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祚古康
祈璞冧本以為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束時(shí)(shí),子冉周身光芒四射,那暴躁的罪孽之煞瞬間像找到宣泄口一般,威壓朝著子冉再次襲擊而去,直到子冉周邊的黑霧全部化成一片片細(xì)(xì)小的塵土消失在子冉身上,子冉身上的光芒都沒有消失。
當(dāng)(dāng)黑氣徹底散去,祈璞冧猛咳幾聲,一股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她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兩步,勉強(qiáng)(qiáng)穩(wěn)(wěn)住了搖晃的身子,而她不遠(yuǎn)(yuǎn)處控制陣法的祚古康趕緊上前扶住了她,才讓她沒有倒下“還能行嗎?要不……?”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將懷中的女人細(xì)(xì)細(xì)(xì)端詳后祚古康才如釋重負(fù)(fù)般嘆氣道:“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寶物護(hù)(hù)命!”
須臾,子冉身上一朵白色的花搖搖晃晃的出現(xiàn)(xiàn)在他胸前,這讓祚古康兩眼直瞪,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即一喜:“也不算沒有收獲嘛!”
扶著祈璞冧坐在地上,祚古康一個(gè)(gè)閃身出現(xiàn)(xiàn)在子冉面前,就要將那花拿起來(lái)(lái),不過(guò)那白花卻像被一根繩子連在子冉身上,任他拉扯也取不下來(lái)(lái),祚古康垂目不語(yǔ)(yǔ),眼中閃過(guò)一抹不快,他有些明白過(guò)來(lái)(lái)了,這花應(yīng)(yīng)該是和子冉的生命線相連。祚古康只知道有兩種方法可以解開,一種是子冉主動(dòng)(dòng)取下來(lái)(lái),另一種就是由巖鷹麓嶺幾位老不死合力解開,不然就算子冉死了也取不下來(lái)(lái)
眼見出現(xiàn)(xiàn)的一抹希望就這樣破裂,祚古康壓抑不住的怒道:“那群老不死的真是該死!”
“康兒哥哥算了吧!這都是我們自愿的,就算是天意吧!”祈璞冧雖這樣說(shuō)著,但眼中涌上的卻是晦澀不明的笑意
“什么狗屁天意,等我將小世界修煉出來(lái)(lái),我就是天,哼!走!”祚古康急切地說(shuō)道。
“康兒哥哥,很難的,十年,我想我堅(jiān)(jiān)持不了那么久的!我不想剩下的時(shí)(shí)間看你那么辛苦的修煉,我只想你在剩下的時(shí)(shí)間里能每天陪在我身邊我我就很開心了!”
看著她強(qiáng)(qiáng)忍淚水,祚古康越發(fā)(fā)義憤填膺的說(shuō):“為了這世界,這世界卻不留你我……嗯?”
在祚古康悲憤的時(shí)(shí)候,一朵潔白的花朵被遞到了他面前,正是那朵他迫切想要得到的花,而遞給他花的人正是子冉,他單刀直入打斷了祚古康的話:“你要給你就是,多大了還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你……”子冉何時(shí)(shí)醒的祚古康不知道,但是子冉現(xiàn)(xiàn)在在干什么他卻是知道的,這花的重要性對(duì)(duì)于巖鷹麓嶺來(lái)(lái)說(shuō)都很重要,要是丟了,子冉受到的懲罰可想而知的嚴(yán)(yán)重
子冉的話讓祚古康用力瞪回了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他詫異的看向子冉,久久不能言語(yǔ)(yǔ)!
子冉也不待他說(shuō)話就打斷了他的思路,目光灼灼如炬:“你曾經(jīng)(jīng)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雖然最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我弄錯(cuò)(cuò)了,唉!算了,和你說(shuō)這些干什么。不過(guò)這東西足以讓你再欠我一個(gè)(gè)人情吧?”
祚古康在與子冉的目光碰撞之下最終妥協(xié)(xié)一笑:“好,我答應(yīng)(yīng)你。”
一旁的祈璞冧淚眼朦朧的望向身側(cè)(cè)的祚古康,不等淚落下已被他溫柔的手指拭去:“一個(gè)(gè)人情而已,相比你的命,哪怕十個(gè)(gè)、百個(gè)(gè),都是值得的。”
見祈璞冧還是有些無(wú)(wú)措,祚古康安撫地輕拍祈璞冧的背,說(shuō)出了醞釀許久的謊言:“再給我十年,我一定能帶你去我的世界,那里只有你和我,再也不用管這世間的瑣事,一切都會(huì)(huì)好起來(lái)(lái)的。”
祚古康步履匆匆將兩位帶回了居住的地方,隨即對(duì)(duì)子冉說(shuō)道:“待你傷好之后,我會(huì)(huì)送你離開。”說(shuō)罷,房門被輕輕合上
僅兩日后,子冉就已經(jīng)(jīng)可以下床活動(dòng)(dòng),于是他準(zhǔn)(zhǔn)備告辭離開
送別他的依舊是祚古康和祈璞冧,雖說(shuō)祈璞冧還是很虛弱,但是送行卻是不成問(wèn)題的。一路上祈璞冧都是蹙眉不語(yǔ)(yǔ),好幾次都欲言又止的樣子,子冉見狀,實(shí)(shí)在忍不住不禁開口問(wèn)道:“你是還有什么問(wèn)題嗎?”
見子冉已經(jīng)(jīng)開口詢問(wèn),祈璞冧這才嘆了口氣問(wèn)道:“我們欠你一個(gè)(gè)人情,你……?”
子冉卻是搖了搖頭,朝前快走幾步說(shuō)道:“這個(gè)(gè)人情,我不一定還有機(jī)(jī)會(huì)(huì)向你們索要,倒不如放棄也罷!”
祚古康詫異至極,不禁捏了捏拳頭,低聲說(shuō)道:“你將巖鷹麓嶺的寶物贈(zèng)(zèng)送與我,巖鷹麓嶺那群老不死不會(huì)(huì)讓你好過(guò),倒不如就不要回去?”
哈哈一笑,子冉擺了擺手:“這十年來(lái)(lái),山門對(duì)(duì)我不薄,更是將這么貴重的寶貝交于我手中,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下半生就交與山門吧,要?dú)⒁獎(jiǎng)(jiǎng)帲巧撬潰葉頰J(rèn)了。”
“可以說(shuō)說(shuō),他到底是誰(shuí)(shuí)嗎?”祚古康一臉不解的問(wèn)。
“他,是我親弟弟,年紀(jì)(jì)和你一樣,在他很小的時(shí)(shí)候,我將他弄丟了,我找遍了村里每一個(gè)(gè)角落,都沒有再找到他,渾渾噩噩的我出村就是想要再看他一眼,哪怕就一眼,我都死而無(wú)(wú)憾了。十年了,借助山門的力量,我也依然都沒有找到他,曾經(jīng)(jīng)我一度以為是你,可是當(dāng)(dāng)再次見到你,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我又錯(cuò)(cuò)了,你不是!今生我可能都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也沒有人情需要用到你,再說(shuō)了,你們救了我,就當(dāng)(dāng)?shù)制攪稅傘2賄^(guò),當(dāng)(dāng)我回到山門的那一刻,不管生死,我們都依舊還是敵人,我是巖鷹麓嶺的門人,而你們是巖鷹麓嶺的抓捕對(duì)(duì)象,臨走前,可以再問(wèn)一次,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嗎?”
未等祚古康開口,一旁的祈璞冧就搶先開口:“這沒有什么不能說(shuō)的,巖鷹麓嶺門人的職責(zé)(zé)是控制罪孽之煞的暴增,也就是將罪孽之煞過(guò)重的人或妖控制起來(lái)(lái),將巖鷹麓嶺作為一個(gè)(gè)監(jiān)(jiān)獄,但是不能殺,因?yàn)檳菚?huì)加重我們的罪孽之煞!這個(gè)(gè)世界的罪孽之煞過(guò)重,就會(huì)(huì)引來(lái)(lái)千年一次的混沌風(fēng)(fēng)暴,在混沌風(fēng)(fēng)暴經(jīng)(jīng)過(guò)的地方,不會(huì)(huì)有生命幸存!你們知道嗎?在混沌風(fēng)(fēng)暴中死去的都是罪孽之煞很少甚至沒有的無(wú)(wú)辜之人,憑什么要這群無(wú)(wú)辜的人為那群世界的垃圾買賬?他們犯下的錯(cuò)(cuò),為什么不食其果?犯了錯(cuò)(cuò)就要受到懲罰,而不是沒有犯錯(cuò)(cuò)的人來(lái)(lái)背鍋,所以我們見到罪孽之煞超標(biāo)(biāo)的人或妖,都是直接抹殺!”
“我明白了,還是這個(gè)(gè)問(wèn)題,這個(gè)(gè)山門一直爭(zhēng)(zhēng)執(zhí)(zhí)不休的問(wèn)題!”子冉說(shuō)著,便唏噓一聲離去了,只留下祚古康和小祈璞冧二人面面相覷。好一會(huì)(huì)兒,祈璞冧似是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身邊的祚古康,問(wèn)道:“下一次見面,就又是敵對(duì)(duì)關(guān)(guān)系了嗎?”
祚古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祈璞冧頭上的千山鬼蘭擺正才開口道:“罪孽之煞我們已經(jīng)(jīng)控制不住了,這次就差點(diǎn)(diǎn)將他殺掉,要是下一次他不全力出手,死的必然是他!”
祈璞冧思忖良久才繼續(xù)(xù)說(shuō)道:“他說(shuō)他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了巖鷹麓嶺的力量都沒有找到他弟弟,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說(shuō)罷和祚古康轉(zhuǎn)(zhuǎn)身離去,在他們離去的剎那,身形瞬間縮小,化為兩只山雀,消失在濃濃塵霧之中。
而子冉則回到巖鷹麓嶺負(fù)(fù)荊請(qǐng)(qǐng)罪,但巖鷹麓嶺那群老不死給子冉的懲罰只是面壁一年,然后要將祚古康抓捕回來(lái)(lái)彌補(bǔ)(bǔ)所犯下的錯(cuò)(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