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武演武呢喃著，心下有了些猜想，對于仙界到底發(fā)(fā)生了什么他并不在意，只不過這事兒確確實實影響到自己飛升，要說當(dāng)(dāng)個甩手掌柜好像也不太合適。
再者，腦子里有這本《竊神天經(jīng)(jīng)》在，他多少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這書里的惡魔會不會突然哪一天掙脫天經(jīng)(jīng)的束縛，把自己腦漿子給攪勻咯。
“首先排除這玩意兒是咱們世界的東西。”
武演武好歹活了這么些年，對于全世界所有修煉功法都有所涉獵。他就沒見過哪個功法能像這本《竊神天經(jīng)(jīng)》一樣，還能顯示出自己的資料。
“難不成是……系統(tǒng)(tǒng)？”
武演武突然又想起年輕時，曾閱讀過的小說，有些小說里經(jīng)(jīng)常會搞個什么系統(tǒng)(tǒng)幫助主角。
不對，也不像。
剛想到這兒，武演武旋即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系統(tǒng)(tǒng)這種東西只存在于網(wǎng)(wǎng)絡(luò)(luò)小說里，真實世界怎么可能有這種魔幻的東西。
剛把系統(tǒng)(tǒng)這事兒給否定掉，天經(jīng)(jīng)的書封上又顯露出一行字。
【已將惡魔封印，請重新將手按于封面。】
還想著騙我呢？
【10秒內(nèi)(nèi)未收取，本書將自動消散。】
見武演武老半天沒動作，書封上再次浮現(xiàn)(xiàn)出一行字。
舊瓶裝新酒是吧？武演武撇了撇嘴，這玩意兒就沒個高大上的套路么？比如承諾提升自己多少境界或是啥的？
【10……】
【9……】
【0.5……】
武演武一動不動，冷笑一聲靜靜地看著書封上的字不停變化：“呵……0.5都出來了，你要不顯示到0.01試試？”
【確定不需要？】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我都有大夢經(jīng)(jīng)了，我老老實實按照前世的功法修煉他不香么？
武演武就這么干坐著，等著看這玩意兒還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一人、一書，經(jīng)(jīng)過漫長的對峙后，還是武演武先開口打破了短暫的寧靜：“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給我解釋清楚，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吸納你。”
擁有著長達(dá)186年智慧經(jīng)(jīng)驗的他，很清楚在當(dāng)(dāng)下這種情形里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本書來源于西方。】
“別逗了，西方有你這種玩意兒？還拿我當(dāng)(dāng)傻子呢？”
武演武擺了擺手，言語間帶著點怒氣，這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dāng)(dāng)那些個沒見識的修行者了？
你西方了不起啊？不都是老祖宗們玩兒剩下的么？
【……】
【不管你信不信，吾確實來自于西方，只不過不是你所在世界的西方。】
你這么解釋我倒是勉強能認(rèn)同一點。
武演武難得點了點頭，又問道：“是仙界么？”
【中央域的修行者確有此種稱呼。】
中央域？
武演武又學(xué)(xué)到個新名詞，轉(zhuǎn)(zhuǎn)眼又將這個念頭壓下，繼續(xù)(xù)提問：“你算是系統(tǒng)(tǒng)么？”
【系統(tǒng)(tǒng)是什么？】
嗯，這個答復(fù)(fù)我還挺滿意的。
武演武沒想著給眼前這本書解釋什么是系統(tǒng)(tǒng)，反正解釋了它也不明白：“最后一個問題，你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說，你能離開我的腦子么，我不想隨時有一顆定時炸彈在自己腦子里。”
圖窮匕見，這就是武演武的目的，他不會真的傻到讓一個來路不明的東西停留在自己的腦子里。
【很抱歉，并不能，我沒有權(quán)(quán)利離開你的腦海。】
“玩兒呢！？你怎么進來的，就怎么出去啊！你剛才不是說倒計時到了就會消散么！”
武演武大怒，霸王硬上弓是吧！？我就是那把弓是不是！？
【確實沒有任何辦法，但是你并不需要做什么，本書是無害的。】
你覺得我會信么？武演武砸吧砸吧嘴，沉吟道：“那你能給我?guī)硎裁春錳帲俊?p> 【沒有好處。】
得，談了這么大半天白瞎了。
武演武決定試著退出意識空間，與其在這兒和這來路不明的玩意兒耗下去，不如好好的修煉大夢經(jīng)(jīng)。
閉眼、深呼吸……
“我……許……愿……去尼瑪?shù)模厥聝海俊?p> 武演武再次睜開眼睛時，天經(jīng)(jīng)還在他的眼前漂浮著。
意識空間被封鎖了？
武演武下意識就想到這一點，他曾經(jīng)(jīng)還真經(jīng)(jīng)歷過類似的情形，只不過那是與人斗法之時。
只不過那人的法術(shù)(shù)檔次明顯不如眼下的情境，被武演武三下五除二就將其破解。
對于眼下這狀態(tài)(tài)，武演武也有對付的方法，大夢經(jīng)(jīng)里可是有一篇法術(shù)(shù)專門用作對抗此情此景。
以自身為正宮位，單手在身邊幾處虛空連點，最后再結(jié)(jié)了個印……再次睜眼的時候，武演武果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回到了現(xiàn)(xiàn)實之中。
只不過……父親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蠟燭上的火光剛剛?cè)計鴇悴輝偕v、母親正伸手收著碗。
武演武大驚：“我去，空間都凝固了？”
如果說怎么對付那本天經(jīng)(jīng)他還有妙手的話，怎么對付眼下這場景他還真沒轍。大夢經(jīng)(jīng)中的法術(shù)(shù)并不能讓他解除空間的凝固狀態(tài)(tài)。
頭疼，又得回一趟意識空間。
不過好在武演武這次運用的法術(shù)(shù)叫作‘大夢知真假’，意識空間里留有一道他自己的意識分身，不用再以主意識進入其中。
趁著父母處于凝固中，武演武先朝著擺在桌上的蛋糕許了個愿，然后將主意識轉(zhuǎn)(zhuǎn)換到意識空間的主身之中……
“你能把外面的空間凝固解除么？”
武演武開門見山地問道。
【本書未認(rèn)主時并不能。】
認(rèn)主？這個說法不是法寶或者法器才擁有的么？
“你是一種法器或者法寶？”
【不是。】
得，你四不像行了吧，姜子牙咋沒把你給收了去當(dāng)(dāng)坐騎呢？
武演武有些無奈，他倒是可以用另外的辦法，將父母搬離家里，只要脫離凝固空間的范圍，父母就會醒來。只不過這么做他就不好解釋了，總不能給父母說他倆走在大馬路上睡著了吧？
“來，咱們捋捋啊。”
想了一會兒，武演武決定從頭開始，與其干耗著，不如約法三章大家都來得爽快：
“首先，你既不是法器也不是法寶但是你還需要認(rèn)主；
其次，你不能給予我任何幫助，又不要求我做什么；
最后，你凝固了我家的空間，還沒法解除。
你說，我該怎么辦？”
【將手按在書封上。】
“可去你的吧。”
你這套路還是沒變過呢！虧我苦口婆心的跟你捋這半天！
武演武怒氣翻滾，死死地盯著天經(jīng)(jīng)：“我要是把手按上來，就可能得和你簽訂什么契約，我這不是把自己賣了？”
【不用簽訂契約。】
“你說不用就不用啊？”
武演武說了一句，當(dāng)(dāng)即就準(zhǔn)備退出意識空間。
【你可以用這道分身與我融合。】
咦？這個提議不錯。
武演武突然睜開雙眼，將正準(zhǔn)備離去的意識給拽了回來看著天經(jīng)(jīng)道：“怎么融合？”
【我主動融入你這道分身之中，只不過你這道分身之中沒有魂魄。】
你還能察覺到魂魄呢？
意識這東西，還真不是魂魄，它屬于靈魂領(lǐng)(lǐng)域中的分支。
武演武眨了眨眼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三魂肯定是不行的，七魄你選一魄吧？”
【尸狗】
還挺會選的，知道尸狗主導(dǎo)(dǎo)精神。
武演武點了點頭，倒是沒在這事兒上糾結(jié)(jié)，據(jù)(jù)他所學(xué)(xué)的知識體系里，確有法寶融于魂魄之說。
一人一書達(dá)成口頭協(xié)(xié)議后，武演武也不耽擱，當(dāng)(dāng)即以意識操控著自己的身體，在現(xiàn)(xiàn)實世界中結(jié)(jié)了個手印，一條黑色的幼犬突兀地出現(xiàn)(xiàn)在意識空間，犬吠兩聲一下子鉆進了武演武的意識分身之中。
當(dāng)(dāng)意識分身的額頭上，浮現(xiàn)(xiàn)出一道像紋身似的黑犬印記時，武演武這道意識分身睜眼看著天經(jīng)(jīng)大喝：“尸狗已入主，還不快來合一！？”
咻！
《竊神天經(jīng)(jīng)》不斷壓縮，化作一條暗紅色的細(xì)布條，一下鉆進武演武的意識分身。
過了好一會兒，意識分身的穿著本該與現(xiàn)(xiàn)實世界的武演武一致，此刻卻有暗紅色的細(xì)線從皮肉之中鉆出，逐漸豐富、逐漸編織，最終化作一道暗紅色的披風(fēng)(fēng)，將意識分身裹住。
“原來，竊神天經(jīng)(jīng)是這么個玩意兒。”
武演武閉著雙眼，整個人漂浮在虛空之中，似在汲取和吸納一些信息，過了好一會兒，才發(fā)(fā)出一聲感嘆。
或許別人還真會把這《竊神天經(jīng)(jīng)》當(dāng)(dāng)作系統(tǒng)(tǒng)。但武演武以意識分身融合了這玩意兒后，他總算明白這是個啥東西。
確實不是法寶，因為這玩意兒比法寶還高出N個檔次，可以被稱作規(guī)(guī)則神器，一種來自于自然、宇宙的玩意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仙界……哦不，或者說中央域確實消亡了。這也是導(dǎo)(dǎo)致自己飛升失敗的主要原因。你上邊兒都沒了，下面的人想成仙，那不是癡人說夢么？
至于仙界如何消亡的，根據(jù)(jù)《竊神天經(jīng)(jīng)》的內(nèi)(nèi)容來看，完全是中央域閑的沒事兒干與其它大域發(fā)(fā)生了戰(zhàn)(zhàn)爭，最終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