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太可惜了,在我分手那天找我就好了。”
冰冷的文字像箭一樣刺中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撕裂,像無盡的黑暗一樣吞噬。
“嗯。”傅枝淡淡說,語氣沒什么溫度。
周淮。第一個讓她覺得心跳加速,小鹿亂撞的名字,她從來沒想過事情會發生到這份田地。
他好像和傅枝剛認識的不一樣,他們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大抵是傅枝和他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傅枝向往的,遠遠要超過物質和世俗,她向往的一直是鳥兒沖破雨天水滴分離天邊的碎片,是沖破牢籠的自由。
而不是局限于所謂的愛,不值一提,被別人當一次性物品隨意丟棄的愛。
“誰和你說我喜歡周淮這件事的?嘴那么碎。”傅枝帶著質問的語氣,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還都是身邊玩的比較好的女生。
宋自沒講話,他嘴巴大,本來說好的不告訴別人的,一個不小心就講出來了,他眼神有點慌亂。
這天晚上剛回去,傅枝的舍友陳詞又突然坐在她的床上,“你知道周淮和江禾在一起了嗎?”
傅枝點頭,陳詞又接著說下去,“江禾說她不喜歡周淮,但是周淮喜歡她,所以她就答應了。”
傅枝有點摸不著頭緒,微微皺眉,“不喜歡為什么要在一起?”
“誰知道她呢。”
“不過他們也挺配的,身高般配,名字般配,顏值也般配。”
也對,河里的蝦和海里的蝦根本就不會在一起,即使再怎么向往,僅僅只是向往而已。
這天晚上,傅枝輾轉反側,最后捂住臉,無聲地哭。
......
自習課。
喬蕓請了假,本來是上化學,臨時改成了自主預習。
江禾肆意地聊天,她是化學課代表,沒人敢說她。
“周淮之前和我表白了挺多次的了。我一直沒答應。”江禾笑著說,傅枝和她同組。
“在有對象的情況下和你表白,不是渣男是什么?”傅枝小聲說。
江禾沒講話,傅枝瞥了她一眼,江禾有些心虛,不敢對上她的眼。
下課鈴一響,江禾坐在傅枝同桌的椅子上,悄聲,“傅枝,我有些事想對你說。”
傅枝沒理,還是自己看自己的書,絲毫不關心旁邊的人。
江禾又一次重復了她的話,“枝枝,出來一下吧,我真的想找你說點話,我們也好久沒說話了,不是嗎?你最近都不給我發消息了......”
傅枝起身,走到樓梯口處,那里人少,江禾緊跟著。
“什么事?”傅枝看著她,眼里沒有絲毫溫度,江禾比她高一點,但始終低著頭。
江禾有些委屈地說道,“你最近為什么不給我發消息了,周末就那點時間,你還是不愿意和我講話嗎?自從我和周淮同桌以后,你就再也不理我了。你生氣了嗎?枝枝。”
傅枝只覺得好笑,她耐心地回答,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說著,“江禾,我周末給你發過很多消息的,你自己回去看看你回了嗎?不是我不理你,我不是你的舔狗,不是你不和我玩,我就得求著你。”
“那對不起嘛,可是你昨天明明說過不會介意的,可你剛剛為什么要這樣說?”
“宋自知道我喜歡周淮的事是你說的吧,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