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南秋對云霏霏和云可可說：“基地那邊有進展了，我出去一趟。”

　　姐妹倆沒有懷疑，云霏霏看了眼南秋手上手機，以為南秋是用這個，和基地聯系。

　　南秋打開了柜子，在里面摸索。

　　云霏霏想，南秋是在找什么重要物品，結果，南秋拿出了一塊紅燒肉？

　　還生火，放上了鍋？

　　云霏霏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基地有事，為什么你要先做菜啊！

　　還有你那柜子里，到底放了多少食材！牛肉也是從那拿出來的！

　　時間有限，南秋懶得炒糖色，直接切肉，進鍋開燒，同時出去，用廚房的火架子，煮了米。

　　李風只要了紅燒肉，沒有要飯，但看在他是第十個顧客的份上，就送他三份飯了。

　　肉的味道很香，云霏霏和云可可嗅著鼻子，生出饞意。

　　云可可坐在姐姐懷里，把下巴，擱在姐姐環著她的手上，云霏霏抱著妹妹，把下巴，擱在妹妹的腦袋上。

　　兩雙眼睛，一上一下，一大一小，盯著南秋。

　　南秋壓力有些大：“那邊還有肉，你們要吃，自己做啊。”

　　“我想吃你做的。”云霏霏說。

　　能飯來張口，為什么要自己動手？

　　云可可點點頭，表示贊同。

　　南秋看看鍋里的肉，計算一番，好在他多放了一些肉，可以拿出十塊左右。

　　但是他覺得，不能把母女倆養成廢人，養成懶漢。

　　“有耕耘，才能收獲，”南秋看兩人，很嚴肅，“親我一下，我就給一塊肉，十塊封頂。”

　　云可可立即跳下來，跑到南秋身側，捧著他的臉，啾起來了。

　　云霏霏紅了臉，遲疑著。

　　她想要紅燒肉，不是因為紅燒肉本身，五花肉旁邊還有，南秋準她自己做了。她想要紅燒肉，是不想輸給妹妹。

　　她男人做的菜，怎么能全給了妹妹？

　　這合理嗎？這健全嗎？

　　磨蹭許久，她到南秋身邊，一彎腰，飛快地一啄，蜻蜓點水，嘴唇撫過南秋臉頰。

　　南秋看向她，她視線躲閃，跑到床上。

　　“我只要一塊就夠了。”她羞澀地說。

　　“不是一塊的問題。”南秋面露遺憾，“在你之前，可可已經親完了十下，十塊肉都是她的了。你親晚了。”

　　云可可叉著腰，很得意。

　　云霏霏：“？？？”

　　我白親了？

　　她的拳頭硬了。

　　不到一個小時，肉好了，飯也好了，南秋夾十塊肉，盛一碗飯，給云可可，裝上剩下的，放進背包里。

　　他出臥室門，云霏霏給他整理衣裝，還在生氣。

　　“可可肯定吃不完，剩下都是你的。”南秋捏一下小老婆的臉。

　　“憑什么她先吃，我后吃！”云霏霏的勝負欲挺強。

　　“那等我回來，你讓可可到你臥室玩，你來我臥室，我偷偷做好吃的，給你吃。”南秋誘騙云霏霏。

　　“你想得美。”云霏霏一下子看出南秋企圖。

　　她想，可可在，南秋都那么放肆，要是可可不在，那還得了？

　　云可可就在旁邊，聞言睜大了眼睛。

　　你們這么大聲密謀，當我不存在嗎？

　　云霏霏拿過她手上口罩，給南秋戴上：“注意安全。”

　　她收回的手掌，撫過南秋的耳朵，很舒服。

　　“放心。”南秋跨過她的身側，到門后，手握上了門把。

　　這時候，他感覺一具柔軟的身體，抱住了他，貼在他的后背。

　　南秋伸手，向后觸去。

　　云霏霏早有防備，抱一下，快速后退，躲開了南秋的手。

　　她對南秋揮兩下拳頭：“休想再占我便宜！”

　　南秋一笑，按下門把手，走出去。

　　二樓，走廊上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今天都沒了。董家的余波很大。

　　南秋敲開202的門，見到了熟人。

　　“南哥。”李念召露出笑，笑得苦澀。

　　一半，是因為昨晚的事，還有一半，是因為他的滑板練習很不順利。

　　今天早上，他問探索隊的隊友，隊友詳細和他說了昨晚的事，說了是南秋解決了蜘蛛。

　　這讓他更加失落了。

　　他還是個少年，幻想還沒叫現實磨滅，還相信“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一定給你打開一扇窗”。

　　一方面，嗤笑上一代的奮斗雞湯，一方面，又相信電影電視，相信自己和故事里的“平凡”主人公一樣，只要一個契機，就能做出偉大的事業。

　　李念召以為，加入探索隊，就是自己偉大事業的契機，事實證明，這并不是。

　　“從守門人，變成了守洞人，感覺怎么樣？”南秋拍拍他的肩膀。

　　守洞人，比守門人地位高。

　　白天的守門人只要體格健壯，靠譜些就行，而守洞人，要是探索隊的成員，或者是拾荒者。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種區別……

　　在公寓初期，白天的守門人，死亡率很高。

　　現在，制度完善了，守門人出事的概率小了，但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李念召搖搖頭，意興闌珊：“也就那樣。”

　　“要退出嗎？”南秋問。

　　李念召再次搖搖頭。

　　南秋沉思一會兒，對他說：“你去問問大蔣，公寓里有沒有弓箭。”

　　南秋是后面加入公寓的，不知道公寓倉庫都儲存了些什么。

　　弓箭這種武器，登場過許多喪尸片，也許，公寓里就有儲存，只是因為沒人會，廢棄了，所以才見不到。

　　“弓箭？”李念召疑惑。

　　“公寓里有十幾把。”李衛國插口說，“原本想訓練個弓箭隊出來，但是唯一會弓箭的那個人去世了。”

　　“是什么弓？體育頻道里的，還是古代電視劇里的？”南秋問。

　　“和體育頻道里的差不多。”李衛國回答。

　　現代弓啊，挺好的，易上手。

　　南秋到洞旁，蹲下身，他看一眼李念召：“想學弓箭的話，就去要來。”

　　不待李念召問，南秋跳了下去，落入102，走出門。

　　他自己用不到弓術，但公寓里的居民們很需要。

　　弓箭不如槍械射得遠，可也算是遠程攻擊手段。

　　拿棍子斧子類武器，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克服恐懼，靠近喪尸，用全力揮動，才能敲碎喪尸腦袋，殺死它。

　　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或是叫喪尸發現了，或是一下沒能打死喪尸，就會導致意外，陷入危險境地。

　　喪尸只要一伸手，一撲，一咬，就能害死幸存者。

　　如果運氣不好，那只喪尸是變異的，死得更快。

　　如果用弓箭。

　　一箭沒射中？沒事，再來一箭，又沒中？沒事，喪尸還沒靠近，往后跑兩步，繼續射。

　　運氣不好，射了變異喪尸？沒事，它跑來起碼兩三秒，足夠反應，是跑是迎擊，慢慢考慮。

　　為了居民的安全，南秋打算教他們弓術。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發展人脈。

　　他無心領導公寓，但在公寓里，要一份話語權，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