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純凈的歌聲回蕩在天地間,在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伴隨著這美妙的歌聲猶如行尸走肉般向鎮子走去。
隨著人群走遠,歌聲變小逐漸消失時,朝陽也慢慢地從東方出來。
程子鞅輕輕拖開林雨寒的手,無力感嘆:“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你能如何,她們操控的已經不僅僅是人了,還操控了鬼怪邪祟。”林雨寒客觀的陳述著剛才的一切。
“為何要操控鬼怪?既然她們連鬼怪都能操控,為何沒有成功控制我殺了你?”程子鞅疑惑不解。
“把人的元神與生魂抽出身體讓其出竅這沒什么,但是人多了,這生魂的味道,鬼怪邪祟可太喜歡了。走,回去看看!”林雨寒邁開了步子。
“那何大俠去哪了?”程子鞅趕緊跟上
“放心,他沒事,回歸懿山了。他們還不想得罪歸懿山,至少他們的目地還未達成。”
“嗯!”
一輪紅日東升,昨天那條危機四伏的青石路像往常一樣,被零零散散早起的路人踩下。暗箭,飛鏢都不見了,血跡也消失了。可以說,這里,什么也沒發生。卻什么都發生了。
小鎮上的人向平常一樣從自己家出來,農忙,織布,挑菜,走過。
“人間的夜色真不錯,可以掩護這世界暗處的東西無聲無息地回到原位,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林雨寒雙眼迷離,望向遠處。
“既然她們都能操控鬼怪,那為何沒能直接操控我殺了你,或者直接殺了你。這兩人和操控我與這些民民眾的人目的不一致。難道,她們不是一伙的?”程子鞅仔細查看這附近,不放過每一處細節。
“可是這兩個人卻在幫忙掩蓋,這也太古怪了。更古怪的是,我和你從邪淵林到此處,這些人步步緊隨,這是為何?”林雨寒轉身抽出劍,架在蹲下正在仔細查看線索的程子鞅脖子上。
程子鞅繼續查看青石路附近,微微皺眉:“月牙山附近就這一個小鎮,無處可去。周圍全是不知名的密林,附近獵戶都不一定能繞道柴桂鎮直穿密林去前面的官道。”
林雨寒悄悄收起了手中的劍,與程子鞅一起查看。
“子鞅昨日夢中若說了荒唐的話,做了荒唐的舉動還請姑娘莫要見怪。”程子鞅忽然停下手頭的事
林雨寒淡淡一笑:“公子高義之士,縱然被他人所惑,亦不忘本心。”
“對了姑娘,昨日子鞅被他人用幽魘術控制,你說這背后之人會不會通過幽魘術知道我接下來帶姑娘回京的路線,我們要不要改道。”
林雨寒微微壞笑“不必,圣上可有給你一些信賴的人手。”
程子鞅略顯憂慮:“姑娘是想引蛇出洞?可是昨晚我們險些喪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顆藥你吃下,卻保進京之前他人不會通過幽魘術感知你內心的想法。
程子鞅拿起便放入口中
林雨寒看著他就這樣吃下,有些愧疚:“你,不懷疑這藥另有隱情嗎?”
程子鞅反問:“你有什么理由另做文章呢?”
林雨寒看著某個角落,回避他的目光:“剛才我還懷疑你,難道你不覺得對于幽魘術我知道得太多了嗎?”
程子鞅淡然一笑:“姑娘若無防人之心,何以讓子鞅完成送你平安回京的圣命呢。如果姑娘不平安回京,那些為琉云和然澤修好,爭取和平的人就會枉死,這世間有會多幾場不必要的戰火。至于幽魘術?那不是我該過問的,在我看來姑娘心地善良,而且每個人都秘密,只是子鞅想告訴姑娘,無論如何,小心為上。”
林雨寒略有思索:“如果你沒有將秦灼華接回京的話,會如何?”
程子鞅停下手中的活,站起來望著來往的人:“至少十年以內琉云和然澤之間還會開戰。”
“你呢?你會如何?”林雨寒抬頭看著他。
程子鞅轉頭向她看去:“我?”
兩人四目相對,矮小的屋檐下,路邊行人過往,而世界似乎只有他們兩。
他似有猶豫:“如果你沒有活著回京,我可能會是這幾場戰火里面的罪人之一吧。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你這話是覺得我是武功太低還是跑得太慢啊?快再仔細找找。”林雨寒跳上那屋頂的西北角。
兩人再次尋找線索,程子鞅又偷偷看了眼林雨寒: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毫不猶豫吃下了那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