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導火線
妖怪紀元1900XX年,國都遺址七妖塔內(nèi),現(xiàn)已改名妖王塔。
三天狗望著現(xiàn)在已成旅游景點的妖王塔,心里百感交集。
他知道,這里是他曾經(jīng)的家,是曾經(jīng)妖族輝煌過的標志。
旅游景點人山人海,人們陸續(xù)在妖王塔下合影。早在妖怪紀元18050年,人與妖就能共存。
“發(fā)什么呆呢?”大妖拍了拍三天狗的肩。
“啊,沒事。只是想起了從前?!?p> 大妖不語。
“這里的七張門票,我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搶滿七個人的!別掃興啊!”七大妖道。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上萬年了...”六銀角感嘆道。
“我們活了挺久的,有18萬大壽了吧。”三天狗道。
“現(xiàn)在妖族也快滅絕嘍?!逼叽笱?。
二祭妖狠狠地敲了敲七大妖的腦袋,怒道:“七弟,不可亂言!”
七大妖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二祭妖,“行嘛,我知道了?!?p> “兄長,看那,說書人?!彼镊吟训馈?p> “說書人好像挺少見的,暫且去聽一下吧?!贝笱?。
“上次遇到說書人,好像是吾1500歲時過生日遇到的?!绷y角說。
七妖就朝說書人攤上走去,排排就坐。
“小二,有茶嗎?”大妖對那邊的服務員叫道。
“得勒!有!客官稍等!”
七杯茶被送到了七妖面前。
說書人道:
要說那鬼武者,帶領第二鬼武隊,去討伐魔族。征戰(zhàn)前,鬼武者問那計謀先生,“此次前去,多少勝算?”
計謀先生掐指一算,緩緩地道:“十成?!?p> 鬼武者很高興,認為這次戰(zhàn)爭勢在必得。但計謀先生又道:“不過,一人死亡。幾萬人受傷?!?p> “誰死?”
計謀先生不語,只是拿悲傷的眼神看著鬼武者。
“從此,大妖王朝只能靠大妖王七子振興了?!?p> 鬼武者早就讀懂了計謀先生的眼神。
“懂了,如果我沒活著回來,那七子交給你托付了,恐怕大妖王的命令,我無法再執(zhí)行了?!?p> 計謀先生點了點頭。
...
大妖悄悄地對二祭妖道:“那名計謀先生,不會是鬼武者其一的奕吧?!?p> 二祭妖嘬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正是。”
“奕在那時,確實是軍師,還未當上鬼武者。”
“再聽會故事吧?!贝笱?。
二祭妖點了點頭。
...
要說那第十次妖魔大戰(zhàn),鬼武者可謂是呂布附體,這一刀,那一刀,殺他個魔族片甲不留。
魔族那邊首領魔帝見狀不妙,親自上場與鬼武者決斗。
“區(qū)區(qū)鬼武,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鬼武者將自己手上的妖刀揮向魔帝,魔帝用一只手指接下。
“嘁,不過如此!”魔帝將妖刀握碎,淡淡道,“現(xiàn)在,看看誰的魔術更厲害吧。”
鬼武者最不精通的便是魔術,論魔術還得看鬼語師。
但這位鬼武者并不懼怕,據(jù)說他是魔術與武雙修。
“妖語,裂!”地上忽然出現(xiàn)了個裂縫沖向魔帝,魔帝躍起。
“小把戲!”魔帝嘲諷道。
“天火!”天上墜來一把火箭,隨后又成了一條龍沖向魔帝。
那條龍將魔帝束縛著,魔帝無力掙脫,鬼武者拳頭握緊,龍炸裂,將魔帝淹沒在滾滾天火中。
“小子,不會以為我死了吧?”天火中,熟悉的聲音傳來。
在此閑暇,鬼武者重鑄了妖刀。
魔帝沖向鬼武者,用出了魔術禁術。
“八尺大蛇?!?p> 剎那間,魔族軍隊的魔兵少了一個又一個,魔兵的靈魂都沖向了魔帝召喚的八尺大蛇,原本八尺大蛇的虛體漸漸地變成了實體,最后成了一個縈繞紫光的大蛇。
“紫焰!”
紫火跟普通的火不同,紫火一旦燒上便不能撲滅,除非用圣母的眼淚來撲滅。
但圣母的眼淚不是隨便能找到的,圣母的眼淚便是上萬年的雪山的雪融化成水,那滴水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那是一顆水晶。
鬼武者紫火繚繞,他知道現(xiàn)在,他必死無疑了!
他也用出了禁術。
“喪神喪魂!”他將這魔術附加在符咒上,隨后符咒向魔帝飛去。
魔帝被貼上符咒,瞬間灰飛煙滅。
喪神喪魂會使受法者魂魄破滅,肉身撕裂,且最毒的是受法者永世不得超生。
但施法者也會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施法。
...
大妖不語,二祭妖也不語。
“喪神喪魂...”大妖緩緩地說。
“當時,確實是這樣的,我們妖族有一顆圣母的眼淚可以救,但他犧牲了自己。”
可怕的不是故事,可怕的是目睹了過程而聽故事的人。
“之前,奕說過,魔族的封印還會松動?!倍姥卣f。
“可能會有第十一次妖魔戰(zhàn)?”三天狗道。
“不,這一次是...”
“是什么?”四饕餮也問道。
“守妖魔混戰(zhàn)...”
“也就是說,三方互不聯(lián)盟,我們的敵人是魔族也是守靈人?”
二祭妖點了點頭。
在他們聽書之際,不遠處的守靈人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殊不知,守靈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妖族魔族滅絕計劃了。
執(zhí)行日期,從現(xiàn)在開始!
守靈人認為魔族和妖族都有可能會禍害到人類的性命安全,所以開了一場會,而滅絕計劃也是從這個會議中全票通過。
...
網(wǎng)吧里。
“亞索會不會玩?0-31也是你能打出來的?”葉奕罵道。
“拿把米撒在鍵盤上,雞的走位都比你好!”吳燁怒道。
“你叫什么???你拿個塞恩,開個大往別人泉水沖?2-18你打的什么東西?”葉奕狠狠地拍了一下吳燁。
吳燁一臉尷尬地看著葉奕。
“總是會失手的嘛...”
“這就是你上把諾手0-25的理由?”
吳燁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沒事,趕快下一把吧?”
“不打了。”葉奕起身離去,吳燁也跟著過去了。
“網(wǎng)管,交一下網(wǎng)費!”葉奕道。
無人應答。
“網(wǎng)管?”
還是死一般的沉寂。
“不會,網(wǎng)管寄了吧?”吳燁道。
網(wǎng)吧里空無一人。
“不對啊,網(wǎng)吧怎么也沒人。”葉奕疑惑道。
“網(wǎng)吧燈也是黑的。”吳燁道。
吳燁去找開關,忽然踢到一個龐然大物。
“這是?”
那分明是網(wǎng)管。
“?。 ?p> “怎么了?”葉奕過來問道。
網(wǎng)管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還留著血,血是藍色的。
網(wǎng)管是妖!
“網(wǎng)管真...真寄了!”吳燁顫顫巍巍地說道。
血像一條藍蛇順著地上地磚的縫隙蔓延著。
昏暗中,有一個人影。
“目睹了案發(fā)現(xiàn)場呢...”
“什么人?!”葉奕道。
“魔族二公子,墨穆?!蹦律钌畹鼐狭藗€躬。
“魔...魔族?!”吳燁癱坐在地上。
“既然看到了我,那就把你們也殺了吧!”
“你...你...快跑??!”葉奕對吳燁道。吳燁起身扭頭就跑。
吳燁和葉奕向門口跑去,但墨穆一個瞬身瞬移到他們的面前。
“嘖,怎么處理你們呢?”
“救命啊!”
“救命!”
墨穆?lián)]刀向他們兩個砍去。
“叮!”那是冷兵器與冷兵器碰撞的聲音!
“吳...吳叔?”葉奕看清了面前的人,那是吳燁的叔叔吳正義。
“你怎么會在這?”吳燁道。
“小兔崽子你還敢在這上網(wǎng),不想活了是吧?”吳叔扭頭對吳燁說道。
“決斗了,專心點。”墨穆將背上的翅膀化為刀刃刺向吳正義。
吳正義向后撤了幾步,躲開了這一攻擊。
“劍圣,吳正義。略有耳聞。”墨穆道。
吳正義將刀收入刀鞘里,緩緩地道:“都是幾十年前的稱謂了?!?p> “叔,你怎么沒跟我說過?”吳燁問道。
“小子,想活命就趕快走,別在這問我那么多問題。”
吳正義用刀鞘一揮,空氣中出現(xiàn)了個漆黑的裂縫,“從這里走,回家?!?p> “不愧是劍圣,這么容易就砍出了空間裂縫?!蹦沦潎@道。
吳燁和葉奕進入了空間裂縫。
“怎么,把幾百年前的賬也一起算了?”吳正義道。
“那是你前世的賬。”
...
周圍一片漆黑。
“為什么你叔是劍圣?。俊比~奕問。
“我哪知道,他還有好多東西沒跟我講。”吳燁道。
他們一路直走。
“我從小就跟著我叔一起生活,沒見過我的親生父母。”
“啊,這樣啊?!?p> “他對我很嚴格,連上網(wǎng)都不給我上,現(xiàn)在也是。”
“剛剛看的出來?!?p> 他們到家了。
空間裂縫逐漸消失了。
“不過剛剛那么一出,我有點想進我叔的房間了。”
“為什么?”
“他總是把房間鎖住,不讓我進去?!?p> “那現(xiàn)在?”
“試試吧?!?p> 這次出乎意料的是,房間沒鎖。
“怎么沒鎖???”
“我不知道?!?p> 映入眼簾的都是劍與太刀。
還有一件金黃色的鎧甲格外顯眼,鎧甲上還有藍色披風。
“牛??!”吳燁道。
墻上只有一張照片。
那是吳正義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那個是我小姨!小時候見到過她!不過后來就沒有了聯(lián)系了?!?p> “啊這...”
“好像之前我叔跟她結婚了,不過在我15歲時,他離婚了?!?p> 吳燁和葉奕出了房間。
“看來,你叔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物啊!”
正當他們站在門前時,他們的后腦勺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們回過頭,發(fā)現(xiàn)滿身是傷和血的吳正義。
“小兔崽子,不僅進我房間還去網(wǎng)吧?”
“叔,下次不敢了!”
吳正義嘆了嘆氣。
“看來,想瞞著你我的身份的?!?p> “你為什么是劍圣啊,叔?!?p> 吳正義坐了下來。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p> “所以?”
“不過以后再跟你講吧!現(xiàn)在不適合。”
“墨穆挺棘手的,他逃跑了?!眳钦x道。
隨后吳正義倒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吳燁和葉奕沉默了。
...
三天狗正在檢查案發(fā)現(xiàn)場。
“劍圣與二公子之間的決斗啊,有意思!”
“吳正義?不是很久以前就退休了嗎?”七大妖問。
“隱姓埋名了?!贝笱f。
“他是當年的守靈人,只不過辭去了守靈人而已,但劍圣的名義永在?!彼镊吟颜f。
“很有可能,墨穆的出現(xiàn)意味著封印松動了?!倍姥f。
“還有另一種可能?!比旃氛f。
他們都明白了,用明白的眼神望著三天狗。
“一只普通妖的死亡,代表著...”
“他在向我們妖族宣戰(zhàn)?!逼哐惪谕暤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