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琴酒的懷疑
琴酒看著貝爾摩德肆無(wú)忌憚地敲打著他身上的石膏,僅剩下還留在外面的臉掛上寒霜。
終于,他在這女人的手開(kāi)始扒拉身上的夾板的時(shí)(shí)候,忍不住了。
“夠了......嘶。”
他開(kāi)口制止的話還沒(méi)說(shuō)完,嘴里就發(fā)(fā)出了疼痛難忍時(shí)(shí)候的吸氣聲。
這倒不是因?yàn)樗B說(shuō)話這點(diǎn)(diǎn)疼痛都無(wú)法忍耐,而是在說(shuō)話的同時(shí)(shí),貝爾摩德隔著他身上的石膏用力敲了一下。
而那個(gè)(gè)部位,很不巧,正好是最嚴(yán)(yán)重的一處傷勢(shì)(shì)之一。
真的,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刻,琴酒已經(jīng)(jīng)用盡全力去瞪貝爾摩德了,只可惜他那讓人看了膽寒的冰冷眼神放在一個(gè)(gè)全身上下無(wú)法動(dòng)(dòng)彈的重癥病人身上......并沒(méi)有什么威懾力。
更何況即使他沒(méi)有受傷,貝爾摩德也并不怕他。
“居然是真的傷?”
琴酒要?dú)⑷說(shuō)哪抗庵校@位魔女如此驚訝道。
難道你以為我會(huì)(huì)沒(méi)事找事把自己包起來(lái)嗎?
這時(shí)(shí)候,琴酒覺(jué)得還不如讓他繼續(xù)(xù)看那無(wú)聊的電視節(jié)(jié)目,恨不得這個(gè)(gè)女人趕緊滾蛋。
可下一刻,貝爾摩德便正經(jīng)(jīng)了起來(lái),問(wèn)道:“這身傷勢(shì)(shì)是誰(shuí)干的?”
此時(shí)(shí)她說(shuō)話的語(yǔ)氣,完全沒(méi)有了過(guò)去那種故作神秘的感覺(jué),聽(tīng)著這語(yǔ)調(diào)(diào),琴酒一時(shí)(shí)都有些生疑,覺(jué)得她是不是又在謀劃某些秘密行動(dòng)(dòng)。
“自己去查。”
對(duì)(duì)于貝爾摩德疑問(wèn),琴酒很是冷漠。
原因有兩個(gè)(gè),第一是下手的人是宮野明美——沒(méi)想到他居然沒(méi)有敗在赤井秀一的手上,反而輸給了他的女人。
即使宮野明美化身成了怪物,但琴酒的性格并不允許他做出找借口去解釋自己失敗的行為,輸就是輸,宮野明美能變成怪物擁有那么強(qiáng)(qiáng)大的力量是她的本事,只是自己的弱小是原罪。
第二個(gè)(gè)原因,那就是他在說(shuō)話的時(shí)(shí)候牽扯到肌肉真的很痛,這種痛覺(jué)是能忍,可他沒(méi)有必要為了給貝爾摩德提供情報(bào)(bào)讓自己不自在。
而且戰(zhàn)(zhàn)場(chǎng)(chǎng)就在組織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的地下車庫(kù),以貝爾摩德的權(quán)(quán)限,調(diào)(diào)取一下監(jiān)(jiān)控錄像就能知道真相。
哪怕錄像被遠(yuǎn)(yuǎn)川那家伙刪掉,她也能問(wèn)出刪掉錄像的人是誰(shuí)。
所以琴酒的回答,不算敷衍。
只不過(guò)貝爾摩德現(xiàn)(xiàn)在并沒(méi)有和琴酒打啞謎的功夫,她在變成護(hù)(hù)士的時(shí)(shí)候就看了琴酒的病歷,從上面記錄的全身大面積骨折的傷勢(shì)(shì)來(lái)看,能造成這個(gè)(gè)情況的,思來(lái)想去也只有那種靠絞殺獵物作為手段的食人巨蟒。
以她對(duì)(duì)琴酒的了解,這家伙顯然不可能去和巨蟒搏斗,因此,她產(chǎn)(chǎn)生了一種懷疑。
“打傷你的人,是不是......”
她將白皙的手臂伸到琴酒的面前,然后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
那只手臂逐漸扭曲變形,里面的骨節(jié)(jié)增粗長(zhǎng)(zhǎng)大,緩緩刺破皮膚探出頭來(lái),隨后其上的血肉涌動(dòng)(dòng),為擴(kuò)(kuò)張的骨頭附上外層的肌膚。
一轉(zhuǎn)(zhuǎn)眼間,她的這條手臂就變成了神鬼故事中常見(jiàn)的惡魔利爪,表面黑曜石般的皮膚在病房的燈光下閃耀著黑光,尖銳的指甲與指節(jié)(jié)融為一體,讓每根手指都看起來(lái)宛如鋒利的匕首。
“像這樣?”變形完畢后,貝爾摩德問(wèn)道。
看著這一幕......
琴酒覺(jué)得自己快繃不住了——
怎么你也有?整個(gè)(gè)組織是不是就我和伏特加沒(méi)有這個(gè)(gè)待遇了?
看了大半天偶像節(jié)(jié)目,神經(jīng)(jīng)衰弱的他甚至覺(jué)得遠(yuǎn)(yuǎn)川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shí)(shí)候,將這份力量給組織的干部進(jìn)(jìn)行了批發(fā)(fā)。
在宮野明美身上,他已經(jīng)(jīng)見(jiàn)識(shí)(shí)了怪誕化的強(qiáng)(qiáng)大。
雖說(shuō)他之前是想解決掉遠(yuǎn)(yuǎn)川,可其中的原因是遠(yuǎn)(yuǎn)川這家伙不干事情還占著資源包庇叛徒。
現(xiàn)(xiàn)在遠(yuǎn)(yuǎn)川表現(xiàn)(xiàn)出了他的作用,被帶走的宮野明美也沒(méi)有投身他那個(gè)(gè)男友所在的FBI,反而是被改造成了如此強(qiáng)(qiáng)大的兵器。
在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一點(diǎn)(diǎn)后,他其實(shí)(shí)就對(duì)(duì)BOSS對(duì)(duì)遠(yuǎn)(yuǎn)川寬容的態(tài)(tài)度開(kāi)始釋?xiě)蚜恕?p> 這么強(qiáng)(qiáng)大的力量,如果能夠給組織所有人員安排上,哪怕是平推世界......這有點(diǎn)(diǎn)不靠譜,但平推島國(guó)應(yīng)(yīng)該是不會(huì)(huì)有問(wèn)題。
“果然,你見(jiàn)過(guò)。”
貝爾摩德注意到琴酒的復(fù)(fù)雜眼神,心中已經(jīng)(jīng)有了計(jì)(jì)較。
然而聽(tīng)著她的話,琴酒卻發(fā)(fā)覺(jué)不對(duì)(duì)勁的地方。
貝爾摩德的意思,好像并不知道這份力量的來(lái)源就是遠(yuǎn)(yuǎn)川飛鳥(niǎo)?那是什么讓她變成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樣子的。
“是什么讓你變成這樣的?”琴酒沒(méi)有理會(huì)(huì)貝爾摩德的問(wèn)題,開(kāi)口詢問(wèn)道。
聽(tīng)到這個(gè)(gè)問(wèn)題,貝爾摩德表情變了變:“與你無(wú)關(guān)(guān)。”
她其實(shí)(shí)并不知道是誰(shuí)讓她變成現(xiàn)(xiàn)在這樣的。
在某一天,她執(zhí)(zhí)行任務(wù)(wù)的期間莫名其妙被人從背后襲擊,醒來(lái)的時(shí)(shí)候被綁在角落里,一個(gè)(gè)神秘人往她身上塞了個(gè)(gè)東西。
等她再醒過(guò)來(lái)的時(shí)(shí)候,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從人類變成了能夠隨意改變身體結(jié)(jié)構(gòu)(gòu)的怪物。
由于貝爾摩德以前接受過(guò)人體實(shí)(shí)驗(yàn)(yàn)的緣故,她一直都對(duì)(duì)這類的行徑異常厭惡,甚至恨屋及烏討厭上了當(dāng)(dāng)初給她進(jìn)(jìn)行實(shí)(shí)驗(yàn)(yàn)的人的后代,也就是宮野兩姐妹。
現(xiàn)(xiàn)在居然被人偷襲還連人類的身份都沒(méi)得做,其中的憤怒,足以讓她想要找出幕后黑手殺之泄憤了。
“呵呵。”
聽(tīng)到她的這句話,琴酒忍著痛冷笑一聲,拋下和最開(kāi)始一樣的回答,“那自己去查吧。”
這副油鹽不進(jìn)(jìn)的態(tài)(tài)度,貝爾摩德也沒(méi)有死纏爛打,她此行的目的在看到琴酒的反應(yīng)(yīng)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達(dá)(dá)到,只要知道了造成琴酒傷勢(shì)(shì)的元兇就是讓她變成這樣的家伙,那她就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直到把那人找出來(lái)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