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洗
蘇瑤兒沒有說話,素手一揮,那抹流光再現。
李魚是只覺眼睛一晃,就見這幾個守衛脖子鮮血飛濺。
太快了,他依舊沒看清這抹流光是何物。
流光沒有回到她的袖中,而是洞穿寨門消失了。
李魚是不由的看向她,卻見她眸中突顯妖異紅芒,整個人更加陌生了。
“何人善闖我走馬寨?”
未過多久,寨內傳來一聲驚怒交加的怒喝。
一位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飛上半空,俯視著二人。
“你就是這個寨子的主人?”
蘇瑤兒仰頭,質問道。
“不錯,你是何人?”
“天元宗蘇瑤兒。”
“什么天元宗?壓根就沒聽過!”
黑袍人皺了皺眉,暗暗松了口氣。
“那是你孤陋寡聞,天元宗可是北域屈指可數的大派,這你都沒聽過。”
李魚是冷哼一聲,扯起虎皮壯聲勢。
“北域?哈哈哈哈哈!黃口小兒,這里可是南域,距離北域有數百萬里之遙,這么離譜的話也說的出來?”
黑袍人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直冷笑不已。
南域?
百萬里??
這鯤鵬大術(鰭)這么離譜的嗎???
李魚是徹底傻眼了,就那么飛一會,就飛了百萬里?
“聒噪!”
蘇瑤兒冷哼一聲,素手一揚,流光從寨內沖天而起,直奔黑袍人咽喉而去。
黑袍人不敢大意,伸手一招,一柄造型獨特的大刀出現在手中。
流光飛速極快,眨眼沖至眼前,黑袍人怒吼一聲,雙手持刀砍向流光。
“鏘!”
短兵相接,火花四濺!
流光瞬間崩碎大刀,趨勢不減的射向他的咽喉。
黑袍人大駭,連忙抽身后退,同時祭起了護身金光。
“咣……”
一瞬間,護罩蕩起無數漣漪。
看似防御力極強的護罩也只堅持了片刻便轟然破碎,流光也在破碎的一剎那沒入了黑袍人的身體。
黑袍人一驚,低頭撫摸著身體,卻沒發現任何傷口,不由得放下心來,猖狂笑道:“裝神弄鬼,不過如此!”
“是么?”
蘇瑤兒嘴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意,冷漠的看著他。
“有什么招盡管……”
黑袍人臉色突然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鮮血如注,讓黑色的衣襟染成了褐色。
“怎么會……”
黑袍人喃喃著,身上突然亮起萬道光芒,那消失的流光猛然沖出他的身體,隨后幻化出無數虛影,又再次絞殺回去。
李魚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在空中被這抹流光肢解成碎片,背后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走吧!”
蘇瑤兒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若無其事的推開了寨門。
隨著寨門被推開,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李魚是剛一走進寨內,就被里面如煉獄般的場景鎮住了。
地上到處都是倒地的尸體,兩邊房屋內也有大量鮮血滲出。
這些尸體無一例外,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死在了流光之下。
越往里走,尸體越多,不僅有身穿道袍的修士,也有百姓服裝的老幼婦孺,還有囚禁在地下牢房的人餌。
粗略估計,得有數百之數,這是真正血洗了整個走馬寨!
李魚是深吸了口氣,極其忌憚的看了蘇瑤兒一眼。
這丫頭……狠的令他一陣頭皮發麻。
“魚魚,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蘇瑤兒忽然停住了腳步,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樣子。
“沒……沒啥。”
李魚是一哆嗦,死也不會再被她的表象欺騙了。
“這里好可怕,我們快走吧。”
蘇瑤兒四處張望了下,一臉驚恐的說道。
“已經這么晚了,現在出去的話怕是要露宿野外了,還不如在這里將就一晚,明日再從長計議。”
李魚是怪異的看著她,商量著問道。
“好吧,都聽你的。”
蘇瑤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李魚是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這丫頭似乎又恢復了之前單純的樣子。
“這里的氣味好難聞。”
蘇瑤兒掩著鼻子,一臉的嫌棄。
李魚是翻了個白眼,這場面還不是你造成的,不過真要在這種環境住一晚,怕是心里會留下不小陰影。
況且北域離這里數百萬里,想要回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如此,這里也不失為一個落腳之地。
為了長久考慮,還是決定把這里收拾出來。
清理尸體可不是輕松差事,忙活了整整一晚,才將幾百具尸體搬到了寨外,然后一把大火焚燒干凈。
李魚是做完這一切,已經累的精疲力盡,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屋里時,發現蘇瑤兒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酣。
“你……你回來了。”
蘇瑤兒聽到動靜,嬌憨的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
“你醒了。”李魚是自顧自的在她身旁坐下,輕聲問道:“這里距離北域有百萬里,你打算怎么回去?”
“啊?百萬里?這是哪?”
蘇瑤兒仿佛沒睡醒,一臉迷糊的問道。
“南域啊!”
李魚是實在敗給她了,合著黑袍人的話她壓根就沒聽。
“喔……好遠啊!”
蘇瑤兒怔了怔,感嘆道。
“……我知道遠,關鍵是你怎么回去?現在我可飛不了了。”
李魚是一臉肉疼的說道,要想再攢滿鯤鵬大術(鰭)的進度,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太遠了,那就不回去了。”
蘇瑤兒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的說道。
“……”
李魚是傻眼了,啥意思?不回去了?賴上我了?
要是沒有她剛才殺人的那一出,他倒是很樂意她跟在身邊,可關鍵是她殺人時的冷漠,讓他不由得心生忌憚。
“你為什么不回去?”
既然她要留下來,李魚是怎么也得問明白,否則肯定不能心安。
“我……我……”
蘇瑤兒欲言又止,支吾了半天。
“還有,以你的實力,獨自回去應該不難吧。”
李魚是斟酌了一番,繼續說道。
“你要趕我走嘛?”
蘇瑤兒眼圈微紅,委屈巴巴的說道。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還沒有修行,這么遠的距離只會成為你的累贅。”
李魚是這樣說也是不打算回北域了,畢竟自己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在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