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你的心靈修為很不錯(cuò),以后一定要保持住,按照本心行事,切不可怠慢!”
“是,老師!學(xué)(xué)生謹(jǐn)(jǐn)記?!?p> 勉勵(lì)了一番后,徐正龍便示意陳玄元離開,讓他以后碰到武學(xué)(xué)上的難題盡管來找他就是。至于拜師典禮,那得等他成為修行者之后才能辦。現(xiàn)(xiàn)在的話,還差點(diǎn)火候。
就這樣,原先陳玄元還想著能多一個(gè)武學(xué)(xué)上的授課師傅來著,結(jié)(jié)果沒想到,居然一下子進(jìn)(jìn)入了神風(fēng)(fēng)武館的核心層,成了其中的三代弟子。
雖然,他這個(gè)三代弟子還不是正式的,還不能大肆公開,但也足以讓他獲得一些好處。
首先是學(xué)(xué)費(fèi)方面,除了十兩湯藥費(fèi)之外,其他的費(fèi)用他完全不用交了。
第二點(diǎn),他每個(gè)月可以讓新師傅再給他啟靈兩次。
當(dāng)(dāng)然,其中所需要的回春丹就得靠他自己了,武館可不會(huì)免費(fèi)提供。
不過就是是這樣也已經(jīng)(jīng)很讓陳玄元喜出望外了。
因?yàn)閱㈧`次數(shù)(shù)多了兩次,這就相當(dāng)(dāng)于人為增大了他成為武者的概率。他自然喜不自勝。
最后一個(gè)值得說的是,自從拜師的這一刻開始,陳玄元就不需要再擔(dān)(dān)心什么一年的期限了。如今他是想學(xué)(xué)多久便學(xué)(xué)多久。
想到這些,陳玄元邁著輕松的步伐朝藏書樓奔去。
而在另一邊的香茗閣內(nèi)(nèi),吳雄正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家?guī)熜幀?p> “師兄,不是說稍微指點(diǎn)一下嘛,你怎么還直接收上徒弟了,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fēng)格。再說,如果他將來成不了武者,那你到時(shí)候……”
吳雄沒說完。
不過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到時(shí)候弄得太難堪了,那師兄你的招牌可就保不住了。
誰知聽到這話,徐正龍卻輕笑著搖了搖頭,“成不了武者?師弟,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么?”
許是高興,還沒等吳師弟發(fā)(fā)問,他便直接坦白道:“我用測靈術(shù)(shù)看到了一道高約九寸的心靈之光?!?p>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吳雄不敢置信。
九寸的心靈之光那是什么概念,那是距離修行者只有一步之遙。
要知道只要心靈之光達(dá)(dá)到一尺,也就是十寸,就會(huì)自然而然的晉升修行者。與此同時(shí),這個(gè)人也會(huì)在心靈之光的作用下,掌控和整合全身的勁力,自然而然的成為武者。
或者可以換句話說,陳玄元就算不過來習(xí)(xí)武,再過個(gè)兩三年,也會(huì)自然而然的成為武者,成為修行者。
但是這更說不過去了,
“這怎么可能?他才十八歲,怎么可能有這份心靈修為?他又不是什么天才。要不然書院那邊怎么可能會(huì)放人?”
九寸的心靈之光,馬上就到一境修行者的門檻了,吳雄可不相信書院里會(huì)不知道。
要知道他師兄剛剛用到的那個(gè)【測靈術(shù)(shù)】可是儒家發(fā)(fā)明出來的,他可不相信在書院里教書的那些夫子們會(huì)不用。
這不合常理。
不過對于他的疑問,徐正龍也只能攤了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人既然已經(jīng)(jīng)來了,那我們收著就是,管其他的干什么?”
吳雄神色一怔,隨后笑道:“呃,好像也是!反正他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是我們武館的人了。書院那邊想后悔也晚了。”
徐正龍一笑,“就是這個(gè)道理!所以我才趕緊讓玄元先拜師,其他的以后再說。”
“師兄英明!”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這還要多謝師弟,讓師兄白撿了個(gè)好徒弟。”
“這是師兄的運(yùn)道。要不然給我我也不敢收??!”
說起這個(gè),吳雄就來氣,自己三十好幾的人了,結(jié)(jié)果心靈修為還比不過一個(gè)十八歲的小青年,這簡直離大譜了。
要不是他吳雄見多識(shí)廣,而且嫉妒心也不強(qiáng),他簡直都想一頭撞死。
“哎對了師兄,你說這個(gè)陳玄元是怎么有這份心靈修為的?從之前和他的接觸來看,他就是有點(diǎn)書生氣,但是詩文水平也確實(shí)一般,按理來說不應(yīng)(yīng)該啊。但是心靈修為又做不了假,而且只能一點(diǎn)一滴的積累,他這個(gè),實(shí)在是有些離譜了?!?p> 對此,徐正龍可沒辦法給出答案,不過突然,他又想到了自家的那個(gè)侄女兒,“說到離譜,咱家長歌不是更離譜,我前幾天剛看了,她都到九寸九了,估計(jì)也就這一兩個(gè)月了。你看,現(xiàn)(xiàn)在的年輕人啊,個(gè)個(gè)了不得!”
“這能一樣嘛!長歌什么背景,他什么背景?我甚至懷疑,玄元他是不是從小就知道心靈修行這回事,所以才能到達(dá)(dá)如今的地步?!?p> 吳雄翻了翻白眼。
“行了!就到這兒吧!咱們在這兒瞎討論也討論不出個(gè)結(jié)(jié)果來。你一會(huì)兒去找你大師兄說說,讓調(diào)(diào)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p> “好吧!”
雖然好運(yùn)氣撿了個(gè)徒弟,但是該調(diào)(diào)查還是得調(diào)(diào)查,免得出現(xiàn)(xiàn)亂子。
不愧是平陽城里唯一的武館,第二天一大早,館主徐方龍便派人送來了消息。
“陳玄元,平陽城西街,翠竹巷人。從六歲開始便師從乾陽書院岑子鈞岑老夫子?!?p> “姓岑?難道是荊州江陵的岑家?!?p> 徐正龍翻到后面一看,果然還真是。
看到此處,他不由的嘆道:“這就怪不得了!岑家可是繼承了孔夫子的教育之道,講究有教無類、因材施教,也從不強(qiáng)迫學(xué)(xué)子們必須選擇儒道。玄元這是碰到好老師了啊!看來我也得對這個(gè)徒弟上上心,不然被別人比下去了,那可就丟臉了。”
感慨了一句后,徐正龍又接著往下看,“樂善好施,與人為善,心懷正義,誠信友善?!?p> 看著上面的評價(jià),還有那一行行事跡,徐正龍滿懷笑意,“看來我這徒弟可以??!能得到街坊鄰居們這個(gè)高的評價(jià)。不錯(cuò)不錯(cuò)!”
此時(shí)此刻,徐正龍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剛剛撿到一個(gè)徒弟,現(xiàn)(xiàn)在還發(fā)(fā)現(xiàn)(xiàn)對方的人品超級棒,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簡直就是夏日里吃到了冰鎮(zhèn)(zhèn)西瓜,簡直爽透了。
武館或者門派收徒弟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天賦,是武力,能力,還是人品?
關(guān)(guān)于這個(gè)問題,個(gè)人有個(gè)人的想法。
不過和普通的作坊、商會(huì)不同,師徒門派關(guān)(guān)系可是會(huì)綁定一輩子的,千萬不能馬虎。
你說萬一收到一個(gè)人品不好的,那么對方的能力越大,天賦越好,那越是招災(zāi)(zāi)惹禍的災(zāi)(zāi)星。
你說萬一對方惹到了大敵,或者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錯(cuò)事,那么整個(gè)門派可能就直接無了。所以徐正龍可是很看重徒弟的人品的。
現(xiàn)(xiàn)在有這樣的好徒弟上門,他自是開心不已。
不過到了這時(shí),徐正龍也總算是明白自己的好徒弟為什么會(huì)有那么高的心靈修為了。
一句話,知行合一。
今天幫王大娘的孩子補(bǔ)補(bǔ)課,明年順路幫李大叔推下車,后天來個(gè)勇斗無賴……
總之,這樣的事簡直數(shù)(shù)不勝數(shù)(shù)。
其他的先不說,反正就單單從修身這一條來看,就算是徐正龍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徒弟,對方確實(shí)比自己做的好,做的到位。
“不過有正義心……”
徐正龍沉吟了片刻,想著該怎么幫自己徒弟更進(jìn)(jìn)一步,“看來,是時(shí)候該啟動(dòng)巡檢了。對了,長歌那邊可能會(huì)有些想法,要不,到時(shí)候讓她出面?
師姐弟嘛,也不能太生分。多來往來往也好!就這么定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徐正龍樂的一個(gè)人嘿嘿嘿直笑。
而此時(shí)的鄒長歌呢,她絲毫沒料到,自己的親舅舅居然想賣了自己。
……
陳玄元這邊呢,自從拜師以后,他的生活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演武臺(tái)、藏書樓、食堂,三點(diǎn)一線,偶爾碰到武學(xué)(xué)上的難題,他也是先盡可能的查資料自己解決,實(shí)在解決不了的,采取問師傅。
過程中,他也理所當(dāng)(dāng)然的認(rèn)(rèn)識(shí)了那位鄒師姐,鄒長歌。
不過兩人卻也只是點(diǎn)頭之交,沒有太多的交集。
至于怨靈向天的那件事,陳玄元也經(jīng)(jīng)常打聽,但是直到現(xiàn)(xiàn)如今,官府那邊都沒什么表態(tài)(tài)。只不過城里的各大茶館、各大酒樓都有消息傳出,說策論題目的修改本就是常有之事,這次將題目改為邊疆戰(zhàn)(zhàn)事也理所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
至于向天他們,也只不過是平時(shí)積怨已深,恰巧碰上了而已。
對此,一些鄉(xiāng)(xiāng)下的學(xué)(xué)子們據(jù)(jù)理力爭,說這是赤裸裸的歧視。但是由于身在客場,不占優(yōu)(yōu)勢,他們的言論也被擠壓的沒有生存之地,甚至很多人都已經(jīng)(jīng)被說服了,倒入了另一方的懷抱。
總之,在輿論上,或者說在平陽城的輿論場上,鄉(xiāng)(xiāng)下的學(xué)(xué)子們已經(jīng)(jīng)輸了,并且輸?shù)囊粩⊥康亍?p> 對此,陳玄元雖然也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為此,他甚至還專門咨詢過他的師傅,不過徐正龍卻讓他別多管閑事,現(xiàn)(xiàn)在專心練武為緊。成為了修行者,一切好說。
沒辦法,陳玄元也只能暫時(shí)將此事放下,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武學(xué)(xué)上。
時(shí)間就這樣匆匆而逝,很快,又是一個(gè)月過去了。
這天,陳玄元照例在藏書樓研究武學(xué)(xué)。
突然,一陣喧嘩聲從屋外傳來。
隱約間,他聽到有人成為了武者。
好奇間,陳玄元也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師姐鄒長歌和她的侍女紅鶯。當(dāng)(dāng)然,后面還有一大堆熟悉的跟屁蟲。
“恭喜鄒師姐晉升武者,在下司徒布,司徒家族少主,敢問鄒師姐是否有意擔(dān)(dān)任我司徒家的客卿長老?我司徒家萬畝茶園……”
“什么客卿長老?鄒師姐天縱奇才豈是你們一個(gè)區(qū)(qū)區(qū)(qū)茶坊也能請到的?要我說還是來我家好,我王家可是占了平陽城三成的布市,正需要鄒師姐這樣的天之驕女大展拳腳?!?p> “鄒師姐,來我家吧,我家有五家珠寶店……”
“來我家,我家的鏢局橫跨十三座城池……”
……
聽到這些,陳玄元暗啐了一聲:呸,你們這些老色皮,這哪里是來邀請我?guī)熃惝?dāng)客卿的,分明是想饞我?guī)熃愕納磣印?p> 而且通過這些話語,他也清楚了,原來是鄒長歌剛剛研究透徹一本名為《五步拳》的武學(xué)(xué),結(jié)(jié)果突然就晉升武者了,這才惹得藏書樓里的眾人相繼獻(xiàn)(xiàn)殷勤,孔雀開屏。
與此同時(shí),他也對“讀書真的可以成為武者”這句話理解的更深刻了些。
沒辦法,例子就在眼前,他不信不行!
正在他暗自思索之際,被圍在中央的紅鶯終于忍不住爆發(fā)(fā)了,只見她唰的一下抽出長劍,然后厲聲道:“都讓開,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這一舉動(dòng)可把跟屁蟲們嚇得魂飛魄散,生怕她給他們一劍。
見他們讓開了路,鄒長歌和紅鶯這才蓮步輕移,朝藏書樓外走去。
不過跟屁蟲們卻還不罷休,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地跟在后面繼續(xù)(xù)招攬道:“鄒師姐,考慮考慮吧,我們劉家經(jīng)(jīng)營著三家錦繡閣,一定可以讓師姐大顯身手。”
“還有我們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