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沒(méi)有魔門(mén)
看到二位徒弟頭上又上漲的好感度,郝非欣慰地笑了。
他又勉勵(lì)(lì)了一番朱陽(yáng)(yáng)與許知禍,無(wú)(wú)比自然地將他們對(duì)(duì)“師父為什么會(huì)(huì)出現(xiàn)(xiàn)在這里”的疑問(wèn)掐死在腹中。
他離開(kāi)了藏書(shū)閣。
他來(lái)(lái)到了紅炎宗的大門(mén)口,看著宗門(mén)前的兩棵樹(shù)。
一棵是矮樹(shù),另一棵是更矮的樹(shù)。
郝非在猶豫。
出,還是不出?
他曾多次在心底放話(huà),絕對(duì)(duì)不會(huì)(huì)踏出紅炎宗半步。
這要出了,他道心受損啊!
可不出去,他就沒(méi)法實(shí)(shí)驗(yàn)(yàn)剛才從朱陽(yáng)(yáng)那偷聽(tīng)來(lái)(lái)的《離火經(jīng)(jīng)》了。
他實(shí)(shí)在是心癢難耐。
他只猶豫了三秒鐘。
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宗門(mén)。
【您不是絕不可能出宗門(mén)嗎?】
“那是郝非說(shuō)的,我現(xiàn)(xiàn)在改名了,”郝非義正詞嚴(yán)(yán),“離開(kāi)宗門(mén)的我不叫郝非,叫歐郝。”
【為什么不是郝歐?】
“因?yàn)椋沂悄愕納瘛!焙路遣懷鲆饌獾賾質(zhì)盞攪訟到y(tǒng)(tǒng)的六個(gè)(gè)點(diǎn)(diǎn)。
他輕松地哼了哼,其實(shí)(shí)這并不是主要原因。
哪有人開(kāi)馬甲用同一個(gè)(gè)姓的?那不是故意讓人聯(lián)(lián)想上來(lái)(lái)嗎?
離開(kāi)宗門(mén)后,他體內(nèi)(nèi)的修為果然頃刻間便清零了。
他沒(méi)有離宗門(mén)太遠(yuǎn)(yuǎn),隨意尋了處偏僻無(wú)(wú)人的角落,便開(kāi)始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起了《離火經(jīng)(jīng)》。
朱陽(yáng)(yáng)對(duì)(duì)許知禍并沒(méi)有藏私。
他教給許知禍的《離火經(jīng)(jīng)》,是自己血脈復(fù)(fù)蘇后的伴生功法。
他原本不打算教許知禍這個(gè)(gè),之所以改變主意,是因?yàn)櫓敖淘S知禍的《紅炎外經(jīng)(jīng)》,她無(wú)(wú)論如何也聽(tīng)不明白。
而朱陽(yáng)(yáng)才答應(yīng)(yīng)郝非,要好好教許知禍。
他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tài),換了自己的伴生功法教許知禍,結(jié)(jié)果自己的功法竟格外契合對(duì)(duì)方,修行與領(lǐng)(lǐng)悟速度都要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超過(guò)從前。
也讓后趕來(lái)(lái)的郝非,恰好偷聽(tīng)了個(gè)(gè)完全。
郝非也算是有過(guò)經(jīng)(jīng)驗(yàn)(yàn)的人,很快就完成了引氣入體,在丹田內(nèi)(nèi)開(kāi)辟出了一小團(tuán)(tuán)氣旋,邁入了后天初期。
武者的修煉并不輕松,要想往后進(jìn)(jìn)境,需要不斷打熬自己的氣血。
郝非前世吃夠了癌癥的苦,轉(zhuǎn)(zhuǎn)生后只想躺平修煉。
他將系統(tǒng)(tǒng)倉(cāng)(cāng)庫(kù)(kù)里的氣血丹拿了出來(lái)(lái)。
【您不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好好修煉嗎?】
面對(duì)(duì)系統(tǒng)(tǒng)的質(zhì)(zhì)疑,郝非臉不紅氣不喘:“只要結(jié)(jié)果一樣,過(guò)程問(wèn)心無(wú)(wú)愧就行。”
三顆初級(jí)(jí)氣血丹下肚。
還是雞肉味的。
郝非感覺(jué)自己體內(nèi)(nèi)的氣旋擴(kuò)(kuò)大了幾倍,看向系統(tǒng)(tǒng)面板上的【個(gè)(gè)人信息】,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jīng)提升到了【后天境中期】。
“修煉也不過(guò)如此。”郝非感慨。
既然已經(jīng)(jīng)出來(lái)(lái)了,他便想順便將手上的劍符給轉(zhuǎn)(zhuǎn)手了。
即便這很有可能引來(lái)(lái)青劍門(mén)的注意。
但,其實(shí)(shí)這才是郝非真正的目的。
青劍門(mén)自己上來(lái)(lái)找他的麻煩,卻實(shí)(shí)力不濟(jì)(jì),反被他打了一頓,不能怪他吧?
……
……
郝非在系統(tǒng)(tǒng)的指引下,來(lái)(lái)到了紅云城的城門(mén)口。
系統(tǒng)(tǒng)理解不能。
【我明明給您的是去青陽(yáng)(yáng)城的地圖。】
“不要用你那機(jī)(jī)械的頭腦揣測(cè)(cè)我。”郝非嫌棄,“那青劍門(mén)就在青陽(yáng)(yáng)城,我就后天中期的修為,去青陽(yáng)(yáng)城交易劍符,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來(lái)(lái)抓我嗎?”
在紅炎宗里他自然不怕,可他現(xiàn)(xiàn)在是在宗門(mén)外面。
而去隔壁的紅云城就不一樣了。
他可以多一點(diǎn)(diǎn)緩沖的時(shí)(shí)間。
【您為何知道紅云城的位置?】
這才是系統(tǒng)(tǒng)想問(wèn)的。
郝非沉默了會(huì)(huì):“其實(shí)(shí),我就是按照你給我的地圖走的。”
前世的他便總是如此,同樣的路線(xiàn)圖,別人就能找到目的地,而他總會(huì)(huì)開(kāi)往相反的方向。
沒(méi)想到換了異世界,這項(xiàng)(xiàng)BUFF依然存在。
【下次我為您語(yǔ)(yǔ)音導(dǎo)(dǎo)航。】
“你真貼心。”郝非感謝完系統(tǒng)(tǒng)的貼心,混著前方的人流,想就此進(jìn)(jìn)入紅云城。
他被攔住了。
“站住,鬼鬼祟祟地跟在一女子身后,令牌拿出來(lái)(lái)看看?”
郝非正色,他怎么能血口噴人呢?
他明明是跟在一群女子身后。
對(duì)(duì)方說(shuō)的令牌,他聽(tīng)不懂,也不可能拿的出來(lái)(lái)。
但此時(shí)(shí)此刻,他必須裝作自己有,只是,不小心丟了。
他的唇角牽起一抹恰到好處的苦澀:“我路上遭遇了歹人,所有東西都被搶了,也就勉強(qiáng)(qiáng)保住了一條小命。”
他信口扯的謊話(huà),哪知那守衛(wèi)(wèi)聽(tīng)了他的回答,反而振奮了神情,仔細(xì)(xì)盤(pán)問(wèn)起他。
“你在哪遭遇的搶劫?可記得那人的面容?著裝打扮也行!”
郝非不得不繼續(xù)(xù)編下去:“……那人是個(gè)(gè)少年,實(shí)(shí)力很強(qiáng)(qiáng),好像……還有著一雙赤瞳?”
“少年?”守衛(wèi)(wèi)皺眉,“上一批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怎么說(shuō)的是一個(gè)(gè)小女孩?”
郝非一愣,心道他們不會(huì)(huì)說(shuō)的是許知禍吧?
“怎么了大人,”他也一臉著急地問(wèn)道,“這莫非還是團(tuán)(tuán)伙作案?還有其他人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況嗎?”
守衛(wèi)(wèi)看了他一眼,見(jiàn)他似乎也是發(fā)(fā)自?xún)?nèi)心的著急,想到他的遭遇,也有幾分同情地嘆了一聲。
“是啊,最近咱紅云城內(nèi)(nèi)每過(guò)一段時(shí)(shí)間就會(huì)(huì)有些寶物失竊,門(mén)內(nèi)(nèi)弟子失蹤,甚至死亡的怪事。”
“不然以前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我早就回去陪孩子練武了。”
郝非義憤填膺:“此事是何人所為,實(shí)(shí)在是太無(wú)(wú)法無(wú)(wú)天了!”
守衛(wèi)(wèi)也跟著搖頭,側(cè)(cè)耳與他小聲說(shuō)道:“我聽(tīng)城主說(shuō)過(guò),天機(jī)(jī)閣都算不出此人蹤跡,對(duì)(duì)方極有可能是一位紫府境,甚至是紫府境往上的大修!”
郝非張著嘴,先是驚駭,而后又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那看來(lái)(lái)還是我運(yùn)(yùn)氣好,那人沒(méi)有想要我的命。”
守衛(wèi)(wèi)對(duì)(duì)他的反應(yīng)(yīng)很受用,忍不住又跟他分享了一點(diǎn)(diǎn)自己的小道消息。
“也不一定,天機(jī)(jī)閣的意思是,幕后有更厲害的人將痕跡抹去了,不一定你遇到的那個(gè)(gè)就是本人。”
“就像你說(shuō)的,很有可能是一伙!”
“哎,咱們紅云城也就是一小城,怎么會(huì)(huì)引得這種人物出來(lái)(lái)?”
“竟然有這種人物出現(xiàn)(xiàn),那必須得好好查查!”郝非也心有余悸地附和。
守衛(wèi)(wèi)又感嘆了幾句世道艱難,自己的不易,又道。
“對(duì)(duì)了,你叫什么名?登記完了,我才能放你進(jìn)(jìn)去。”
“歐郝。”郝非說(shuō)完,也不給守衛(wèi)(wèi)反應(yīng)(yīng)的時(shí)(shí)間,丟下一句話(huà)便匆匆進(jìn)(jìn)了城。
“我得趕緊回去提醒我家老母注意安全,這就先走了。”
……
……
紅云城。
郝非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典當(dāng)(dāng)行。
紅云城最近的怪事太多,出來(lái)(lái)閑逛的人少,只有辛勤的打工人還得出來(lái)(lái)開(kāi)店經(jīng)(jīng)營(yíng)(yíng)。
而郝非在閑逛的路上,眼觀六路耳聽(tīng)八方,不時(shí)(shí)便駐足與修煉的年輕人或是店老板攀談一番,總算是稍微對(duì)(duì)這個(gè)(gè)世界有了點(diǎn)(diǎn)了解。
這個(gè)(gè)世界門(mén)派林立,光是紅云城里,大大小小就有十幾家宗門(mén),普通的武館、幫派,更是不知凡幾。
但同時(shí)(shí)。
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個(gè)(gè)世界上,似乎……沒(méi)有真正的魔門(mén)。
郝非覺(jué)得不可理喻。
“系統(tǒng)(tǒng),你跟我說(shuō)實(shí)(shí)話(huà)。”
“這個(gè)(gè)世界當(dāng)(dāng)真沒(méi)有合歡宗、萬(wàn)(wàn)魂谷、鬼靈門(mén)這些類(lèi)型的門(mén)派?”

濫小魚(y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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