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得女兒更糊涂了！”廖秀玉聽了，不由得一跺腳說道，“女兒到底該怎么做？”
她爹聽了，便認真地對她說道：“你是女兒家，人脈方面的事情，不需要你去操心。這樣吧，你可以按照那人的方法去做，鍛體確實對提升修煉速度有點幫助。不過要注意，別去大眾廣庭之下鍛體，對你形象不好！”
廖秀玉一聽，頓時有點不服氣，為什么要強調自己女兒身？女兒身怎么了？秦大將軍不也是女兒身么！
這么想著，她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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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張一凡這邊，他從藏經閣回來之后，海瑞也沒有多問，便開始給他上治政課。
兩個人就在翠竹下面，各自一個蒲團，相對而坐。
只聽海瑞嚴肅地對張一凡說道：“今后為官，你須謹記一點，不能學別人，眼里只有超凡者，務必記住，萬不可輕怠普通人?！?p> 他這個開頭，讓張一凡聽得耳目一新。這個說法，好像和大眾的想法不一樣。
于是，他連忙請教道：“還請恩師指教！”
海瑞聽了，點點頭，繼續嚴肅地說道：“你要記住，超凡者來自普通人中，如果重超凡者而輕普通人，則怨積于普通人中，而后又積于后進超凡者中，最終，超凡者和普通人都會不滿，對官不滿，對朝廷不滿，大明朝便不穩！”
這個說法，一般人可能難以理解。但是，張一凡兩世為人，只是稍微一想，便能明白的。
那些后來誕生的超凡者，如果在覺醒之前對官員，對朝廷有怨氣的話，當他們成為超凡者之后，雖然受到了優待，但是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的怨氣，未必就會消散，再在官場，或者以后人生中遇到不公，那他們心地的怨氣就會更大。
這種情況一旦普遍，按照海瑞的說法，將會是動搖王朝的根基，未必是夸大！
事實上，海瑞的這種說法，歸根結底可以歸納為，認同感。而這種對朝廷、對國家的認同感，需要從小培養。
海瑞卻怕張一凡聽不懂，便進一步解釋道：“極端一段，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沒有普通人，就只有超凡者的話，那我們大明朝還剩幾個人？普通人是我們大明朝人數最多的，只有他們活得好，才能不擔心超凡者的來源，整個大明朝才能欣欣向榮！你明白么？“
”學生明白！“張一凡聽了，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嗯？“海瑞一聽，頓時就愣住了。他又不是沒眼睛，何嘗不知道當前風氣是怎么樣的，因此他壓根就沒寄希望于一次就讓自己的學生理解。結果，他學生竟然說明白了！
這么想著，他盯著張一凡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到敷衍，便再次確認道：“你真得明白了？”
“恩師，我就是來自普通人家庭，如何不知？”張一凡聽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就算沒有那些大道理，只是簡單一點，學生絕對不是忘本之人！”
聽到這話，海瑞看著他，稍微愣了下之后，捋著自己的額下長須，露出了一絲微笑，點點頭說道：“好，為師知道你明白了，那么我們繼續！”
說到這里之后，他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對張一凡認真地說道：“為官一方，必然避不開和超凡者打交道。就為師經驗來說，如今的超凡者，十之八九都和官吏有聯系，或者本身就是，或者是其后臺。如果因此考慮再三，畏畏縮縮，便會一事無成，或者背離為官初衷。”
海瑞說著，忽然上身前傾，盯著張一凡的眼睛，嚴肅地問道：“為師問你，你須得老實回答，你能保持初心，甚至可能會因此丟官去職？更有甚者，還可能會危及生命？”
張一凡聽了，想了下之后回答道：“恩師，學生敢保證一點，這一輩子做事，必然不會違背良心！”
海瑞聽了，稍微有點失望，不過也只是稍微有一點，畢竟，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也是可以了。
這么想著，他便鄭重地說道：“好，為師希望你記得今日之言！”
隨后，海瑞沉默了下，似乎是想了下什么，然后才繼續嚴肅地說道：“如今大多的是非，都是超凡者以及他們的人在引起是非糾紛。今后你遇到事情，不妨從這方面去考慮，不用聽他們怎么說，去查他們怎么做，往往會有事半功倍之效。為師可以給你舉幾個例子，就說……”
他把他遇到的那些案子，選擇一些比較典型的，給張一凡講解分析了起來。
張一凡沒有插嘴打斷，而是靜靜地聽著。
對于這種現象，他其實有清醒的認識。就普通人來說，何至于有本錢來鬧那么多的事情，當然是強勢方，也就是超凡者勢力搞事情為多了。
雖然他明白這一點，但是對于超凡者的手段，他還是陌生的。有海瑞給他講解，讓他獲益良多！
時間在講解中，似乎過得很快，海瑞抬頭看了眼天色，便結束了案例的講解，對張一凡說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為師講解地再細致，也還是需要你自己去親身經歷一番才會有更深刻的體會。明天你去裝備司領取一些裝備，然后再去功勛司領些地方上的事物，賺取功勛點?！?p> 武備堂功勛司有全省地方上不方便處理的事務，秀才領取解決這些事務的話，武備堂會有功勛點獎勵。
這是太祖皇帝當年定下的規矩，也是讓大明官員在真正做官之前，就有處理事情的經驗，是為官員儲備中的重要一環。
聽到海瑞這話，張一凡想起涉及自己的那個案子，便請教海瑞道：“恩師，學生這里剛好有個事情，想請教下恩師……”
說著，他就把自己昏迷的原因，以及醒來后聽到的事情，涉及超凡者的，包括趙捕頭所說，都說了一遍，然后帶著一點期待問道：“恩師，您怎么看？”