zhí)躋u來，張?zhí)蹯`敏躲開，巧妙送出劍鋒，銅錢邊緣本來圓潤，此時卻鋒利無比，在何崇喜臉上劃了一道。
兩人身位錯開，再次對峙。
血水漸漸從何崇喜臉上的劍傷流出來。陳崇喜吃痛，用手摸了一下，發(fā)(fā)現(xiàn)(xiàn)傷口不會自己閉合，知道了這把劍的厲害，更加怨毒地看著張?zhí)酢?p> 不一會兒，血從陳崇喜的臉上滴下來，染紅了西裝。
走到開陽位，兩人正好一個劍身的距離。張?zhí)鯊男∈艿絿欄裼?xùn)練，岗MH聘請名師，中西方劍術(shù)無一不精，這個距離，單憑武藝，陳崇喜絕不是張?zhí)醯膶κ幀?p> 陳崇喜臉上肌肉抽動，看來傷口很疼，心里更加憤恨，咒罵說：“何艷光這老狗怨不得這么賣命，原來是攀上了大人物。這件事咱們到此為止，法壇我不開了，你我各走一邊！”
張?zhí)踉趺純贍芐潘墓碓挘€是維持進攻的姿勢，劍指陳崇喜。
陳崇喜見他不上當(dāng)，扔掉左手的符咒，兩只手迅速解開西裝，拿出一個有半臂長的鎏金法杖。
“老子本來不想在這下死手，是你自己找死！”
話音剛落，陳崇喜探身用法杖擊向張?zhí)酰瑥執(zhí)(zhí)踉俅斡脛Ω駬酰ㄕ攘⒖壇霈F(xiàn)(xiàn)一個崩口，陳崇喜卻絲毫不猶豫，另一只手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面銅鏡，沖著張?zhí)趺駢T罩去。
張?zhí)跏劑銜醇埃槺葷R子照個正著。張?zhí)醪蛔雜X向鏡子里看過去，眼睛立刻充血變成紅色，然后人瞬間倒地，渾身抽搐起來，嘴里開始吐白沫。
銅錢劍掉落地上，嘩啦啦散成一堆銅錢，漸漸變少，最終四變二，二變一，一枚銅錢在地上打轉(zhuǎn)，最后滾到陳崇喜腳邊。
真正的法師過招，哪里有復(fù)雜的過程，更何況論及生死，在外行人看來，兩個人就比劃了幾下，根本瞧不出其中的兇險。
陳崇喜眼神陰冷，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綠色粉末，吐了幾口吐沫，抹在自己臉上的創(chuàng)(chuàng)口上。
“用這么好的法器，你也配！”陳崇喜自言自語，貓腰想要撿起銅錢，卻突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剛才明明滾到腳下的銅錢，現(xiàn)(xiàn)在不見了。
下一秒，銅錢劍憑空出現(xiàn)(xiàn)，抵住了陳崇喜脖子，王道行站在陳崇喜的身旁，渾身冒著白氣。
“就你個老逼頭子是吧？！想……想不想活命，把人給我弄醒！”王道行大聲呵斥，但內(nèi)心極度害怕。
陳崇喜嚇了一跳，瞥了王道行一眼：“你個小畜生才是何艷光的徒弟。何艷光把看家本領(lǐng)都教你了！”
“別廢話，人！弄醒！”王道行發(fā)(fā)狠，把劍抵進一點，陳崇喜覺得一陣被電擊的麻痛，脖子一緊，才害怕起來，不情不愿用手沾了點自己衣服上的血，抹在鏡面上。
鏡面一花，地上的張?zhí)踹@才停止抽搐，過了一分鐘，悠悠轉(zhuǎn)醒，模糊中看到王道行拿劍架著陳崇喜，吃了一驚，連忙起身。
“你個后生不知輕重，你把我弄死了，你就是殺人犯！我是你師伯！”
“我是你爹！少他媽廢話！”王道行幾乎是吼出來，噴了陳崇喜一臉唾沫星子。
“你松開，你們走，我絕不動手！”陳崇喜喊道，生怕他一哆嗦讓自己交代在這。
“去你大爺?shù)模∵@會兒老子說了算！有繩嗎？把他捆上！”王道行喊道，張?zhí)鯎u搖頭，王道行汗如雨下，“鞋帶兒，你鞋帶兒！”
張?zhí)踹B忙解下鞋帶，把陳崇喜的雙手在背后捆好，又發(fā)(fā)了狠心，給了陳崇喜肩膀兩下，把他弄脫臼了。
王道行這才把劍放下來，驚奇道：“你還會這兩手！”
張?zhí)躕L舒一口氣：“我學(xué)過擒拿。”
然后王道行看著張?zhí)跽f：“接下來怎么辦？”
“外面什么情況？”張?zhí)跆撊醯貑枺b牙咧嘴，臉又疼又腫。
“我哪知道！我在樓里找了一圈沒找著你，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只能去‘那邊’找，看見一枚銅錢在發(fā)(fā)光我就過來了，誰知道我把銅錢一撿起來它就變成了一把劍！還瞬間把我拉過來了！”
“我要把人帶走，但我們不能這么出去，我給公安局打電話。”張?zhí)跆統(tǒng)鯖娫捳獡芴枺宦犕醯佬瀉傲艘宦暎骸皬執(zhí)(zhí)酰憧此 ?p> 張?zhí)踮s忙查看陳崇喜，只見他一動不動，癱坐在那，像是沒了氣息，王道行用手探他鼻息，剛一觸碰陳崇喜身體，陳崇喜立刻變成了一個白事上用的紙扎人。
“我草！人呢？！”王道行吃驚地看著。
張?zhí)鯂@了口氣：“我們大意了，李代桃僵，他跑了。”說完，一下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看著王道行說：“我太傻了，應(yīng)該扒了他衣服——他衣服里有法器和符咒。”
“你活著就不錯了。”王道行看著張?zhí)跗饾M水泡的半邊臉，后怕起來。
“是啊，”張?zhí)跤懸c失落，“你怎么來了？算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離開吧。”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會議室的門，發(fā)(fā)現(xiàn)(xiàn)外面工位上一個人也沒有，走出去看到前臺的小娟也沒了身影，知道一定是有人臨時把人都弄走了，看來這個公司的老總確實有問題。
張?zhí)鯉廈鄙賴拿弊訉⒛樥謐。瑑扇絲燜儷雋藢懽謽牽醯佬袔執(zhí)(zhí)躒チ私謅呍\所，又在張?zhí)醯膹娏乙笙氯チ稅l(fā)廊給他修了頭發(fā)(fā)，折騰了一頓已近中午，兩個人隨便找了個街邊小飯館吃了口飯，張?zhí)跆嶙h去王道行的住處，但王道行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自己的住處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今天又跟對方都見血了，更不敢回去了，于是兩人就去找了間酒店住下。
王道行第一次住高檔酒店，左看看右看看，躺在床上又軟又舒服，嘴里一直念叨“有錢真好，有錢真好。”
保險起見，兩個人住了一間，張?zhí)跆稍諏硪粡埓采習(xí)l(fā)呆，一言不發(fā)(fā)，也不理王道行。
王道行只得自言自語起來：“我剛進小區(qū)(qū)就看見有人辦白事，問了個行色匆匆的胖子，說是小區(qū)(qū)有個人跳了樓，我就知道這老鬼得逞了，怕你有危險，于是就趕緊去找你。”
王道行說到這事的時候，張?zhí)蹌樢患t，翻了個身，開始背對著王道行。
“哎我說，你從回來就這樣，到底怎么了？因為臉么？你沒聽大夫說么，燒得不嚴重，頂多皮膚以后怕刺激。”
王道行問了好幾遍，張?zhí)醪艕灺晲灇獾卣f：“我斗法輸了。”
王道行一臉不理解：“這個老陰逼這么厲害，你輸了不正常么？”
“我……我是正統(tǒng)(tǒng)傳承，從有記憶起就開始接受訓(xùn)練，科儀道法、丹法秘技，只要是跟正一道有關(guān)的必須精通，其他道派的必須通曉，還有劍術(shù)、馬術(shù)、弓箭、射擊這些，家里都是請當(dāng)時能找到的最頂級的人才給我開蒙、教授，我父親在我臨回國之際對我說不要墮了天師傳人的威名，我……我……”張?zhí)踉秸f越動情，臉漲得通紅。
“你居然敗給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神漢是不是？”王道行調(diào)侃到，“我看你這身裝扮以為你不喜歡做天師呢。”
“穿什么、頭發(fā)(fā)什么顏色是我的自由。”張?zhí)跣÷曕止鏡劍麖臎]跟人這么直白地討論過自己的外表，“我從有記憶起就被教導(dǎo)要繼承天師正統(tǒng)(tǒng)，我不做這個做什么？”
“得嘞，張?zhí)鞄煛！蓖醯佬兇饋恚拔矣X得你真是大可不必，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高手來自民間’，你還是個雛兒，他陰招多多呀，贏你贏得也不光彩，你不是也讓他掛彩了么？如果真要正經(jīng)比試，這老陰狗我看未必是你對手。”
張?zhí)趼牭竭@心情好了點，王道行又勸了他半天，張?zhí)跣睦鋝虐堰@件事兒放了過去，將在寫字樓的發(fā)(fā)生的事兒事無巨細地說給王道行聽。
張?zhí)踉跀⑹齙倪^程中也算是自己回顧了一下，想想其斗法的過程，兩人都不禁感到后怕。
兩個人一坐一躺，像是兩個老朋友敘舊一樣，張?zhí)跆稍詿采霞毤毜卦V說，王道行斜倚著床側(cè)耳傾聽。
“眼下陳崇喜這個神棍是得逞了，他必然收了跳樓那人的魂兒，我們怎么辦？”王道行問道。
張?zhí)踝屑毸妓骱笳f道：“小區(qū)(qū)的人什么時候去世的？”
“據(jù)我遇見那胖子說，是昨天晚上，就是我們守夜的那個晚上。”
“估計就在這幾天了。”
王道行點點頭，這么著急要人命，如果不是張?zhí)踉縞詳J過去，都有可能是今晚。
“法壇不是在小區(qū)(qū)，就是在寫字樓——不，寫字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陳崇喜肯定不會在那了。”張?zhí)趼評懟?p> “那一定在小區(qū)(qū)？”王道行上愁了，“小區(qū)(qū)少說幾百戶人家，我們怎么找？”
兩個人都沉默。
張?zhí)躕]上眼睛，仔細回憶如今掌握的每一個細節(jié)(jié)，像過篩子一樣過濾出有用的信息和細節(jié)(jié)，過了一會兒，他猛然坐起來：“你說他一開始就用倀來害人？”
“對呀，”王道行回想了一會兒，“當(dāng)時那個男人差點跳樓，我就站在樓頂看著，我指給老何，老何把那個倀趕跑，這個男人才沒跳下去。”
“在哪棟樓？”
“晚上黑燈瞎火的，我對這個小區(qū)(qū)也不熟，我哪記得清。”王道行撇撇嘴。
“那后來他找上那個諸葛明？”張?zhí)醢櫭紗枴?p> “對啊，不是說了么，第二天我剛要睡覺，就……”王道行說到一半，被張?zhí)躋粋€手勢止住，只聽張?zhí)躋賄吽妓饕賄呎f：“何師傅肯定也跟陳崇喜動過手，一個人在瀕死之際努力留下信息，這個信息一定是最重要的。但是何師傅并沒有寫上兇手的名字，而是寫上了諸葛明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
“那說明諸葛明這個名字帶來的信息要比陳崇喜重要的多。”張?zhí)蹙徛卣f，腦海中正在進行頭腦風(fēng)暴，“一開始王所長讓我找何師傅，其實順著何師傅的死于非命去查，總能查到陳崇喜——他們兩個本就認識，而且并非泛泛之交——甚至陳崇喜的資料很可能所里就有，何師傅幫王所長做事，也必然知道這一點。”
王道行剛想說話，張?zhí)踔浦顧紙又f：“從陳崇喜的角度想，既然要開法壇，選位置，攝陰魂祭祀，最簡單最保險最直接的就是：攝來的陰魂直接在開法壇的位置！”
王道行聽到這個推論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最初想害人性命的那棟樓，就是他要開法壇的地方？”
張?zhí)躚凵衩髁粒瑳_著王道行點點頭。
“可是他已經(jīng)拿了老何鎮(zhèn)(zhèn)鬼的袋子，想害哪的人害哪的人呀！”
張?zhí)鯎u搖頭：“陣法、祭壇的要求，取人性命從來都是在儀式進行中，他能隔上一兩天已經(jīng)是聞所未聞，必然有別的法門將陰魂鎮(zhèn)(zhèn)住——就算他昨天害的人不是在法壇的位置，也說明不了什么——委托他做法事的人肯定很著急，陳崇喜很可能三次不得手而亂來。只要第一個他想要害的人和那個諸葛明住在同一棟樓里，就能證明我所說的。”
王道行邊數(shù)(shù)手指頭邊說：“第一個，倀鬼勾人沒成功，他可能以為是意外；第二個，諸葛明這個老頭，被我不小心破了法術(shù)；第三個，老何，陰魂滅了……還真是。咱們再去看看。萬一剛跳樓的這個也是同一棟樓呢？是不是法壇就在他家呀！”
“不會，”張?zhí)鹺V定地說，“開壇做法不能有很多人，家人新喪，親戚朋友肯定會過來，人多眼雜，怎么進行？我們確定好樓號后，找那棟樓里這幾天沒有人住的就行。”
“好，那只要確定一下一開始要跳樓的那戶跟諸葛明在同一棟樓，就能證明你說的是對的唄？”
張?zhí)觴c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說：“王道行，謝謝你。”
王道行滿不在乎：“嗨，不用謝，完事兒之后給我個萬八千的，夠我去新地方生活就行。”
張?zhí)跣α誦Α?p> 兩個人經(jīng)過上午的驚心動魄，都有些累了，定好計劃，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但都沒有睡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