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果真的殺了淵蓋蘇文,必然會引起兩國戰爭。
李世民雖然想對高句麗動手,但那是建立在他準備好的情況下。
現在他沒有絲毫準備,他并不想我戰爭在這個時候開啟。
但是如果這么簡單的放過淵蓋蘇文,那些武將必然不會罷休。
李世民一時間非常頭疼。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說道:“啟稟陛下,翼國公府有消息傳來,說孫神醫能夠醫治好秦小公爺。”
“真的?”李世民大喜。
要是能夠醫治好秦懷道,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回陛下,確實如此,現在翼國公已經四處找人幫忙,前去尋找孫神醫了。”小太監說道。
李世民擺了擺手,讓小太監下去,看向張阿難說道:“派出百騎,務必盡快找到孫思邈。”
“是。”
張阿難領命,剛準備下去安排,被李世民叫住了。
“讓殿外的都進來吧。”李世民說道。
張阿難應了一聲,出了大殿,沒多久烏泱泱的進來一大群人。
這些人有的穿著官服,有的是從軍中直接跑過來的,身上還穿著鎧甲。
“參見陛下!”眾人行禮道。
李世民擺了擺手,說道:“朕知道你們為什么來的,不過現在秦懷道的腿還有治好的可能,等這件事后,朕自然會處罰高句麗使者。”
……
“你瘋了!我開始以為你只是想讓大唐出個丑,你盡然用馬撞人,那些人可都是大唐的勛爵子弟,身份沒一個簡單的,一旦出事,大唐會放過我們?”金順雙目噴火的看著淵蓋蘇文。
淵蓋蘇文毫不在乎,淡淡道:“放心,大唐難不成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我知道了,你這是想挑起兩國的紛爭!”金順恍然大悟道。
淵太祚在高句麗的官職相當于大唐的丞相、宰相,雖然權利非常大,但其實掌握的兵權并不多。
就是因為隋煬帝三征高句麗,讓他趁機掌握了高句麗半數的兵權。
這些年,淵太祚一直想挑起兩國戰事,好掌握更多的兵權,不過一直被高句麗王壓制住了。
他沒想到淵蓋蘇文竟然這么大膽,難道就不怕回不去么?
淵蓋蘇文面色毫無波瀾,說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氣不過,想給鐵牛報仇罷了。你覺得我會傻到拿自己的命來冒險么?”
金順冷靜了下來,也覺得淵蓋蘇文說的有道理,他不覺得淵蓋蘇文有什么后手能從大唐國都逃出去。
即便逃出去又能如何?
這里離高句麗有上千里路,一路上都是大唐的城池,他還能飛回去不成。
“那現在怎么辦?院子外面可是已經被唐軍包圍了。”金順冷冷道。
“放心吧,我打聽過,那個受傷的是大唐翼國公秦瓊之子,秦瓊在軍中的威望非常高,外面那些唐軍是保護我們的。”淵蓋蘇文說道。
金順聽完,沒有絲毫放松,反而更加頭疼了。
這里可是鴻臚寺,既然派人來保護他們就說明對方敢到鴻臚寺來殺人。
淵蓋蘇文看金順如此膽小,心中十分不屑,就這樣的人都能成為高句麗王的心腹,可見高句麗王非常廢物,真不知道父親擔心什么,要是按他所說,直接發動兵變殺了高句麗王扶個傀儡上去,他們家早就掌控了高句麗了。
……
“懷道,只要找到孫神醫就能治好你的腿了。”
秦懷道醒了以后就眼神直直望著屋頂,無論周瑾他們說什么都一言不發。
周瑾幾人對視一眼,非常擔心。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秦懷道開口道。
“懷道,你終于說話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孫神醫的。”程處默安慰道。
秦懷道再次陷入了沉默。
程處默還想再說什么,周瑾拉了他一把,搖了搖頭。
“懷道,那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們先回去了。”周瑾說道。
見秦懷道依然不說話,周瑾對程處默二人示意,三人出了房間。
“就這樣讓他一個人待著,他不會做傻事吧?”程處默有些擔心道。
“他還沒那么脆弱,只不過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周瑾說道。
任誰知道自己有可能殘疾,也難以接受。
雖然御醫說的,好了以后只是走路有些微跛,但是對于練武之人來說,已經算是廢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尉遲寶琳問道。
“人已經派出去了,接下來就看天意了,先讓懷道冷靜冷靜,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看他。”周瑾說道。
“那懷道…”
“放心吧,這不有侍女呢么,出不了事的。”
周瑾對門口候著的侍女叮囑了幾句,幾人各自回家。
或許是秦懷道運氣好,第六天終于找到了孫思邈。
周瑾一得到消息,連忙來到了秦府。
到了秦懷道的屋子,程處默他們已經到了,床前坐著一個頭發胡須都已經雪白,面色卻非常紅潤的老者正在為秦懷道醫治。
秦瓊站在旁邊,雖然看著平靜,但是眼中的擔心、期盼,說明他現在的心情并不平靜。
周瑾對程處默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后看向了秦懷道。
這幾天他們每天都會過來探望秦懷道,雖然秦懷道不像最開始那樣一言不發,但是情緒一直不高。
而隨著時間過去,秦懷道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但是現在的秦懷道,眼神也不像前兩日好似一潭死水。
孫思邈松開了手,秦瓊連忙問道:“孫神醫,犬子的腳還能治好么?”
秦懷道一臉期待的看著孫思邈好像在等待宣判一樣。
孫思邈笑道:“好在還算及時,如果再拖兩天,筋絡定型了,即便老朽也沒辦法了。”
秦瓊激動道:“孫神醫需要什么,但請吩咐。”
“不需要什么東西,只是過程有些疼痛,希望小公爺能夠忍受住。”孫思邈說道。
“我能忍住,多疼都能忍住!”秦懷道連忙說道。
雖然語氣中充滿了激動,但是其中的堅定,在場的人都能聽出。
孫思邈點了點頭,再次坐了下來,說道:“老朽要開始了。”
見秦懷道點頭,孫思邈開始有規律的在秦懷道受傷的位置揉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