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也想證明我是你的唯一,但是卻沒有理由去趕走情敵
于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搖了搖腦袋說道:“估計是昨天晚上凍著了,待會我回宿舍睡一覺悶出點汗就好了。”
“明天就放假了,你今天不回家嗎?”
“他們出去度假了,過兩天才回來呢,所以我這兩天先不著急回家呢。”
“那你室友呢?”我問道。
“都基本回家了已經。”
我以為于川會有還沒有回家的室友,可以幫忙照顧他,但是眼下只有他一個人。如果于川昨天不把外套給我穿的話,他也不會生病的,我內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你待會回去收拾行李,下午咱倆去醫院。”正好我下午也要到我媽的醫院去。
于川一聽到醫院就拒絕道:“沒那么嚴重,不用去醫院,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我怕你在宿舍里發燒燒死,晚上你就住我們家吧,等你病好了你就直接回家。”反正也是因為我于川才生病的,倒不如先住我們家。
“這樣不好吧,叔叔阿姨應該不會同意的。”于川猶豫了起來。
“你別管了,聽我的,趕緊吃,吃完去收拾行李。”
于川很快的就吃完了,出了食堂后走路還搖搖晃晃的,我真的擔心他待會會直接暈倒在宿舍。好在于川后來搖搖晃晃的推著行李箱走了出來,我上前想接過他的行李箱,卻被他把我的行李箱接過去了。
“我拿就行了。”我把行李箱搶了過來。“今天你不舒服,休息一次吧。”于川也沒和我爭。我們出門打了一個車,上了車后,于川禁不住困意地睡著了,看著他的臉,我就想起了那天桑炘發燒的場景,如今陪在他身邊已經不是我了......其實我不是不想留住桑炘,而是他在選擇安慰然的時候我就輸了。
等到了醫院,我先帶著于川去了我媽媽的休息室。我推門進去,看見我媽媽正在休息,我媽也被我的開門聲弄醒了。
“來了。”媽媽揉了揉眼睛趕緊起來了,“你們兩個這是......”
于川趕緊叫了一聲“阿姨”。我把行李箱放在床邊,說道:“昨天于川可能是著涼了,今天有點發燒,正好我帶他來醫院看看。”
“是嗎,你們等一下,我給你劉叔叔打個電話,看他今天下午上不上班,上的話讓他給于川看一下。”媽媽拿著電話走了出去,我讓于川找了個地方先坐了下來。
“你放心吧,劉叔叔是專家,帶會讓他給你開點藥。”
“沒想到你媽媽還是醫生啊,真是麻煩阿姨了。”于川似乎還在狀況外。
“小事。”
過了一會,媽媽回來說讓我們先去掛號,劉叔叔那里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因為現在于川身體不舒服,所以我讓于川先在休息室待著,我幫他去掛號,等弄好了再打電話叫他。
在醫院大廳排完隊掛號好后,我一邊走一邊看著掛號條上的科室位置,‘發熱門診樓,三層......’突然我撞到了一個硬物,撞得我腦袋震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先開口道了歉。對面的人扶住了我的肩膀,我抬頭定睛一看,居然對上了一副熟悉的眸子。
桑炘驚訝的看著我,問道:“萊萊,你怎么.....”
我當時就覺得為什么到醫院都能碰到呢?我沒有理會桑炘,而是直接掙脫開了他的手,可他卻搶過了我手中的掛號條。我本來想搶過來的,但是桑炘卻把掛號條高舉了起來,我怎么夠都夠不到。
“你發燒了?”桑炘擔心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反感的后退了兩步,“不用你管,趕緊還給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燒的厲不厲害啊。”
我眼看著桑炘的又要再次摸上我的額頭,于是便伸手甩開了他的手,“你現在來裝好人了?別自作多情了,我不需要!”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一想到桑炘為了安慰然騙我我就心里一陣酸澀。
我轉過頭,剛想要逃走,這時安慰然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我的步子瞬間邁不開了,因為安慰然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只屬于勝利者的得意。安慰然從我身邊借過,直接走到了桑炘的身邊。
“阿炘,掛完號了嗎?”安慰然的聲音柔的好像可以擠出水一樣。
那親密的稱呼聽得我刺耳無比,我轉過身去,看到安慰然的手有意無意的搭在了桑炘的胳膊上,好像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一樣。
“給你。”桑炘把掛號單遞給了安慰然,然后和安慰然之間空出了一段距離。
“呀,這不是魏萊嘛?你也在啊。”我知道安慰然這是在故意挑我的話。
我的理智告訴我醫院是公共場合,我應該當做什么都沒看見,但是他們兩個真的是有點欺人太甚,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是啊,安小姐也來看病啊,還拉著別人的男朋友。”
“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好朋友。”安慰然急忙解釋道。
不得不說安慰然的茶藝真是了不起,這種不要臉的話她也能說出來。“好朋友啊,別是居心不軌就行。”
“阿炘,魏萊是不是生氣了,你沒告訴她嘛?”安慰然楚楚可憐的問桑炘。
“萊萊,你真的誤會了,我....”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看見你我就惡心。還有你,當好你的西湖龍井,不然的話小心我用巴掌幫你提提氣色。”說完后我瞬間感覺神清氣爽,而安慰然好像受了什么奇恥大辱一樣,眼神兇狠。
“對了,你既然這么想撿別人剩下的垃圾,那你就撿吧,不用給錢。”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終于把心中的惡氣出了。
我把安慰然和桑炘留在了原地,然后自己趕緊跑到了電梯口去坐電梯,在電梯里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為了不值得的人傷心’,我趕緊調整好了情緒,去休息室叫上了于川,和他一起去找劉叔叔。
我們到了三層后,把掛號條交給了值班護士,護士直接把我們帶進了劉叔叔的診室里。
“劉叔叔。”我換上了職業般燦爛的笑容,親切的叫道。
劉叔叔看到了我也驚喜道:“魏萊啊,都長這么大了,有好幾年都沒看到你了吧。”
“是啊是啊,應該有三四年了。對了劉叔叔,這是我同學,他今天早上燒的厲害,我就想著帶他來看看。”我把于川往劉叔叔跟前送,于川也很懂事的叫了聲‘劉醫生好’。
“來,我先給你把個脈。”劉叔叔示意于川坐下,然后開始給他號脈。
“應該就是受寒了,你們先去驗個血吧,我給你們開單子。”
我們拿著驗血單子去交了錢,然后直接去抽血室抽血。
“我用不用接你一只手,我怕你害怕。”我看醫生拿著針頭準備抽于川的血就害怕,因為我從小就害怕抽血,長大了還是害怕。
“可以啊。”我借了于川一條胳膊,于川拉著我的手腕,我在旁邊嚇得不敢睜開眼睛,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于川都已經起來了,我趕緊把手抽了回來,然后找了個位置和于川一起等結果。
等結果的時候,于川先開口說了話:“剛才阿姨問我是不是還喜歡你。”
我一整個大無語住,我扶住額頭,不知道該說啥。
“我說是的。”
“我猜到了。”我媽是急著把我嫁出去嗎?為什么要問這些?
“你媽媽好像對我挺滿意的。”于川自己在那里說的時候笑的跟朵花一樣。
“打住。”我及時打斷了于川后面的話。“晚上去我們家吃飯吧,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一個人沒飯吃。”
“其實我可以回學校食堂吃的。”于川自己嘀嘀咕咕的說道。但是還是被我聽的一清二楚。
“那你自己回學校吃吧。”
“別別別,我錯了,我是個病人,你讓著我點。”于川裝的很委屈。
我白了于川一眼沒理他,等驗血報告一出來,我就和于川回到了劉叔叔的診室劉叔叔看了眼報告,最后診斷說于川就是著涼了,然后開了點藥,讓他回家好好休息。跟劉叔叔道過謝后,劉叔叔給了我一張表,說麻煩我給我媽媽讓她簽個字,然后直接交給護士就行了,我接過單子后再次跟劉叔叔道了謝。
出了診室后,我跟于川兵分兩路,他去交錢取藥,我去給我媽媽送表。等我跑到了我媽媽所在診室的樓層后,我看到樓道里除了護士空無一人,我以為今天沒有患者呢,所以我找到了我媽媽所在的診室后便直接推門而入。
“媽,劉叔叔說這張表需要你.......”我抬頭的一瞬間愣住了,媽媽的診室里多了兩個人,還是兩個我不想見到的人——桑炘和安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