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個角落,一伙黑衣人對一個中年貴氣的男人跪著,低頭不語。
那中年男人咬牙切齒:“你們,又敗了?”
黑衣人們低頭不語。
“可有留下什么痕跡?”那男人把玩著手中鑲嵌寶石的寶劍。
“有人偷襲,有兩個兄弟不見蹤影。”那黑衣人顫顫巍巍。
“真是群廢物,還不如上次去邪淵林消失的人。”他閉眼輕聲嘆息。
“是誰偷襲?”他抽出劍鋒,仔細端詳。
“看對方身手似乎是唳風閣的人。”
“看來這皇帝小兒雖秘密寫信給定安公主,密秘派程子鞅接應秦灼華,卻也是有意要誘老夫出手。”邊說邊拿著劍武了兩下后,那男人轉頭對著旁邊的師爺冷言冷語:“是你說保證讓程子鞅和那邊陲小鎮的人殺了秦灼華。”
“大人息怒,小人也沒料到半路出現了神秘的撫琴人和兩個神秘的紅衣女子出現。”師爺跪下磕頭。
“可查出他們是何人?”他繼續武著劍,看都不看這群廢物手下。
“一個是歸懿山的何知遠,另外兩個似乎是綺霞閣的人。”
“這么說綺霞閣閣主花朝顏,竟也通曉幽魘術,還在你之上。綺霞閣背后是梁王,梁王居然派綺霞閣壞我好事!”他握緊了劍,向空中砍去。
“可是他派綺霞閣的人抹去了幽魘術的痕跡,讓那邊境小鎮的人各回了原位。而且梁王并沒有聲張此事。”師爺分析道
“看來梁王還是有釘子在心里啊。你說梁王想不想讓秦灼華回京。”他眼中光一閃,心生一計。
“大人恕罪,在下不敢揣測王爺和大人!”那師爺作揖賠罪。
“不管他想不想,我讓他不想他就得不想。到時候小皇帝又該感謝老夫為他的皇權除去一大威脅了。”他收起了手中的劍。
“歸懿山和安華派以及澄曦舍還有朝廷的唳風閣的四位掌門現在都在桐安城吧,師爺的身體也可以再次使用幽魘術了吧。”他將那師爺的身子扶正,滿眼期待的望著他。
那師爺瞳孔幽深:“大人好計策。”
安排好林雨寒和程子鞅兩人住在驛館住下后,顧彬派人手布好了驛館的人手,便以忙公主交代的公務為由退下了。
程子鞅腦海里回想著三年前秦灼華的華影劍招式,對比今天顧彬和她切磋時的樣子。雖然招式看不出異樣,可是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像他帶著她剛出月牙山的時候。他仔細回想月牙山的細節,可是除了那種古怪的感覺什么也沒有。
忽然外面大喊一聲:“走水了,快逃啊!”
程子鞅連忙跑出去,轉頭看見驛館已經火光沖天。顧彬正慌忙組織人滅火。他四周望去,未見林雨寒的身影。
他大吼:“林雨寒!林雨寒!你在哪?”
無人響應。
他跑向林雨寒的房間,只見周圍熊熊烈火,房梁坍塌。
他把自己打濕,踹開門,不顧眾人勸阻,沖進了火場。
火場中未見人影,一陣陣濃煙烈火鋪面而來,他瞬間覺得呼吸困難,連連咳嗽幾聲卻堅持摸黑尋找她的蹤跡。
樓房慢慢地要被燒塌了,進來的門處也要被堵住了。
“林雨寒!你出來!”
“你進來干嘛!快走!”
“你在哪?”
他循聲向她跑去,她回頭望去:“你不知道危險嗎?”
“小心!”她向他沖過去,幫他躲過了塌下來火柱。
“護送你平安抵京,是我的任務。走,我帶你出去。你看那,還沒有被燒得很厲害。”他拉著他小心翼翼向那個后門匍匐前行。
可是抵不住火勢蔓延,快要抵達時,一根著火的邊角料落下,堵住了去路。
他緊緊地握緊了她的手,想將她安置在一邊。
她推開他,兩掌蓄力,用力一推。濃煙伴隨著那火光被一陣風彈出。
他滿眼欣喜,拉著她沖出火場。
“程將軍,林姑娘,你們沒事了,太好了。”人群圍了上來。
林雨寒望著他們怪異的眼眸,對程子鞅大喊:“不好,快跑!”
話音剛落,其中一士兵舉起利刃向她們刺來。
程子鞅用最后的力氣踢來了那把劍,躲過了他們的攻擊。
林雨寒再次兩手蓄力,內力帶動地上的落葉,朝人群擊去。那些人瞬間巋然不動。
她連忙拉著程子鞅的手,跑出驛館,順走門口的馬。
一小伙人在背后追逐著,慌亂中程子鞅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畫面:林雨寒把劍往樹干上用力一丟,樹葉像鋒利的箭頭一樣對著樹下的黑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