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七日回魂(2)
其實很多時候我并不是特別害怕未知的事情,就跟大力害怕黑暗一樣,我只是對未知本身感到恐懼而已。
我從兜里掏出鑰匙,緩緩插進鑰匙孔然后慢慢轉動鑰匙。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慢慢打開來。
“呼”如同有人輕輕嘆息一般,一股刺骨的穿堂風迎面撲來。我倆不由自主的又抖了抖。
“咳,不如我們去網吧上會網吧?”大力打起了退堂鼓。
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荷包,看著他說道:“我沒錢。你有嗎?”
這小子拍拍屁股,搖了搖頭說,“我也沒了,買的吃的還留在網吧呢!”
“那不就得了?你洗個澡,我看看家里還有沒有零錢,拿著就去好好上個網咯。”我說著自己的計劃,想在這里睡估計也睡不踏實,還不如一起去網吧包宿。
我和大力一拍即合,隨即走進了漆黑的房間,然后開燈,我則去翻找自己偷偷存的錢。
不出所料,我偷偷存的零錢沒有了……
更他媽神奇的是,連我的錄取通知書也不見了!
“嗨,那就不去唄,我不也沒有去?這廣闊天地,大有可為,難道非要走那一條路嗎?”李大力知道了后,不停的安慰我。
“你他媽那是不去嗎?你這是壓根就沒考上。”我翻著白眼看著他。
大力尷尬的笑了笑,“要不我讓我媽給我叔聯系下,我們下個月就一起去他的公司上班?從保安做起,最后榮升總經理!”
“再說吧,我困了,睡覺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周圍花花綠綠的紙片,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大力則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不回去后,開著燈看了一晚上的電視。
好在一夜無事……
轉眼回魂之日已到,而我爹依舊沒有放出來。
我依舊有太多不解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例如那日在危機關頭幫助我的三眼神將,他到底是誰?
還有那蜘蛛怪口中所說山河社稷圖殘卷是否就是相機中的那卷膠卷?
而那被封印在前兩格中的怪物,也不知道是那日乘亂偷偷跑掉,還是怎么著,總之當我和大力再次查看的時候,它們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那根能變化為三尖兩刃戟的鐵棍,原來就是那部相機丟失的鐵筆。
裝上去后,感覺這相機就完整多了。
嗯,只是感覺而已。
“關子,時辰到了,我們燒了紙就走吧。”大力有些擔心的說道。
說實話李大力這幾天一直陪著我,真的夠哥們兒!
我蹲在客廳里,手里疊著東西,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力要不你先回家等著吧,按規矩你也不方便在這里。我這邊忙完了去我媽那一趟,然后再找你。”
那小子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開心的說道,“得嘞,你是我親哥,我回去問我媽多要幾張紅票子。后面幾天咱們好好玩!”
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好家伙,那下樓的聲音,不知道還以為誰他媽滾下去了。
我按照我爹說的,點上蠟燭和香,可是因為沒有關好門窗,那風吹的本就不大的火苗前后擺動著,“噗”的一聲便熄滅了!
我只好起身去,去關上大門。
“李大力這孫子,走了也不順手關下門。”我念叨著,一轉身,卻猛的看見一團霧狀人影在老爺子的遺像前立著。
窗外的風還在微微吹拂進來,蠟燭熄滅后的青煙輕輕搖曳,可那團白霧卻紋絲不動。
“我的親爺爺,是你嗎?”我輕聲問道,心里卻一陣發毛,這玩意什么時候來的啊?也不打個招呼!
我顫顫巍巍的蹲下,心想若是親爺爺,那他肯定不會加害于我,我迅速點好供奉,給他送走就是。
“你要是我親爺爺,這點意思不成敬意,我爹他有事就不來送您了,祝您老入輪回吧。”算起來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這可是第一次獨自一人一個人面對這種玩意,心里還是慫的一匹,于是趕緊隨口念了幾句,重新點好蠟燭,燒好紙錢。
可那團霧氣就那么定著一動不動,那個壓迫感太他媽上頭了。
我心想這如何是好,蠟燭也重點了,香也點了,紙錢也燒了,親爺爺你還想干嘛!
我緩緩起身,管他燒沒燒完,老子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好了。
可是那團白霧卻像是要跟定我一般,我后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這下可完了,這是哪來的孤魂野鬼啊?這是想賴著我不走了嗎?我從身后摸出相機,緩緩取出鏡頭,扭動撥片。
“大哥,你這進來一個字也不說,我很難辦的啊。”我已經被那團白霧逼到墻角了,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氣。
那團白霧仿佛能聽懂我的話,稍微停頓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我拿起相機對準那團霧氣就按動快門。
一次盲拍!
只見那團白霧就如同變戲法一般,飛快地被吸入相機里。
于是我飛快地抓起背包拉開大門,一個閃身便跑了出去。
管那玩意是誰,總之別跟著我就好!
……
到了我媽那兒,才知道通知書可能被那個不爭氣的爹給抵押了,為什么呢?原來他不是第一次抵押東西了。
我氣的想笑,這玩意又不是重點學校的通知書,能抵押幾個錢?
臨走時,我媽塞給我一千塊錢,讓我去找傳說中的四奶奶的后人,說不定能給我找點事做,至少能自食其力;至于我那個老爹,我媽只能說盡量想想辦法,不過我估計也難。
我謝過了老媽,心里想著這四奶奶認不認得我還另說,想必哪天被她的后人打一頓,估計都不知道是被沖了龍王廟!
目前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尋思著要不就和大力一起,先到南方他叔叔公司再說。
說干就干,我又折回家里,準備拿上身份證和大力一起踏上南下之旅。
可剛到家卻發現家門已經被人撬開,各種書本、衣服什么的被扔在走廊上鋪的滿地都是。我沖過去想阻止那些人,沒想被到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墨鏡佬給架了起來。
“小兄弟,我們是來收房子的。你就是原房主的兒子?”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佬從房間里鉆了出來,拍著身上的紙灰,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知道我沒權利管這事,只能對那個光頭胖子說,“我來拿我身份證,還有里面紙錢還沒燒完呢!你們急什么?”
那胖子看著我咧嘴一笑沒有說話,然后轉身朝里面吼道,“這小兄弟的身份證呢,給人家找一找,別整丟了!”
“怎么你爹沒拿你身份證去抵押?”胖子摸著那顆像鹵蛋一樣的光頭問道,隨后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墨鏡佬把我放下來。
我搖了搖頭,心想這些可惡的壞蛋,寄生蟲,如果我那個相機能收人,一定把你們這些孫子一起收了!
“咳,請問這里是3樓24號嗎?”就在我心里將這些人罵了千百遍之時,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那光頭胖子抬頭看了看門牌號,然后用手指了指我后面,一個墨鏡佬便走了過去。
“這是給3樓24號的急件,請您簽收一下。”我扭頭看去,原來是一個郵遞員在說話。
那墨鏡佬看了看光頭,“領導,這寫的是關陽收,我們拿不拿啊?”
正好里面的人遞了一張身份給那光頭胖子,胖子低著頭一看,笑著說道,“原來你叫關陽啊?這東西既然是給你的,那我們就不要了。”
說完便打著哈哈將身份證遞給我。
我接過身份證,立馬轉身過去簽字取信,然后飛快地跑下樓去。
我他媽再也不想回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