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文的玩笑,辦公室里的人好像獵豹找到了獵物。
“喲,白羽怎么坐到你位置上了溫文。”角落里的丁松好奇地問道,但手里的活依舊沒有停下。
“唐果讓我滾的。”溫文用一點點陰陽怪氣的語氣回答。
“滾得好。”角落里的丁松中氣十足補了句,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笑。
大家都整天開玩笑,都習慣了,白羽和唐果也沒去解釋什么,越解釋越像掩飾。
寫完稿子的白羽幸災樂禍地點開了李某某的超話,看塌房的粉絲在里面發瘋,一邊看一邊嘴角上揚。
“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來這里嘲諷的人,總有一天報應也會到你哥哥身上。”
“喜歡你了這么多年,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垃圾,再見了。”
“永遠相信哥哥!”
····
相信個鬼噢相信,你家哥哥都對出軌的事情供認不諱了。
快到午休的時候,大家早上的稿件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抽根煙去不去。”唐果小聲問道。
白羽有點驚訝,先前不知道唐果有抽煙,在男人的眼里大概女人都是不抽煙的。
雖然自己是不抽煙的,不過白羽還是答應下來了。
28樓露臺上的風很涼快,兩人靠在露臺的矮墻上。
唐果熟練地掏出了煙和打火機,看手法抽煙應該有段時間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白羽接過唐果的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
“工作后,抽了小半年吧大概。”唐果吐了一口煙,露臺的風很快就將它們吹散。
“哪個王八蛋教你的。”白羽吐了一口煙,繼續問道。
其實白羽不會吸煙,他只是把煙吸到嘴里又吐出來了。抽煙對他來說就算小時候吃泡泡糖,試試啥味就吐出來了。
“害,自己試的。”唐果彈了下煙,問道,“女孩子抽煙是不是要扣分?”
“看人吧。”白羽轉過身,看著街道上的車來來往往。
“你呢。”唐果跟著轉過身,往向前往高高矮矮的樓。
“我看臉。”白羽壞笑了一下,“好看的加分,不好看的扣分。”
“要是你當校長,長得好看是不是能加20分。”唐果側過頭看著白羽,吐了一口長長的煙霧,在快要觸及白羽的時候消散在風里。
“加5分吧,20分太多了。”白羽拿過唐果手上的煙頭一起按滅,扔到垃圾桶。
上午捧一踩一搞定以后,下午的工作是當喜劇人,收集這些塌房明星以前的交集,整點爛活,或者盤點一下某某品牌有多少塌房明星代言。
這種就屬于是“吃瓜”后的甜點了,順便蹭點熱度。
“你這個月有幾條熱門啊,Candy老師。”白羽統計著這個月的業績,順便探探同事的口風。
唐果點開備忘錄看了一下,上面有數據和鏈接,“十二個,你呢。”
“就七個。”
“白老師這個月運氣不行呀。”唐果安慰道。
蹭熱度和流量講究一個運氣,必須要琢磨資本到底充值了哪個熱點,而這顯然不是天天都能琢磨到的。
運氣確實不太行,白羽心里想著昨晚在意識空間斗智斗勇累死累活就得了一個刻度,這走一輪得半條命。
不知道今晚運氣會不會好點?來個泳池派對啥的,白羽心里盤算著。
為了驗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老話,白羽晚上在啟動懷表前特意看了一個陽光沙灘比基尼的MV。
“儀式感已經到位了,看你的了兄弟。”白羽躺在床上雙手合十,夾著懷表拜了幾下之后按了兩下懷表。
白羽只覺眼前有黑白相間的紋路在快速流動,大拇指指根處的C字標記突然亮了起來,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了。
他對著一個大大的環形落地窗,窗外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
等他回過神來,一大片烏云飄了過來遮住了光線,隨后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噼啪作響。
“hello,my friend.”身邊傳來一聲甜美溫柔的女生,白羽回過頭一看,可惜不是穿比基尼的,穿得是大棉襖,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了小臉蛋。
看著像中國人,裝什么假洋鬼子。“hello,can you speak Chinese?”
“嗨嗨嗨,自己人自己人。”女孩把自己的椅子拉近了些。
“什么意思。”白羽疑惑,這NPC怎么跟昨天那個完全不一樣,親切地就像大商場里的售貨員一樣的。
女孩撩起了自己的長發,捏著自己的水晶船錨耳飾,“這個,記得吧。”
“記得。你是昨天那女孩?”白羽想忘記這個船錨耳飾都不可能,唐果白天還戴了個類似的耳飾。
“算是吧。”女孩放下了頭發,把身子扭正躺在了椅子上。“她是我的一部分。”
“所以我今天是在哪。”白羽想起手上那個C紋身,來的時候還亮了一下。
“在我建造的一個意識空間里。”女孩站了起來,走到柜臺上倒了兩杯酒。
“懷表刻度換的?”白羽接過酒杯,意識到女孩應該是和他一樣的無眠者。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大風吹得樹枝亂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Cindy。”女孩做了個敬酒的手勢。
溫什么蒂,明明說中文非要介紹自己的英文名字,“叫我懷特就行。”白羽也假模假樣地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
“懷特,我就不兜圈子了。無眠游戲不是個單純的旅行模擬器,相反這是個很復雜的游戲。”女孩坐會到自己的座位上,晃了一下自己的酒杯,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為了自己懷表的刻度不被搶,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一下。”溫蒂把右邊的船錨耳環脫下來遞給白羽。
“拿著,這對耳環是一對‘傳送錨點’,搓兩下耳環,就可以將被標記的對方帶到你所在的意識空間。”說罷,伸出手示意白羽給她也做了一個標記。
白羽放下酒杯,抓著她的手,在手背同樣的位置給她畫了個C,然后把耳環戴了上去。
溫蒂接著補充道,“耳環有一個特殊條件,就是被傳送者意識空間內只能有他一個不眠者,否則失效。”
“你是怎么想到傳送這招的?”白羽伸手接過耳飾,又扔起來穩穩接住。一個人如果心眼很多,想必是經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