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度假該回來了吧?”唐巖軍打給葉玄說。
“知道啦!明天就回去了!”葉玄懶散地說,心里沒有工作的沖動。
“別忘了把蕭兒帶回來啊。”唐巖軍囑咐道。
“那是自然,自然。”葉玄打了個哈欠。
“要登機了吧?上飛機再睡。”
“嗯。”
隨后,葉玄掛斷了電話,打開飛行模式,又連接上耳機,被唐蕭拉著手走了。
飛機上,葉玄卻沒了睡意,他看著一片模糊的窗外,然后離地越來越遠,最后,地上的一切變得渺小了,天上地下,無出沒有閃爍的星光。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音樂,感受著旁邊唐蕭帶來的溫暖——唐蕭在葉玄的肩膀上熟睡著,但她流口水的習慣沒有丟失。
聽著婉轉的音樂,他也入夢了。在安靜的頭等艙里,沒有人說話,空氣都是凝固著的。
在夢里,他再一次遇到了那位白衣少年,還是那個地方,他站在小舟頭,小舟在水里搖著,晃著。
“烽火連天起,鄉(xiāng)關何處?夢里無時,遠在天涯!”那個白衣少年唱道。
小舟在平靜的水面上飄蕩著,向著葉玄駛來。夕日欲頹,黃昏的光撒在小舟后面蕩漾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自西向東,天空漸漸變成紫色,明月升起,伴隨著點點星光,它們的身影也映在了水面上,半紫半黃的河水,別有一番風景。
“葉玄,”白衣少年說著,小舟靠近岸邊,他從船上下來,繼續(xù)說“生命這個東西,很快,也很脆弱,有什么想做的事,能做就做吧!”
說完,葉玄腳下一沉,只聽見他說:“她來了,該醒了!”
葉玄忽然睜開眼,飛機已經著陸,旁邊的唐蕭看著葉玄,又站起來,拉著他的手,走出艙門。
他們回到了初陽市——一座沿海的商貿城市。
唐蕭拉著葉玄,坐上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一座花園前。
花園很大,外圍是白色的圍欄,門口被一座雅致的噴泉——這是唐蕭的家。
唐蕭按了按門鈴,唐巖軍立刻從家里出來,像一支射向唐蕭的箭一樣,不久就站在了唐蕭面前。
唐巖軍問:“蕭兒,沒事吧?為父可想死你了!要走怎么也不說一聲呀!啊?”
“爸,有客人呢。”唐蕭說。
唐巖軍往唐蕭旁邊一看,是葉玄,便問葉玄:“蕭兒沒惹什么麻煩吧?”
“沒……”葉玄說。
“那就好!那就好!”唐巖軍看著唐蕭,欣慰地說“這孩子打小就愛惹事兒。”
葉玄轉頭看著唐蕭,而唐蕭對葉玄尷尬地笑了笑。
“來,葉子,進!”唐巖軍一手拉著唐蕭,一手拉著葉玄,朝著房子走去。
“老伴兒!接客,快些!葉子來了!”唐巖軍大喊道。
只見一位比唐巖軍矮幾厘米的老年女子緩緩走出來,皺紋不是很多,滿臉都是慈祥。
“來嘞,葉子里面坐,我去拿點吃的來,等著昂。”
從小就是這樣熱情,唐巖軍待葉玄如同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葉玄的父親是在危難關頭救下唐巖軍的人,否則唐巖軍不會有當今的榮華富貴。
葉玄坐在唐蕭家的客廳里,沙發(fā)是歐式的,很軟,像是坐在云朵上一樣;整個客廳很大,一片潔白,卻又無比精致。
而唐蕭,走進了她的臥室。
“葉子啊!之前呢,你不知道寒舍有小女,而現在,你二人相遇,是緣分之一!”唐巖軍拍了拍葉玄的大腿,繼續(xù)解釋道“當年呢,你爸為了救我,尸裹沙場,但他死前,與我約定,若一家男一家女,就結為夫妻,當然是你倆得樂意,至少也應該是兄妹或者姐弟,若是兩家都為男性或都是女性,就結為兄弟或姐妹。但如今,一男一女,關系又如此好,郎有才女有貌,結為連理,如何?”
葉玄不語,唐蕭還在臥室。
“爸,葉玄,我換好了!”葉玄從房間里走出來。
葉玄看著她身著雪白的長裙,袖邊有透明的蕾絲花邊,腰間系著一根白色的帶子,是蝴蝶結的模樣;她的脖子還系著一條白色蕾絲樣式的項圈;頭上沒有一根頭發(fā)錯位,梳得很整齊,后面再扎著一條馬尾。
葉玄看著唐蕭,不禁有些心動了。她一步一步走來,每一步都顯出了唐蕭的身姿:白皙、纖細。
唐蕭坐在葉玄身邊,以極其溫和的口吻問:“爸,葉玄咋了?”
“沒事兒,只不過我有答案了!”葉玄看著唐巖軍,堅定的說。
“蕭兒呢?你和葉玄結為連理,怎樣?”
“當然愿意,畢竟他也同意了嘛。”唐蕭笑了笑,看著葉玄“對吧?”
“嗯,那就好,這是天意啊!”
“差點來了,好好嘗嘗吧!”唐巖軍的老伴兒推著一輛車走了過來。
“謝謝阿姨了!”
“吃吧,多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