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徐彪護(hù)著,見葛罕臺上了馬車,這才直奔西涼王府在京中的府宅。
馬車停穩(wěn),葛罕臺大步從車上下來,因喝的確實(shí)有些多,行動都有些不穩(wěn)。
一旁的徐彪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卻被葛罕臺一掌推開:“滾!本世子還能走!”
說著自己大步往府邸大門走。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女子的驚呼聲,嬌滴滴的在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葛罕臺沒瞧著人,只是聽著那聲音便覺得渾身舒坦。
又因喝了酒,心中的欲火更是不斷的躥著。
眼下聽到這么一聲,頓時停了腳步,回頭就瞧著王府斜對面長街上,一頂轎子落在地上,一個轎夫崴了腳,抱著自己的腳踝疼的哎呦出聲。
轎子旁隨侍的丫鬟趕緊上前查看:“姑娘您怎么樣?沒摔著你吧。”
蘇清純聞言掀開轎簾,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還好,只是摔了一下,倒也不礙事。問問轎夫如何,這么晚趕緊回去才是。”
聲音嬌弱帶著尾音,在這夜里平添了幾分嫵媚的感覺。
別說是葛罕臺,便是他身邊跟著的徐彪聽著這聲音,那心里的火都起來了。
因離著遠(yuǎn),瞧不清轎中之人的面容,只聽著聲音葛罕臺頓時心中的邪火沖上腦門,當(dāng)即朝身邊的徐彪使了個眼色。
徐彪見狀頓時會意,帶著人直接到蘇清純的轎子跟前。
掀開轎簾。
一旁的丫鬟嚇得驚呼出聲:“你們要干什么!”
徐彪見狀直接讓人捂住丫鬟的嘴,借著燈籠看清蘇清純的面容,頓時臉上的神色變了變。
也不等跟葛罕臺匯報,便自作主張一個手勢,讓人把他們擄進(jìn)去。
王府的侍衛(wèi)見狀當(dāng)即連著轎夫帶轎子一起擄進(jìn)王府。
自己則是趕緊跑到葛罕臺身邊,臉上的神色很是凝重:“世子,是神女!”
葛罕臺聞言頓時身上的酒勁都醒了,看著徐彪:“你說什么!轎子里面的是神女!”
徐彪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堆了幾分諂媚的笑:“天降神女,世子這是天佑我西涼?。 ?p> “咱們找了她這么久,一直苦尋無果,如今正是朝局動蕩的時候,她自己送上門來,看樣子真的是天命所歸,世子是要一入風(fēng)云化為龍了!”
葛罕臺聞言眼中頓時燃起興奮。
一年前他便得了一張畫,西涼神通廣大的方士張?zhí)鞄熞褂^天象測出此女的命格,乃是鳳格。
若能尋得這女子,便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帝位。
因著張?zhí)鞄煹呢運@才命人四處搜尋這畫中女子。
想著剛剛在天蒼王府喬昀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自己又遇到這畫中的女子,頓時連呼吸都粗重幾分。
黑夜間一雙眼中滿是得意和野心!
連語氣都帶著滿滿的自信,仿佛這黎夏的天下,已經(jīng)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將神女送到我屋內(nèi)!”
說著直接大步進(jìn)了王府。
徐彪聞言當(dāng)即笑著應(yīng)聲:“世子稍等,屬下這就把神女送去?!?p> 葛罕臺坐在椅子上看著被人抬著送進(jìn)來的蘇清純,一雙眼都看直了,按照張?zhí)鞄熣f的,只要奪了這神女的鳳格,便能改了他的命格。
想著自己做這二十多年的西涼王世子,早就做膩了。
只要今晚得到神女氣運(yùn),明日他便有天子命格。
頓時邪火四起,見蘇清純眼中滿是無措害怕。
當(dāng)即上前一把抓著她的肩膀,笑的無比得意。
“美人,我總算是找到你了,今晚你就是我葛罕臺的女人,等過了今晚,你和黎夏的天下都將是我葛罕臺的!”
說著不等蘇清純反應(yīng),直接將蘇清純扛起便扔在床上。
蘇清純故作驚恐的模樣,推搡著葛罕臺卻并未用全力。
嬌軟的手不斷推搡葛罕臺,抗拒掙扎,卻更多是欲拒還迎的表現(xiàn)。
面上還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
那模樣仿佛受驚的兔子,柔弱卻無法抗拒。
葛罕臺看著她如此模樣,心中更生了快感。
“美人,放心吧,你跟了我以后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是上天派給我的神女,只要你從了我,我絕不會虧待了你!”
說著直接撕了她身上的衣裳,與蕭荀茍合了三年,蘇清純對床上如何拿捏男人,比之青樓名妓也毫不遜色。
將被迫受辱的抗拒到被挑動情欲配合,演繹的淋漓盡致。
葛罕臺一直久居西涼,西涼風(fēng)沙大,比不上京城的水土養(yǎng)人。
西涼的女子自也不如這京城的女子?jì)紹洝?p> 葛罕臺覺察自己仿佛神龍?jiān)謔潰眹@,真不愧是法師認(rèn)定的神女!
蘇清悅!
你給我等著!
馬上,我就會要了你的命,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
蕭荀看著蘇清純進(jìn)了葛罕臺的府,便轉(zhuǎn)身快步走到一個小院。
院子里蘇清悅對月獨(dú)酌,看著蕭荀進(jìn)來,并無半點(diǎn)驚色。
只是朝月影點(diǎn)點(diǎn)頭,月影當(dāng)即為蕭荀倒了一杯酒。
蕭荀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警惕的看著蘇清悅。
蘇清悅見狀勾了勾嘴角:“二公子該不會覺得我會害你吧?!?p> 蕭荀聞言沒接話,只是冷著聲道:“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jīng)辦妥,蘇清純進(jìn)了葛罕臺的院子,現(xiàn)在是不是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
蘇清悅聞言笑了笑,手指輕輕敲擊桌子,月影當(dāng)即拿出一封書信。
“你拿著這封信交給拓跋將軍,拓跋將軍自會支持你送上漠北大將軍的位置?!?p> “有拓跋家的支持,蕭全又怎么可能爭得過你。”
蕭荀聞言看著月影遞過來的信,眼中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拓跋家!”
“你怎么能說動拓跋宏業(yè)!”
蘇清悅聞言笑了笑:“我還以為二公子知道。”
“拓跋宏業(yè)的夫人,曾是長孫家的養(yǎng)女……”
蕭荀聞言,拿著書信離開。
白玉和蒼亟這才從黑暗中出來,看著走遠(yuǎn)的蕭荀,蒼亟心中頗有些擔(dān)心:“他會不會懷疑?!?p> 蘇清悅聞言勾了勾嘴角,端著酒一飲而盡,隨后放下酒杯,月色下兩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夜色中更顯勾魂攝魄。
朱唇微啟,便叫人不敢錯目。
“會,但他別無選擇。”

三塊大理石
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