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估計是虛的了
渝北王朝,妖魔四起,橫行天下,前數百余朝的某位宰相率領各路高手除妖,滅了皋這一朝代,重喚一名,為:渝北。至今從未間斷。
人界為最底一界,妖界則在其中,神界為最頂。妖界之王糜亂無能,好于美色,故,妖界為妖后所管。
正月二十八日,正是妖王生辰。林長卿雖妖力為全妖界可與妖祖匹敵之妖,但終歸勢力終無妖王妖后等皇權貴族可比。被命去于妖王生辰此日,獻舞于眾人。子民究是子民,永是難從皇命。
妖界深處的森林,風過樹響,花飄香,那是普通的一兩家小妖所居地;更深一處,藤蔓肆意生長,纏繞著一座屋——林長卿便居于此地。
一場劇烈的敲門聲驚擾了在床上躺死的林長卿。林長卿抹掉了進嘴里的大把頭發,不耐煩地起身離開心心愛愛的床,“誰啊?大清早的!現在才寅時啊!沒良心的。”搖搖晃晃,還轉著彎的去開門。開了門,是喻擬。喻擬沒樂開了花,拉著迷迷糊糊的林長卿轉圈,“啊啊啊啊啊啊啊!卿卿啊,你猜怎么著?”林長卿被她轉暈了,“怎么著啊?還不就是你跟你家的小王爺定親了嗎?”喻擬高興的蹦跶起來,林長卿就差沒給她拉出去。“我說漂亮的兔妖姐姐啊,你就別在我這窩里瞎蹦跶了行不?我這小破屋還是要的啊!”“啊,啊。不好意思啊。”喻擬停下來,坐在了藤椅上。“啊,算了算了。”林長卿招招手作罷,又想起了什么。“你今天找我,不止這件事的對吧?”喻擬還是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呵。”林長卿也跟著她笑了笑,“呵呵呵,”臉色驟然暗了下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啥事啊?”林長卿翹起二郎腿,坐在另一條藤椅上。
“嘿嘿嘿,還是你懂我。就是,妖后那個老女人讓你在兩日后的妖王生辰上為眾人獻舞一曲。不知道…”喻擬扭扭捏捏的,話沒說完,就被林長卿伸出的手制止了。“stop!我知道你下面要說啥了。不是我說啊,集美。你現在怎么這樣啊?有話不能好好說的樣子。”喻擬見她這個樣子,低垂下了頭。林長卿見狀大笑,“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你會這個樣子。答應你了。”喻擬一高興,抱住了她在房間里蹦蹦跳跳。“誒誒誒誒誒誒,等會啊!!!我屋子!屋子還要的啊!”
兩日后的生辰宴,各路出名的妖都來到宴場為妖王祝壽。林長卿躲在簾子后,探出頭。心想著:怎么沒見到喻喻呢?妖王倒是見著了,果然名不虛傳。正品lsp啊!這,誰逮著誰損一世啊!怎么就莫名的心疼起妖后那個老女人了呢?
林長卿覺得后背被人拍了幾下,警覺的轉過身,剛準備施法,“誰?!”卻反將將要施法的手停了下來,恭敬地鞠了躬,“太子殿下。”那人不在意的晃晃手,“咱倆什么關系啊,就別叫我太子了啊長卿,多見外吶。叫我禾柯就行啦。”“不太方便吧,太子殿下。畢竟您是太子,我只是只普通的小~狐仙而已。”大殿突然傳來妖官的宣叫聲,“宣今日獻舞之女—林長卿進殿。”許禾柯剛想提嘴說些什么,又被妖官這話堵了回去。“不跟你寒暄了,我得去獻舞了。”轉腳將走,又回身,抱住了許禾柯。便匆匆離去。
林長卿背對著大殿的眾人,舞曲一響,緩緩轉過身,面紗遮住了半個臉,若隱若現的臉連同眼睛都是充滿了抑郁傷愁。華服抵不過妖本身的魅惑,何況狐妖。恍似謫仙下世;宛若秀女點水;弗如夢人扶琵琶…這曲舞,令眾人紛紛叫好。妖王本色更是盡顯,“來,林長卿。你過來。”林長卿上了臺子,妖王摟住她的腰,摘下她面紗。林長卿想掙脫,卻被妖王摟得更緊了。
在旁的妖后大怒,拍桌而起,“大膽林長卿!竟敢如此引誘妖王!來人啊,把林長卿拖下去。廢其三成妖力,打落人界。百年內,不得重返妖界!”
林長卿一臉茫然:什么玩意?妖王老兒對本狐妖我動手動腳的,怎么!我還要受罪啊?!我!你!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啊啊啊!!!
林長卿表面裝著很有歉意的樣子,跪下去,“妖后大人,民女知錯了。還求您別將我打落人界啊。”妖后似乎沒有半點想松口的意思,背過身,不再看她。過會,又說著,“打下去吧。”
林長卿被架上了殞墮臺,很無語的樣子。“欸,不是!這位帥哥,你看…我長得這么可愛,能不能給我綁的稍微松一點呢?”林長卿對著劊子手眨巴眨巴眼,誰知道這劊子手無情呢?“不可能!一會就讓你跑了。”
眾所周知,殞墮臺墮妖的規矩是:將確是之妖縛著于柱上,取其三百年功力,廢其一指,收其一絲長血。
對于那些妖來說,這也是妖界出了名的一種刑罰。可誰讓林長卿是只修煉了八千多年的狐妖呢,這么點小事,不就蒜皮雞毛那樣嗎?
“等會!妖后大人,我能否,慢點下啊?別讓我那么…”話還沒說完,便到了人界。“啊,啊?話都不聽我說完!這什么人啊這是!不對啊!她就不是個人,她是妖啊…唉。”
環顧四周,綠樹成蔭,碎陽從稀稀散散的枝叉里滑落下來,又在幾片的葉上留下了蹤跡。樹林的深處有間房,林長卿走近一看。這里,好像我以前的家啊…她是這么想著的。誰曾想,天理不饒人啊!應該是妖。走沒兩步,撲噠一聲就掉進了坑里。
“欸?什么玩意?”什么都不知情的林長卿一下就掉進了一個深坑了。以為這么點小坑一下就出去了,誰曾想。這坑獵人挖忒深了,妖力廢三成就算了。但是來人界就不好使力了啊。這該咋辦嘞?她在坑里走了很多圈。腦袋忽然一激靈。沖著坑口大喊,“有人嗎?救命啊!”喊了不知道多久,才有個男人走過來,望向坑口。林長卿見有人來,高興喊“啊!好心人,救救我!救我出去我保你子子孫孫世世代代后患無窮!”男人一聽,后患無窮,一下就走開了。林長卿朝外面喊著,“別啊大哥!說錯了啊!我保你子子孫孫世世代代福澤無窮啊!別走啊喂!”見男人沒再回來,便氣餒了下來。
好久過去了,又一個男人過來。“欸欸!這位帥哥!急救啊!把我救出去保你子子孫孫世世代代福澤無窮啊!”男人朝坑口扔了條繩,“謝謝謝謝啊。”順著繩子爬出了坑口。男人看著林長卿,“你是妖?”林長卿點點頭,“嗯,我是林長卿。狐妖。”男人笑笑說,“我是個道士。我叫祗渝。”
林長卿往后退了退幾步,驚慌的樣子,“啊,啊?!你該不會要除了我吧?不要啊!我長得這么可愛,你不會舍得殺了我的吧?”捏了捏自己的臉。祗渝想著,“那也不是不行。”林長卿越退越后,結果差點又摔下坑里。祗渝拉起她來。“你,你不要除了我,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行嗎?”
祗渝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的什么都能夠答應?”林長卿疑惑地看著他,“你,想干嘛啊?”祗渝招招手作罷,起身離開,“不逗你了。跟著來吧,啊。”林長卿起身拍去衣上的灰土,跟了上去。走進小屋里,推開門林長卿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前的這間小屋和她在妖界的那間小屋幾乎沒兩樣。祗渝晃了晃手在她面前,“喂,喂。林長卿!”叫了幾聲,這才回過神來。“嗯?”“怎么了?一進屋就杵在那不動。”“沒什么。”祗渝走進內屋,扶著一個女人。“長卿,這是我夫人。”林長卿再次驚住了,不過還是很快的晃過了神來。行了一下小禮。“哦,哦。你好夫人。不知怎么稱呼啊?”“姑娘有禮了,我姓黃。”女人點點頭,林長卿也點點頭。“黃夫人。”林長卿走上前去把祗渝拉了出門外。
“干什么!我夫人還看著呢!”“你夫人,”說著,又停下望去門內。黃夫人笑著看她,林長卿也笑著。回過頭來,悄咪對他說,“你夫人是妖。”祗渝一臉奇怪的看著她,敲了敲她的腦袋,“沒摔傻吧?”“哎呀!我沒說著玩的!不信的話,你今晚跟我來。”林長卿嫌棄的把他的手推了下來。祗渝打死不肯相信,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那,行吧。”
到了亥時,祗渝悄摸著從床上下來,一步三回頭看看自己的夫人醒了沒。從窗戶翻到外頭去,順著夜色殘存下來的一碎碎銀兩摸索到林長卿的那屋里。林長卿早在屋外倚著墻壁,等著祗渝了。“才來啊?”“嗯,走吧。”起身要走,林長卿叫住他。“等會,你東西帶齊了嗎?”“什么東西?”林長卿長嘆一口氣,“唉,就知道你會沒帶。”隨手就從包里掏出一根毛來。“狐貍毛?大姐你逗我呢?”“沒有!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尾巴上最長的一根毛。我們狐族有一個傳說,從最有實力的狐妖尾巴上扯下最長的一根毛,可以測試這個人的身份。如若是妖的話,被測試的人會有半刻鐘的時間是妖本身的樣子;如若是人,那毛會進被測試的人的身體里,成為一道毒;如若是神,那么毛會散開,作一片開雪化散開去。”說著說著,便趕路來到了祗渝的屋外窗下。“別出太大聲,我先進去。夫人大不會懷疑的。”祗渝小聲說著,自己一邊慢慢進了屋子。屋子里,黃夫人仍舊臥在床上歇息,祗渝示意林長卿慢慢進來。林長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將毛握在手里,尾毛頓時如利器般割破了林長卿的手心,血似銀鏈環繞在她身邊。林長卿輕輕一吹,毛隨風飄向黃夫人額前,血一下刺進了黃夫人的心臟里。“夫人!”祗渝叫了一聲。林長卿拍下他的手,“別叫!”毛在黃夫人額前散開了,祗渝松了口氣,林長卿一臉疑惑。
不可能啊,我絕對沒有感覺錯,這個氣息。絕對是她的,但我的毛是為何探不出黃夫人的身份呢?
“這下你相信我夫人并非妖族了吧。”祗渝轉過身說著。林長卿的瞳孔擴大了,使勁的給祗渝使眼色。“怎么了這是?”祗渝再次轉過身,自己躺在床上歇息的夫人竟成了盤旋在床上的黑色大蟒蛇。祗渝驚慌的叫了一聲,“蛇?”林長卿喊著,“跑,跑!”兩人隨即沖出了屋子,蟒蛇從床上慢慢醒來,直至撐爆了整個屋子,踩爛了整個院子。
“你是如何發現我夫人是只妖的?”“那你想呢?我同為妖,修為要比她早上好幾千年,這么點小東西我還能看不出?欸,我說,你不是個道士嗎?怎么這么點東西還看不出來?”林長卿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祗渝多跑了幾步路,也跟著停下來。“怎么了?”“我想到了什么。”隨后便一搖身,變得了一身裝束。“刀馬旦?你這是去演戲啊?!”“你懂什么!這是我妖力還算可以的時候才會有的裝扮。平時可見不著。”一邊說著,另一邊手在樹干上來回擦拭著,突然從樹干里握出兩條長槍,眼邊勾上了兩條紋路,身后冒出了十條尾巴。
在妖界,十條尾巴的狐貍屈指可數,甚至珍稀,萬一遇上,那便是妖界三神之首、妖祖匹敵之獨。
林長卿閉上了眼,手中的兩條長槍轉動了起來,耳朵搖著,尾巴猛的一晃,林里頓時起了大霧。林長卿跑開了,“你先去躲。別過來!”停了下來,向側方拋去手上的一條長槍。傳來了一陣嘶吼聲,血噴濺到了她的臉上,她順勢舔了一口,把手上的另一條長槍半截插入地中,腳在地上劃出了界線,將長槍拔了出來,插進自己的體內,她吐出的血,濺在界線上,血自己規整進了界線,林長卿薅了自己身上的幾絲毛,扔向界線內域。毛成了幾只附滿了詛咒的野狐魂,針對性地向林長卿剛扔去長槍的位置殺去。霧漸漸褪去,留下那條大蟒蛇和刀馬旦的身影在滄茫的夜色中。
大蟒蛇躺在地上,林長卿一步步走近,伸手摸去,大蟒蛇竟化作塵埃,隨風散去。遠處傳來一聲響,林長卿立即反應過來。替身術?該死!蛇族最愛的把戲。那,祗渝有危險!又轉身趕緊跑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