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趙娉婷
屋子里,王春妮哭得泣不成聲。
“大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段感情。“楊新能也哭得稀里嘩啦。
“大爺,您女兒呢?“
“我女兒與我分離了,很難找。“
楊新能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安園。
“所以,這就是你帶他回來的原因?“安心指著老頭說。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大爺這幾年一直在找。“
“唉,人在哪里丟的?“
“大興安嶺。“
“行吧,算我一個。“安心說。
安心、安奈、楊新能、王春妮、趙欲為五人踏上了尋親之路。
“Des yeux qui font baisser les miens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
火車上,大爺用法語唱著玫瑰人生。一個女孩拿出吉他給大爺伴奏。
周圍都是年輕人。
“大爺,泡面再不吃就坨了。“楊新能說。
“我不愛吃泡面。“
“大爺,我的好吃,你吃我的吧。“一個女孩說。
“你怎么知道我愛吃泡面?“
“我服了。“楊新能端著泡面坐在窗口吃。“
“楊新能,我查了一下資料,1957年兩人生下一女,寄養在大興安嶺一個獵戶人家,名叫趙娉婷,18歲時被一個插隊知青帶走,信息到這里就斷了。“
1975年。趙娉婷坐在一棵枯木上吃巧克力。
“趙娉婷,你不參加勞動,過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我必須教育你“隊長許團團說
“這巧克力是咖啡豆做成的,咖啡豆呢產自剛果,第三世界,你怎么能說它資本主義?“
“你強詞奪理!“
“許團團,我是拆于奩內待時飛,玉在櫝中求善價。跟你可不一樣。“
“你說啥?“
“隊長,車來了,上木料。“
許團團小聲問“趙娉婷,我頭發亂不亂?還行吧。“
“還行,我給你的口紅呢?“
“我偷偷試了一下,就是不好意思。“
“命令你,收腹,挺胸,抬頭,前進,拿下他!“
“吳樂哥,你來啦~“許團團走過去。“
“團團,這是團結給你帶的膠鞋。“
“哦。“
“怎么,不高興?“
“那什么,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和娉婷。“
“啥?“
“電影票。“
晚上,仨人來到電影院。
“我說許團團,你約他帶上我干嘛?“
“我不帶你,單獨跟他,多不好意思。“
“那我也不該坐中間呀,算怎么回事兒。“
“你倆嘀咕什么呢?“
“我倆尿急,去尿尿。“
“你個大姑娘家家的,說話注意點兒。“
倆人從廁所回來。許團團坐在中間。趙娉婷坐在外邊。
“我困了,睡一會兒。“吳樂把頭靠在許團團的肩膀上。
許團團快要窒息了。
“深呼吸~“趙娉婷小聲說。
電影院門口,趙娉婷在一邊偷笑。許團團紅著臉,吳樂也有點不好意思。
“團團,對不起,害你看電影都不舒服。“
“客氣了,吳樂哥。“
“我們去吃飯吧。“
來到餐廳。
“呦,怎么你也在。“許團團說。
“團團,我提干了,我請你們吃飯。“高團結說“你今天真漂亮。“
“漂亮不漂亮跟你有什么關系,待會兒我吃雞,你吃菜。“
“行!“
“許團團總是欺負團結哥,團結哥,你去BJ學習,看見什么了。“趙娉婷說。
“我看了升國旗,滿大街的自行車,那國旗手就跟吳樂一樣,特別帥。“
“那是,吳樂哥最帥。“
“我還看了芭蕾,天鵝湖。“
“啥?穿著絲襪跳舞的那種?你看得口水都流到膝蓋上了吧!“
“那什么,團團,我看的時候想到了你!“
“高團結,你注意點兒影響!小心我揍你。“
這時候,進來一個人。
“高團結,吳樂,請姑娘吃飯不叫我,我來看看你們的伙食怎么樣。“童飛燕坐下。
“童飛燕,讓你當文藝兵,你不干,非要去汽車連,你怎么想的?“
“我一個男生跳什么舞呀,還有這名字我都煩死了,跟我人物形象不匹配。“
“你從前的你身材勻稱,身體條件很好,現在變成個肌肉男,可惜。“趙娉婷說。
“你懂什么,趕緊吃,吃完一起回鄉。“
吃完飯,吳樂有點不高興。
“趙娉婷,你剛才說他身材勻稱,你見過他身材嗎?你也老大不小了,說話注意點分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勾引他。“
“你心里齷齪關我什么事?“
“是嗎?我齷齪的一面你只是沒看到而已,你好自為之。“
“趙娉婷,吳樂,說什么呢?過來看看我的寶貝。“童飛燕說。
那是一輛沙漠車。
“這車新的?真漂亮!“一群小男孩跑過來摸他的車
“小孩別動!摸壞了咋辦。“
“你的車要是能摸壞,那還不如李嬸的豆腐呢。“李小濤說
“邊兒去。“
“姐姐~我可以坐嗎?我有大白兔。“李小濤拿出奶糖。
“這小孩我認識,要不帶他一次。“許團團說。
“上車,不許搗蛋。“
下午,一行人來到HLBE沙漠。
“大沙漠!我來啦~“李小濤揮舞著紅領巾。車停了。
“我們下去玩兒沙子吧!“
“誰說出沙子的成分是什么就有糖吃。“許團團跟孩子們玩兒
“是石頭!“李小濤說。
“沙子小小的,是原子。“
“是二氧化硅!“一個小姑娘說。
“老師,唐顏顏說的不對,怎么能是烏龜呢?“
“傻子。“唐顏顏不屑。
“小姑娘挺真聰明。“
“我爸爸是工程師!“唐顏顏說。
“得了吧,一天到晚炫耀你那科學家爸爸,瞧不起誰似的。“李小濤說。
“下一個問題,大漠孤煙直,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單車欲問邊,歸雁入胡邊。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唐顏顏說。
“哈哈哈,單車!你騎單車來呀,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小濤笑暈。
“你就是個文盲!“
“姐姐,你看,野駱駝!“李曉濤說。
許團團一回頭,李曉濤搶過它手里的糖就跑。
“那是我的糖!你還我!“
李小濤跑得飛快,唐顏顏隨后跑到沙丘上。
“娉婷,那個女孩像你。“吳樂說
“我也覺得,聰明。“
“可是,說你聰明吧,有些方面你笨得像頭豬!“
“我問你,你不知道許團團的心思?“
“她的心思在我身上我知道。“
“下半句呢?可是呢?你這個人說話說半截。“
“許團團的爸爸是軍區首長,我是該考慮考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