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優(yōu)(yōu)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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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陣后,煙帥突然說(shuō)道:“小子,沒(méi)什么事的話趕緊出去吧,沒(méi)了豬爺爺坐鎮(zhèn)(zhèn),這座遺跡中的封印很快就會(huì)(huì)松動(dòng)(dòng),若是那只蜘蛛再插上一手,你到時(shí)(shí)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江陽(yáng)這才意識(shí)(shí)到,自己雖然收服了赤眼豬妖,可目前依舊還是身處險(xiǎn)(xiǎn)境。
眼下,如何跑出遺跡才是困擾著他的第一難題。
至于封印破除什么的……自己若是跑不出這座遺跡,多半是一個(gè)(gè)死字,還哪有什么功夫管封印之事!
江陽(yáng)眼神灼灼的望著煙帥:“帥哥,不瞞您說(shuō),我就是被那只蜘蛛派人給抓進(jìn)(jìn)來(lái)的,這人生地不熟的,如何離開(kāi)這座遺跡,我現(xiàn)(xiàn)在是一點(diǎn)(diǎn)頭緒都沒(méi)有。我還指望著您帶我出去呢!”
煙帥被江陽(yáng)的目光看的有些受不了,半晌沒(méi)有吭聲。
蠱雕一眼就看穿了豬妖煙帥的心虛:“我說(shuō),蠢豬你好歹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難道連這座遺跡的地形和出入口都沒(méi)記下來(lái)?”
煙帥哼唧一聲:“你以為豬爺爺我會(huì)(huì)和你這沙雕一樣?出遺跡的路我自然是記得的,不過(guò)我都這么多年沒(méi)有出去過(guò)了,我也不確定那幾個(gè)(gè)口子現(xiàn)(xiàn)在還在不在了!”
“呸,說(shuō)了半天還不是你懶?大帝命你坐鎮(zhèn)(zhèn)此地,你居然也不知道留心觀察一下空間交錯(cuò)(cuò)的節(jié)(jié)點(diǎn)(diǎn),也不怕一輩子被困死在這里!”
眼見(jiàn)兩妖又有吵起來(lái)的趨勢(shì),江陽(yáng)趕忙叫停:“好了,既然帥哥還記得幾個(gè)(gè)出入口,那我們不妨一個(gè)(gè)個(gè)(gè)過(guò)去看看,總不能幾個(gè)(gè)口子都被堵上了吧?”
煙帥不屑的看了蠱雕一眼:“有道理!你這只傻鳥(niǎo)活了這么多年,除了長(zhǎng)了一張會(huì)(huì)和人吵架的臭嘴外,還有什么東西拿得出手的?枉你活了這么久,到頭來(lái),還不如這人族小輩想的明白!”
“蠢豬!”
完了,看著又開(kāi)始互懟的一豬一鳥(niǎo),江陽(yáng)頭疼的拍了拍腦袋。
果然,靠誰(shuí)都不如靠自己。鬧了半天,還得自己想辦法跑路!
......
遺跡外,齊漁兒和幾名感染者正在火并。
除了最開(kāi)始因?yàn)檣矸薟幻鰨莻€(gè)(gè)被一刀梟首的感染者外,齊漁兒在和其余感染者交手時(shí)(shí),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看著昔日的同僚此刻如同怪物般詭異猙獰,齊漁兒痛心疾首道:“許戈!你清醒一點(diǎn)(diǎn)!不要被心底的欲望徹底支配!”
在齊漁兒說(shuō)話的間隙,身后另外一名感染者咆哮一聲,竟越過(guò)凜冽劍光,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身體。
“不好!”
接連掙扎了幾次,也沒(méi)能掙開(kāi)束縛的齊漁兒不由大叫一聲。
他的實(shí)(shí)力確實(shí)(shí)極為強(qiáng)(qiáng)勁,可終歸還是敗在了自己的優(yōu)(yōu)柔寡斷上。
眼看從許戈身體中延伸出的那根粗壯的血肉觸手,即將扎進(jìn)(jìn)齊漁兒的眉心,一道身著勁裝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xiàn)在了空中。
人影的出現(xiàn)(xiàn),瞬間引起了在場(chǎng)所有人的注意。
看著來(lái)人精致的面孔,齊漁兒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他的面色不禁一喜:“小姨,救我!”
來(lái)人,正是本該待在獵妖部的齊玉姝。
齊玉姝無(wú)奈的搖了搖頭,一劍將從背后抱住齊漁兒的感染者劈飛,隨后拎著齊漁兒的衣領(lǐng)(lǐng),帶他脫離了險(xiǎn)(xiǎn)境:“許戈他們的感染程度明顯極深,除非你能殺死將他們感染的感染源,否則光憑一些蒼白的言辭,如何能夠喚醒他們?”
“我讓你來(lái)執(zhí)(zhí)行任務(wù)(wù),布置蔽天大陣,不是讓你來(lái)送死的!若非我不放心你過(guò)來(lái)看了一眼,今天你豈不是也要和他們一樣成了感染者?”
齊玉姝的言語(yǔ)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隱藏其中。
齊漁兒懵懵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反駁的話剛到嘴邊,最后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小姨,能不要?dú)⑺麄儐幔恐灰艸裟莻€(gè)(gè)感染源,許戈他們或許還能恢復(fù)(fù)正常!”
齊玉姝面色一冷,嚴(yán)(yán)厲的訓(xùn)(xùn)斥道:“我和你說(shuō)過(guò)多少次了,該斷不斷,反受其亂!感染源...你知道一個(gè)(gè)能夠感染立言境修士的感染源有多強(qiáng)(qiáng)嗎?我告訴你,至少是問(wèn)道境!那可是六境強(qiáng)(qiáng)者啊...就連我們錫城都沒(méi)有幾個(gè)(gè)!你可知,你嘴上說(shuō)的輕巧,但真要和問(wèn)道境的感染源火并起來(lái),我們錫城那幾個(gè)(gè)老家伙,有幾個(gè)(gè)能活下來(lái)的?”
自己這個(gè)(gè)侄兒修行天賦極佳,可平日里辦事卻一向不著調(diào)(diào),且爭(zhēng)強(qiáng)(qiáng)好勝還有些自負(fù)(fù),但歸根結(jié)(jié)底,他的心還是善良的。
齊漁兒臉上帶著苦笑,是啊,那可是問(wèn)道境的感染源啊...
望著狀若野獸的幾名昔日同僚,齊漁兒最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此刻,被感染的許戈,在齊玉姝的目光注視下,身體微微發(fā)(fā)顫,眼中瘋狂和冷靜之色不停交錯(cuò)(cuò)。
看得出來(lái),在看到兩個(gè)(gè)熟人后,他很想擺脫欲望的控制,可正如齊玉姝所說(shuō),光憑他自己,是無(wú)論如何都掙脫不開(kāi)控制的。
心中掙扎了一番后,齊玉姝毫不留情的幾劍刺出,另外幾名感染者頓時(shí)(shí)分尸當(dāng)(dāng)場(chǎng),不過(guò)一眨眼的功夫,這些從尸體上噴濺出來(lái)的殷紅血液,便被雨水沖刷了個(gè)(gè)干凈。
場(chǎng)上,唯獨(dú)(dú)留下了許戈。
許戈自加入獵妖部起,始終兢兢業(yè)(yè)業(yè)(yè)勤勤懇懇,為保護(hù)(hù)錫城犧牲了很多,饒是齊玉姝,一時(shí)(shí)間也下不去那個(gè)(gè)狠手,再加上齊漁兒方才的哀求,她最終還是猶豫了。
只見(jiàn)齊玉姝幾指點(diǎn)(diǎn)出將許戈封禁在原地,隨后猛然一揮手,許戈瞬息間,竟是化作了一個(gè)(gè)指甲蓋大小的袖珍小人,當(dāng)(dāng)場(chǎng)被她收進(jìn)(jìn)了腰間懸掛的布袋之中。
齊玉姝定定的看著身前的遺跡入口,腦海中思緒萬(wàn)千。
都說(shuō):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雖然這個(gè)(gè)感染源目前還沒(méi)有大舉侵蝕錫城的舉動(dòng)(dòng),可一個(gè)(gè)隨時(shí)(shí)都會(huì)(huì)爆炸的定時(shí)(shí)炸彈擺在這里,齊玉姝心里怎么都踏實(shí)(shí)不下來(lái)。
這個(gè)(gè)潛伏在遺跡中的感染源,顯然對(duì)(duì)錫城抱有極大的惡意,不論是這一支被感染的小隊(duì)(duì),還是被困在遺跡中的江鎮(zhèn)(zhèn)東夫婦,都足以說(shuō)明一些問(wèn)題...
能夠除去感染源,救回許戈最好,當(dāng)(dāng)然,若是救不回來(lái),那也是許戈的命。
齊玉姝一劍破開(kāi)雨幕,漫天的雨水,竟是自行避開(kāi)了此地,不再落下。
下一刻,齊玉姝收起長(zhǎng)劍,面色平靜的詢問(wèn)道:“大陣布置的怎么樣了?”

師兄真帥
今天一更,開(kāi)會(huì)(huì)開(kāi)的頭疼,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