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之力初顯威
黑光出現(xiàn)(xiàn)的一剎那,易昭感覺(jué)(jué)到有一陣微風(fēng)(fēng)拂面,剛剛還在墻角畫(huà)(huà)圈圈的田烈已經(jīng)(jīng)站在了發(fā)(fā)動(dòng)(dòng)攻擊的人和他們之間。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攻擊也不是沖他們來(lái)(lái)的,而是魔族衛(wèi)(wèi)兵中的一個(gè)(gè)乘亂攻擊了路法斯他們。
這一刀未竟全功,只劃傷了路法斯的小弟澤魯斯,但澤魯斯身上長(zhǎng)(zhǎng)長(zhǎng)(zhǎng)的傷口冒出黑色的火焰,他發(fā)(fā)出痛苦的叫聲。
魔族衛(wèi)(wèi)兵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只發(fā)(fā)出一擊便將衛(wèi)(wèi)兵擊得魂飛魄散,只有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落到了地上,發(fā)(fā)出清脆的聲音。
易昭看見(jiàn)(jiàn)路法斯拿出一罐藥粉,小心翼翼地灑在傷口上,這藥粉果然有奇效,眾人都看到澤魯斯的傷口處正在蠕動(dòng)(dòng),然而黑色的火焰還在持續(xù)(xù)燃燒,一時(shí)(shí)間破壞和修復(fù)(fù)速度不相上下。
看見(jiàn)(jiàn)澤魯斯痛苦的表情,剩下兩人急忙翻找自己身上的空間裝備,然而路法斯的神奇藥粉都沒(méi)(méi)有建樹(shù)(shù),他們的煉金產(chǎn)(chǎn)物也同樣沒(méi)(méi)有絲毫作用。
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火焰不緊不慢地燃燒著,路法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淵獄鳥(niǎo)(niǎo),說(shuō)(shuō)道:“你是控火的高手,能控制這黑炎嗎?”
淵獄鳥(niǎo)(niǎo)平時(shí)(shí)沒(méi)(méi)少受路法斯的氣,此刻翻身農(nóng)(nóng)奴把歌唱,終于到了它拿捏對(duì)(duì)方的時(shí)(shí)候。
它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語(yǔ)(yǔ)速說(shuō)(shuō)道:“平時(shí)(shí)田毅這個(gè)(gè)老狐貍?cè)⌒ξ業(yè)臅r(shí)(shí)候你也沒(méi)(méi)少幫腔,你這個(gè)(gè)樣子我很難幫你做事啊。”
“十瓶這種藥粉,換你出手一次。”路法斯指著自己剛剛用過(guò)(guò)的神奇藥粉。
不得不說(shuō)(shuō)這樣的寶物,在場(chǎng)(chǎng)的人除了淵獄鳥(niǎo)(niǎo)都有些心動(dòng)(dòng),但這也不是它傻,一來(lái)(lái)這莽撞鳥(niǎo)(niǎo)最好面子,二來(lái)(lái)作為古老妖獸,它本身就具有極強(qiáng)(qiáng)的自愈能力,路法斯的報(bào)(bào)酬完全是隔靴搔癢。
田毅跟他們做了多年的獄友,此刻洞若觀火,撿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說(shuō)(shuō)道:“傻鳥(niǎo)(niǎo),雖然你的火焰也是黑色的,但恐怕這武器上的火焰跟你的有著天壤之別,你就算想要吸收,恐怕也無(wú)(wú)能為力。”
聞言,眾人皆是有些驚訝地看著田毅,沒(méi)(méi)有想到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他竟然會(huì)(huì)說(shuō)(shuō)出這樣一番話,這分明就是激將法,但是確實(shí)(shí)是在幫助澤魯斯。
而淵獄鳥(niǎo)(niǎo)則哼了一聲,說(shuō)(shuō)道:“你這蹩腳的激將法就別拿出來(lái)(lái)用了,不過(guò)(guò)這區(qū)(qū)區(qū)(qū)黑炎,也能挑戰(zhàn)(zhàn)我的火焰?就算它厲害,你也不要小瞧我的控火能力。”
正說(shuō)(shuō)著,淵獄鳥(niǎo)(niǎo)就變化成獸形,輕輕扇動(dòng)(dòng)翅膀,果然黑炎隨著扇動(dòng)(dòng),輕輕飄開(kāi)(kāi),變成一朵朵無(wú)(wú)根的黑色火焰花,這火花在空中回轉(zhuǎn)(zhuǎn)一圈,緩緩飛向淵獄鳥(niǎo)(niǎo)。
淵獄鳥(niǎo)(niǎo)張開(kāi)(kāi)它的大口就想要吞下這些黑炎,然而就在黑炎接觸到它的那一刻,火焰陡然變大,淵獄鳥(niǎo)(niǎo)也連忙驅(qū)(qū)趕火焰離開(kāi)(kāi)自己,好像受了傷。
而失去了淵獄鳥(niǎo)(niǎo)操控的火焰則漂浮向了眾人,眾人紛紛躲閃,只有兩個(gè)(gè)人躲閃不及竟然硬生生接住了這黑炎,隨著黑炎緩緩熄滅,眾人驚愕地發(fā)(fā)現(xiàn)(xiàn),除了田烈之外,另一個(gè)(gè)人竟然是易昭。
易昭每天用零碎時(shí)(shí)間修煉天之力,然而卻不能像嬴坤一樣迅速掌握,但他不知道的是,天地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嬴坤又是嬴乾從小教著長(zhǎng)(zhǎng)大的,自然修煉速度不可同日而語(yǔ)(yǔ)。
易昭以為自己進(jìn)(jìn)步緩慢,只掌握了嬴乾所說(shuō)(shuō)的天之力最基本的力量,還有些氣餒,沒(méi)(méi)想到今天卻派上了大用場(chǎng)(chǎng)。
他緩緩睜開(kāi)(kāi)眼睛,心中默默想到,所謂天空,它能夠包容并吸納一切,天上所有的一切都以它為基礎(chǔ)(chǔ)。
原來(lái)(lái)如此,易昭默默修煉了這么多天,感覺(jué)(jué)自己終于有些入門(mén)(mén)了,吸納了黑炎的力量,他感覺(jué)(jué)自己的魂力竟然翻了一倍還多。
最為難得的是,如此夸張的進(jìn)(jìn)步,他竟然沒(méi)(méi)有感覺(jué)(jué)到任何的不適,現(xiàn)(xiàn)在唯一讓他感覺(jué)(jué)到異常難受的反而是中毒后那一絲虧損。
見(jiàn)(jiàn)此一幕,路法斯像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新大陸一般看著易昭,易昭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見(jiàn)(jiàn)到絕世寶物的癡迷感,想到路法斯那變態(tài)(tài)的笑聲,易昭頓感惡寒。
來(lái)(lái)不及多言,路法斯將自己所有的家當(dāng)(dāng)掏了出來(lái)(lái),擺在易昭面前說(shuō)(shuō)道:“用你的能力救救澤魯斯,這里的東西隨便你挑。”
看不出地上這堆東西的作用,聽(tīng)(tīng)著澤魯斯的慘叫聲,易昭知道再選下去恐怕等會(huì)(huì)他就直接化成灰了,連埋都省了。
沖著這黑炎的效果他也得想法子去吸一下,于是在魔族三人感動(dòng)(dòng)的眼神中,易昭將澤魯斯身上的黑炎吸了個(gè)(gè)干凈。
而在場(chǎng)(chǎng)眾人見(jiàn)(jiàn)他面對(duì)(duì)如此眾多的寶物竟然沒(méi)(méi)有拿報(bào)(bào)酬,心中不免也有了幾分敬意。
而此刻的鎮(zhèn)(zhèn)獄司外,新的不速之客姍姍來(lái)(lái)遲。
路法斯領(lǐng)(lǐng)著兩個(gè)(gè)人在澤魯斯身上鼓搗了一會(huì)(huì),澤魯斯竟然緩緩睜開(kāi)(kāi)了眼睛,身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痂,只是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
見(jiàn)(jiàn)到澤魯斯醒轉(zhuǎn)(zhuǎn),其他人也開(kāi)(kāi)始準(zhǔn)(zhǔn)備離開(kāi)(kāi),而易昭則感覺(jué)(jué)自己的手中好像多了什么東西,他偷偷打開(kāi)(kāi)手掌一看,竟然是一枚戒指。
看著路法斯對(duì)(duì)自己擠眉弄眼的表情,易昭覺(jué)(jué)得寧愿不要這玩意兒,免得有一天清白不保,但當(dāng)(dāng)他對(duì)(duì)戒指查探一番之后,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其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眾人正準(zhǔn)(zhǔn)備離開(kāi)(kāi),周公子一行人卻進(jìn)(jìn)來(lái)(lái)了,不過(guò)(guò)他們是被人給打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周平安渾身黯淡,好像已經(jīng)(jīng)受了不輕的傷。
知道周平安實(shí)(shí)力的三人緊張地看著通道,監(jiān)(jiān)牢中的溫度急劇下降,竟然出現(xiàn)(xiàn)了白霜。大家定睛一看,來(lái)(lái)者又是魔族,而且是活的,然而路法斯看到他們卻皺起了眉頭。
只是一瞬間,戰(zhàn)(zhàn)斗又一次開(kāi)(kāi)始了,這次三層的高手都齊齊出手,整個(gè)(gè)鎮(zhèn)(zhèn)獄司地牢瞬間坍塌。
出人意料的是劫獄聯(lián)(lián)盟的眾人竟然沒(méi)(méi)有穩(wěn)(wěn)占上風(fēng)(fēng),仔細(xì)(xì)一看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除了魔族以外,里面還混有不少妖族。
袁元領(lǐng)(lǐng)著易昭幾人攔住了對(duì)(duì)方的嘍啰,而領(lǐng)(lǐng)隊(duì)(duì)的十幾個(gè)(gè)高手正和田毅他們激烈交戰(zhàn)(zhàn),但對(duì)(duì)方明顯是有備而來(lái)(lái),易昭幾人的兵器被擊落,已經(jīng)(jīng)死去的他們完全無(wú)(wú)法再對(duì)(duì)嘍啰們?cè)斐賞{。
而另一邊也不容樂(lè)(lè)觀,田毅他們幾乎每個(gè)(gè)人都要面對(duì)(duì)兩個(gè)(gè)對(duì)(duì)手,即便他們都是強(qiáng)(qiáng)者,也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田毅即將被擊中的一刻,強(qiáng)(qiáng)大的氣勢(shì)(shì)從田烈身上升起,易昭在他身上感覺(jué)(jué)到了雁赤璃的威勢(shì)(shì),心中一驚,田烈這個(gè)(gè)傻乎乎的憨子竟然是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