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所在大學的疫情防控工作做的很好,倒是一直保持封校狀態,使得他們也沒太多出校門的機會,他便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接著研究各種文物紋飾,偶爾再和朋友去打個球,好不快活。
他們學校寒假放的也早,他剛到家就去做了核酸,第二天便拿著綠碼去了花爺家。
花爺家的大門緊閉,鐵門銹跡斑斑,爬山虎爬了滿墻,一副很久沒人打理了的樣子。小川心里“咯噔”一聲,伸手推了推鐵門,門從里面上了鎖,只能打開一個拳頭大小的縫隙,鎖子上也有了些銹跡。他透過門縫朝院子里看,院子看起來很久沒人掃了,鋪滿石磚的地面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院子正中央有一張石桌,桌上花瓶里的花早已枯敗,耷拉在瓶口;墻角的藤蔓稀稀拉拉的搭在架子上,底下全是枯黃的落葉。
鄰居家正上高中的女孩恰好拖著行李箱放了假回來,看見一個人影在花爺家門口來回張望,便上前去察看。女孩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他一聲,小川回過頭,女孩見是他才放下心來:“小川哥,真的是你啊!你們什么時候放的假啊?”
小川朝她笑了笑:“小冉啊,我昨天剛回來,你們也放假了啊?我來找花爺,他不住這了嗎?”
小冉的笑容僵在臉上:“啊?花爺啊······”
小川有些著急:“說什么?花爺怎么了?”
女孩咬著嘴唇,有些糾結:“小川哥,對不起,花爺不讓我們告訴你······”
小川被她氣得說不出話,只能干著急,二人僵持間,一個女聲從他后背傳來:“小冉,你先回家吧,我跟他說。”
女孩抬頭,朝她的“救星”點了點頭,急忙拉著自己的箱子回了家。
來人是花爺的女兒,小川轉過身喊了一聲“姚夢姐”,然后緊緊盯著她,似要討個說法。
姚夢被他看得心里發麻,嘆了一口氣,便開著車帶他去找了花爺。
花爺的病床在窗戶邊,旁邊的簾子半掩著,只露出了病床的后半部分。小川走到床邊,彼時花爺正半躺在床上看書,瞥見他的身影先是一愣,隨即便把書合上放在一邊,小川連忙伸手扶了他坐起來,兩人都有些沉默。
還是花爺先開了口:“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小川有些囁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我的病就能好了?再說了,你在學校好好上課唄,操這份心干什么,”花爺覺得他有些好笑,“臭小子,我這不還在呢,你哭個什么勁?”
他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病了?”
花爺不屑地朝他“哼”了一聲:“怎么,興師問罪啊?”
小川搬了旁邊的凳子坐下,又拿了旁邊袋子里的蘋果給他削皮:“我哪敢問您的罪呢,我只敢給你削蘋果吃。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才沒給你打電話,這下好了,驚喜給我了。”
病床上的人重新躺了回去:“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誰帶你來的?”
正在削蘋果的男生隨口答道:“姚夢姐,她把我送到門口就走了,說是待會兒有課。”
花爺聞言,朝他“嘿嘿”一笑:“你身上帶‘那個’沒有?讓我來一根兒。”
小川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給他,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抽那玩意兒,姚夢姐也不讓你抽吧,好好吃你的蘋果吧。”
男人有些氣惱:“臭小子,白對你那么好了!”
小川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再理他。
后來的日子,小川經常來病房里陪著花爺,一個在床上躺著看書,一個在旁邊的凳子上坐著畫畫。時間一久,就連查房的醫生護士都認識了他這個愛畫畫的徒弟。

白星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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