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口嗨是因?yàn)樽約覄?shì)力龐大,無(wú)(wú)所顧忌,何不平口嗨就像中學(xué)(xué)時(shí)(shí)期的街溜子,拿著一把匕首不知輕重就往人身上捅,不考慮后果。
今日商羽死了,明天真武劍宗就可能要被打崩。
不說(shuō)商羽上幾代人的積蘊(yùn)(yùn),商羽背靠大術(shù)(shù)帝國(guó)(guó)數(shù)(shù)一數(shù)(shù)二的儒家圣學(xué)(xué)院,人人趨之若鶩,洛青山背靠昆侖仙宗玉磯道長(zhǎng)(zhǎng)。
這兩家隨意撒出一點(diǎn)(diǎn)威壓也不是真武劍宗可以吃得消的。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何不平戲謔一笑:“呦!英雄救美?重巖,你該不會(huì)(huì)想泡羋公子的紅顏吧?”
重巖隱隱一笑:“我救你一命,你卻不知道感恩,反而惡言相向。我重巖雖然出身卑微,卻也不至于饑不擇食。我給你半柱香的時(shí)(shí)間恢復(fù)(fù)源力,以免你說(shuō)我勝之不武。”
羋百忍臉色一黑,商羽氣得又吐出一口血。
一時(shí)(shí)間,全場(chǎng)(chǎng)聚焦在狂妄的重巖身上,后生可畏啊!
何不平不屑道:“大可不必,我的劍法天下無(wú)(wú)敵,源力損耗極低,盡管放馬過(guò)來(lái)(lái)!”
重巖不由得凝重起來(lái)(lái),剛剛那種架勢(shì)(shì)的攻擊,還以為非常耗費(fèi)(fèi)源力,但是從何不平臉上沒(méi)有看出任何虛弱,本以為他打腫臉充胖子,現(xiàn)(xiàn)在這一問(wèn),發(fā)(fā)現(xiàn)(xiàn)別人真的撿到寶了。
這劍法太恐怖了,高傷害,低損耗。
如果要與他的劍法相對(duì)(duì),便要記住他戰(zhàn)(zhàn)斗時(shí)(shí)的招式,劍在空中留下的痕跡,這毫無(wú)(wú)疑問(wèn)非常之難。
重巖學(xué)(xué)習(xí)(xí)低等凡術(shù)(shù)尚且不能一看就會(huì)(huì),若是高等凡術(shù)(shù),比如五璽天訣,也要學(xué)(xué)習(xí)(xí)兩三天。
上次戰(zhàn)(zhàn)斗環(huán)(huán)境與此時(shí)(shí)不一樣,這里有一個(gè)(gè)人是顏觀月曾經(jīng)(jīng)嫁過(guò)的人,想必熟悉五璽天訣,自己一旦使出,一定會(huì)(huì)被注意,免不了后顧之憂。
重巖圍繞何不平走了一圈,心中已經(jīng)(jīng)想出了制敵之策。
何不平雖然已經(jīng)(jīng)悟到了真武伏魔劍法第二層,實(shí)(shí)力精進(jìn)(jìn)許多,但想起上次竹樓敗給重巖,心里還是有些不自信,見(jiàn)重巖圍而不上,心里漸漸急躁,便主動(dòng)(dòng)出擊。
“火球!”
重巖見(jiàn)狀連忙施展詭影步拉開(kāi)距離,自己近戰(zhàn)(zhàn)并不厲害,屬于中等水品,何不平的劍法詭異莫測(cè)(cè),顯然近戰(zhàn)(zhàn)水平很高。
不能以卵擊石。
火球不斷扔出,何不平將它斬破,火球爆開(kāi),嚇了他一跳,連忙避讓。
一時(shí)(shí)間五六個(gè)(gè)火球各個(gè)(gè)方向扔了過(guò)去,使得何不平只能御劍飛行離開(kāi)地面。
“有種就過(guò)來(lái)(lái)和我擊劍,一直避讓算什么本事?”
“贏你的方式千萬(wàn)(wàn)種。”重巖左右兩手再次扔出六個(gè)(gè)煙霧彈,濃霧將何不平包圍,他瞬間沖了出來(lái)(lái),卻不見(jiàn)重巖人。
“膽小鬼!快出來(lái)(lái)!”
蕭楓提醒道:“他剛剛進(jìn)(jìn)入煙霧里了。”
何不平哼道:“喜歡躲貓貓是吧?看我怎么抓你!”
他再次進(jìn)(jìn)入煙霧,不斷揮舞劍氣亂斬。
迷迷糊糊間,他聽(tīng)到四周不絕于耳的嘲笑聲,定睛一看,周邊全是重巖,各個(gè)(gè)捧腹大笑,跺腳大笑。
“你笑什么?納命來(lái)(lái)!”
何不平惱羞成怒,一劍又一劍的斬向重巖,但是這些重巖一個(gè)(gè)一個(gè)(gè)的消散了,都不是真的。
擂臺(tái)(tái)兩邊的觀眾都無(wú)(wú)語(yǔ)(yǔ)了,煙霧已經(jīng)(jīng)散了,何不平還在亂斬,重巖就站在一角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
他殊不知,這煙霧中有致幻藥。
丁春秋哀嘆一聲,上場(chǎng)(chǎng)將他打暈帶走。
眾人不由得無(wú)(wú)奈一笑,本以為會(huì)(huì)發(fā)(fā)生讓人驚艷的一場(chǎng)(chǎng)戰(zhàn)(zhàn)斗,結(jié)(jié)果卻這么草草收?qǐng)觶壞貌慌宸貛r的戰(zhàn)(zhàn)斗智商,臨場(chǎng)(chǎng)發(fā)(fā)揮一流。
重巖向四周抱拳,現(xiàn)(xiàn)在有機(jī)(jī)會(huì)(huì)拍馬屁了,然而丁龍已經(jīng)(jīng)急不可耐的上臺(tái)(tái)。
“胥王,晚輩對(duì)(duì)詩(shī)(shī)詞也頗有造詣,也作了一詩(shī)(shī)贈(zèng)(zèng)予您。”
眾人疑惑,這一個(gè)(gè)大老粗樣還會(huì)(huì)吟詩(shī)(shī)作賦?
安華與重巖斗詩(shī)(shī)的事流傳在文人圈,修士多多少少都文化水平低,只對(duì)(duì)修煉和一些俗事凡物感興趣,儒家那些堆詞藻句,附庸風(fēng)(fēng)雅的事其實(shí)(shí)并不感興趣。
胥王輕輕一笑,道:“有安華贈(zèng)(zèng)我的詩(shī)(shī)我就滿足了,你既然也會(huì)(huì)寫(xiě)詩(shī)(shī),就寫(xiě)一首贈(zèng)(zèng)我女兒吧,如何?”
在座之人不由得輕蔑一笑,這是想拍人馬屁沒(méi)拍到,想想也對(duì)(duì),拍馬屁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而且老一輩都知道,胥王的女兒知識(shí)(shí)淵博,非一般胭脂俗粉,眼光可挑剔了,這要是能作詩(shī)(shī)把人舔高興了,他們完全可以倒地拉稀!
重巖也感覺(jué)有些尷尬,自己好不容易回憶起一首經(jīng)(jīng)典的祝壽詩(shī)(shī)想抄來(lái)(lái)拍馬屁,結(jié)(jié)果人不想聽(tīng),試探問(wèn)道:“不知胥王女兒何在?”
胥王指向參賽選手席,夢(mèng)(mèng)蝶不悅的站了起來(lái)(lái),道:“重巖,在座之人要么大俗要么大雅,可別打腫臉充胖子。”
“哈哈哈,夢(mèng)(mèng)蝶小姐如花似玉,哪怕不會(huì)(huì)作詩(shī)(shī)之人見(jiàn)了也會(huì)(huì)作詩(shī)(shī),這不,我想到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jiàn),會(huì)(huì)向瑤臺(tái)(tái)月下逢。”
全場(chǎng)(chǎng)靜默,大俗的人沉默了,大雅的人震撼了,細(xì)(xì)品這一字一詞,如同鬼斧神工,非凡人可及也!
夢(mèng)(mèng)蝶美如白玉的臉從震撼從走出,浮現(xiàn)(xiàn)令人沉醉的笑容,身披紅色霓裳,宛如一朵艷壓群芳的玫瑰花。
安華眉頭緊皺,這莫是人類智慧天花板?自己家族有何顏面吟詩(shī)(shī)作賦,充當(dāng)(dāng)文豪,一敗二敗便罷,事不過(guò)三,這次更是降維打擊。
“這書(shū)不讀也罷,還是專心修道為好。”安華心中沉吟。
安家族長(zhǎng)(zhǎng)及長(zhǎng)(zhǎng)老不禁仰慕,若是將這等才子收入府中充當(dāng)(dāng)幕僚,安家必將輝煌百年。
胥王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讓重巖為自己作詩(shī)(shī)好了,以后那些儒家編進(jìn)(jìn)教材里,豈不美哉?
他鼓掌喝彩:“好!好詩(shī)(shī)!”
他也想不出更多的贊揚(yáng)(yáng)之詞了。
重巖趁勢(shì)(shì)繼續(xù)(xù)開(kāi)拍,聲情并茂道:“晚輩曾聽(tīng)別人胥王年輕時(shí)(shí)的故事,胥王一馬當(dāng)(dāng)先,率領(lǐng)(lǐng)胥州各大宗門(mén)征戰(zhàn)(zhàn)魔嶺,消滅魔族,維護(hù)(hù)胥州千萬(wàn)(wàn)子民安全,隨后坐鎮(zhèn)(zhèn)胥州,如今胥州這太平盛世,皆胥王之功也!”
“胥王武勝各宗,文壓群豪,文武雙全,乃大帝之姿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lǐng)風(fēng)(fēng)騷數(shù)(shù)百年,胥王千古!”
眾人都知道胥王武將出身,但這馬屁王都拍出文武雙全的馬屁了,哪里敢反駁,這賀詞是警醒在座之人,先有胥王后有天,后輩莫要不自量力。
紛紛起身抱拳祝賀:“胥王千古!!!”
胥王激動(dòng)(dòng)得站了起來(lái)(lái),感覺(jué)神清氣爽,突然間人前顯圣了。
這么多年拍馬屁的人多了,還從未有人拍馬屁拍到他每一根毛發(fā)(fā)上,感覺(jué)人生已經(jīng)(jīng)到達(dá)(dá)了高潮。
丁龍見(jiàn)氣氛這么濃重也不敢放肆,待氣氛消了一些,才出劍喝道:“重巖,讓我來(lái)(lái)會(huì)(huì)會(huì)(huì)你!”
重巖卻伸手指向觀眾席,怒目,冷聲道:“花梅瀾,還不上臺(tái)(tái)領(lǐng)(lǐng)死!”
眾人疑惑,拋開(kāi)他一個(gè)(gè)農(nóng)(nóng)會(huì)(huì)財(cái)(cái)政部部長(zhǎng)(zhǎng)的職位,他就是景德城的保安大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怎么敢這么叫囂老板兒子?
這語(yǔ)(yǔ)氣是有私仇啊!
被穿小鞋?
不對(duì)(duì)。
他剛才所做之詩(shī)(shī)千古流傳也不為過(guò),不可能隨隨便便脫口而出,想必在心中醞釀了好幾年,這詩(shī)(shī)也就羋夢(mèng)(mèng)蝶才配得上了。
有奸情?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興奮的表情,抓起瓜子開(kāi)磕,期待了起來(lái)(lái)。
丁龍不屑道:“我筑基境二段,你全力以赴尚有機(jī)(jī)會(huì)(huì)贏我,花梅瀾筑基境九段,你筑基境一段,絕不可能有贏的機(jī)(jī)會(huì)(huì),勸你讓我做你的對(duì)(duì)手,我會(huì)(huì)手下留情,留你性命。”
花梅瀾臉色陰郁,他其實(shí)(shí)不想?yún)①悾潛恢貛r逼迫參賽。
他感覺(jué)雙腳就像灌鉛一樣沉重,踏上擂臺(tái)(tái),表情復(fù)(fù)雜,勸道:“螻蟻尚且偷生,你何必以卵擊石,天下不公之事很多,為何卻盯著我不放。”
重巖全身漸漸縈繞青色流光,拳頭捏得霹靂作響,怒道:“何須多言,今日你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