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改造植物人
周康那死相凄慘的尸首被擺放在正殿之中,殿內(nèi)(nèi)鴉雀無聲,無一人敢出聲。
坐在玉龍椅上的趙星,面沉如水,手筋暴起,任誰都知道他此刻的憤怒。
趙伊彤跪在殿中,雙眼無神,繡花劍也在一旁低頭不敢言。
趙伊彤看著周康的尸體,心中無盡悲涼。
替自己擦屁股的師兄,被人宰了,死相凄慘。
腦海中,想起那偷了自己東西,打了自己的黑衣人,一個(gè)念頭深深扎根。
殿側(cè)(cè),一位畫師把手中的畫布翻了過來,一張清秀少年的模樣被畫在其中。
“門主,這便是長(zhǎng)老描繪的那人樣貌。”
趙伊彤死死盯住這幅畫,把殷凡的樣貌死死烙印在腦海之中。
“砰。”
趙星一掌拍在玉龍椅上,震的全殿人耳膜一鼓,可見其力道之大,而玉龍椅卻毫發(fā)(fā)無損。
“厲風(fēng)(fēng)門聽令,發(fā)(fā)出通緝,追殺此人,追殺到天涯海角!”
“是!”
眾人齊齊達(dá)(dá)到。
隨后,人群漸漸退出了正殿,只剩下趙星,趙伊彤,繡花劍。
“老叟辦事不利,未能盡職,自愿請(qǐng)罰。”
趙星憤怒歸憤怒,可也沒法把氣撒在繡花劍長(zhǎng)老的身上。
“罰你看守秘塔三年,禁閉思過。”
“是,門主。”
繡花劍退下,心里也清楚這并不算是懲罰。
只剩下跪坐在地的趙伊彤。
“你可知錯(cuò)?”
“父親…”
“雖然他的死不能怪你,但這死劫,也是因?yàn)槟悴艜?huì)陷入的。”
趙伊彤咬了咬嘴唇,沒有回話
“今日起,不得踏出厲風(fēng)(fēng)門半步,直到你結(jié)(jié)成金丹為止。”
“是,父親。”
趙伊彤起身,準(zhǔn)(zhǔn)備離開正殿,身后威嚴(yán)(yán)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xiàn)(xiàn)在不要想去復(fù)(fù)仇,你的實(shí)力不夠。”
趙伊彤沒有回頭,只是背影微微一頓。
趙伊彤走后,大殿冷清了下來,諾大的寶殿,只剩下一人,一尸。
“到底是…什么人…”
趙星看著地上周康的尸首,陷入了沉思。
…
殷凡捧起一把清涼的河水,洗去臉上的污漬,涼爽感讓他的頭腦重新清醒。
“呼…”
看著河水中微微陌生的倒影,殷凡想著昨天發(fā)(fā)生的事情。
周康的劍法無比凌厲,劍氣也是結(jié)(jié)丹之下無敵手,根本不是殷凡這種練了幾天的三腳貓所能比擬的。
傷過對(duì)方之后,周康便不再留手,要把殷凡殺死來解氣。
在被重創(chuàng)(chuàng)之后,殷凡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jīng)無力抵抗,看著緩緩走來的,死神一般的周康,殷凡想到了他壓箱底的手段。
在奪命長(zhǎng)劍揮下的前一剎那,殷凡喊出了那手段。
“升階”
一瞬間,殷凡靈魂中仿佛失去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而他的視角,則進(jìn)(jìn)入了滿月時(shí),夜嫦娥帶給他的觀感,瞬時(shí)間,那晚被他忘記,無法回憶的記憶細(xì)(xì)數(shù)(shù)回歸,失去的理解能力再此回歸,萬事萬物在他面前變得可理解,可復(fù)(fù)制。
想起夜嫦娥的警告,殷凡不敢觀察自己的未來。
而剛剛殺神一般的周康,在此時(shí)的殷凡面前,像一本書一般靜待翻閱。
而殷凡,便輕輕翻開了這本書,從這本周康大全中,取走了屬于周康的一部分。
就如同取走果籃中的蘋果一般輕松。
殷凡這個(gè)狀態(tài)(tài)時(shí),時(shí)間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可視,隨著那種奇異感覺的坍縮,殷凡知道自己的神通到時(shí)間了。
不是原來世界的時(shí)間,是屬于他的時(shí)間。
而現(xiàn)(xiàn)在,殷凡選擇去到明天。
在周康之死的第二天,尸首早已被拉回厲風(fēng)(fēng)門之時(shí),殷凡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xiàn)在了此處,而屬于周康的東西,被他丟在了昨天。
殷凡帶著長(zhǎng)劍,頭也不回的朝著遠(yuǎn)(yuǎn)方走去。
…
“大概漲了三歲。”
河里的倒影,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伙。
五官的青澀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英氣俊朗的青年。
“還挺帥的…”
雖然一身村民打扮,但氣質(zhì)(zhì)實(shí)在是難擋,殷凡無可奈何,打算換一身行頭。
畢竟自己干掉了厲風(fēng)(fēng)門的人,估計(jì)會(huì)遭到?jīng)壩康淖窔ⅰ?p> “如果能得到洛平的神通就好了…”
洛平隨時(shí)易容,根本不會(huì)被通緝,隨時(shí)切換相貌聲音,甚至不知通過什么手段,小范圍的縮漲身軀。
殷凡提前做了些功課,打算順著大道走,前往大青國(guó)的首都,帝京。
路上經(jīng)(jīng)過幾座城鎮(zhèn)(zhèn),正好體驗(yàn)一下民風(fēng)(fēng)民俗。
…
攝魂林。
一名被植物寄生的庫爾勒士兵,用長(zhǎng)劍狠狠斬下植物女人的手臂。
“噗呲。”
半透明的汁水噴出,黑玫瑰皺了皺眉。
心念一動(dòng),腳下的藤蔓立即扎入地底,水分,營(yíng)養(yǎng)(yǎng)隨著根莖緩緩上升,從切口出長(zhǎng)出了一條新的翠綠色藤蔓胳膊。
黑玫瑰這些日把頭上的翠綠枝丫,染成了黑褐色的樣子,如同頭發(fā)(fā)一樣垂落至腰部。
活動(dòng)了活動(dòng)新長(zhǎng)出的手臂,把“頭發(fā)(fā)”梳理了一番。
現(xiàn)(xiàn)在的黑玫瑰,只要站在土地之上,便是不死之身,軀體可以快速?gòu)?fù)(fù)生,只要有一粒花粉或種子沒有被消滅掉,立刻就會(huì)鉆入泥土中遁走,待合適時(shí)機(jī),便會(huì)在某處滿血復(fù)(fù)活。
其實(shí)黑玫瑰可以不拘泥于人型,她也可以選擇成為一顆巨大的古樹,只是生而為人的她,沒有那種心性。
輕輕一伸手,手臂上的藤蔓立刻生長(zhǎng),像一條繩索一般,盤住面前的古樹。
“好徒兒,你的進(jìn)(jìn)步很快。”
古樹蒼老的聲音傳來,夸獎(jiǎng)著自己這位半人類徒弟。
“謝師傅。”
“師傅,最近這些日子,我有一些突發(fā)(fā)奇想…”
“哦?”
“讓我看看,你這人類的腦袋瓜能想出什么?”
黑玫瑰手一揮,三名名植物人走了近來,與那些單純被寄生的植物人不同,黑玫瑰對(duì)他們進(jìn)(jìn)行了不同程度的改造。
第一位植物人,是黑玫瑰挑選先前寄生人中肉體最強(qiáng)壯的屠甲,本來身材就高大,體重和身高均超過了200,而此時(shí)他原來的腦袋已經(jīng)(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中長(zhǎng)出的巨大棕色堅(jiān)果。
黑玫瑰撿起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全力砸向這顆堅(jiān)果腦袋。
“啪嗒。”
堅(jiān)果人沒有絲毫動(dòng)搖,擋下了這一枚石頭。
“不愧是我的徒弟!”
“真的是天才的想法。”
古樹毫不吝嗇自己的贊揚(yáng),植物沒有那么多小心思,好就是好。
“先別著急,師傅。”
第二只植物人走進(jìn)(jìn)前來,這一位同樣沒有頭顱,脖子上掛著一株翠綠色的巨大豌豆莢。
“砰。”
一顆豌豆從豆莢中飛出,砸在一個(gè)普通植物人的頭上,普通植物人腦袋瞬間碎裂,里面半透明的汁液濺了一大片。
好在植物人不需要生物的大腦,幾株植物苗慢慢探出了頭,大概過幾日,這名植物人又可以重新站起來,但如果是普通人來了這一下,就沒有后邊的內(nèi)(nèi)容了。
隨后,最后一只植物人被拉了出來。
這名植物人的頭同樣不翼而飛,而脖子上長(zhǎng)著的,則是一株碩大的紫色蘑菇。
黑玫瑰手一揮。
蘑菇人沒有動(dòng)作,繼續(xù)(xù)愣在原地。
黑玫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
“不好意思,它白天睡覺,晚上才精神。”
兩個(gè)巴掌抽在了蘑菇頭上,雖然沒鼻子沒眼,但是還是可以看出蘑菇人嚇了一跳。
黑玫瑰小手再次一揮,紫色的蘑菇朝著前方噴出大量的孢子。
“它經(jīng)(jīng)過我的改造,噴出的孢子一樣具有感染性,被噴中的人類,會(huì)在一周之內(nèi)(nèi)被寄生,然后變成最低級(jí)的蘑菇人,只是沒有靈智,只會(huì)胡亂攻擊傳染周圍人,也不受我的指揮。”
“但是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絕對(duì)可以對(duì)那些害蟲們?cè)斐删薮蟮挠绊憽!?p> 如果是古樹剛剛的心態(tài)(tài)的驚嘆黑玫瑰的想法,這次就完全是恐懼人類的智慧了。
“黑玫瑰,幸好你是我們這邊的。”
黑玫瑰撓了撓頭,有點(diǎn)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