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化和張生互望一眼,心中已有計較。云生道:
“麻煩找上門了!”
老叫化道:
“不惹我等也就算了!既然送上門來,我這紫竹神雷可不吃素!”
“怎么樣!躲是躲不過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嗯!看看就看看!到底何方妖孽在此作怪,弄不好!連它墳頭刨了!”
兩人相視一笑,各下驢馬走近莊前。
遠看兩排青松一個假山,近看假山之旁還有一片花園,數種花草爭奇斗艷,青翠欲滴,一條石板小路曲徑通幽伸向莊內,小路干凈整潔一塵不然!靠路邊搭有一個秋千,千繩配有草藤花蔓,溫馨可愛,似是那家小姐花園。
兩人各將驢馬系在莊外,打量眼前美景,開始狐疑起來,別搞錯了,別是好人家,莫非看走眼了。
正在揣測,“吱呀”一聲!近旁的一座院門從內打開,走出一個年約二十多歲女子,那女子穿著樸素,打扮精致,手里端著一個盆兒正往外走,一抬頭見門外站著一老兩少三個男人,愣了一下,回頭沖院內喊道:
“夢桐!有人來了!”
院內一個女聲應道:
“是誰啊!”
“不認識!像是過路的!”
說著,從院內又走出一個女子,看年齡也是三十不到,稍稍比剛才那個高一點,妝容也濃一些。她和剛才開門女子并立,一起打量云生三人,開口笑道:
“是過路的官人!”
老叫化子手持竹杖迷糊著眼,只是不語,黑郎站在身后,張生向前道:
“哦!我們是過路的。走錯了道,誤到這里,、、、、、、、、打擾了、、、、、、、、、、、、、!”
說完,扭頭就走。
“哎!你等一下!”
那女子上前一步將他喊住。
張生回道:
“何事!”
“哦!沒有事!想問問官人,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哦!我們從黑石鎮,要去沙棗圍。”
“這樣啊!你沒看見天黑了嗎!黑石鎮離這四十里,已經算近的了,那沙棗圍更遠,還有七十里,路上不太平,又黑燈瞎火的?”
言罷眼角斜眺,兩手搓著衣角顧盼生情
張生看看左右言道:
“本想討擾!恐有不便!”
“什么便不便的,只管進來歇息!”
說著,吱呀一聲,從隔壁小院有說有笑又走出兩名女子,手中各持一個燈籠,還未近前其中一人道:
“這是來客了嗎!”
“小娟來的正好!有三個過路的旅官,要到這里歇息!等會你倆幫我一下!順便一起玩會!”
“好哩!還站在這里干嘛!怎么不到屋里去!”
“對!對!對!請到屋里去!”
四女將三人讓進屋內,兩個忙前忙后倒茶伺候,在旁邊問話,兩個下廚弄菜。
不一會,酒菜備齊,擺了滿滿一桌,三人分三邊坐下,一人旁邊一名女子陪著,夢桐手持一把酒壺,分別給三人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端起道:
“酒菜寒酸,莫要見怪!小女子敬三位一杯。”
說著,一飲而盡笑吟吟望著三人,黑郎不管其它跟著一口喝下,老叫化端坐未動,云生手捧杯子甚是尷尬,這幾個女子到底什么來頭,不甚清楚,手中捧杯左右為難,旁邊的娟兒姑娘,端起面前的酒杯道:
“來!干杯!”
張生硬著頭皮跟娟兒碰一下道:
“干杯!干杯!”
放在嘴唇稍稍淺嘗一口,品品滋味!入口酸甜,酒香濃郁,真酒無異,知道自己多疑,一個大男人在個女人面前,畏手畏腳恐招人笑一口將余酒飲下道:
“好酒!好酒!”
旁邊小娟歡喻道:
“好酒吧!這可是晴空和香香采得百花果漿所制!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來!再來一杯!”
說著,招呼夢桐加酒,夢桐手持酒壺笑吟吟道:
“還是娟兒會勸!晴空怎么不喝啊!”
坐在老叫化子身旁的姑娘,早已端起杯子等著,聽見夢桐問話,一舉杯子邀向老叫化道:
“來!我們也干一杯!”
老叫化子坐著未動,開口道:
“這酒能喝嗎!”
晴空嗔道:
“怎么不能喝,你還怕有毒!喝死你不成!過來,干!”
說著拿杯子去頂老叫化的杯子,老叫化本是愛酒之人,又仗紫雷神竹在手,見黑郎張生各喝下一杯,并無異色,心道:還怕你們不成,喝就喝!看你怎樣!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眾女哄堂叫好!
每人一杯酒下肚,警惕之心已無,各人便盡情豪飲。
娟兒沖夢桐笑道:
“你這一把酒壺也弄慢了!這個給我!再拿兩壺出來!”
“哎喲!還看不出來!娟兒喝酒弄是厲害!”
說著,將酒壺遞與娟兒,轉身進屋又取兩把出來。
一時間,酒場進入高潮,那黑郎善飲,沒干沒肺的只管吃喝,香香也是會勸,半躺在他懷里,也不用酒杯,只接壺嘴對人嘴。
老叫化子那享過如此艷遇,兩眼迷離,一只老手早放在人家姑娘腿上,揉來摸去,晴空姑娘更是甜言蜜語勸酒,一杯接一杯,杯杯不落。
酒過幾旬,眾人都有醉意,四個姑娘也來了興趣,夢桐提議,醉酒當歌,獻舞一支,三個姑娘滿口應承,紛紛進屋取琴換妝。
然后滿屋的嘈雜聲,內屋里更是亂槽槽一堆
“哎呀!這個衣服是我的!”
“你那個穿反了!”
“這樣會不會太露!”
“就這樣穿好看!”
“你幫我看看,這樣搭配行不行!”
“哎呀!誰踩我腳了,我的鞋呢!是不是在你那啊!”
嘰嘰喳喳一片。
張生在外屋聽著,如云霧里,這是在哪!想不起來了!好像喝多了!又好像沒多。
沒多一會,四個姑娘陸續出來,各個花枝招展,顯峰露腰,一眼望去,白嘩嘩一片。
老叫化子裂開了嘴,黑郎鼓掌叫好!喧聲一片,夢桐小娟各撫琴簫,香香晴空各展身材,翩翩起舞。
不知舞了多久,停下又喝,喝了多少已不清楚,張生突覺困意乏來,站起身搖搖晃晃道:
“不行了!”
娟兒過來道:
“要睡了!我來扶你吧!”
一邊說著,一邊將玉手挽著他腰,另一只手撫著胳膊,往屋外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