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爹頭大,楊帆此時也很頭大,
他其實(shí)早該想到的,蓬萊仙境在東海城的話事人,居然是小洛兒?!
“嗨!楊公子!”
小洛兒很親切的跟楊帆打招呼,反而把楊帆給整不會了。
“我說小洛兒,咱把話說前面,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咱不能混為一談?!?p> 楊帆抹了一把臉,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發(fā)表聲明。
小洛兒頂著那張清純的初戀臉,眨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點(diǎn)頭,
“我知道呀,那趕緊說生意,說完你請我去吃陽春面?!?p> 楊帆捂臉,這種情況,讓他怎么下得去手!
要不……少坑她點(diǎn)……
小洛兒貌似很不理解楊帆的苦衷,繼續(xù)說道,
“楊帆,你還欠我一支純銀絹花呢!”
楊帆聞言,恨不得用腦袋去撞墻,
欠債的內(nèi)疚感讓他無地自容,尤其還是欠了這么個美人兒的……
“小洛兒,你贏了,十七家醫(yī)館,我完完整整的全給你吐出來?!?p> 楊帆很無奈的妥協(xié)到。
卻見小洛兒搖了搖頭,
“我接到命令只負(fù)責(zé)接手醫(yī)館,至于醫(yī)館完不完整,可不關(guān)我的事??!”
小洛兒說完,沖楊帆俏皮的眨了眨眼。
楊帆見狀,頓時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
這小妮子是單純,但是不是真的傻,她這么胳膊肘子往外拐真的好嗎?!
楊帆實(shí)在沒忍住,然后問了一句,
“你這么大方,你爹娘知道嗎?”
小洛兒的神色一僵,然后帶著幾分遺憾的說,
“我沒有爹娘,我是師傅點(diǎn)化的一幅畫,我是從畫里走出來的?!?p> 楊帆頓時感覺無比稀奇,扯了扯小洛兒的衣服,又扯了扯她的頭發(fā),
“哎呀呀!這么神奇嗎?你師傅這本事外傳嗎?我跟你說,我認(rèn)識很多硬盤女神,什么蒼老濕,小澤老濕……”
小洛兒聽不懂楊帆的話,有些懵懂的搖了搖頭。
“師傅說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就是有一天喝醉了酒,看到洛神仙子的畫像,就叫她出來一起同飲,然后我就出來了……”
楊帆默默豎起了個大拇指,真不愧是我輩楷模,呂洞賓呂純陽,真神仙人物也!
“好了,小洛兒既然都這么大方了,我也不能小氣,陽春面就算了,我過兩天大婚請你來吃席?!?p> 小洛兒吞了口口水,眼中神采更亮了,
“真的嗎?可是……我沒錢隨禮……嗯……要不這個送給你吧,就當(dāng)隨禮了。”
說著,小洛兒掏出了一卷畫軸,放在了桌子上。
楊帆有些疑惑的打開了卷軸,居然是空的。
他滿臉黑人問號的看向小洛兒,
小洛兒有點(diǎn)羞澀的解釋,
“這可不是普通的畫卷,我就是從這上面走出來的,然后它就空了,你不是有想要讓她從畫里走出來的女神嗎?你可以試試把她畫上去?!?p> 楊帆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這姑娘實(shí)在太體貼了,將來誰要是娶回家,肯定賺大發(fā)了。
“行!我收著了!我也給你個禮物?!?p> 說著,楊帆也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個玉盒,放在桌子上,
小洛兒滿懷期待的拿起玉盒,然后緩緩打開,
頓時便被玉盒里的東西驚艷到了,
那是一朵做工精致的蘭花造型的純銀絹花。
小洛兒心心念了那么久,可不是就是為了這么朵絹花嗎?!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找過那老師傅,可是他是真的花眼了,看不清楚了,沒法再做絹花了……”
小洛兒對絹花愛不釋手,有些疑惑的問楊帆,
楊帆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被初戀女神一臉崇拜的望著,他也會害羞的,
“沒什么難的,不就是老花眼嗎?!配副老花鏡不就行了……”
于菲菲的純色水晶剛好有一對,本來打磨兩個鏡片剛剛好,
不過楊帆終究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給于菲菲留了一個,
于是原本計劃的一副老花鏡,便成了一只老花鏡單目鏡。
小洛兒迫不及待的將絹花插到了頭上,
“好看嗎?”
楊帆忙不迭的點(diǎn)頭,必須好看,一百兩銀子打出來的呢……
……
楊帆終究還是將醫(yī)館還了回去,不過還回去的醫(yī)館,少沒少藥材,賬目有沒有問題,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楊帆一丁點(diǎn)兒也不想知道,蓬萊派來接管醫(yī)館的人,看到賬目上,醫(yī)館欠下的巨額外債,會怎么想,
估摸著,會瘋掉吧……
而同一時間,楊帆和龍小姍即將大婚的消息,也傳到了蓬萊。
呂洞賓正琢磨著派誰去送點(diǎn)賀禮去。
畢竟都在東海地界,他們八仙和東海龍宮雖然不對付,但是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基本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不然傳出去容易被別人說閑話,
尤其是老龍王的閨女要娶親……
畢竟是天庭都發(fā)了婚書的,蓬萊這邊想裝聾作啞不知道都不行。
就在這時,李正緩緩走了進(jìn)來,
“師傅……”
“正兒?。∽罱逓橛志M(jìn)了,很不錯!”
呂洞賓很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個徒兒天賦極高,怎么看怎么滿意。
只是可惜了,東海龍王有眼無珠,非不同意李正和龍小姍的婚事……
如果不是顧及褻瀆了洛神,他甚至想把小洛兒許配給李正……
李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
“師傅,徒兒聽說東海城于家要招贅婿,咱們蓬萊如果要送賀禮,可否讓徒兒去。”
呂洞賓聞言皺緊了眉頭,
“正兒,關(guān)于龍小姍……確實(shí)可惜了,不過事已至此,你莫要太執(zhí)著……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李正再次行禮,
“師傅莫要擔(dān)心,我與姍兒的感情,更像兄妹,如今妹子要大婚了,當(dāng)哥哥的高興還來不及,弟子此次去,便是了卻了這樁事……”
呂洞賓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好,你過去后遇事莫要沖動,順便照看下你師妹,她心性太過單純,免得在東海城吃了虧?!?p> “是,師傅?!?p> ……
李正恭敬行禮,然后默默退下,
等他出了屋子,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婚禮?……哼!我就讓這婚禮變成你楊帆的葬禮!搶我姻緣,奪我內(nèi)丹,你還想繼續(xù)逍遙?”
李正目露寒光,
黃皮子,老鯊,季家,接連失手,讓李正也意識到楊帆的不好對付,必須他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