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朽軀浸山川,碎骨斷骸漫野原。”
“天泣赤珠花濺淚,尸無全誅寂寥然。”
“肉沫渣影猩霧下,身滅體死魂不知。”
“世上無聲皆死寂,蕩殺后身亦無聲。”
“門扉皆避寂人應,推戶幾近奪窗飛。”
“雉口不啼犬聲歇,蟬鳴不外出世端。”
“親死己亦不獨免,過城全寂腥滿關。”
“血霧橫彌久不散,一人一劍一夜行。”
清風月——《修羅》
……
樂居,天櫻樹下的庭院…
“我回來了。”
一聲冷淡的女聲將櫻木奈悠遠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去,她抬起頭,輕輕的笑了笑。只看見一位穿著高領長袍的少女正在緩緩的拉開薄白的紙拉門。
“你回來啦,情況如何呢?”
“這次我在場,所以不會有妖族破入城門…只是那位混亂之神…對我已經有了些許的不滿。”
阿拉羅爾的蔚藍色眼睛里藏著一絲絲的擔憂,“艾麗莎姐姐,不久就是樂居的櫻花祭和花火大會了,你的生日也會是在那一天吧?那是你一百三十八整億歲的生日了吧。需要我將姐姐們都召集回來嗎?”
“呵呵,她們不會來的。”艾麗莎輕輕的搖頭笑了笑,“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是嗎?”
櫻木奈注視著跪坐在她身前的阿拉羅爾,她輕輕的伸手褪去了阿拉羅爾的領子,露出一大片丑陋的傷疤。她輕輕的撫摸著,然后又將阿拉羅爾披散下來的發絲攏到她的耳后。
“事實上,我已經已經收到了很多血親寄給我的生日禮物了。”
櫻木奈隨手劃開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然后從中捧出來一大把的信件。
“這是西澤娜妹妹寄過來的。”櫻木奈從一份薄薄的信件中取出一個敞開的瓶子,瓶子里面放了一副好看的油畫,是一群羊在悠閑的啃食著一大片草原上的草植。
“這應該是西澤娜姐姐無數個牧場中的一個吧,看起來,西澤娜姐姐將她的一個世界給降維了呢。”
櫻木奈沒有回應阿拉羅爾,她又從另外的一份薄薄的白色信封中取出了一個漆黑色長筒,“這是法蒂安姐姐送來的啊。”
櫻木奈觀察并撫摸著漆黑中空長筒外表的煉金符文和勾畫好的陣圖,并仔細閱覽了一下手中拿著的法蒂安簡單勾寫的幾行大字,最后皺著眉頭把手中的詭異煉金術道具放下。
“這是什么東西?”阿拉羅爾觀察到了自己姐姐的神色變化,語氣盡量平和的問。
“一種較為危險的煉金術道具而已,法蒂安姐姐做的一種類似火炮的小玩具。其威力差不多是以爆炸中心至周圍半徑為十幾萬平方公里的樣子。相當于三分一的晝坊或者四分之一個樂居。”
櫻木奈將手中的煉金術道具放下,然后又將它放回到漆黑的空間裂縫中好好的封存起來。她無奈的扶額笑了笑,法蒂安是所有罪人血脈的長姐,而她則是第二位誕生的罪人血脈,法蒂安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給她一些奇奇怪怪的煉金術道具,比如揮一下就可以讓太陽爆炸的魔杖啊,還有可以瞬間讓無數群星綻放生命最后余光的超級劍形魔導具啊,反正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毀滅性極強的物品。
可問題是法蒂安的序途是[沉淪],艾麗莎(櫻木奈)的序途是[理性],只有露西娜的序途才會是[毀滅]。罪人血脈中,很少有人會選擇[毀滅],[瘋狂],[謊言],[沉淪]。而法蒂安……
櫻木奈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笑。她又從新開始從那一堆厚厚的信封中拿東西出來。一只漂亮的纖細的眼鏡蛇悄然從信封里面爬到了櫻木奈面前的被桌上面,然后張開嘴巴,讓一個穿著白色紗裙,腿上有鎏金紋路和金色腿環的深色皮膚女人爬了出來。
女人仿佛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處境,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色單薄紗裙,然后對著櫻木奈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面前的這個女人有著一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身材高挑,一雙嫵媚的漆黑色眼睛,在眼尾周邊是淡淡的煙熏妝和紫色眼影。
女人的嘴唇緋紅,鼻梁高挺,肩頭趴著一只正吐著蛇芯的眼鏡蛇。
“阿茲赫曼姐姐。”阿拉羅爾一口道破了這個神秘女人的身份,她正是罪人血脈中的一位,平時常年隱居在幽域周邊的無盡沙海中,進行魔法實驗的大魔導師。她是[智慧]的狂信徒,[毀滅]的惡信徒,[命運]的忠信徒。以一人之力找到了第二次末日黃昏的解決辦法。在諸神不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徒手捏爆群星挽救了世界上所有的普通生命。是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在第三次末日黃昏之后,替奈倫帝國擋下尼倫斯帝國的攻擊,一瞬間覆滅上億軍隊的超級大魔導師兼具超級大魔法師和超級大煉金術師——阿茲赫曼!!!
來不及悼念阿茲赫曼姐姐了,接下來登場的是[命運]的泛信徒,[瘋狂]的忠信徒,[謊言]的狂信徒。以一人之人被整個龍族打爆,死亡次數超過三千萬次。后單挑幽域王,被徒手捏爆上億次數,以個人的力量拉低了整個罪人血脈的強大聲譽,沒錯,她就是打架打不過只會搖人的大召喚師——盧—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