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裴度摸到一個尸體,明明是剛剛死沒多久的,但是摸到的尸體卻是冷的,姜炎聽到裴度這么說,也回想了一下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呼吸不暢?”
剛剛逃跑的時候太慌張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這下回想起來覺得太不對勁了。
裴度像是想到了什么,“幻覺!”
狄青和姜炎也意識到了,在他們剛剛意識到是幻境的時候,他們也醒了過來,剛剛他們覺得呼吸不暢是因為他們正被一些絮狀物包裹著,怪不得會呼吸不暢呢。
祁黎也剛剛回到年西身邊,還好那些絮狀物沒有困死年西,祁黎剛剛靠近年西想把年西解救下來,就注意到了年西脖子上的項鏈,是從塔稀朗帶出來的零代壹號,項鏈中的綠色絮狀物已經開始慢慢生長了,祁黎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樣,祁黎將所有人都放了下來。
年西醒的時候,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又看到了不遠處“昏迷”的祁黎,年西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為什么摔下來胳膊這么疼呢?年西將祁黎搖醒,祁黎看了一眼年西,關心的問了一句,“怎么樣,沒事吧?”
年西倒沒有什么大傷,祁黎建議還是先找到裴度他們吧,畢竟他們的食物也不多了,雖然年西心中充滿疑惑,但還是決定放下疑惑,眼下找到裴度他們才是要緊的事情,祁黎看著這么相信自己的年西,心里有些異樣,不知道究竟是該為年西相信自己而感到高興呢,還是為了年西這么相信自己而感到失落呢?如果有一天年西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她還會這么相信自己嗎?祁黎不敢想那么多,那群人就是瘋子,如果他不找到年西,并將年西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中,那么年西很可能已經慘死。他不愿看到年西慘死,畢竟他答應過某人會照顧好她的,他已經失約了,他不想年西也因為自己而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裴度一行人,年西總覺得哪里奇怪,但又說不上來,祁黎他們來的時候,裴度他們剛剛解決了那些煩人的絮狀物。
“這些東西能致幻,你們要小心些?!鋇儀嗪推罾杷麄冋f了他們剛剛的遭遇,兩邊互換了信息后,裴度覺得那些人可能已經搶先很多了,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年西也不知道自己在洞里待了多久,至今她都沒有見過裴度他們口中的那群瘋子,年西還想著會不會是他們多心了,在巧不巧就遇到了。
“裴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為首的男子顯然是和裴度打過交道的,裴度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和這個人打交道,這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太過于血腥和殘暴。
為首的男子倒是一個話多的,還好剛剛祁黎去拿東西的時候經過喬裝打扮的,不然那人早就嚷嚷起來了。
裴度倒是不想和這個人說話,祁黎湊到裴度身邊,低聲說道:“那個話嘮不在,他這是故意拖延時間?!?p> 祁黎向來不會去記他們的名字,一般都是給他們起外號,祁黎口中的話嘮就是他們的老大,一般打架前都喜歡嗶嗶賴賴幾句,祁黎最不喜歡他。
不過話嘮不在并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是被那些祁黎招來的絮狀物給困住了,但是裴度不知道這件事情,祁黎這么一提醒,裴度才覺得奇怪。
對付這些人不能靠理論,只能硬拼,裴度給了狄青一個眼神,狄青很快就明白裴度的意思。
為首的男子也看出來了裴度他們不想再糾纏下去,雖然他真的是來拖延時間的,但必要的時候還是保命比較好,他們一直以為偷走東西的人是裴度他們的,他們又不想讓裴度他們認為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只能在這里拖延時間等老大過來,不然誰稀罕和一群神經病說話啊。
只要他們老大過來,讓絮狀物把他們殺了,他們遲早會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的。祁黎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那個話嘮過來,肯定知道東西在自己手里,現(xiàn)在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裴度也希望盡快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后盡快離開這里,“動手!”
狄青剛剛一直關注著裴度,只要裴度一個眼神,他就能立刻解決掉對面的人,祁黎將年西拉到一個相對于安全的地方,“從這里繞過去!”
年西不懂剛剛祁黎和裴度說了什么,但是在這里她比較相信的人也只有祁黎了,很快祁黎就帶著年西遠離戰(zhàn)區(qū),祁黎靠在石壁上,倒不緊張,不緊不慢的將糖塞到嘴里,還將糖遞過來給年西,年西搖了搖頭,祁黎倒不在意,將自己的糖塞進口袋。他們只要在這里帶裴度他們過來就好了,剛剛裴度和祁黎商量一下,他們拖住那些人,祁黎先撤,在前面等他們就行了。
“剛剛你不在。”年西突然這么說了一句,而且是一句肯定的話。
祁黎并沒有回答年西,祁黎知道現(xiàn)在這么做,肯定會引起年西的注意,也會讓那些瘋子注意到年西,但是那個東西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所以他必須冒這個險。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說了。”年西明白在祁黎眼里,自己只是一個棋子,所有人來二零三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和祁黎非親非故,別人為什么一定會幫助自己呢。
祁黎需要讓那些人注意到年西,并利用他們讓年西盡快的成長,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他還不愿意讓年西接觸到這些,“年西……”
祁黎剛想說些什么,裴度他們已經到了,祁黎只是轉移話題,“解決了?”
裴度點了點頭,“抓緊時間!”
在解決后患后,他們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年西知道了祁黎有秘密,而且還和自己有關后,對祁黎沒有之前的那種態(tài)度,不過年西從來都自己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也只是對待祁黎的時候和對待別人一樣,祁黎也感覺到了從任務結束后,年西對自己疏遠了很多。
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而且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將這件事告訴年西,祁黎一邊想保護年西,可是又想通過年西達到自己的目的。
很快就到了楊城的忌日,年西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拿了啤酒一個人去楊城墓前,不知道為什么一到這種時候就會下小雨,年西看雨小,并沒有撐傘,只是戴了一個鴨舌帽,年西不知道再一次來這的感受,心里還是難過的吧,比較她和楊城是完全沒有利益關系的朋友了,他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巴結自己。
來到楊城的墓前,年西看了一眼墓碑上的東西,是一個錄音機,年西知道應該是有人特意留給自己的,年西將錄音機揣進口袋,將啤酒給楊城倒了一杯,就做在地上,陪著楊城一起喝這酒,年西并沒有在楊城的墓前留太久,她現(xiàn)在腦子很亂,她覺得所以人都圍著自己,自己到底是誰?
年西回到自己的公寓,年西躺在沙發(fā)上很久才掏出那個錄音機。
“楊城你要記住我們的目的,最后只能犧牲你,你要替年西擋住那槍,我們要把她引出來,年西的身份我們還不確認,但是我們必須保持警惕性……”年西對他們的計劃不感興趣,她知道自己不是年家的女兒,小時候她聽見父母吵架。
“我女兒沒了,現(xiàn)在還要幫別人養(yǎng)著,憑什么!現(xiàn)在我連一個擁有自己孩子的機會都沒有了?!蹦昴桿盒牧遜蔚某旮負鸕饋?p> “養(yǎng)著年西對我們沒有壞處!”年父對年母解釋道,但是年西并沒有繼續(xù)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