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

　　第一節——班會

　　“還記得當天吉他的和弦

　　還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線

　　當天街角流過你聲線

　　沿路旅程如歌褪變

　　忘掉天地彷佛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約看漫天黃葉遠飛

　　就算會與你分離凄絕的戲

　　要決心忘記我便記不起

　　明日天地只恐怕認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約定假如沒有死

　　就算你壯闊胸膛不敵天氣

　　兩鬢斑白都可認得你

　　”

　　“隨著這首王菲的《約定》，今天這個時段的音樂電臺節目就要告一段落，我們明天同一時段再會，我是主持人佳期，大家，晚安。”

　　若婡坐在學習桌前一邊聽著廣播一邊又一遍地看著他寄來的上一封來信，不一會兒笑著自言自語道：“每個月的農歷十五，虧他想得出來，也不知道他收到回信沒。”月光透過窗戶打亮了這個少女的語笑嫣然的模樣。她輕輕地在抽屜里拿出那個信封，取出那張照片又打量一番，在她抬頭時看了一眼掛歷，“還有兩天就月圓夜了。”想著想著，少女臉上紅霞若現，迅速地將照片插入信封，并將回信一同放回抽屜后上了鎖。

　　次日早上若婡一如既往地與六六一同上學，進入教室后，小心眼的同桌正在座位上背著單詞，如同沒有看到這兩位青春美少女一樣。若婡也已經習慣了，也視同這個學習委員為空氣。

　　剛開始其他女同學在一起聊天時，還跟若婡說真羨慕她，狀元是閨蜜，榜眼是同桌，真是神仙般的加持啊，后來發現這一書桌就是一個絕緣地帶，根本沒有任何信號往來。

　　實際上兩個小姐妹外貌與氣質俱佳，在班里乃至學年組也算是風景線隊伍的成員，開學以來經常得到班里男同學各個方面明里暗里的“幫助”，唯獨學習委員視二人為空氣，也真像若婡取笑六六所說：“我有時真同情這孩子，內心受到了什么樣的打擊才能這么想不開啊！”而每每女生們一起開玩笑時六六的回應相當霸氣十足：“沒事，多考幾回試，就會讓他看開了！”

　　早自習的鈴聲響起，同學們都坐回各自的位置上，作為班長六六走上講臺說道：“昨天下午學校通知，為了慶祝澳門回歸祖國，我們學校要組織一次文藝演出比賽，每個學年一等獎代表學校去參加區里的比賽，區里前三名會參加市里到時舉辦的慶祝回歸晚會。雖說不限制表演形式，但是介于有藝術生表演，學年主任建議每個班節目圈定在大合唱或者集體詩朗誦，題材自行商定。昨天跟文藝課代表商量了一下，為了表現班級氣勢，決定出一個大合唱的節目。大家可以集思廣益，下午班會我們一起交流探討。”

　　“為革命，保護視力，眼保健操開始，閉眼……”每當下午眼保健操的音樂從廣播里傳出，意味著這一天的正式課程告一段落，接下來兩節課多是自習，偶爾有一節課是體活課或班會。隨著一陣清脆的上課鈴聲響起，今天第一節自習換成了班會，就是討論一下早上班長說得話題。

　　“詩朗誦唄，讓小話筒主講，我們附和著唄。小話筒聲音甜，初中一直是我們學校各種演出的主持人，各種朗誦比賽的頭名，有她在，包拿名次。”一個男同學說道，其他幾個原中學的男同學也跟著起哄起來。

　　“一邊呆去，哪都有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金鳳怒道，這就是那個被稱為“小話筒”的女同學，開學后她那清澈甜美的聲音就征服了全班男同學的耳膜，也深得語文老師她老人家的盛贊，選為語文課代表，課上有朗讀全時，文老太多是讓金鳳起身讀，可能老太也發現了，只要金鳳讀課文，這幫子愣頭小子們也就都精神了。“小話筒”的外號也就這么被之前的同學帶到了班里。

　　“金鳳被主任指定是主持人了，就別給她增加負擔了。”班長六六否決了這個提議。

　　“那就Penny姐帶頭唱一個。”又一個同學說道。文藝委員裴妮英文名是Penny，班里同學習慣叫她Penny姐。

　　“昨天跟班長商量了一下，還是合唱有氣勢，有特點。估計演唱節目的主位應該是六班的小陳。所以我們還是要拿出有亮眼的節目為好。”Penny姐回答道。

　　“這倒是，小陳是藝術生，雖然臉圓個不高，但之前在我們學校也是歌姬般人物。”不知哪個角落里冒出一聲。

　　“你這話里帶刺啊，人家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吃你家白面了，不喜歡就直接說，要不就別說。不聽就完事了，犯得著都在暗處挖苦人家嘛！再說論長相人家也不差。”原來小陳的同班同學回應道。

　　“好了，都閉嘴，不過作為一個男的，心里能不能光明些，別那么刻薄。說回正事。”Penny姐迅速中止了這場即將開始的爭吵。

　　“黃河大合唱，估計大家都熟悉，中學都學過，再分一下聲部。唱出來有氣勢，還貼合主題。”若婡邊上的學習委員刷存在感般地發表了一下建議。

　　“方案一：黃河大合唱。大家有沒有什么想法。”Penny姐說道。

　　“那就這個吧，這個我會。”

　　“可以，我也會。”

　　“行，一個男生部，一個女生部。”

　　下面的同學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起來。在經過又一陣的討論，期間也有其他同學提出不同方案，但最后大家初步定了還是合唱《黃河大合唱》，并且從第二天開始每天最后一節自習排練。

　　整個班會下來，若婡形同過客，也沒有什么參與，也沒提什么建議。就最后決定時跟著大眾舉手表決了一下。

　　若婡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要說音樂這方面她也能算是半個藝術生，從很小在外公家跟表姐一起學鋼琴，這些年練琴一直沒有斷過，要不是成績過硬，可能就被少年宮老師拉著走藝術生的路線了，但是礙于自身性格靦腆，所以很少在學校公開演出有所表演。

　　第二節——城里的月光

　　“爸爸，媽媽，再見，我去上學了。”次日早晨，若婡吃飯早餐一如既往的跟父母道別，背著書包出門上學。

　　同學們在學校見面時還嬉笑寒暄著，但一進入教室坐到座位上就紛紛投入到緊張學習氛圍中，耳邊傳來同學們此起彼伏的背誦聲——英文、文言文、現代文，各種的“背誦全文”。在強大的氣場下，不需要有人安排任務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打開課本，雙手堵上耳朵瞇著眼半看不看地背起來。

　　自打高中開學開始，若婡就感覺班級里像是小說里的武林大會，各大門派高手聚集一起，別看平時嘻嘻哈哈，但都在暗自發力，為了大榜上掙個名次。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每年學校高考錄取榜單那前幾名的錄取學校都赫然寫著清華北大，并且這幾年本市的清華北大名額就沒有旁落到其他學校。

　　若婡心里想過：這就好比秘籍就在那放著，接下來就看誰能拿到了。各路高手擦拳磨掌，即使是天賦異稟的高手也得使出全身勁來搏一搏，更何況自身這種先天資質一般，如果不努力跟緊，估計連大仙們的影子都看不到。

　　在學校這個結界里，時間的刻度不再是分與秒，而是上課鈴和下課鈴。一個鈴接一個鈴的響起；講臺上一個老師走下，另一個老師上臺；書桌上一科課本切換成另一科課本。聽得懂、聽不懂全都一股腦地塞給你，讓你在自習課上自行消化。

　　今天的自習課上Penny姐在黑板上抄寫了《黃河大合唱》歌詞，方便大家抄錄。全體又合唱了幾遍，一切還算順利。

　　放學后，若婡一如往常般回家到家，待吃完飯后，若婡請示了爸媽，去家旁邊的河邊散散步。離家不遠有一條小河，一到傍晚河邊非常熱鬧，各式小攤都出來了，人們悠閑的散步于小夜市中，買些所需的物品，走累了就買點小吃坐在河邊的石凳上愜意的小坐會兒。

　　若婡穿過人群，在河邊的一個轉角處找到一個石凳坐了上去，夜燈初上，背對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路邊上的卡帶攤車放著音樂，看著面前的小河，若婡雙手支著石凳晃著雙腳抬頭望著天上那一輪明月，與倒映在河面里另一個月亮相互陪伴，看著眼前景色若婡不自覺的走神了，“滴滴滴”玉腕上的電子表響起，若婡緩過神來，“8點了，我赴約咯。”

　　“城里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溫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間聚散

　　能不能多點快樂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守護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讓幸福撒滿整個夜晚

　　……”

　　伴著身后傳來的音樂，若婡如約地陪著遠方的那個少年一起賞月，這時的她什么也沒有想，就這么靜靜望著夜空，等若婡再看手表時，都已經過了八點一刻，之前出門時答應家里人8點半回家，于是她起身沿著河邊在月光的陪伴下漫步往家走去。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若婡不知道，也說不上來能用什么詞語來形容，她回到家坐在學習桌旁又一次出神了，原本回來的路上計劃回家后寫信，但現在的她卻不知如何下筆了。打開抽屜，拿出照片看了一眼，輕咬朱唇若有所思，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裝著底片的小紙袋放進小錢包的夾層里。

　　“哼，亂咯。”她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打開收音機，拿出練習冊做了起來。既然腦子亂了，就找件能打破現在狀態的事來做。

　　第三節——“當”遇到“青春”

　　次日午休吃完飯后，若婡拉著六六說道：“陪我去趟照相館唄，我想洗張相片。”

　　小姐倆走在去往學校附近照相館的路上，邊走聊著私密話。不一會走到照相館。“老板，我想洗相片。”若婡走到柜臺前說道。

　　“洗多少。”

　　“嗯，請問可以洗一張嗎？”若婡弱弱地問道。

　　“可以，但是價格會高一些。桌面上有價格表，你看一下。”

　　“沒問題，大約多長時間能取。”

　　“估計需要五天后吧”

　　“好的，謝謝。”若婡小心翼翼從錢包中拿出底片的紙袋和零錢一并交給老板，拿到收據后二人便離開了照相館。

　　“什么照片，搞得很神秘的樣子。”六六取笑道。頓時若婡的臉蛋跟個紅蘋果一樣，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喲喲，開始重色輕友了，哎，女大不中留。”六六加大火力。

　　“沒有啦，就是一張普通照片，到時沖洗出來，先給你看還不行嘛。”

　　“我才不看嘞，我感覺我心里受到了傷害。”六六故作傷心樣子。

　　“那你說我要怎么彌補你這受傷的心靈？”若婡開始示弱。

　　“行，你幫我做一件事可能會安慰我這破碎的心。”

　　“沒問題，你說吧。”若婡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在她心里也真想不出六六能找她幫什么，這么些年來幫扶對象一直都是她。

　　“我想讓你在演出表演上，彈琴伴奏。”六六認真地說道。

　　“啊，黃河大合唱嗎？”若婡有些出乎意料。

　　“不是，昨天練完之后，我們班委會開了個臨時會，覺得唱黃河大合唱雖然無可挑剔，但是據說其他班也有唱這個，而且主要是這是我們班第一次集體出演，我想能夠演出些新穎的節目，展示出的活力出來。然后Penny姐出了個想法，我覺得很好，但是其他人意見各有不同，下午需要開班會討論。這個想法主要有兩個問題，第一問題就是不能直接把曲目名申報到學校，容易被斃，要換一個形式，這樣就不能提供演奏帶，所以就會出現第二個問題，我們需要個現場伴奏，Penny姐本來可以，但是需要她做領唱和指揮，所以我能想到合格的人選就是你，Penny姐會提供電子琴。”

　　“好的，我盡力。這幾天把曲目給我，我熟悉熟悉。好久沒在這么多人場合表演，好怕到時緊張。”

　　“我相信你的能力，話說回來能不能成還不確定，下午開班會再議，很有可能還要請示趙老師，雖然他說全權由同學們自己定，他不主導，但是我們的想法可能有些前衛。”六六似乎有些猶豫班級要不要冒這險。

　　下午班會時間，帶來了趙老師的意見，他不參與決策，班級同學共同商討決定，只要一致表決放手去做。然后經過一節課的討論后，最后舉手表決，以少數服從多數的決議，同意采用Penny姐的方案。接下來就是大家合力準備，一致同意利用周末時間一起磨合排練，保證下周演出能帶來最好的效果。

　　經過幾天大家利用課余時間合力排練，終于到了匯報演出的正日子。這可是這個在其他老師同學眼中被重點關照的班級的第一次集體出征，幾乎是其他班視為一致對手的一次對決。隨著“小話筒”的一句“一年級文藝匯報演出正式開始”拉開了序幕。

　　“第一個節目有請來自六班的陳圓圓同學帶來的一首獨唱《我和我的祖國》。”金鳳同學用著獨特的音色主持和報幕。隨著小陳同學的甜美嗓音開場，接下來各個班級按照抽簽順序一個一個匯報演出。

　　“下一個節目請欣賞來自一班的集體節目，詩與歌：《當遇到青春》。”金鳳同學報完幕后沒有走下臺，而是走到一旁站好，等著同學們站好位置一起表演。

　　待同學們都準備好后，“小話筒”緩緩拿起麥克：“《青春》，塞繆爾·厄爾曼。”然后將話筒舉到旁邊的英語課代表面前，聽其繪聲繪色的朗誦著：

　　“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

　　it is a state of mind;

　　it is not a matter of 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

　　it is a matter of the will， a quality of the imagination， a vigor of the emotions;

　　it is the freshness of the deep springs of life.”

　　“小話筒”將手收回到自己收聲區域接著朗誦：

　　“青春不是年華，而是心境；

　　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炙熱的戀情；

　　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

　　這時，若婡開始彈奏起來，同時臺上的同學開始輕聲哼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Penny姐的獨唱隨著若婡的電子琴伴奏傳來出來：

　　“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男生部跟著合唱：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Penny姐的獨唱：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女生部跟著合唱：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全體合唱：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與此同時氣氛組同學開始出動，四個女生舉著牌子寫著“一起來唱”，幾個男生拿著小型手電筒跟著舉牌女生一起鼓舞場下同學合唱。其他合唱的同學們每人手里拿出熒光棒邊唱邊揮動著雙臂。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此時臺下后面的同學已經開始有慢慢地附和著小聲的唱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氣氛組同學的不停鼓舞，臺下合唱的同學越來越多，歌聲越來越洪亮。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最后幾乎臺下全體同學們都在跟著唱，大家似乎已經忘記了什么比賽形式，紛紛投入了歡快的氛圍中，形成了一個年級幾百人大合唱。最后效果是驚艷了全場，轟動了全校，但也驚嚇到了在場的領導們，據說賽后年級主任為此還單獨找了趙老師談話，具體談些什么就不得而知，趙老師也沒跟我們提起過。

　　第四節——恰同學少年

　　第二日，若婡班級算是徹底的在全校出名了，都知道他們借著朗誦的名義掀起了一場年級KTV。為此趙老師早課時特意說了一句當天下午他要開一次班會。

　　到了班會的時間，趙老師走進教室，關上教室門后，走上講臺。“今天班會我們總結一下文藝演出。”

　　“報告老師，節目最后是我提議，之前是我沒有跟您匯報清楚。此次演出是我的責任。”六六作為班長主動站了起來。

　　看著下面同學們的表情都比較嚴肅，趙老師擺了擺手示意六六坐下。“什么責任？沒有誰的責任，我之前說過，你們共同商討決定，只要一致表決放手去做，至于結果也要共同承擔。”

　　下面幾個膽大的男同學小聲接話道：“同意。”“對，之前舉手時說過少數服從多數。我們就應該一起擔著。”

　　“我剛從學年組開會回來，文藝演出，前三名沒有我們，具體名次我也沒問。”趙老師接著說道。此時下面異常的清靜，失望與擔憂掛在每一個同學的臉上。“不過，你們覺得你們表演怎么樣？”

　　“我覺得很成功，我們努力過，呈現出來的效果超出我們的預期。”Penny姐站起來回答。

　　“坐下說，這次班會發表想法不需要站起來。”趙老師有抬手示意Penny姐坐著說。“你們都同意嗎？”

　　“同意”同學們紛紛回答，“我覺得我們演的很完美。”“就是，我們應該得第一的。”下面開始你一言我一語。

　　“每個游戲都有它自己的規則，但不代表每個規則都是衡量對錯的。你們既然有打破規則的行動，就要接受于此帶來的結果。名次很重要嗎？你們正值青春，演出了青春該有的樣子，你們帶動了全場，讓大家在那一刻里忘記了比賽，體會了文藝的魅力，我覺得你們做到了無冕之王，值得記一輩子的這場青春無悔。”趙老師開始面露微笑。

　　“我以為老師會批評我們呢？”若婡小聲地說道。

　　“為什么批評呢？若婡你的彈奏非常好，跟演唱的同學配合很完美，真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才藝，以后的班級活動要多多參加啊。”趙老師說得若婡害羞了起來。“對于你們現在什么是主要？”趙老師在黑板上寫上了“主要”二字。

　　“學習，考試。”

　　“很對，這是你們為數不多，并且是你們自己能掌控的轉折點。不是說考得好就一定能飛黃騰達，而是考入更好的平臺，你們會站在更高點去看待這個世界，更好去完善自己。”說完趙老師又在黑板上寫上了“珍貴”二字。“那什么最珍貴？”

　　下面竊竊私語卻無人回答。趙老師接著說道：“最珍貴的是和自己一起沖刺高考的同窗們，你們之間的友情是你們這一生最值得守護的。在你們最寶貴的年華，最美好的青春，最努力拼搏的時期，有著這們一群人陪著你，與你并肩奮斗，未來你們會走向五湖四海，各有不同的人生，三年后有的可能去985、211、一表、二表，再或者你們有學工科的、理科、文史、商科等，再或許你們有人會成為科學家、軍人、教師、醫生、工程師、公務員、商人等等。但唯一共同點是在這些成就之前你們在一個屋檐下一起努力，有過談笑、有過哭訴。最純真的你們，一起守護著最團結集體，這才是我心目中的你們，而昨天的演出，你們做到了。你們知道嘛，能成為你們的班主任是我的榮幸。”

　　同學們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趙老師擺了擺手接著說：“好了，停停。班級也好學校也罷，學習成績肯定是存在差異，有第一就會有倒數第一，沒辦法這是考試體系的必然產物，清華北大就那么幾個指標放在那，必須有個分數高低去掙，你們的現階段的目標就是高考，那是個大競技場，就得全力去掙，這個階段你們之間雖說可能會是對手，但更多的應該是戰友，希望大家都相互幫襯著前進。最后說一點，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性格、自身的脾氣，大家以后都相互尊重、體諒。是人都有心情好時候，也會有心情差的時候，你們之間或許會有拌嘴，動怒，甚至出手的情況，這是青春都會有的，不是說想避免就能避免得了，事情真要是出現了，其他同學都幫幫忙，氣過了私下該和解抓緊和解，沖動勁兒都過了，就別抹不開面子，同學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腦子一時短路而已。關上門我們是一家人，打開門我們是一個集體。好了，我說完了，接下來，你們自己想總結就繼續開班會，沒事就自習吧。你們自己決定吧，我走了。”說完看向班長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出教室。

　　六六看著大家都若有所思的狀態，“昨天我們做得很好了，也沒什么總結的了，大家自習吧。”之后班級里也沒人在乎此次演出的名次，相反其他班級同學再聊起這次匯演時，我們這個《當遇到青春》都會是話題。

　　“……

　　這就是我們這次演出經過，一直沒有給你回信，一方面全力投入到這次演出的準備中，但主要的是想把這次難忘的經歷完整的跟你分享。雖然回信有些晚，作為補償呢，送給一份神秘禮物吧，估計你打開信封已經看到了吧。嘻嘻......希望你能喜歡。哦，忘了表揚你了，文采可以啊，少年，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找驚喜喲。

　　見字如面，若婡^_^”

　　若婡一如既往地在信紙上點了點她特有的水粉，然后將其折好，把照片夾在中間，放入貼好郵票和寫好地址的信封中。

　　燈光照應著書桌，桌面上放著一封已經拆開的信封——中午路過門衛科收取的信，信封上面放著一張紙巾，寫著只有短短的幾行字：

　　今夜仰望星伴月，

　　今月可曾照佳人。

　　此時月圓佳節日，

　　此刻共賞白月光。

　　一首打油詩贈一同賞月的你

　　“星光燦爛風兒輕，最是寂寞女兒心。伴著這首歌，那今天的節目，我們就先到這里了，我是主持人佳期，我們明天見。大家，晚安。”

　　“晚安。”若婡望著窗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