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滿心歡喜地計劃未來,卻不知還有另外一種意外,我就像站在了十字路口,左右為難,我不明白大人口中的為你好究竟有多好,也不知道要是沒有你的以后我該怎么辦,我好希望那段無助的時間里,我就是天地的主宰,我不想去主宰更多的東西,我只想自私地掌握我們的緣分。可是,縱使這么簡單的請求,月老也未睜開眼看看。
——柳雨欣
2017年7月11日,一中第一次入學報到,柳雨欣在父親的陪同下進入一中報名,期間家長和班主任第一次見面,相當于一場小型的家長會,那天可能也是柳雨欣開心也最難過的一天吧。
依稀記得,家長會那天,班主任講了一中的教學要求和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為了學生的學習和身心健康,學校嚴禁學生攜帶手機進入校園,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勒令退學。
那天回去的時候柳雨欣不時地看父親一下,她希望父親忘記班主任再三強調(diào)的事情,懷著忐忑的心理回到家里,吃晚飯的時候,父親開始和柳雨欣商量帶手機的事情,與其商量不如說是通知,父親說:“雨欣啊,過些日子開學了就別拿手機了,等你以后考上大學,爸給你買個更好的”,
母親說:“是啊,你現(xiàn)在學習要緊,拿著手機影響學習還對眼睛不好,等你以后考上大學了,爸媽就不管你了,你要啥,媽都給你買”,
“可是我中考之前你們就答應(yīng)好我了呀,你們說只要我考上一中就把媽的那部手機給我的,你們怎么說話不算話”柳雨欣說完眼淚不爭氣地留了下來,母親輕嘆一口氣出去洗碗了。
父親盯著柳雨欣半天,等柳雨欣平靜下來就用嚴肅的語氣說:“你們老師今天說的你沒聽見呀,那拿手機被學校抓住了是要被開除的,你念這么多年書就因為手機被開除,你覺得值嗎?你這么大個人了,自己好好想想”,父親說完走出了房間,
柳雨欣哭的委屈又無奈,頓時害怕也一點一點地席卷著她,不能帶手機,她和林陽怎么辦,他們不在一所學校讀書,和異地有什么區(qū)別,要是林陽還聯(lián)系不到她,那林陽該多擔心,她以后怎么聯(lián)系林陽,又怎么去見他,去哪里找他,柳雨欣越想心里越痛,越想越絕望,可能此時的林陽還處于激動與喜悅當中,柳雨欣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她決定再找母親商量。
那一晚,她思慮萬千,她害怕失去林陽,害怕他們的戀愛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又是無眠的一夜,柳雨欣想和林陽聊聊天,想告訴林陽她現(xiàn)在好難受,好害怕,可是一看手表,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柳雨欣不想吵醒林陽,忍住了聯(lián)系林陽的沖動。
第二天,母親很早開始做飯,因為吃完要下地干活,柳雨欣去廚房邊燒火邊向母親承諾:“媽,就讓我?guī)謾C去學校吧,咱們家離學校這么遠,一去可能好幾周都不能回家,我想你們了怎么辦,我可以給你們打電話呀,好不好呀?我保證平時把手機藏得嚴嚴的,不讓老師發(fā)現(xiàn)”,
“雨欣,你們學校管的這么嚴格,你這不是在拿你的未來在賭嗎?咱聽學校的安排,現(xiàn)在不碰那些東西,等你考上大學有目標了,媽一定給你買一個好手機,聽話啊,孩子”,
母親這邊油鹽不進,父親那邊更是銅墻鐵壁,柳雨欣還是不甘心,下地干活的時候她又向父親提了自己的想法“爸,我把我媽的手機關(guān)機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就讓我?guī)е桑ツ敲催h的地方上學,我想家的時候能偷偷給你們打電話呀”,
“這么想要手機考什么高中,那你遲早要被學校開除,別念了,我給你買個手機,你好好在家干活供你弟弟妹妹們上學”父親決絕的話語擊垮了柳雨欣的最后希望,
“可是是你們答應(yīng)我的,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柳雨欣崩潰地喊出,
“雨欣,懂事點,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母親勸說著柳雨欣。
那種要失去林陽的感受越來越清晰,柳雨欣不知道該怎么跟林陽說,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坐在地里,緊緊盯著林陽送給她的手鏈好久好久,父母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一陣微風吹過,帶來清涼的感覺,可父母不知道的是柳雨欣的心里更冷,更涼,那種涼是徹骨的,是心在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