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女兒我好命苦啊!”一到安平宮,天璇便奔向高坐在王座上的那道雄偉的身影:“父王,你一定要替女兒我做主啊!”
“怎么回事,何事這么慌張?”王上看到自己的小女兒一副梨花帶雨的向自己跑來,覺得奇怪,難道和天命之子的相處讓她感到不開心。
還未等天璇說出控訴陸夏的話,一道洪亮的聲音便從外邊傳來:
“威遠候陸候到!”
天璇僵住了,看著那個欺負了自己一個下午的家伙,居然在一群侍衛的擁簇下大搖大擺的來參加只有王室成員和重要大臣才能參加的宮廷晚宴。
在場的大臣聽到威遠候這個稱號,每個人腦袋里都產生了一個問號:
威遠候,鎮國大將軍陸訊?不是在四年前的南郡戰場上殉職了嗎?
“微臣陸夏,見過王上,王后。”陸夏以十二歲的年齡,展現出了遠超十二歲的沉穩與內斂。
陸夏,他和陸將軍是什么關系,難道是陸將軍的嫡子?
“諸位愛卿不必疑惑,此乃陸將軍的親嫡子陸夏,四年前陸將軍鎮守南郡邊境,其嫡子在戰場上不幸走失,今天,陸將軍的子嗣幸得回歸,真是天佑陸將軍,天佑我天陽!”王上也是無奈,總不能給自己的女婿安排一個山野流民的身份吧,總得門當戶對吧!
“真是賀喜呀!陸將軍英烈有后啊!”
“是啊!可憐陸將軍一生躬身為國,今番有后代可以繼承其衣砵了!”
陸夏聽王上這么一說,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強行認兒子了,不過這個兒子當的還有點小用,至少威遠候這個封號就聽起來很牛逼。
各位大臣一齊賀喜,唯有右座的一個少年,手持桃花折扇,搖頭冷笑。
“陸候,入座就宴吧。”王上笑著指著自己邊上的位置,剛好夾在自己和天璇中間。
陸夏頷首致敬,恭敬不如從命,直接就坐在天璇的身旁,又熟練的伸手:
“怎么,天璇小公主,本候來參加晚宴你不開心了?”陸夏的手捏在天璇的小臉上,還是那柔軟舒適的手感。
王上和王后見兩人關系不錯的樣子,心中倍感欣慰,但王上隨后想到了天璇進門時哭訴的模樣,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于是便問道:“璇兒,你剛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替你做主的嗎?”
陸夏一聽看了眼天璇。
好啊,你想告我欺負你是吧,是你逼我的!
“父王,女兒……女兒。”天璇感覺自己的裙子被人扯著,恐怕只要她一告狀,這家伙就會把她的裙子撤下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陸夏見天璇不敢說,便直接站起抱住天璇,拍了拍天璇的小腦袋,故作親昵的說道:“讓我來說,你聽話啊!”然后扶天璇坐下,向王上拱手說道:
“啟稟王上,此時乃微臣和公主殿下的私事。”
“是何私事,能不能說來聽聽?”王上王后都來了興趣,他們倆不過兩小無猜的孩童,能有什么私事。
“既然王上想聽,那微臣便說了,事情要從今天下午說起,今天下午在書房中,臣正為公主殿下研墨,忽然公主殿下直接捉住臣又親又抱的,好說要讓臣當她的駙馬,臣未得王上應允,便拒絕了公主殿下,以致使公主殿下對我有意見。”陸夏扯謊的能力簡直讓天璇大開了一回眼界,能說謊說的面不紅心不跳的,也就僅他一人了。
此話一出,群臣皆驚,紛紛議論道:
“這天璇公主小小年紀思想竟如此放蕩,長大以后恐怕是個禍國殃民的主!”有大臣在下邊議論道,王上坐在王座上聽的一清二楚,作為金丹中期的修士,聽力自然是增加了不少。
“這怎么行,生為一國公主,行為如此,實在不符合禮儀!”又有大臣搖頭嘆息道,這些大臣都被王上天擎給暗中記住了,等來日來算賬。
王上和王后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不好,說你好呢,你這么做也太不符合禮儀了,說你不好呢,你的目的也就是我們的目的,拉攏天命之子,不擇手段,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
“璇兒,真的如陸候所說?”王上也只能硬著頭皮問了,這樣一個難為人的問題,卻又不得不問。
“父王我,我……”天璇用眼睛的余光看著那只抓著她裙子的咸豬手,只好支支吾吾道:“女兒……女兒知錯了。”
這下下邊的大臣們更是震驚了,這件聽上去這么扯淡的事居然是真的!
天璇都快社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陸夏見天璇這么尷尬,覺得報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主動上前為她解圍:
“王上,公主殿下正當春心萌動時期,況且年幼無知,犯點小錯再正常不過,還望王上勿要責罰公主殿下。”
王上王后更是驚喜,自己這個女兒可真是厲害,這招絕了,一下子就把天命之子給套路到了,這下天命之子能為自己所用了!
“陸候所言甚是。”然后又看向群臣:“諸位愛卿,我觀陸候英姿颯爽,且又能言善辯,不驕不躁,虛心好學,況璇兒又愛慕于他,不如今天就由我作主,結下良緣,為陸候與璇兒定下婚約,諸位愛卿覺得如何。”既然王上都說明了,那下邊的大臣顯然是不敢多說什么了,但不懼王上的人還是有的,而且他就是這么喜歡作,也有這個資格去作。
“不可不可,公主殿下乃國之瑰寶,豈能隨意就嫁給這樣一個所謂陸候而真實身份卻不明不白的無知小兒,況公主殿下不過是一時春心萌動,倘若就這樣草草訂婚,豈不是將公主殿下日后的幸福當做兒戲?”發聲的正是那手持桃花折扇的少年,那少年生的白凈,眼神溫柔又不失犀利,相對于陸夏這種普通型帥哥,那少年反而更適合當男主。
“這位愛卿是?”天擎看了他半天,愣是沒認出他是誰,不對啊,哪一位官員王子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啊,這個人絕對不是王宮里的人。
“王上,他是下午來訪的天炎國二王子蕭筵,因為王上你下午有要事要商議,就沒有接見他。”邊上的紅國師說道。
“王上,我乃是天炎國二王子蕭筵,今天奉父王之命,前來同貴國天璇公主定下婚約,以結兩國之友好。”蕭筵微微一笑,然后又說道:“我父王很懷念以前與王上一同在邊境戰場上相會的場景。”
經蕭筵這么一說,天擎瞬間火冒三丈,什么懷念戰場相會的場景,天炎國與天陽國已經對峙了近百年,由于天炎國有仙門赤烏門撐腰,所以每次進攻天陽國時都是這么是無忌憚的,而且每次輸的都是天陽國,百年戰爭,天陽國由原本的二十一城縮減到十四城,可見天炎國的強霸。
但氣歸氣,身為一國之君,豈能被對方一兩句沖話便失去了理智。
“你說我身份不明不白,我看你的身份才是偽造虛構,來人,把他給我綁了,押入大牢,嚴刑伺候!”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點名罵姓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你敢押我?”少年搖著桃花折扇,其身旁兩人都準備拔刀出竅,每個人身上都發出強大的氣息,至少是筑基后期。
“有何不敢?”陸夏準備掏出黃金神杖了,那可不僅僅是希望號的鑰匙,更是能釋放重力場壓制敵人的越級神器。
“陸候不要動手,這里是宮廷之內,不可動武!”天擎不是怕陸夏出什么事受傷,而是怕陸夏一下子沒控制好實力,把蕭筵給打死了,這下可又要爆發戰爭了。
天命之子可不僅是能帶一個勢力飛黃騰達,也能送一個勢力永墜深淵。
“那好,既然不讓動你,那我們來比一比,你說我無知,我且問你,你有何能,敢如此說我?”陸夏不信了,自己前世可是985雙學位研究生,豈能是這個低級文明的個體能比的。
“我能作詩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會,無所不精。”蕭筵微笑道,眼中閃過絕對的自信。
“蕭筵小兒,莫說其他,光棋技這一項,我便能勝你三分而有余。”陸夏豎了個中指,挑釁他,只要他應戰,自己便通過星的龐大算法把他碾壓。
“是嗎?我今天就要會一會,你這個狂徒到底有何能耐,居然敢同我比試棋技。”蕭筵搖頭笑到。
群臣有知道蕭筵的無不對陸夏的言論感到驚嘆,蕭筵可是南方三十六國無敵手的圍棋圣手,這個陸候居然和他比棋技,這不是班門弄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