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手術(shù)(shù)持續(xù)(xù)了3小時(shí)(shí)才結(jié)(jié)束,當(dāng)(dāng)醫(yī)(yī)生說(shuō)(shuō)出手術(shù)(shù)很成功的時(shí)(shí)候,等在手術(shù)(shù)室外面的三人心才放了下來(lái)(lái)。在等待的時(shí)(shí)間里,倪靜把在安琪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訴了陳洛和冉冉,陳洛除了臉色更差之外,沒(méi)有特別的表現(xiàn)(xiàn)。
”安然想知道的小時(shí)(shí)候的事是什么事?“冉冉很是疑惑。
倪靜也不是很知道,她和安然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時(shí)(shí)間最長(zhǎng)(zhǎng),但也不知道。
陳洛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說(shuō)(shuō)道:”我和安然認(rèn)(rèn)識(shí)(shí)不是她母親去世之后,而是在這更早之前,后來(lái)(lái)我們分開(kāi)了幾年,再次見(jiàn)到她的時(shí)(shí)候他完全不記得我,那時(shí)(shí)候只當(dāng)(dāng)是她母親去世,她不愿意再想起,我也沒(méi)有多在意,現(xiàn)(xiàn)在想起來(lái)(lái)她好像不是回避,而是真的完全不記得。可能她想知道的就是這段她不記得的事。”
“這么說(shuō)(shuō)你們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時(shí)(shí)間比我們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時(shí)(shí)間還要長(zhǎng)(zhǎng)?但我從沒(méi)聽(tīng)她提起半點(diǎn)(diǎn)有關(guān)(guān)你的事?”倪靜說(shuō)(shuō)道。“安琪說(shuō)(shuō)她小時(shí)(shí)候把安然推下樓過(guò)(guò),是不是因?yàn)檫@個(gè)(gè)?”
“你是說(shuō)(shuō)安然小時(shí)(shí)候就失憶過(guò)(guò)?”冉冉覺(jué)得很不可思議。
三小時(shí)(shí)的等待是漫長(zhǎng)(zhǎng)的,三人討論的問(wèn)(wèn)題也沒(méi)有得到結(jié)(jié)果,畢竟這事只是他們的猜測(cè)(cè)。待安然從手術(shù)(shù)室出來(lái)(lái)被送進(jìn)(jìn)加護(hù)(hù)病房,只能在外面等。
“醫(yī)(yī)生,她什么時(shí)(shí)候能醒?”陳洛問(wèn)(wèn)道。
“大概今天晚上藥效過(guò)(guò)就能醒。”醫(yī)(yī)生檢擦了一下安然的情況說(shuō)(shuō)道。
待醫(yī)(yī)生護(hù)(hù)士出去后,陳洛對(duì)(duì)冉冉和倪靜說(shuō)(shuō)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好。”
冉冉和倪靜也知道現(xiàn)(xiàn)在守在這里也沒(méi)用,而陳洛是一定不會(huì)(huì)走的。“我回去給安然收拾一點(diǎn)(diǎn)住院要用的東西帶來(lái)(lái)。”
“那我回去給她熬點(diǎn)(diǎn)湯帶來(lái)(lái),這樣半夜醒來(lái)(lái)也能喝上一點(diǎn)(diǎn)。”冉冉說(shuō)(shuō)道,她還要回去看看小寶寶。
一開(kāi)始周曉她們都沒(méi)告訴她,畢竟她這兩天應(yīng)(yīng)該快生了,擔(dān)(dān)心她一激動(dòng)(dòng)有點(diǎn)(diǎn)什么就麻煩了。現(xiàn)(xiàn)在安然穩(wěn)(wěn)定下來(lái)(lái),便給她發(fā)(fā)了個(gè)(gè)消息。
待冉冉和倪靜剛離開(kāi)不久周曉就挺著肚子來(lái)(lái)了醫(yī)(yī)院,她邊走還邊抱怨冉冉倪靜這么晚才給她發(fā)(fā)消息,丁靖宇全程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因?yàn)椴荒茈S便進(jìn)(jìn)出安然的病房,周曉只能在外面看了看,很不放心的被丁靖宇拉了回去。
本來(lái)(lái)說(shuō)(shuō)的當(dāng)(dāng)天晚上醒,一直到第二天安然依舊沒(méi)醒,醫(yī)(yī)生來(lái)(lái)檢查了一下,各項(xiàng)(xiàng)數(shù)(shù)據(jù)(jù)正常,也只得說(shuō)(shuō)再等等看。
這一等就是一星期,安然依舊沒(méi)有醒,全身各項(xiàng)(xiàng)檢查就做了,一切正常,頭上的刀口也愈合得很好,她也從加護(hù)(hù)病房轉(zhuǎn)(zhuǎn)入了普通得病房,可就是不見(jiàn)有轉(zhuǎn)(zhuǎn)醒的跡象。
陳洛一直守在醫(yī)(yī)院,整個(gè)(gè)人也變得有些憔悴,冉冉白天會(huì)(huì)來(lái)(lái)替他一會(huì)(huì),倪靜一下班也會(huì)(huì)直接來(lái)(lái)醫(yī)(yī)院。周曉沒(méi)辦法來(lái)(lái),她來(lái)(lái)看了安然的當(dāng)(dāng)天晚上就發(fā)(fā)作了,當(dāng)(dāng)晚就生下一個(gè)(gè)男寶寶,現(xiàn)(xiàn)在在坐月子,不能出門(mén)。
在這一星期之間,蘇維文第三天就被警察抓住了,對(duì)(duì)于他和安琪設(shè)(shè)計(jì)(jì)安然的事情供認(rèn)(rèn)不諱,但在柳瀟瀟去探過(guò)(guò)他一次之后,他又翻供說(shuō)(shuō)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安琪不過(guò)(guò)是受了自己的脅迫。這其中原因是因?yàn)榱鵀t瀟告訴蘇維文,安琪懷了他的孩子,要是他將安琪一起拖下水的話,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這是他欠安琪的,必須還,并把醫(yī)(yī)生的檢查的報(bào)(bào)告給他看了。
蘇維文看著手中的檢查報(bào)(bào)告,愣了好久,心中沒(méi)有喜悅,有的只有悲哀。他將手中的報(bào)(bào)告但緊緊握成團(tuán)(tuán)。最后淡淡說(shuō)(shuō)道:“這個(gè)(gè)孩子還是打掉比較好,若是她不想打掉,生下來(lái)(lái)也不要姓蘇。”
柳瀟瀟聽(tīng)到蘇維文這么說(shuō)(shuō),立馬站起來(lái)(lái)破口大罵道:“姓蘇的,你還是不是人,你居然說(shuō)(shuō)出這種話,你就是個(gè)(gè)畜生。”邊罵還上前去抓扯蘇維文的衣服。
在一旁的警察連忙上前制止了柳瀟瀟的行為,并把他強(qiáng)(qiáng)制拉了出去,一直到好遠(yuǎn)(yuǎn)都能聽(tīng)到柳瀟瀟的大聲的咒罵聲。
蘇維文一直死死低著頭,手中死死拽著那張檢查報(bào)(bào)告,在警察來(lái)(lái)帶他走的時(shí)(shí)候,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手中抓著東西,強(qiáng)(qiáng)制性的掰開(kāi)他的手想將他手中的東西拿走,結(jié)(jié)果被他一把塞進(jìn)(jìn)了嘴里,困難的咽了下去。
警察調(diào)(diào)取監(jiān)(jiān)控發(fā)(fā)現(xiàn)(xiàn)只是一份檢查報(bào)(bào)告也沒(méi)再多再追究什么。
安琪出院以后,便一直待在家里,柳瀟瀟告訴她安然沒(méi)死,她雖然恢復(fù)(fù)了一些精神,但整個(gè)(gè)人還是萎靡不振。柳瀟瀟不敢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她,擔(dān)(dān)心她一時(shí)(shí)間接受不了。本來(lái)(lái)以為蘇維文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那么說(shuō)(shuō)會(huì)(huì)拉安琪一起下水,但沒(méi)想到他居然真的一個(gè)(gè)人承擔(dān)(dān)了下來(lái)(lái),她還算松了口氣。
這段時(shí)(shí)間她寸步不離的在安琪身邊照顧,安明哲最近很少回家,她也沒(méi)心思理會(huì)(huì),現(xiàn)(xiàn)在她滿心都只有安琪。
本來(lái)(lái)以為蘇維文一個(gè)(gè)人將事情攬下來(lái)(lái),安琪就沒(méi)事了,誰(shuí)(shuí)知這時(shí)(shí)候安然的代理律師突然說(shuō)(shuō)會(huì)(huì)將安琪一起追究責(zé)(zé)任,安然的代理律師就是陳洛。柳瀟瀟聽(tīng)了慌了,她慌忙找到安明哲,讓他去求陳洛,這件事不能牽扯到安琪,安琪這個(gè)(gè)樣子本就很危險(xiǎn)(xiǎn)了,再這么折騰下去,安琪怕是真的活不長(zhǎng)(zhǎng)了。
安明哲沒(méi)有像往常那般安慰柳瀟瀟,而是靜靜坐在沙發(fā)(fā)上看著眼前這個(gè)(gè)和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女人,微微嘆了口氣。“瀟瀟,安然也是我的女兒。”
柳瀟瀟滿臉不可置信的聽(tīng)見(jiàn)安明哲這么輕飄飄的說(shuō)(shuō)出這幾個(gè)(gè)字,突然大聲吼道:“安然是你女兒,安琪不是你女兒?jiǎn)幔渴裁匆饉跡閼嬉粗茬魅プ危氵@是要害死安琪嗎?”
聽(tīng)著柳瀟瀟有點(diǎn)(diǎn)歇斯底里的吼聲,安明哲有點(diǎn)(diǎn)煩了,他突然想到,另一個(gè)(gè)女人好像從沒(méi)跟他這么大聲說(shuō)(shuō)過(guò)(guò)話,她總是輕輕柔柔的,就連生氣的時(shí)(shí)候說(shuō)(shuō)話也是輕柔的感覺(jué),那時(shí)(shí)候他覺(jué)得那個(gè)(gè)女人是根本不在乎他,他更喜歡柳瀟瀟這種直爽愛(ài)撒嬌的性格,現(xiàn)(xiàn)在,他也覺(jué)得煩了。
安明哲微微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安明哲,你去哪兒?”柳瀟瀟依舊大聲吼道。
安明哲沒(méi)有回答,她身后的樓梯上的安琪突然開(kāi)口說(shuō)(shuō)道:“媽,別喊了,爸不會(huì)(huì)去的,這次他向著安然。”
柳瀟瀟不知道安琪是什么時(shí)(shí)候站在那里的,看著女兒消瘦的身形,她連忙說(shuō)(shuō)道:“安琪,你別擔(dān)(dān)心,媽會(huì)(huì)幫你,你不會(huì)(huì)坐牢的。”
“不用了,讓他們來(lái)(lái)吧,反正我已經(jīng)(jīng)沒(méi)什么好失去的了。”安琪說(shuō)(shuō)完,慢慢轉(zhuǎn)(zhuǎn)身上了樓。
看著安琪背影,柳瀟瀟暗下決心,絕不能讓安琪去坐牢,現(xiàn)(xiàn)在她只剩這個(gè)(gè)女兒了,她不能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