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理所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
“其實(shí),也有點(diǎn)私人關(guān)(guān)系。不過,也無所謂吧?!彼首髂坏匦χ?,假裝什么都不在乎。
“白玫瑰通常是嫁衣上不錯(cuò)的點(diǎn)綴,但嫁衣不一定是幸福。也不一定是相配,或者無感情的正常嫁聚。”
“還有什么要問嗎?”
還有什么要問……?靠山嗎?或許要換個(gè)方式問,假裝臣服的話……不,在與女伯爵先前的談話中,就已經(jīng)(jīng)表明了找到離開的諾言了。臣服的游戲并不好玩,而且她顯然,也不會(huì)相信這樣的借口,除非最后的決定是有用的……不然她為什么要確定對(duì)背后之人,有所隱瞞呢?
畢竟是靠山來著。不如直接點(diǎn),與其和別人浪費(fèi)腦細(xì)(xì)胞,不如直接和幕后之人對(duì)線?!氨绕饐枺袷且环N請(qǐng)求,請(qǐng)問尊敬而美麗高貴的伯爵大人,能否將我引薦給……”引狼入室般見一見“尊敬的親王大人呢?”
“不錯(cuò)的提議,即使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她又笑了,也不覺得莫名,更不帶欣賞,他也是。
“第四場舞會(huì),我會(huì)竭力為您引薦,希望我們的同盟,不會(huì)永遠(yuǎn)(yuǎn)保持若隱若現(xiàn)(xiàn)。不過,在此之前,還請(qǐng)我為你先前立下的承諾而努力。懇請(qǐng)你耐心等待,到天明?!?p> “這實(shí)在是,感激不盡。”
“之后怎么樣,就看你的本事了?!彼f。
“當(dāng)(dāng)然,不會(huì)辜負(fù)(fù)伯爵大人的一片好心。”他以笑回應(yīng)(yīng)。
接下來,這個(gè)段落終于不必再提,他們只是偶爾說一些互相敵對(duì),看起來卻是阿諛奉承又或者,互相謙虛般難懂的廢話。
然后他們就離開了這里,雖然天還沒亮,就會(huì)有人到這個(gè)小屋里來,清算點(diǎn)東西。
目前,只有白玫瑰在墓前綻放,在枯萎前證明有人來過。枯萎前也可以證明,有人剛剛來過。
可是它已經(jīng)(jīng)被摘下來了,又何必說是綻放呢?因?yàn)樗詒徽慮?,一直肚v誥`放著的嗎?
可是玫瑰不摘,放著也會(huì)枯萎,不如送給值得紀(jì)(jì)念的人。
死人。
在火焰中燃燒的死人、墳?zāi)箷押鴕黃酌倒濉?p> 還有木頭燃燒的聲音,以及不必在意的各種東西,比如破布娃娃,再比如,洗干凈后放在衣柜里珍藏的各種衣服,過時(shí)的款式,和用來書寫的墨水筆等等。
輕輕一劃,隨意一扔就能點(diǎn)燃,恨意竟然也會(huì)攀附于,脆弱的……庇護(hù)(hù)所么?
還是因?yàn)槔錈嫻娜四兀坑只蛘呤欽f,后院盛放著,一大片美麗的白玫瑰嗎?璀璨而美麗,像是年輕的人永遠(yuǎn)(yuǎn)在這里一樣。
生命被定格在此刻,書卻太多了。
離門近,想要離去,離去得也快。
天上的月亮,微弱而柔和的光,看起來像是傳說中的象牙塔……中的象牙。高掛天空,將月色與塵?;烊?,又被城市波瀾壯闊的萬家燈火,和農(nóng)(nóng)民所在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連手稀釋。
“嗨呀,嗨呀嗨,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山河月色。波瀾壯闊,我們同享天地榮光!沒人會(huì)感到痛苦寂寞~因?yàn)槲覀兺順s光,天地廉潔,我也廉潔。山河璀璨,我也沐浴其中~嗨呀,嗨呀嗨~”把府上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名叫貝拉娃,無事可做的女人,也不去睡覺,只是帶著幾根蠟燭組成的“臺(tái)燈”。
在前院等待著浮塵,廚房里準(zhǔn)(zhǔn)備好的柴火和引紙,和正在燃燒的鍋爐,已經(jīng)(jīng)安好的支架和裝下的水。只要等待的人回來,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吃一口熱飯。
或許是等待的時(shí)光太過漫長,天氣有一點(diǎn)冷,閑得無聊,她又唱起歌來。
不過也不算大聲,準(zhǔn)(zhǔn)確來說是哼,只是輕輕哼起不知道是誰教的,也不重要的歌。
趁著月光還在,能看清燭臺(tái)以外,門外的天空,她思索著并歌唱,眼睛卻緊緊看向外面的……鐵欄柵。
“……”呼吸淺淺不可聞,腳步聲卻穩(wěn)(wěn)定響起,聲音被控制在合適的分貝,腳步夠穩(wěn)(wěn),像是做給什么人看的秀。
“老爺!”但在門前的人不在乎,她只是含蓄地出聲,將欣喜斷斷續(xù)(xù)續(xù)(xù)地隱藏在,故作沉淀的眼睛里。
“嗯?!彼麘?yīng)(yīng)了一聲,女伯爵的馬車就在遠(yuǎn)(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他們?cè)諢ハ嗾{(diào)(diào)侃中針對(duì)彼此,在離家近的地方,他看出來他比較崩潰的精神,和無聊的偽裝。碰巧也不想呆在一起,以不要打擾,可能正在睡覺的人為由,提前下了車。
還虛偽地互道晚安,每一個(gè)組成表情的五官,似乎都在宣揚(yáng)著對(duì)彼此的尊重。氣氛美好的,就差額頭上的一個(gè)吻。
“怎么還沒睡?”他問:“我好像在廚房里聞到了一些味道。香氣四溢。”還有某扇門后的血腥味。
“老爺需要嗎?”聽到這句話,她像是逃避什么一樣臉上表情頗為無辜。
“你殺死了他?”他們向門前走去,敞開的大門,原先由貝拉娃守在門前。
現(xiàn)(xiàn)在他們正向那里走去。
“……”她讓左右手的手指,互相戳了戳彼此,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愧疚一般,聲音細(xì)(xì)小又?jǐn)鄶嗬m(xù)(xù)續(xù)(xù)地說了一句:“對(duì)……不起……”
倒是不用說對(duì)不起,畢竟那東西也沒用了。
“還有,那個(gè)騎士,醒了……沒有死……”她補(bǔ)充。
“像對(duì)待那兩個(gè)人一樣對(duì)待他就可以了?!?p> “明白了,不過……”她神色還是很緊張,并沒有因?yàn)檫@番話放松下來。“那個(gè)……怎么解決?”
“埋了,就像你白天想干的那樣。”浮塵面容平靜,語氣溫和而堅(jiān)定。無形之中給了貝拉娃很多信心,讓她不斷泛起兇猛漣漪的內(nèi)(nèi)心,也逐漸變得平和,冷靜下來了。
“知道了,我現(xiàn)(xiàn)在就去干,對(duì)了!”她眼神猛地一變,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對(duì)他說:“他們兩個(gè)之中有一個(gè)怪物,我殺死了那個(gè)哥哥,那個(gè)弟弟,牙齒會(huì)變得很長,口也會(huì)變得很長。一直在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只能把他綁起來,而且……”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打不死他?!?p> 奇怪……出了這種東西,為什么他沒有得到任何提醒?他感到疑惑,卻又溫和的對(duì)著貝拉娃笑:“……今天晚上辛苦了,晚安。那個(gè)怪物,就交由我來解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