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讀書(shū)(shū)人的神通
蘇雯雯眨了眨眼,
“那還不簡(jiǎn)(jiǎn)單,用炸雷符唄。”
“你有嗎?”
“沒(méi)(méi)有!”
白小燁攤了攤手,
“我也沒(méi)(méi)有,所以說(shuō)(shuō)了等于沒(méi)(méi)說(shuō)(shuō)。”
白小燁正跟蘇雯雯聊著呢,就聽(tīng)(tīng)身后有腳步聲傳來(lái)(lái)。
一群降妖人氣喘吁吁的趕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
“蘇大人——蘇大人——”
“您莫要沖動(dòng)(dòng),莫要沖動(dòng)(dòng),小的已經(jīng)(jīng)向伏魔司求救了——”
“再等等,再等等,等袍澤們送來(lái)(lái)炸雷符,咱們?cè)賮?lái)驅(qū)(qū)逐妖獸潮!”
白小燁回頭看去,來(lái)(lái)人他有些印象,
白小燁還是降妖人的時(shí)(shí)候見(jiàn)(jiàn)過(guò)(guò)那個(gè)(gè)降妖人小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
在表彰宴上見(jiàn)(jiàn)過(guò)(guò),他是乙字營(yíng)(yíng)甲字號(hào)(hào)的降妖小隊(duì)(duì),清水縣伏魔司的明星小隊(duì)(duì)。
這支戰(zhàn)(zhàn)隊(duì)(duì)曾經(jīng)(jīng)從妖族肆虐的村子里救出過(guò)(guò)幾十個(gè)(gè)村民。
據(jù)(jù)說(shuō)(shuō)小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曾經(jīng)(jīng)是個(gè)(gè)開(kāi)(kāi)私塾的先生,學(xué)(xué)問(wèn)(wèn)很好,一本《圣人言》倒背如流,手段更是神鬼莫測(cè)(cè)。
伏魔司里安排這支降妖小隊(duì)(duì)跟著蘇雯雯,估計(jì)(jì)是知道她是齊老的孫女,怕她有什么閃失。
可是蘇雯雯有手有腳的,還是七品修為,
這小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估計(jì)(jì)操碎了心。
白小燁叫來(lái)(lái)了那小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虛心的請(qǐng)(qǐng)教,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冒昧了,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見(jiàn)(jiàn)多識(shí)(shí)廣,可有阻擋妖獸潮的法子?”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顧不得喘勻了氣,
趕忙給白小燁行禮,
“白——白大——大人——”
“法——子——多——”
“可是——”
白小燁聞言眼前一亮,趕忙過(guò)(guò)去幫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順勻了氣息,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不急,慢慢說(shuō)(shuō)。”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再次拱手,
“法子很多,這妖獸潮,里面大多是些小妖和未開(kāi)(kāi)靈智的野獸,智力有限,”
“如若白大人可以以五品讀書(shū)(shū)人的圣人勸誡真言,勸誡這些妖獸,定可以令它們言聽(tīng)(tīng)計(jì)(jì)從,更改奔走路線。”
白小燁搖了搖頭,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有所不知,我修的是劍道,而且還未到五品。”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深吸一口氣,兀自鎮(zhèn)(zhèn)定了一些。
“屬下失言了,還請(qǐng)(qǐng)白大人見(jiàn)(jiàn)諒。”
“關(guān)(guān)于劍道,老朽曾聽(tīng)(tīng)聞?dòng)幸環(huán)N劍訣,施展時(shí)(shí)劍鳴如雷霆,劍光如烈焰,白大人如若會(huì)(huì)這劍訣,可退妖獸潮。”
白小燁再次搖了搖頭,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說(shuō)(shuō)的劍訣我不會(huì)(huì)。”
白小燁略一思索,便接著說(shuō)(shuō),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我先說(shuō)(shuō)下咱們這邊的情況。”
“我劍修七品,六品之下橫推的那種七品。”
“雯雯是七品琴修。”
“目前咱們這邊可用的戰(zhàn)(zhàn)力就這些,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可有方法退了這妖獸潮?”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聞言,皺緊了眉頭,
他思索了好一會(huì)(huì)兒,才謹(jǐn)(jǐn)慎的開(kāi)(kāi)口,
“法子倒是有,可是卻不保證能退了這妖獸潮。”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盡管說(shuō)(shuō),我等全力配合。”
于是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便將他的想法說(shuō)(shuō)了,
其實(shí)(shí)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的法子原理并不復(fù)(fù)雜。
妖獸潮害怕巨響和強(qiáng)(qiáng)光,炸雷符便是針對(duì)(duì)的這一點(diǎn)(diǎn)。
而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的法子,也是從這兩點(diǎn)(diǎn)出發(fā)(fā)。
首先,他讓所有人合力,將村子里所有的稻草都運(yùn)(yùn)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然后大面積鋪開(kāi)(kāi)。
稻草數(shù)(shù)量不夠,那就拆了村里的茅草房子,事急從權(quán)(quán),只要事后給村民足夠的銀錢(qián)賠償便可以了。
然后主角便是蘇雯雯了,
按照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的意思,蘇雯雯不需要講究音律和殺傷力,只需要將琴音調(diào)(diào)到最大便可。
然后是白小燁,他需要將蘇雯雯的音律攻擊接住,然后盡量送到更遠(yuǎn)(yuǎn)的地方。
火光有了,巨響也有了,接下來(lái)(lái)究竟能否影響到妖獸潮,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便不敢說(shuō)(shuō)了。
白小燁配合眾人將稻草鋪了出去,
期間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文道的技能有時(shí)(shí)候是真的好用。
就比如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
別人都是一捆捆的稻草,往外抱,
人家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直接來(lái)(lái)了一句:“這些稻草都輕如鴻毛!”
然后一捆幾十斤的稻草,就真的輕若鴻毛了,
人家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一個(gè)(gè)讀書(shū)(shū)人,一只手就托起了十幾捆稻草,
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的。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感受到了白小燁的羨慕目光,討好的笑了笑,
“雕蟲(chóng)(chóng)小技,雕蟲(chóng)(chóng)小技,比不得大人的仙門(mén)劍道。”
白小燁卻不贊同,
“尺有所長(zhǎng)(zhǎng),寸有所短,三千大道沒(méi)(méi)有優(yōu)(yōu)劣之分,只有適不適合它發(fā)(fā)揮的情景。”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第一次聽(tīng)(tīng)到這種見(jiàn)(jiàn)解,頓時(shí)(shí)兩眼放光,
“白大人天資聰慧,如若修習(xí)(xí)文道,定將成就大儒,有望成圣!”
白小燁知道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話里的恭維成分更多一些,所以便沒(méi)(méi)往心里去。
可是蘇雯雯聽(tīng)(tīng)了卻很受用,
“算你有眼光,白大哥可是仙祿書(shū)(shū)院院長(zhǎng)(zhǎng)親自點(diǎn)(diǎn)名要的人,過(guò)(guò)些日子白大哥就要去盛京仙祿書(shū)(shū)院進(jìn)(jìn)學(xué)(xué)了。”
“到時(shí)(shí)候,龍?jiān)洪L(zhǎng)(zhǎng)肯定會(huì)(huì)安排幾個(gè)(gè)當(dāng)(dāng)世大儒,輪流教白大哥。”
“白大哥那么厲害,肯定能一日千里,變成盛京里最厲害的讀書(shū)(shū)人!”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聞言,頓時(shí)(shí)羨慕的眼珠子都綠了。
仙祿書(shū)(shū)院本身就代表著大龍王朝最有威望的官方學(xué)(xué)府。
能進(jìn)(jìn)仙祿書(shū)(shū)院,那已經(jīng)(jīng)是無(wú)(wú)數(shù)(shù)讀書(shū)(shū)人畢生的夢(mèng)(mèng)想以及最高的榮耀。
可白小燁不僅僅能進(jìn)(jìn)仙祿書(shū)(shū)院,還是院長(zhǎng)(zhǎng)欽點(diǎn)(diǎn)的,還能受到好幾個(gè)(gè)大儒的親自授業(yè)(yè)。
這等好事,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做夢(mèng)(mèng)都做不出來(lái)(lái)。
可是這等好事,偏偏就出現(xiàn)(xiàn)了。
這讓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如何能不破防。
如果不是考慮到白小燁的身份,另外他真的打不過(guò)(guò)白小燁,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恨不得把白小燁掐死,然后自己代替白小燁。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畢竟年紀(jì)(jì)大了,閱歷也多,深吸了兩口氣,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可是那紅紅的眼圈,依舊出賣(mài)了他的內(nèi)(nèi)心。
“白大人——老夫有個(gè)(gè)不情之請(qǐng)(qǐng)——”
白小燁有點(diǎn)(diǎn)尷尬,被一個(gè)(gè)老頭用深閨怨婦一般的眼神盯著,確實(shí)(shí)挺不舒服的。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但說(shuō)(shuō)無(wú)(wú)妨,畢竟袍澤一場(chǎng)(chǎng),如果能辦到,我一定盡力。”
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抹了一把鼻涕,這才凄凄婉婉的說(shuō)(shuō)到,
“老夫讀了大半輩子書(shū)(shū),奈何資質(zhì)(zhì)愚鈍,沒(méi)(méi)什么建樹(shù)(shù)。”
“可是老夫一顆向?qū)W的心從來(lái)(lái)都未曾熄滅過(guò)(guò)。”
“如若白大人去了盛京仙祿書(shū)(shū)院,可否給老夫郵寄來(lái)(lái)一抹書(shū)(shū)院里的黃土,讓老夫這輩子也能聞一聞盛京仙祿書(shū)(shū)院的書(shū)(shū)香。”
說(shuō)(shuō)到這里,聶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的眼睛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