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6-1：面具之下
“哇哦~”
在練習室里，圍在桌前盯著桌面上的手機，看著最新發布視頻的數據，少女們不禁感嘆起來。
在短短的三天內，視頻的播放量就來到了70萬，點贊、收藏還有投幣的數據也都非常亮眼，評論更是清一色的好評。
不僅是對New Legend的音樂贊賞有加，少女們的表演也得到了粉絲們的認可。
“這還真是…不得了呢…照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也許真的會成為名人？”
看著視頻底下那些夸張的數據和波濤洶涌的無盡彈幕，皖樂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以前總是在嗶站上看大up主的視頻，現在輪到自己當知名up主了，白色的少女還不是很習慣。
“如果真的按照這勢頭走下去，我覺得我們成為‘百大’up也不是夢哦！皖樂樂，不要這么狹隘嘛！要敢想，敢拼，敢做！這樣我們的樂隊才能成為具有新時代特色的優秀樂隊！”
“你剛才講的話‘官味’好濃啊！政治課上多了啊你！”
“咕嚕咪啾~”
“啊啊啊啊啊啊啊！！！跟你講了多少次了！不要說那個詞啦！！！”
“話說，咱們這三個視頻賺了多少錢啊？”
沒有去理會在一邊鬧騰的娜娜和皖樂，伊麗莎白問起了視頻收入的事。
賬號這一塊，按照之前的分工，大家一致認為讓憐兮管理后臺數據，讓娜娜負責賬號運營會比較好。
認真仔細的憐兮和活潑開朗的娜娜，她們倆很適合各自的工作，二人也確實樂在其中。
“唔…我昨天看了一眼，咱們三個視頻的收入總共是6160元，總感覺……”
“要比想象中的少呢……”
“唉……”
在聽了憐兮道出的數據和伊麗莎白實誠的總結之后，所有人都嘆了一口氣。
拋去拍攝視頻各種準備所用的費用，總體來說確實是小賺，可這筆錢要是五個人平分，就顯得杯水車薪了。
“不過我覺得這倒是一個好兆頭呢！咱們的視頻數據一直在提升，就算保守估算，以后如果能維持住70萬的播放量，咱們一個月大概也能有一萬左右的收入！要是將來能‘恰到飯’的話，就能賺的更多！”
“‘恰到飯’？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誒。”
憐兮前面說的話伊麗莎白都能明白，可就算她是個“中國通”，對梗與方言的了解也是有限的。
“就是接商單啦，說白了就是在咱們的視頻里插播廣告，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皖樂用最通俗易懂的話解釋道。
“啊？在咱們的音樂中插入廣告？覺得有些不爽呢……”
“不一定非給在音樂中插入啦，放到最后也可以，咱們到時候可以試著和廠家商量。”
“那也覺得怪怪的……”
“沒辦法啦，我的公主殿下，咱們總不能一直用愛發電吧？老是這樣下去的話，對音樂的熱情也會被磨滅哦！”
像逗小孩子一樣，皖樂拍了拍伊麗莎白的頭，只不過伊莉莎白還是一副不愿妥協的樣子，沒好氣的將皖樂的手撥弄到一邊，鼓著臉蛋鬧著小脾氣。
并非不贊同皖樂的說辭，相反，正是因為伊麗莎白知道自己的小伙伴說的是正確的，她現在才趴在桌子上鬧脾氣。
現實和夢想，之間總是隔著一層難以逾越的高墻……
“要我說，咱們還不如把這六千多都給憐兮算了，反正咱們幾個也用不上吧？憐兮還給開藥呢！對了，憐兮你最近感覺怎么樣？焦慮癥有沒有復發過？”
娜娜的一番話讓憐兮受寵若驚……
少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慌張的在胸前擺動著雙手，想要拒絕娜娜的好意，可嘴上又想著趕快回答娜娜的問題。
幾個人覺得此時的憐兮很是可愛。
“那個…那個…哎呦媽呀！我…我……”
“好啦好啦，慢慢說慢慢說，先講講最近身體怎么樣？”
“身體的話…大家也看到了，我最近狀態挺好的！就是前段時間有一天沒睡好，然后心臟有些難受，搞得我挺不舒服的，但應該是焦慮癥導致的心臟不適，心臟本身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且只要跟大家在一起，跟大家一起搞音樂，我就覺得很暢快！大家和音樂會鼓勵我、安慰我……有時也會有疲憊的時候，可大家和音樂屆時就會牽起我的手，帶我一起前進！”
“感覺音樂就像魔法一樣，會陪伴在身處困境中的人身邊！說實話，以前我對音樂沒有這么大的好感……但我現在想通過咱們的音樂，把這種魔法帶給大家！所以，讓我們繼續做下去吧！”
“哇！好耀眼！憐兮像太陽一樣，好耀眼啊！這就是不再被病魔困擾的完美憐兮的樣子嗎？”
娜娜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擋在自己眼前，她是真的覺得此時的憐兮熠熠生輝，不斷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本來是想順便問一下憐兮的身體狀況，結果卻看到了對方那絢爛無比的覺悟。
不過這倒是更加堅定了娜娜剛才的想法。
“皖樂樂，伊麗莎白，我們就把那六千多給憐兮唄。”
白色的少女與公主殿下望向彼此，然后默契的同時點頭。
二人都有固定收入，兩個人確實不差這點錢，只不過……
“我和小皖樂是沒問題啦，但這事我覺得還是給跟龍戀商量一下，萬一龍戀也缺錢呢？”
“她缺錢？榴蓮她一個月零花錢就有一萬呢！比你們倆一個月加一起賺的都多！對了！榴蓮人呢？她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啊？”
雖然今天是難得的周末，但New Legend的各位還是早早來到了練習室，為下一個視頻做準備。
盡管每次都有約定好時間，但大家發現，第一個到練習室的總是龍戀。
在等待伙伴們到來的間隙，她總是一個人靜立在窗邊，小提琴的旋律便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填滿空曠的房間。
可這次，眼看著快要到約定時間了，卻依舊不見龍戀的蹤影。
天空澄澈得如同精心渲染的畫布，幾片軟綿綿的云朵輕飄飄的在空中隨著舒爽的清風飄蕩著；陽光慷慨的灑落，暖意融融，恰到好處的熨帖著肌膚，卻不會讓人感到燥熱；窗外，生機盎然的綠葉在風中簌簌起舞，沙沙的聲響如自然的低語，聽得人心頭一片清朗。
這無疑是難得的好天氣，好到不能再好。
就算New Legend今天要練習，少女們心中那根向往自由的弦，也被窗外明媚的光景輕輕撥動著，按捺不住想要投身其中的雀躍。
所以，在這樣一個澄澈如洗、萬里無云的美好日子里，龍戀…她究竟跑去了哪里……
一位成員缺席，New Legend自然是不好開展練習。
不過，娜娜卻不想放過這難得的時光。
并不是指外面那醉人心脾的好天氣，而是指龍戀不在的這段時間。
盡管知道在背后議論自己小伙伴的“小九九”是不好的，可娜娜還是忍不住。
在接二連三和龍戀經歷了一個又一個事件之后，娜娜總覺得，龍戀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我說啊，你們是怎么看榴蓮的？”
沒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娜娜終究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什么怎么看？榴蓮就是榴蓮唄，天天樂呵呵的，她不一直那樣嗎？”
“是啊，除了這些，也就是偶爾使使壞，然后耍些小聰明罷了，不過也全都控制在適宜玩笑的范圍內，我很喜歡小龍戀哦！”
“不是啦！唉呀，皖樂樂和伊麗莎白你們兩個人也太傻白甜了吧！我的意思是……”
“現在的龍戀，是不是她真正的樣子，娜娜你是這個意思吧？”
雙手托著下巴，眼鏡片反射著太陽光，讓其他人無法看清她現在的眼神……
憐兮在一旁神秘的訴說著，就連外面原本萬里無云的藍天也隨著屋內的這股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的氛圍而增添了幾分陰霾。
“她真的這么愛笑嗎？她真的總是那么悠哉嗎？她真的是個學習成績中等的學生嗎？她真的那么‘普通’嗎？她真的…是我們所熟知的‘龍戀’嗎？”
“對對對！還是憐兮懂我！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覺得龍戀…很奇怪嗎？”
“哪里奇怪了？我不懂你們倆在說什么呢！”
看著娜娜和憐兮一唱一和，皖樂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色的少女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伊麗莎白，可對方也只是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同樣不明白娜娜和憐兮在說什么。
看著皖樂和伊麗莎白二臉懵B，娜娜開始不耐煩起來。
“唉呀，你們倆是木頭人嗎？就說上次咕喵遇險那件事，先不說伊麗莎白，皖樂樂，你就不覺得那天后來很蹊蹺嗎？”
“有什么蹊蹺的？那件事不是完美收官了嗎？”
“那我問你，那天包括許京蓮在內的那群混混，是誰打倒的？”
“那當然是…當然是……”
本來想說的話如流水般一樣順暢，可被娜娜這么一問，自己卻突然磕巴了起來……
當時由于頭痛，皖樂見娜娜和谷施并無大礙之后，便恍恍惚惚的走上了救護車。
可是……
“榴蓮那天在的吧？”
“對，皖樂樂你終于意識到了！那天榴蓮也在……”
像是在說什么很危險的事情似的，娜娜把椅子搬到了皖樂跟前，剩下的人也自覺的挪動椅子，與娜娜和皖樂擠在了一起。
四個人埋著頭，而娜娜繼續小聲說道。
“她為什么會在那里？她臉上和身上為什么有血漬？還有皖樂樂，就算是壞人，你真的覺得警察叔叔們會如此粗暴的對待他們嗎？你想想那個混蛋許京蓮，最后都變成什么樣子了？”
確實……
皖樂依稀記得那天自己恢復意識后酒吧中慘不忍睹的場面。
自己打倒的那幾個混混還好，其他的那幾個家伙的臉看起來像是被鐵錘砸過似的，被揍得血肉模糊，許京蓮更是連個人的樣子都沒有了……
警察叔叔不可能干這種事情……
所以……
“娜娜，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榴蓮干的？”
“對，我之前還向咕喵套過話，雖然她沒招，但我一提榴蓮，她就慌慌張張的，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可是，榴蓮看起來就是個很普通的柔弱少女啊！怎么想也不可能……”
“No，No，No，你們既然這么說，那我有證詞，她可一點都不柔弱！”
“啊？伊麗莎白你也有新發現？”
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伊麗莎白走到練習室外，見四下無人之后，便鎖上了練習室的門，然后跑回到小伙伴身邊。
這次，她把頭埋的更低，在其他三人面前小聲嘀咕著。
“你們知道吧，音樂教室里不是有臺三角鋼琴嗎？”
“是有…鋼琴…怎么了？”娜娜小心翼翼的問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一天我路過音樂教室，看見龍戀在打掃教室衛生，結果她嘟囔著‘好麻煩啊~好麻煩啊~’然后‘嘿咻’一下子，一只手就把鋼琴抬了起來！鋼琴在她手里看起來就像張紙似的！”
“我艸！伊麗莎白你說真的？榴蓮她難道是超人啊？這力氣也太大了吧？不過這也就說的通了……”
“是吧？皖樂樂你這下明白了嗎？榴蓮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對！我一開始就覺得她在裝蒜！還有上次那回考試，你們不覺得也很奇怪嗎？”
聽憐兮這么一說，眾人又開始回憶起上次考試那回事，也就是娜娜差點上二晚，龍戀險些被退學的那次。
毫無征兆的，龍戀突然就考了個年級第二，僅次于憐兮……
“是啊！這個更玄乎！她一個中等生，就一個月的時間，怎么就考到年級第二了！就算是作弊也沒可能啊！”
“對吧…而且傻白，還有娜娜和皖樂，你們細想，就算龍戀那次沒考第二，她平常的考試成績也不正常吧？”
“啊？她平常考試的成績不是挺正常的嗎？一直在中游晃悠。”
“娜娜你說的沒錯，可要是再說的細致些，那所謂的中游，就是指每次！每一次！她的考試成績都跟年級平均分差一兩分，是不是就有點……”
“啊？”
“Oh My God！”
“我艸！還真是！”
“……”
先是感嘆，然后便是無邊的沉默，四個人都下意識的咽下了口水，汗水也開始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每次都考平均分，這怎么想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對吧！很不正常吧！龍戀她明顯是故意控分！還有娜娜，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和龍戀一起學習的那一個月，不是一直跟她住在一起嗎？她有看過一眼書嗎？”
被憐兮這么一問，娜娜開始回憶那一個月所發生的事情。
自己一直被揍，要不就是被欺負，而龍戀，要么就是在揍自己的路上，要么就是在……
玩……
玩各種各樣的東西……
玩膩了就發呆……
要不就睡覺……
……
“對！這家伙什么事都干了，就是沒翻過書！”
“看吧！這山炮一直在裝王八犢子！”
“唔…要是這么說，我倒是見過一次榴蓮看書的時候，最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在裝B，但要是按你們的說法……”
“她看的啥？”
見皖樂也有關于龍戀的新發現，憐兮立刻湊上前去，娜娜和伊麗莎白也把耳朵湊到了皖樂跟前。
“微積分習題課教程！這是一個高二學生該看的東西嗎？這不怪我想歪吧！你們說是不是？”
“我滴個媽啊……”
“我靠……”
“Holy Shit……”
“……”
又是一陣死寂，這次的沉默，比上次的更持久，也比上次更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那是一股對未知力量的恐懼，可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是容易勾起深埋在心底的好奇。
所以，當憐兮再一次開口的時候，眾人立刻來了精神。
“還有……”
“還有什么？？？”其他三個人的眼中立刻泛起了光芒，那光中滿是好奇，還夾雜著些許敬畏。
“我不知道你們私下里跟龍戀相處的時間長不長，這家伙有時在私底下，會變得歇斯底里，跟瘋子似的！完全不是現在這幅悠哉的模樣！簡直就像……”
“變態一樣……”
“變態一樣……”
這一次，娜娜和皖樂異口同聲，旁邊的伊麗莎白則被娜娜和皖樂的反應嚇得打了個寒顫。
“怎…怎么個變態法？”伊麗莎白戰戰兢兢的問道。
“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你們是不知道，榴蓮上次教我學習的時候，我做錯了題，她就直接把我的臉按到茶杯里！還罵我是蠢貨、弱智還有豬頭！然后還威脅我說要是不聽話就掰斷我的胳膊！啊！現在這么一想，她也許真的打算掰斷我的胳膊呢！我當時還以為她說著玩的！好可怕！好可怕啊！！！！”
話一說完，娜娜就急忙用雙手摟住自己的肩頭，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
“那…那皖樂呢？你這次看到什么了？”聽了娜娜的描述后，憐兮不寒而栗，可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繼續問向皖樂。
“我倒還好啦，就是上次榴蓮在小賣部里屋，我聽里面一直傳出怪笑的聲音，結果我就進去瞧了瞧，結果發現榴蓮這家伙在看大象發狂襲擊人的視頻！我問她這有什么可笑的，她就問我‘難道皖樂親不覺得看這種視頻很解壓嗎~’現在想想真是好可怕！一般人會看這種視頻解壓嗎？”
“我的天爺啊……”
“這不是純變態嗎……”
“總結一下就是龍戀是個無比聰明且力氣超大的超級變態嘍？”
“你們這樣背地里說人家~我好傷心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抬起頭看到龍戀正躬著身子像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的一霎那，眾人便尖叫著落荒而逃。
四個人蜷縮在床鋪的角落里，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突然出現的龍戀。
“你…你是怎么進來的？門明明被我鎖上了啊！”
“伊麗莎白親你好笨誒~咱們不是每個人都有鑰匙嗎~”
“龍戀你這個山炮什么時候來的！你干什么去了？沒去干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說什么呢憐兮親~我其實早就到了~只不過我看你們聊天聊的正起勁~就沒有打擾你們~”
“那你干嘛不進來！”
“我怕你又咬我！”
說罷，龍戀反倒是顯露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而龍戀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還是因為上次視頻拍攝的時候。
最后那場憐兮咬龍戀脖子的戲份，本來是不在劇本內的，完全是憐兮的臨場發揮……
可李磊覺得那一幕非常唯美，被把那段也錄了進去。
事后問憐兮為什么要咬龍戀，當事人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自己之前太入戲了。
不過這好像給龍戀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但現在，在知道了龍戀的本性之后，憐兮倒是覺得龍戀給自己留下的心里陰影要比自己給龍戀留下的心里陰影大的多……
短暫的沉默后，憐兮鼓起勇氣，聲音發緊，繼續問道。
“所以說，我們剛才說的，龍戀你都聽到了？”
“是哦~”
“那，我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唔~”龍戀拖長了調子，仿佛在思考一個有趣的問題，“基本都是真的啦~看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裝下去了~畢竟我也不想一直在你們面前裝模作樣的~可是啊~”
話鋒一轉，龍戀臉上的微笑如同陽光下的薄冰，瞬間消融，之前所表現的輕松愜意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冰冷。她的眼神變得十分銳利，緩緩掃過縮成一團的四人，那目光不像在看同伴，更像是在審視一群蟲子，聲音也褪去了所有溫度，變得低沉而危險
“可是啊，你們在私底下說人家是超級變態，也未免太無禮了吧？”
“對不起，我們知錯了！！！”
四人立即滑跪，懇求小伙伴的原諒，可預想中的狂風暴雨并未到來。龍戀只是沉默著，那冰冷的視線在她們頭頂停留了幾秒，然后就移開了。
悠哉的少女若無其事的走到床邊。
“嘿咻~”
少女又變回了往常的模樣，爬到床上，坐在小伙伴們對面，臉上又掛起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招牌笑容。
“不要這么害怕啦~剛才是逗你們的~我沒有生氣啦~相反~我還要向你們道歉~畢竟我一直在欺騙你們嘛~”
“所以說榴蓮你確實在演戲嘍？為什么要做這么麻煩的事啊？”
被娜娜這么一問，龍戀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眼神也變得有些悠遠，惆悵的嘆了口氣。
“這，說來話長了……”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臉上寫滿困惑的伙伴們，聲音低沉而清晰。
“你們愿意聽我嘮叨兩句嗎~這次~我會告訴你們~原本真實的龍戀~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