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公署已經(jīng)(jīng)正式掛牌成立,來(lái)勢(shì)(shì)洶洶。他們的第一個(gè)(gè)目標(biāo)(biāo),就是已經(jīng)(jīng)出逃的前警務(wù)(wù)處長(zhǎng)(zhǎng)葛柏,但這需要約翰牛的協(xié)(xié)助。
一些樂享太平的人自然不信廉署會(huì)(huì)有多大動(dòng)(dòng)作,難道他們還能抓了香江所有貪污的警察不成。那香江治安靠城寨嗎?
貪污在香江警察隊(duì)(duì)伍中已成為一種生活方式,就像晚上睡覺,白天起床、刷牙一樣自然。
廉政公署,不過(guò)是多了個(gè)(gè)部門分錢罷了,他們吶,接著奏樂接著舞。
可是,廉署的行動(dòng)(dòng)卻出乎了這些人的意料。
對(duì)(duì)香江的所有探長(zhǎng)(zhǎng),他們都密切觀注,甚至有派人跟蹤拍照。
一些鬼佬籍的警察更是被直接帶走,要讓他們交代清楚他們來(lái)歷不明的巨額財(cái)(cái)產(chǎn)(chǎn)。
政商兩界的一些政要和富商也在被調(diào)(diào)查。
不過(guò),廉署工作的重點(diǎn)(diǎn)還是警隊(duì)(duì),其他的事情都是為了拔除警隊(duì)(duì)貪污而做的。
盡管目前還不夠證據(jù)(jù)起訴這些警隊(duì)(duì)的探長(zhǎng)(zhǎng),但廉署的架勢(shì)(shì)卻一點(diǎn)(diǎn)不低。
各種動(dòng)(dòng)作也搞的大探長(zhǎng)(zhǎng)們心里冒火。
他廉署要斗,那就斗。
幾大探長(zhǎng)(zhǎng)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還怕個(gè)(gè)ICAC不成。
探長(zhǎng)(zhǎng)們的報(bào)(bào)復(fù)(fù)自然隨之而來(lái)。
恐嚇,威脅,暴力襲擊。
潑油漆,寫威脅的話;放蛇;縱火燒空房子;殺死家里的寵物;威脅廉政專員家里的人,等等。
ICAC還沒有其他大動(dòng)(dòng)作,這些探長(zhǎng)(zhǎng)就給廉署的年輕人們展示了一番什么叫兇狠殘暴,手段極其無(wú)恥下作。
這些剛出社會(huì)(huì)的大學(xué)(xué)生那里經(jīng)(jīng)歷過(guò)這些,他們很多人退縮了。輕一點(diǎn)(diǎn)的,遞交辭呈,嚴(yán)(yán)重的甚至出現(xiàn)(xiàn)了心里疾病。
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也就是廉署的調(diào)(diào)查主任,心里知道,這群初出茅廬的大學(xué)(xué)生還太稚嫩了,心里承受能力不行,他們太善良,沒有想到敵人會(huì)(huì)這么卑鄙,這么賤。
他向上打報(bào)(bào)告,想要找一位了解警隊(duì)(duì),且能承受壓力的人來(lái)。不然,他的工作很難再繼續(xù)(xù)開展了。
他和他的上司討論過(guò),余豪是第一個(gè)(gè)進(jìn)(jìn)入他們視野的人。
能力強(qiáng)(qiáng),富有正義感(辦案子很公正),還曾是雷洛身邊人,一定了解這個(gè)(gè)貪污帝國(guó)(guó)的細(xì)(xì)節(jié)(jié)。
調(diào)(diào)查了一番,發(fā)(fā)現(xiàn)(xiàn)余豪這個(gè)(gè)人,不像是個(gè)(gè)貪污的警察。沒有像其他警察那樣,名下好幾個(gè)(gè)戶頭,里面是天文數(shù)(shù)字,也沒有名下n多的酒樓房子。
余豪名下,只有一張銀行卡,里面存放的是他每個(gè)(gè)月的薪水。
余豪的作風(fēng)(fēng)倒是和其他探長(zhǎng)(zhǎng)有點(diǎn)(diǎn)像,他有兩個(gè)(gè)女朋友。
但香江才廢除了一夫多妻制不久,他也不能怪別人魅力大啊。
這天,他直接來(lái)到了余豪家里。
“余警官,你好,我是廉政公署調(diào)(diào)查主任,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
余豪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gè)(gè)人,好奇他找來(lái)是想干什么,難得他余豪要成為廉署第一個(gè)(gè)客人嗎?就他一個(gè)(gè)人來(lái)?
“嚴(yán)(yán)長(zhǎng)(zhǎng)官啊,你好。請(qǐng)(qǐng)進(jìn)(jìn)來(lái)了吧?!?p> 兩人坐了下來(lái),白妹妹很乖的給客人倒了杯水,就上樓去了。
“不知道嚴(yán)(yán)長(zhǎng)(zhǎng)官來(lái)找我是所為何事?。俊?p> “余警官這房子挺大的,應(yīng)(yīng)該花了不少錢吧?!?p> “嚴(yán)(yán)sir既然能找到我,那想來(lái)你也是調(diào)(diào)查清楚了的,這房子是我愛人的,我不過(guò)就是個(gè)(gè)吃軟飯的人罷了?!?p> 吃軟飯?jiān)趺戳?,更S潘幌銌??他是憑自己本事吃的,他驕傲。
多少人想吃都沒這能耐呢。
“嚴(yán)(yán)sir直說(shuō)吧,來(lái)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也沒有糾結(jié)(jié)房子的事。開口講明了他的來(lái)意。
“既然余警官這么快人快語(yǔ),那我就明說(shuō)了,我來(lái)呢,是想邀請(qǐng)(qǐng)你加入我們廉政公署的隊(duì)(duì)伍?!?p> “我們廉署呢,立志瓦解警隊(duì)(duì)里的貪腐帝國(guó)(guó),給市民一個(gè)(gè)廉潔,高效,透明的政府。我們……”
“好了好了,嚴(yán)(yán)sir?!?p> “你來(lái)是想要招攬我為你們廉署做事,是吧?”
“那我現(xiàn)(xiàn)在告訴你,你不用想了。我是個(gè)(gè)警察,是不會(huì)(huì)離開警隊(duì)(duì)的,更不會(huì)(huì)去廉政公署的?!?p> 進(jìn)(jìn)了ICAC,還怎么抓壞蛋,還怎么變強(qiáng)(qiáng)啊?難得只抓公職人員?
這么艱巨的任務(wù)(wù)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嚴(yán)(yán)sir不必多說(shuō),廉署的重任我自知承擔(dān)(dān)不起,你還是另請(qǐng)(qǐng)高明吧?!?p> 見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還想多說(shuō),余豪直接出聲打斷。
余豪態(tài)(tài)度堅(jiān)(jiān)決,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有點(diǎn)(diǎn)坐蠟了。來(lái)之前,他可是給姬達(dá)(dá)爵士保證過(guò)的,一定會(huì)(huì)請(qǐng)(qǐng)到余豪的。
怎么辦?慢慢磨吧。
見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還不走,有點(diǎn)(diǎn)懶在這里的打算,余豪無(wú)奈,只能給了他的建議。
“嚴(yán)(yán)sir啊我余豪也就只有一身蠻力,你叫我破案抓犯人還行,查貪腐這種細(xì)(xì)致活我真的干不來(lái)。”
“這樣吧,我給你推薦兩個(gè)(gè)人。一個(gè)(gè),叫嚴(yán)(yán)正,目前在筲箕灣做軍裝。另一個(gè)(gè),叫火麒麟,目前也在守水塘?!?p> “嚴(yán)(yán)正呢,是個(gè)(gè)純粹的好警察,從不貪污,做事守規(guī)(guī)矩?!?p> “火麒麟就是個(gè)(gè)純粹的壞警察了,貪污,好堵,酗酒,好色。別的探長(zhǎng)(zhǎng)有的缺點(diǎn)(diǎn)他都有,甚至更多。”
“兩個(gè)(gè)人算是兩個(gè)(gè)極端,選哪個(gè)(gè)或是都要,那就看嚴(yán)(yán)sir你的決定了。”
包不同曾經(jīng)(jīng)說(shuō)過(guò),要想治貪官污吏,那就要比他們更壞。
老爹也曾說(shuō)過(guò),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要瓦解這個(gè)(gè)金錢帝國(guó)(guó),不用點(diǎn)(diǎn)手段怎么能奏效呢。
“既然余警官能夠給我推薦人才,想來(lái)你也是希望我們廉署有所作為,還香江一個(gè)(gè)廉潔的警隊(duì)(duì)。
要不余警官還是來(lái)我們ICAC做事吧,比你這個(gè)(gè)水警警長(zhǎng)(zhǎng)有前途多了?!?p> 余豪白了他一眼,沒有說(shuō)話,真是蹬鼻子上臉。
“嚴(yán)(yán)sir,你們隊(duì)(duì)伍里有沒有一個(gè)(gè)叫雷用賢的年輕人?。俊?p> 雷用賢,雷洛流落在外的仔。
真是世事無(wú)常,大腸包小腸。造化弄人,女人弄男人。
雷洛怎么也沒想到,他那個(gè)(gè)青梅竹馬的妹子會(huì)(huì)給他生了個(gè)(gè)兒子,這兒子還想著親手抓老子。
“余警官這么關(guān)(guān)注我們廉署的隊(duì)(duì)伍,居然還知道我們有個(gè)(gè)人叫雷用賢,他可是個(gè)(gè)有志向有能力的年輕人。
余警官,你對(duì)(duì)我們ICAC的隊(duì)(duì)伍這么熟悉,要不還是來(lái)帶帶這群年輕人?”
見到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還要?jiǎng)裾f(shuō),余豪直接拉起他就往門外退,到門口的時(shí)(shí)候,又似乎提點(diǎn)(diǎn)一樣,說(shuō)了句話。
“嚴(yán)(yán)sir,這個(gè)(gè)雷用賢的雷和雷洛的雷,是同一個(gè)(gè)字吧?”
說(shuō)完沒等他回答,余豪就把他轟出了家門。就知道嘰嘰歪歪,勸他去廉署,他都聽煩了。
嚴(yán)(yán)國(guó)(guó)梁盡管疑惑余豪最后的這句話,但他還是走了。
廉政公署又不能強(qiáng)(qiáng)買強(qiáng)(qiáng)賣,余豪不愿意干,他總不能強(qiáng)(qiáng)拉著人家去吧。
至于他后面會(huì)(huì)怎么做,余豪不關(guān)(guān)心,只要?jiǎng)e來(lái)他家就行。
而廉政公署的另一波調(diào)(diào)查員,白松安和陳克為首的那批人,也在到處招兵買馬,做好了大干一場(chǎng)(chǎng)的準(zhǔn)(zhǔn)備。
不約而同的,警隊(duì)(duì)的雷洛,都是他們的第一目標(biāo)(biāo)。
打擊罪犯,最重要的是打擊他們背后的人,除惡務(wù)(wù)盡,只有黑惡勢(shì)(shì)力的保護(hù)(hù)傘沒了,才能清除所有貪污。
鬼頭一張嘴,華人跑斷腿。
當(dāng)(dāng)然,建立廉潔的政府,構(gòu)(gòu)建香江美好社會(huì)(huì),是每個(gè)(gè)華人的夢(mèng)(mèng)想,他們是在為自己的理想奮勇向前。
時(shí)(shí)代的洪流滾滾向前,沒有任何人或者勢(shì)(shì)力能夠螳臂當(dāng)(dāng)車。
廉署各大長(zhǎng)(zhǎng)官的大力搜尋葛柏貪污的證據(jù)(jù),并最終掌握了充足的人證物證。他們,要正式逮捕葛柏受審。
不久,在約翰牛的幫助下,香江的廉署拘捕了葛柏,想將其引渡回香江接受審訊。
雖引渡行動(dòng)(dòng)一再受挫,但廉署的這些行動(dòng)(dòng)還是被香江好事的報(bào)(bào)紙報(bào)(bào)道了出來(lái)。
香江的普通市民對(duì)(duì)此異常關(guān)(guān)注,他們都支持ICAC,都希望葛柏能夠接受法律制裁。
他們知道這次的ICAC不在和以前的反貪污部門一樣,他是來(lái)真的,要整治警隊(duì)(duì)的貪污腐敗。
隨著越來(lái)越多的鬼佬被革職問(wèn)罪,三支旗的“老大”陳志超也已經(jīng)(jīng)出逃美國(guó)(guó)了。
他倒是消息靈通,腿腳還快,見勢(shì)(shì)不妙,直接就溜了。
雷洛也逐漸萌生退意,他覺得廉政公署是來(lái)真的。
這時(shí)(shí)候,他叫來(lái)了兩豪,余豪和伍世豪二人。
沒錯(cuò)(cuò),這時(shí)(shí)候他又想起了余豪這個(gè)(gè)忠心耿耿的“小弟”。
“我已經(jīng)(jīng)在將資產(chǎn)(chǎn)開始轉(zhuǎn)(zhuǎn)移到國(guó)(guó)外去了,之后我也打算離開香江。豬油仔呢,也已經(jīng)(jīng)決定跟我離開了。我這次問(wèn)問(wèn)你們,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離開?”
畢竟是身攜巨款跑路,若沒有信得過(guò)的人幫忙,那他雷洛就會(huì)(huì)變成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
他想要帶幾個(gè)(gè)信得過(guò)的,有能力的人一起,幫他。
世事又怎能如他所愿呢。
“洛哥,我當(dāng)(dāng)警長(zhǎng)(zhǎng)已經(jīng)(jīng)好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待我的時(shí)(shí)代的到來(lái),我不想現(xiàn)(xiàn)在就離開?!?p> 余豪直接拒絕了,語(yǔ)氣不重,但態(tài)(tài)度堅(jiān)(jiān)決。
倒也不是說(shuō)他眼見雷洛去勢(shì)(shì),就要另攀高枝。
正所謂時(shí)(shí)勢(shì)(shì)造英雄。雷洛這個(gè)(gè)梟雄,是應(yīng)(yīng)運(yùn)(yùn)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香江社會(huì)(huì)的混亂而生。
他建立的金錢帝國(guó)(guó),構(gòu)(gòu)建的貪腐機(jī)(jī)制,維系了長(zhǎng)(zhǎng)達(dá)(dá)近十年的時(shí)(shí)間,更是把香江的大部分人都囊括在內(nèi)(nèi)。
這個(gè)(gè)“帝國(guó)(guó)”也一定程度上維系了社會(huì)(huì)關(guān)(guān)系,盡管它是邪惡的,不法的。
廉政公署的成立,新時(shí)(shí)代沒有了承載他這個(gè)(gè)舊時(shí)(shí)代梟雄的船。他只能黯然退場(chǎng)(chǎng)。
接下來(lái),就看余豪能不能應(yīng)(yīng)勢(shì)(shì)而起了。
雷洛也知道了余豪的想法,怪不得他不愿做探長(zhǎng)(zhǎng),寧愿一直當(dāng)(dāng)個(gè)(gè)警長(zhǎng)(zhǎng)。
廉署若是能打掉警隊(duì)(duì)現(xiàn)(xiàn)有的探長(zhǎng)(zhǎng),再行之一套良好的制度,那就好能夠把警隊(duì)(duì)的貪腐之風(fēng)(fēng)止住。
但若是把香江目前所有貪污的警察都抓了,那一定會(huì)(huì)引發(fā)(fā)大亂子,那些普通警察不會(huì)(huì)坐以待斃。
而且余豪還在之前給他自己積攢了不少好名聲。想來(lái)他是肯定能平安渡過(guò)這場(chǎng)(chǎng)風(fēng)(fēng)波,沒準(zhǔn)(zhǔn)他之后就是新的華人警察領(lǐng)(lǐng)頭羊。
另一邊的跛豪,也是同一個(gè)(gè)想法,不愿離開。
雷洛一走,香江就真的成了他一人的天下。
全香江三萬(wàn)多警察,超過(guò)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收了他的錢,難道ICAC真的能夠全部抓完嗎。
他不相信。
這場(chǎng)(chǎng)宴會(huì)(huì)不歡而散。
雷洛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余豪又回到了自己的水警隊(duì)(duì)。阿豪則忙著找鬼佬的麻煩。
他細(xì)(xì)弟阿平已經(jīng)(jīng)去世了,他要鬼佬亨利償命。
“大威,你去給我找個(gè)(gè)爆破專家來(lái)。”
他要用亨利放個(gè)(gè)沖天炮仗,給阿平看看,以祭奠他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