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放學要和男朋友回家吃飯，下午由于天氣，不用留下一起補習英語。

　　大課間，她不想教她數學，有些人的嘴讓她反感。

　　“傍晚放學？”程唯星說，一些走讀生會在教室里，休息。

　　她們去林依然老師哪里學習，她不會拒絕的。

　　但是，她今天幫那么多學生補課了。

　　黃書儀點頭，回到座位上，前面的柳青青一張攻擊性很強的臉蛋，她確實很好看。

　　與黃書儀對視。

　　她不想理前面的人，移開視線。

　　“書儀，不找你同桌嗎。”她語氣中帶有戲謔的戲。

　　搖頭回復她，黎刑和她非親非故的。而且，離那么遠她怎么聽到的，看著前面議論的女生，突然懂了。

　　一傳十，十傳百。

　　到了約定時間，一樓中庭里，黃書儀剛剛在學校外面的面館吃過了，隨后，就發微信給程唯星。

　　今天剛剛在班級微信群里，加了她了，以為不會同意。

　　黃書儀：在哪里？

　　程唯星：學校附近的書店。

　　點擊發給她定位，很近。

　　黃書儀：嗯。

　　看著地圖，找安芯圖書館。

　　藥店門口外。

　　撐著傘的少年，眼神溫柔，退去那距離感，“乖。”少女活潑可愛，動作似在撒嬌。

　　“梁瑞安，我懷疑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程唯星牽著他的手，搖晃，他的手很溫暖，她握緊些。

　　不然，別人追他都追不了。聽楊歡他們說，學校各種各樣的女生都喜歡過他，安靜乖巧的，似太陽熱烈的，如月亮清冷溫柔的，大膽勇敢如風一般的女孩子……

　　暗戀的也有。

　　傘偏向她那邊，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就是對待神燈精靈的態度。”

　　不計較了，反正人是她的了。

　　黃書儀把傾斜傘擋住自己，瞬間明白了。

　　到了書店，她找個不錯的位置就坐下來了。

　　由于天氣，來往的人不多。她剛好不想傍晚回家，他們現在，應該在陪姐姐看電視吧，或者打牌。

　　不一會，梁瑞安牽著程唯星的手，落座在黃書儀對面。

　　她笑著，不怎么該怎么說。

　　“他是我男朋友。”程唯星大方介紹。

　　黃書儀點頭，眼里含笑。

　　程唯星沒有說要帶男朋友來，怕她尷尬，不要意思。

　　就打起精神，不是很懶洋洋的。

　　坐她旁邊，把熱奶茶放她跟前。

　　拿出自己的整理的數學筆記給她看，拿起2B鉛筆，一題題認真地教，語氣不冷淡，讓黃書儀感覺很不一樣。

　　很想接近她。

　　梁瑞沒有打擾她們，自己看著課外書。

　　講完后，幾個人去小賣部買些吃的。晚自習第一節課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回學校。

　　黃書儀身體晃動，手撐住墻，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忽然又清晰，又昏暗。

　　發現她的異常，程唯星過去扶住她，“還行？”

　　她勉強點頭，纖細又白的手，凍的紅彤彤一片。

　　她的手套？程唯星一想，落書店了。

　　梁瑞安撐著傘，在她們上空。

　　“你們先去學校，我去小診所打針。”黃書儀站起，有些愧疚，上課了。

　　程唯星對梁瑞安說：“阿瑞，你先去晚自習，我陪她去。”

　　這小姑娘，有些害羞。“阿瑞，不用擔心。”

　　他就別不去添尷尬了。打完前，在發信息給他。

　　陪著小姑娘，打針。女大夫說，發低燒。

　　黃書儀問：“你為什么陪我來？”

　　“我也奇怪，為什么不叫你的竹馬和朋友來陪你。”程唯星打著游戲。

　　她發不發燒與自己關系都不大。

　　“為什么要接近我。”她直白的語氣，讓黃書儀一愣。

　　這段時間，她的出現好似故意的。

　　程唯星不反感她，繼續說：“我想，你應該不會沒事找事。”

　　黃書儀從書包里，拿出軟糖，咀嚼著，“因為感覺。”

　　她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不是喜歡，一看見她，就想靠近。

　　有些熟悉，想認識她。

　　對方笑又不笑了，“緣分？”

　　程唯星打著游戲，沒有抬眼，便不想說什么。

　　她語氣真誠，眸子干凈，“能成為朋友？”

　　程唯星感覺怪怪的，原來這幾天搞一些小動作，就是想交朋友。

　　她眼皮上起，往后一躺，“黃書儀，值得？”

　　拒絕楊域后，跟梁瑞安有所接觸，程唯星被女生排斥，她也不知道就成了女生宿舍的議論對象，表面與我同學，背地罵的爹媽不認識。

　　但是，她們不敢跟她動手。

　　后排幾個男生可不是受氣的，也冷眼旁觀偶爾說說，說是什么兄弟面子。

　　最后，被楊域打了。

　　她倒無所謂，只有不過分自己就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如果同意我只有你和談宴兩個朋友。”黃書儀笑笑，能讀懂她的意思。

　　“嗯，黃書儀小朋友，你好。”程唯星慵懶的語調，知道對面的人也無所謂，班里女生的哀哀怨怨，她都是個圈外的。

　　完針后，程唯星打電話告訴梁瑞安，報平安。

　　“走吧。”程唯星送病患回家。

　　打車，不一會到了學習區。

　　“回見”黃書儀朝她揮手。

　　“嗯。”

　　＊＊

　　離期末考試還有兩天，一班的學習氣氛搞起來了。

　　最后一次的模擬考試，程唯星年級第四，跟二班第三名差9分。

　　發英語試卷時，林依然笑開了花，程唯星英語107分，直接打破了80分的陰影。梁瑞安112分，楊域114分。其余的一些人也提高了分。

　　不白費自己課余時間和空閑時間了，決定買吃的獎勵他們。

　　“同學們，進步很大。”她眨眼，豎起大拇指，心情特別好。

　　一節課下來，她講得開心。

　　還有一天就考試了，上學，回家，游戲，畫畫，梁瑞安成了程唯星生活線。

　　很平靜又簡單。

　　沒有剛來的時候，那么混亂。

　　程唯星現在習慣了身邊有梁瑞安。

　　梁瑞安坐在她旁邊，和她打著游戲，沒有復習。

　　手機里傳來，林邂的叫喊，“隊長，副隊救命啊，對方輔助要殺我了！”

　　楊歡過去時，他已經泡溫泉了，安文杰嘖一聲，笑，“林邂你行不行啊？”

　　下路的程唯星完著射手，梁瑞安輔助她。

　　程唯星的手機還有20%的電量，打完最后一場就不玩了。

　　拿手機給梁瑞安讓他充電，自己躺在沙發上，眼睛半瞌，有些疲勞。

　　“啊瑞，困。”她被梁瑞安抱起，走過公寓門口，程唯星說，“外婆跟外公吵架了，外婆住她那里。”

　　她圈住他的脖子，撒嬌，“我不想過去。”

　　腦子里有些記憶，隱隱約約，她突然記住了，又熟悉又陌生，越想弄清楚，頭越疼。

　　“他很重要？”上空傳來一句，帶有心疼又關心的話。

　　什么？！誰在說話。

　　程唯星說：“你聽到有人說話？”

　　梁瑞安以為她心情不好，輕拍她的后背，“聽到了，你說想和我睡覺。”

　　她臉不自覺的紅了，由于開著暖氣，血緣在慢慢沸騰。

　　好羞恥啊！

　　“說起話來，你怎么那么不正經啊。”程唯星捂住他的眼睛，把那道聲音拋之腦后。

　　他笑的的如陣清風徐來，然后，把她放在自己床上。

　　公寓有兩間房間和廚房還有書房。

　　但是，另一間房間一直鎖著。

　　床很大，她看到他打地鋪。

　　問：“不是說想和你睡覺？”

　　鋪完后，他摸著她的頭，“小柚子，那么想和我睡覺，法定年齡就可以和我去領證了。”

　　小柚子嘟囔著，突然抱住他，不知道為什么就哭了。

　　她自控力挺好的，但是此時不受控制似的，緊緊抱著他。

　　他一時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緊緊抱住她，發現肩膀上，別淚水濕潤了。

　　梁瑞安抱著她，坐在床上，摸著她的頭，忍不住笑：

　　“那么想和我睡覺啊。”

　　現在，不是他愛耳根子紅如血玉了，程唯星覺得自己要瘋了，平復下，“害怕想讓你陪不行啊。”

　　臉紅，心跳地東扯西扯，抬頭蜻蜓點水般吻他。

　　知道她說謊，她不怕，想陪她是真的。

　　對上火紅的眼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最后，她睡床，他睡地鋪。

　　程唯星有股不甘心，在梁瑞安輕吻她時，睜開眼睛，他捂住眼睛，就開始獵奪她的薄唇。

　　她跟不上他，發出聲音，程唯星瞳孔放大，一時間愣神。撲面而來的曖昧氣氛，順著暖升溫。

　　半夜，鋪上的梁瑞安起身，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笑起。

　　清晨，窗外的雪飄落，風在作樂。

　　俯視下面，有著寂寥孤獨感。

　　程唯星蹦蹦跳跳地下樓，在一樓等梁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