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經(jīng)前,糖王府。
小糖杉回到家后就一頭扎進房間,把房門反鎖,任憑誰喊也不理。
奶媽站在門外自責:“都怪我,轎子壞了,耽誤了接杉兒?!?p> 奶奶笑著說:“你不要自己怪自己啦,等她餓了,自己就出來了?!?p> 這時小糖杉趴在床上生著氣,嘴里嘟囔著:“臭猴子,說走就走,你走了誰陪我玩?!?p> “就算要去修行,也不用說以后都見不到吧。”
“我知道,你就是想躲著我,不想見我?!?p> 說著說著,自己就哭了。
還俗路上,園田鎮(zhèn)。
還在熟睡的龍兒感到天搖地晃,耳邊還傳來:“龍兒,龍兒,快醒醒,快醒醒?!?p> 此時的龍兒睡意正濃,“干嘛,我要睡覺,我不想起床。”
糖杉催促道:“快醒醒,你這個懶蛋,咱們到了一個好地方。”
“你不起的話,那我就走了哦?!?p> “那你繼續(xù)睡吧,等我給你帶好東西回來?!?p> 這里到底是什么好地方,讓糖杉小和尚如此興奮?
不知過了多久,龍兒又被吵醒了,并不是糖杉在吵她,而是那些做生意的小商販
還俗路上的園田鎮(zhèn),街上人山人海,沿街的小商販正把做好的美食端上桌開始售賣。
這時龍兒已經(jīng)找不見師父,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看到熱熱鬧鬧的街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那些美味可口的小吃。
江北的大蝦米,宮廷醬肘子,金華的火腿,天津的狗不理包子,還有福州糟魚,福州燒鵝,海寧海臭蟲,無錫肉骨頭,長白山的梅花熊掌,總之,只要你想得出來最好吃的東西,在這條街上應有盡有。
只見一個身披袈裟的甜萌小和尚正在人群中排著隊,看意思是要買點什么。
臟老頭問道,“糖丫頭,還要多久?。俊?p> “快啦,快啦,不要催嘛。”糖杉眼睛盯著那一盆醬好的肘子,都不舍得眨一下。
身后的那頭小毛驢,可能是不適應這吵鬧的環(huán)境,在地上來回的踱步顯得惶惶不安。
臟老頭安慰道:“不急,不躁,等糖丫頭買完吃的東西,咱就走啦?!?p> “然后找個僻靜,寬敞的地方讓你痛痛快快的打個滾?!?p> 小毛驢好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甩著脖子蹭著臟老頭。
好不容易排到了糖杉,攤主問道:“小師傅,您是來化緣的吧。”
“可是我這里沒有齋飯,只有醬肘子哦?!?p> 糖杉說道:“我不要齋飯,我要的就是醬肘子?!?p> 攤主一愣,“出家人要吃肉?這個恐怕不妥吧。”
糖杉甜甜笑:“我已經(jīng)還俗了,吃點肉肉沒關(guān)系的。”
這下攤主犯了難,眼前這位出家人,袈裟都還穿在身上,不像還俗的樣子啊,而且還明目張膽的要吃肉。
“出家人還是不要開葷戒的好,等我忙完了,給小師傅單獨準備一些齋飯還是可以的?!?p> 糖杉一聽這個不干了,“出家人怎么了?出家人就不能吃肉了嗎?”
這話一出,引得身后排隊的人哈哈大笑,紛紛說道:“出家人就是不能吃肉啊,這會犯了戒律的?!?p> “你這小師傅真是搞笑。”
“看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應該不是出家人,攤主你就賣給她吧。”
“人不大,脾氣不小,哈哈?!?p> 糖杉虎著臉,聽著這些人的閑言閑語,恨不得用懷里的菩提盒子把他們的嘴都堵上,可是又眼饞醬肘子。
這時突然想起了陪她來的臟老頭…
“這不是給我自己吃的”糖杉認真的樣子,然后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臟老頭,“是買給大叔吃的。”
“大叔餓了好久,所以想買給他吃?!?p> 大家伙兒隨著糖杉看過去,只見一個光著一只腳,滿身油泥,衣服臟到發(fā)亮的老頭子,手里還牽著一頭驢站在不遠處。
糖杉朝著臟老頭揮揮手,臟老頭沖著糖杉呵呵的笑。
這時眾人明白了,原來這個漂亮的出家人,是要接濟一個叫花子,這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啊。
這位攤主也都看在眼里,就是奇怪為什么這個小和尚開始的時候不說呢?非要等到現(xiàn)在才說?難道這就是出家人的低調(diào),只為行善,不為功德?
再加上這個小和尚真是俊俏的很,讓他不得不想象的非常美好,也讓他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好吧,那就賣你一些吧,讓那位老先生吃頓好飯,吃頓飽飯。”
“你要幾個?”
糖杉看著那裝著醬肘子的大木桶,“你這里還有多少?十個有嗎?再多點也可以”。
“要不干脆就都給我吧。”
攤主想,這小師傅要這么多,是要撐死那個老叫花子嗎?
可是既然自己答應了,人家也說了,就不能不照辦,然后數(shù)了一下木桶里的肘子,還有不少。
“小師傅,就賣給您十個吧,因為后面的人也要買呢。”
“都被您買走了,那人家吃什么呀?!?p> 糖杉一想,也有道理,所以不情愿的說道:“好吧,十個就十個吧。”
攤主手腳麻利,只一會的功夫就把十個醬肘子打包好了,然后說道:“大個的肘子,整十個,正好五兩銀子?!?p> “麻煩小師傅付一下錢吧。”
這時糖杉說道:“我沒錢?!?p> “出家人清苦修行,哪來的錢?”
攤主明顯有些發(fā)蒙,“這…這…小師傅你是在說笑吧?!?p> 糖杉依舊是認真的樣子:“沒有說笑啊,我要的就是十個肘子呀?!?p> 攤主懵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后面排隊的人都在等著看熱鬧,要看這個攤主如何應付這個來“化緣”的出家人。
就在這時,一匹戴著紅花的高頭大馬停在遠處的一座大宅門口。
只有一匹馬,鞍上沒有人,馬下有一個牽著韁繩的白面書生。
這座宅子不小,想必是戶有錢人家,只是大白天的門窗緊閉,像是在躲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