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安昭然盯著李長安,小聲問道:“這些都在你的計(jì)劃之中?”
李長安笑著道:“差不多吧,是不是很崇拜哥?”
“你怎么知道蕭家三兄弟會以公謀私的?”
李長安隨口道:“就他們那三兄弟的德性,給他們放了權(quán),能忍住不出事就怪了,但是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肆無忌憚,剛剛有權(quán)就瞎搞,本來還以為需要再等幾天吶。”
“可是……我感覺這也太簡單了吧。”安昭然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這可是一個人啊,是蕭月兒這么一位活生生的年輕美女,她的家里居然就甘心賣出來了,她一直跟著李長安行動,發(fā)現(xiàn)他除了損失了一點(diǎn)酒外,也就沒做啥了……
李長安淡淡道:“昭然,這就是權(quán)力的好處。”
“權(quán)力?”
“是啊,權(quán)力……”
李長安的眼中露出一絲復(fù)雜之色,感慨道:“世上誰人能不犯錯?但有了權(quán)力,你就能壓下你自己犯的錯,而沒有權(quán)力就不敢輕易犯錯,否則就只能向有權(quán)力的人低頭認(rèn)錯,這世上武者無數(shù),能人異士層出不窮,但是他們也不敢輕易犯錯,為什么,因?yàn)楹ε巒鯔?quán)!”
前世他就深知權(quán)力的可怕。
這一世作為城主,手握權(quán)力的他更加能體會到權(quán)力的可怕,僅僅是一個邊陲小城的城主,對于別人來說難如登天的事情,他卻不需要費(fèi)多大的功夫,這便是權(quán)力,難怪會被無數(shù)人追捧。
安昭然警惕的看著李長安,嫌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明白一點(diǎn),我得提防著你。”
李長安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看向蕭月兒,將賣身契遞給了她。
隨口道:“月兒,你自己的賣身契自己收好。”
“城主大人,這……你,給我?”
蕭月兒愣愣的看著李長安,她已經(jīng)做好了一輩子為奴為婢的準(zhǔn)備,畢竟賣身契不同于其他,有了賣身契李長安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忍不了這個誘惑,李長安居然把賣身契還給了自己?
“嗯,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賣身契最好不要搞丟了,因?yàn)槿綣愀改富蛘吒綹緄艿茉賮砝p著你,你可以拿出這張賣身契懟他們。”
李長安漫不經(jīng)心的提醒了一句。
蕭月兒接過賣身契,“謝謝城主大人,不管如何,我都是城主大人的人……”
說到最后,她的臉頰泛紅,不敢去看李長安。
李長安看著她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蕩,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管賣身契在誰的手里,都可以讓李長安為所欲為,真是個知恩圖報(bào)的好女孩。
心中這樣想著,他一本正經(jīng)道:“至于千日春的運(yùn)轉(zhuǎn),一切照舊即可。”
蕭月兒連忙道:“城主大人,我已經(jīng)脫離了蕭家,成了城主府的人,怎么能繼續(xù)分成,您讓我像昭然一樣拿工資就行,我攢點(diǎn)嫁妝就可以了。”
“這……那好吧,你的工資標(biāo)準(zhǔn)就和昭然一樣。”
李長安也不客氣了,如此一來,城主府每天又可以多四千兩進(jìn)項(xiàng),這一次買賣做得可真太值了。
而且,之前蕭月兒就考慮到蕭家的情況,釀酒廠是和蕭家獨(dú)立開來的,招的都是邊陲之城的平民,里面沒有一個是蕭家人,省去了很多麻煩。
回到了城主府,李長安迫不及待的直奔別院而去,徑直躺在了躺椅上,隨后露出了暢快的笑容,那副模樣,就好似失去了水分的魚,重歸了河湖。
安昭然看了直呼無語,忍不住道:“你勤奮一點(diǎn)會死啊,不碼字了嗎?”
“你以為碼字很簡單嗎?靈感,我需要靈感,新書我還沒想好寫啥吶,得先給自己放個假,倒是你,今天的修煉任務(wù)完成了嗎,趕緊去。”
李長安翻了個身,懶得搭理她。
“那你找靈感要找多久?”安昭然鬧起了書荒,活脫脫就是個粉絲大型催書現(xiàn)場。
李長安道:“什么時候你突破成為了白銀中階,我也就想得差不多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安昭然頓時干勁十足,當(dāng)即回房修煉去了。
李長安又拍了拍旁邊的躺椅,笑著對蕭月兒道:“月兒,今年算是你正式加入城主府的第一天,我特例給你放一天假,過來一起躺著。”
“好啊。”
蕭月兒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躺了上去,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剛出囚籠的小鳥,全身的枷鎖都卸去了,所有的煩惱說拜拜,一身的輕松。
新的生活重新開始,未來充滿了美好和期待,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李長安也有這種感覺。
老書剛剛完結(jié),城池的發(fā)展又在有序進(jìn)行,城主府的資金也夠用,暫時沒啥心思可操的了,可以全身心的放空。
本來他覺得自己可以咸魚很久,想不到當(dāng)天晚上就來事了,不過是好事。
剛吃過晚飯,趙安城、王德發(fā)和吳清波三人便過來一同求見李長安,滿臉的興奮。
“城主大人,咱們的邊陲之城的第一條路已經(jīng)造好了!”
趙安城扯著嗓子匯報(bào),語氣中充滿了成就,這畢竟是邊陲之城有意義的一條路,注定載入史冊,出自他們之手,與有榮焉。
“哦?是嗎?”
李長安的眼睛也不由得一亮。
城主府門前的十字路,先造的是東西向的那條,歷時一個多月,這一條終于完工了!
王德發(fā)點(diǎn)了點(diǎn)頭,懇切道:“城主大人,明天選個吉時就可以進(jìn)行火禮了,還請城主大人親自主持!”
“火禮?”
李長安一愣,在王德發(fā)的解釋下這才明白。
所謂的火禮,便是造路之后的最后一步,給地玄石點(diǎn)火!
地玄石有遇火相融的特性,在路上將地玄石鋪好后,只需要澆上火油,然后點(diǎn)上火,就能讓它們?nèi)諍銑梢徽麎K路面,非常的方便實(shí)用。
這一步的意義可大可小,但對于邊陲之城的第一條路來說,這個意義自然是大破天了,象征著第一把火,必須得由城主大人親自完成。
李長安沒有拒絕的道理,當(dāng)即欣然點(diǎn)頭同意了。
吳清波則是提議道:“城主大人,咱們是不是該給這條路命名?”
“你提醒我了,這個確實(shí)很有必要。”李長安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安昭然直接道:“不如就叫邊陲路吧,和邊陲書屋、邊陲學(xué)院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道路和建筑不同,沒必要都這么取名。”李長安搖頭否決。
蕭月兒則是道:“既然是邊陲之城中心的道路,不如就叫中心路好了。”
這個方案讓不少人微微點(diǎn)頭,李長安也覺得不錯,留作了備選。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大家伙都在出謀劃策,為了一個名字爭了個不可開交。
只有李長安最淡定,甚至連一個名字都沒能想出來,打了個哈欠道:“我看這樣吧,你們把自己想出的名字列下來,然后貼到告示欄上,使用百姓呼聲最高的那個名字。”
“這個方法好,還是城主大人有主意。”
“民意為先,城主大人果然愛民如子啊。”
李長安擺了擺手,笑罵道:“行了行了,少拍馬屁,散會,本城主困了。”
翌日。
安昭然直直的沖入李長安的房間里,一個餓虎撲食,撲在了李長安的床上。
隨后,就傳來李長安的慘叫。
“嗷嗚!”
“臥槽,安昭然你發(fā)什么瘋,大清早的就咬人。”
安昭然哼了哼道:“今天可是要給道路進(jìn)行火禮的,你還睡什么睡,起來。”
她咬了一口李長安,頓時感覺身心舒暢。
不過她很快就感覺到一點(diǎn)異樣。
安昭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臉頰頓時緋紅一片,“啊”的尖叫一聲,從床上蹦了下去,然后飛快的跑出去,“李長安,你下流,臭不要臉!”
“你自己闖入我的房間,還爬上我的床,到頭來卻說我下流,太雙標(biāo)了。”
李長安不服的嘀咕著,被安昭然這么一搞,覺已經(jīng)完全醒了,小荷也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服侍他更衣。
她歉意道:“對不起城主大人,奴婢沒能攔昭然公主。”
“沒事,這不關(guān)你的事。”
李長安擺了擺手,穿好衣服后便吃早飯去了,等他吃完來到大廳時,趙安城等城主府骨干都已經(jīng)在這里等待了。
安昭然難得安靜的坐著,偷偷看著李長安,眼中滿是羞怒。
海公公將一張紙放在李長安的面前,“城主大人,道路的名字已經(jīng)出來了,您請看。”
“長安路?”
李長安微微一愣,這是……我自己的名字?
海公公笑著道:“城主大人,這名字幾乎是全票通過的,那些百姓根本沒看其他的名字,就光喊這個了。”
“這個名字是誰想出來的?”李長安好奇的問道。
海公公躬著身子,“正是老奴。”
拍馬屁還得是你啊,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