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過(guò)去的和現(xiàn)(xiàn)在的
“唰!”南柯早就在等著這一招,他用陳宇做誘餌,完成了反殺。
小玉低下了頭,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寶劍輕易地貫穿,血液如一條柱子一樣噴吐了出來(lái)。
“你……”小玉的身體向前傾倒,南柯趕緊過(guò)來(lái)將小玉抱住,或許只有在生死之交的時(shí)(shí)刻,他們兩個(gè)(gè)人才能說(shuō)兩句真心話(huà)。
“對(duì)(duì)不起……”南柯?lián)u了搖頭,他的內(nèi)(nèi)心終究有那么一絲不舍,他們之間的故事很難清說(shuō)孰對(duì)(duì)孰錯(cuò)(cuò)。
就這樣,小玉在南柯的懷里逐漸變得冰冷,最后徹底成為了一具尸體。
陳宇受了重傷,用道力暫時(shí)(shí)封住自己的血脈,防止失血過(guò)多。
“徒弟……走吧,我?guī)惘焸!蹦峽陸褳淼惱Z氣第一次軟了下來(lái),他將小玉靜靜地放在地面上,扶住搖搖晃晃的陳宇。
“你還沒(méi)給我講完你的故事呢?!?p> 南柯一愣,沒(méi)想到陳宇還在惦記這些,無(wú)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時(shí)(shí)間繼續(xù)(xù)回到那一年,南柯將離家出走的小玉救回了紫光閣,看著昏迷不醒的小玉,他的內(nèi)(nèi)心十分復(fù)(fù)雜。他攥著她冰涼的小手,親自給她灌藥,日夜不離的守在他身邊。
直到那天晚上,小玉終于緩緩醒了過(guò)來(lái),她看到了倒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南柯,自然是百感交集。
“師……師父?!斃∮竦穆曇粲行╊澏?,她此次出走雖然有賭氣的成分,可打心眼里是真的覺(jué)得自己是師父的累贅。
小玉輕輕地將手放在南柯的臂彎里,感受著他溫?zé)岬謀竅ⅰ?p> 就這個(gè)(gè)動(dòng)(dòng)作,一直持續(xù)(xù)到了天亮。
南柯從朦朧的感覺(jué)中醒過(guò)來(lái),看到
小玉一直在看著他,略顯尷尬。
“小玉,你醒了?”
小玉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兩個(gè)(gè)人對(duì)(duì)視,這次南柯沒(méi)有回避小玉的目光。
“小玉,你再不準(zhǔn)(zhǔn)一聲不吭地離開(kāi)紫光府了,之前的事為師跟你道歉?!蹦峽掄Z氣逐漸低沉,心中的愧疚如同泉涌一樣。
“師父……我之前以為您不要我了,所以我才……”小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
小玉直接環(huán)(huán)抱了過(guò)來(lái),曾經(jīng)(jīng)南柯看著小玉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長(zhǎng)大,也給她過(guò)無(wú)數(shù)(shù)個(gè)(gè)不同含義的擁抱,只是這一次,兩個(gè)(gè)人都有了私心。
南柯并沒(méi)有躲開(kāi),而是感受著小玉長(zhǎng)大的痕跡,突然意識(shí)(shí)到他們之間已經(jīng)(jīng)存在了一個(gè)(gè)男女有別的這個(gè)(gè)概念。
小玉有些膽怯,她怕驚擾了師父,可那股洶涌的愛(ài)意還是滑到了嘴邊,不吐不快。
“師父,我不在乎那些世俗,只要你也同樣不在乎,我愿意……把一切交給你?!斃∮褚е齏?,作為一個(gè)(gè)女孩子,她很清楚,一個(gè)(gè)男人需要什么,更何況是一個(gè)(gè)三十多年來(lái)守身如玉的男人。
人的獸性始終隱藏在內(nèi)(nèi)心,被理性所壓制,可一旦一種想法一直被壓抑,積攢的能量在一個(gè)(gè)瞬間被點(diǎn)(diǎn)燃,就會(huì)(huì)沖破理性的閾值。
“不不不……小玉,你正常一點(diǎn)(diǎn)?!蹦峽聦⑿∮褳崎_(kāi),可那團(tuán)(tuán)火焰已經(jīng)(jīng)在心中種下了足以燎原的火種。
“師父,您最近怎么都不練功了?”大徒弟西門(mén)風(fēng)(fēng)是南柯最得意的徒弟,不到三十歲便已經(jīng)(jīng)窺探到了元嬰的門(mén)檻,甚至南柯幾乎傾盡所有,所以西門(mén)風(fēng)(fēng)現(xiàn)(xiàn)在也很是一直不近女色。
“為師……最近有些累了,修煉還是應(yīng)(yīng)該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處置啊。”南柯強(qiáng)(qiáng)顏歡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現(xiàn)(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jīng)沒(méi)有資格練習(xí)(xí)相應(yīng)(yīng)的功法了,至于成仙得道也逐漸變得遙不可及。
“是這樣啊,那我練功,您幫我指導(dǎo)(dǎo)一下?!蔽鏖T(mén)風(fēng)(fēng)這個(gè)(gè)孩子十分好學(xué)(xué),如果沒(méi)有意外,南柯是想要把自己的衣缽傳給這個(gè)(gè)男孩的。
看著西門(mén)風(fēng)(fēng)那股認(rèn)(rèn)真的勁兒,南柯難免想到了曾經(jīng)(jīng)的自己,那些過(guò)去已經(jīng)(jīng)離他遠(yuǎn)(yuǎn)去,至于值不值得,一時(shí)(shí)間誰(shuí)也說(shuō)不清。
“師父,師兄,你們?cè)諦逕捘?”小玉一蹦一跳地走了過(guò)來(lái),看起來(lái)和平常沒(méi)有兩樣,她親昵地拉著師父,這個(gè)(gè)動(dòng)(dòng)作和平時(shí)(shí)沒(méi)有什么分別,小玉經(jīng)(jīng)常和師兄們?nèi)鰦?,即便她已?jīng)豆蔻年華,可很多人還是只把她當(dāng)(dāng)成當(dāng)(dāng)年那個(gè)(gè)小女孩。
“小師妹,你呀,天天打擾我們修煉。”
“哪兒打擾你們修煉了,而且?guī)煾敢矝](méi)修煉嘛,倒是你,一點(diǎn)(diǎn)兒沒(méi)入定,被我試出來(lái)了吧?!?p> “切!”兩個(gè)(gè)人互相斗著嘴,小玉踮起腳尖,輕輕在南柯耳邊耳語(yǔ)了幾句,又沖他咬了咬嘴唇便跑開(kāi)了。
“不管他,師父,咱們繼續(xù)(xù)修煉!”小玉的一番話(huà),激起了西門(mén)風(fēng)(fēng)的好奇心,他一直是個(gè)(gè)好勝心很強(qiáng)(qiáng)的孩子。
“這,風(fēng)(fēng)兒,為師還有些事,你先自己修煉,我等會(huì)(huì)兒就來(lái)?!蹦峽錄貝掖業(yè)兀瑳_著小玉走的方向,跑了過(guò)去,沒(méi)有留下任何解釋。
西門(mén)風(fēng)(fēng)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師父最近是怎么了,總覺(jué)得他有些怪怪的?!?p> 西門(mén)風(fēng)(fēng)也沒(méi)有多想,只是以為小玉這孩子又和師父鬧著玩呢,閉上眼睛,繼續(xù)(xù)開(kāi)始修煉。
南柯追上了小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撞開(kāi)了小玉臥室的門(mén)。
“先把門(mén)關(guān)(guān)上,你看你猴急的。”小玉得意的笑著,將門(mén)插上,以防有人看到。
“小玉……”南柯喘著粗氣,他看著小玉,如同喝醉酒一般,一個(gè)(gè)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kāi),就不可能再關(guān)(guān)上,所有妖魔邪祟的想法如同開(kāi)閘一樣傾瀉了出來(lái)。
面對(duì)(duì)小玉的含情脈脈,南柯早已經(jīng)(jīng)失去了抵抗力,就算他知道這一切是錯(cuò)(cuò)誤的,是有悖倫常的,可他就是讓自己完全逃避,脫離這些想法。
可最后,她只輸給了他一次,而那一次,就決出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